本以為交出乾坤袋,又誠心給七長老道歉了,這下子就可以安然無事的離開了,卻不想君月語似乎並未打算讓他們就這麽離開。


    不這樣離開?


    還是不讓他們再離開?


    是要他們的命嗎?


    幾人真的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了,又看著洛禦七那慘不忍睹的死樣,真的是害怕的不行。


    “君道友,您看我們還能做點什麽?我們到底都是仙門弟子,你也不能趕盡殺絕不是?”一人強撐笑意地說道。


    “趕盡殺絕?”君月語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當真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嗎?”


    幾個醫修聞言頓時是鬆了一口氣,不趕盡殺絕就好啊。


    如此就好啊。


    “我們是真的知道錯了,完全沒有想到洛禦七會因為我們的醫術不擇手段地接近我們。”幾人似乎都在懺悔。


    隻不在君月語的麵前,他們再怎麽表演也都是沒有作用的。


    “或許一開始錯的是洛禦七,但是你們後續一直不停地找洛禦七索要,這可怪不得旁人,你們要的東西可是天材地寶,是洛禦七不可能拿得出來的,所以你們這是間接地找七長老索要,如果說洛禦七是罪魁禍首,你們也是幫兇還是後續補刀的人。”


    君月語的一番話,讓他們剛剛得到安撫的心,又慌張驚恐起來。


    他們戰戰兢兢地看著君月語,像是要從君月語的神色上去看君月語接下來的打算一樣。


    死亡的恐懼在空氣裏蔓延。


    “君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就算是做錯了,但是也有宗門處置,你沒有權利處置我們。”


    “就是啊,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現在洛禦七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可是要和我們魚死網破?”


    明明剛剛還害怕得要死的人,卻在突然就變得‘勇敢!’。


    “君道友你是天才,我們承認,但是一下子殺掉我們,就是得罪了幾個仙門,就算是觀瀾閣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在一下子得罪了幾個宗門之後,還能在天啟有之前的威望,更不要說和其他仙門的關係了。”


    這是變相的威脅。


    或許他們威脅旁人有用,但是眼前的人是君月語。


    就連七長老都是一臉為難,她已經親手殺死了洛禦七,為了不連累君月語和觀瀾閣的,她可以點到即止。


    就在七長老想要說算了的時候,君月語那帶有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們怎麽會威脅君道友呢?我們隻不過是在和君道友講道理論事實,為了一件過去多年的事情了,沒有必要浪費那麽多的精神,更是沒有必要為此破壞了幾個仙門的關係,再則這洛禦七也已經死了,點到即止對大家都好。”醫修說道。


    “我終於知道洛禦七為什麽會選擇你們了。”君月語頷首,一臉認真地說道。


    “洛禦七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隻要君道友願意放我們一馬,之後我們就任由君道友差遣。”醫修們以為君月語這都是被他們說動了。


    君月語殺他們或許簡單,但是君月語也要顧忌一下他們身後的宗門,也要顧及一下觀瀾閣和其他宗門的關係。


    一個君月語厲害是真的,觀瀾閣也是厲害的也不假。


    但是幾個宗門聯合起來對付觀瀾閣,誰更厲害那就不一定了。


    “我手底下的人夠用,你們幾個加起來都不如我家寶寶厲害,我要你們何用啊?”君月語看似認真,實則嫌棄幾人無用。


    “你……”幾人的醫術還算可以,在天啟也有些名聲,這一次居然被君月語這般的嫌棄,心裏自然不高興。


    君月語不但嫌棄他們,還有可能不會放過他們。


    君月語的手輕輕地敲打著桌麵,“頂著醫修的頭銜,光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們真的不配做醫修。”


    “我們的醫術可是得到了證明的,你憑什麽說我們不配做醫修?你可以說你們觀瀾閣的弟子,但是你不能這樣說我們。”


    醫修立馬就不樂意了,因為他知道君月語會顧忌仙門,所以不會對他下殺手,甚至都不敢對他動手,所以就有點飄了。


    “證明?如何證明?用點藥迷暈女修,對女修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還是因為貪得修士身上的天材地寶,故意在藥物上動手腳?”君月語反問道。


    那醫修頓時臉色一變,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底居然被君月語被拔出來了。


    還不等這醫修喘一口氣,君月語又繼續說道:“你懂醫術不假,可是大部分都沒有用在正途上,也沒有真的救了多少人,你賣出去的藥物,也沒有什麽太高的藥效。”


    “醫者父母心,可惜你沒有。”


    那醫修眼看事情敗露了,突然起身就朝著君月語撒毒粉。


    隻可惜他的毒粉還沒有飄向君月語,就已經被一個外力給退了迴去,全都撒在了那個醫修的身上。


    頓時那個醫修的肌膚就潰爛起來,他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其餘幾個醫修連忙躲開。


    他們知道是這醫修想要毒害君月語,結果反而自食惡果。


    君月語哪裏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還是觀瀾閣的醫修求生欲比較強,這不再次跪在了君月語的麵前。


    “弟子知道自己錯了,一切任憑太師叔祖處置。”


    “我們除了幫助過洛禦七,從洛禦七這裏要過一些難尋的藥材之外,也沒有和做其他的,還請太師叔祖明察。”


    “不管太師叔祖做什麽決定,我們都接受。”


    其中一人說道:“弟子願意做七長老藥爐裏的打雜,以一輩子償還七長老。”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就給七長老做打雜的。”


    君月語看向了七長老,“七長老你怎麽說?”


    七長老也有些犯難,“他們並沒有像其他宗門的弟子那般,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若是他們依然不改邪歸正,那就殺了吧。”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救下了幾人性命。


    “多謝太師叔祖,多謝七長老。”


    不等君月語開口,幾人已經開始感謝。


    君月語頷首,又看向了其他幾個人。


    幾人明顯也急了,沒有誰願意死。


    “君月語,你還真的是夠狠啊,你們觀瀾閣的弟子,你就可以原諒,換做其他宗門的人,你就是想要趕盡殺絕是吧。”


    “君月語我和你拚了。”


    有一個醫修居然拔劍刺向君月語。


    就見玄武寶寶抬起一腳就將那醫修給踢翻在地,然後借著那人手中的長劍直接砍掉了那隻手。


    “我娘親還沒有怎麽著,你們就如此的不淡定了,如果我娘親隻要你們的狗命,哪裏需要將你們帶來這裏,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你們做了虧心事,自亂陣腳搞出來的。”


    “關於七長老的事情,或許一開始你們是被洛禦七給誘惑了,但是你們對其他修士下藥,或者賣假藥什麽的那可和洛禦七沒有關係。”君月語對幾人更是不屑,“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有點數?”


    君月語的臉上怒火很明顯,當即甩出了數十根冰刺,冰刺細長出手就直接打在了幾人的各處重要的穴位和丹田。


    隨之幾人倒在了地上,臉上露出猙獰又痛苦的表情,口中的叫聲都顯得特別的虛弱無力。


    “寶寶,送迴他們宗門去,順便將他們和洛禦七勾結的事情,以及後來不停索要的事情都說一說,我倒是要看看其他宗門到底會給什麽說法。”


    “君月語,你這個毒婦,毒婦,你居然敢廢了我們……”


    幾個倒地醫修這下子是徹底的豁出去了,君月語居然直接將他們給廢了。


    他們在宗門的地位並不高,若是知道事情緣由,定然不會為了他們和觀瀾閣為敵。


    “廢了你們?”君月語眯眼看向了劉三,劉三立馬會意當即上前,抬起了腳以此對著幾人的襠部就是一腳狠狠的踩下去。


    殺豬一般的嚎叫刺耳地響起。


    “這才叫真正的廢了,相信你們宗門的人見到你們這個樣子,不用問都知道原因。我倒是很期待,他們會不會因為你們和觀瀾閣為敵,想要來找我的麻煩。”


    與洛禦七勾結算計觀瀾閣的七長老,還沒有醫德不是對人下藥,就是出售假藥,這等於是在給宗門抹黑。


    宗門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不但不會找君月語的麻煩,更是不敢對觀瀾閣有半點怨言,說不定還會因為愧疚派人來觀瀾閣請罪安撫。


    玄武寶寶和白虎小貓他們又成了搬運工,分別將這些人送迴了他們的宗門。


    七長老對君月語更是感激,看著君月語的眼光透著敬畏和羨慕,崇拜君月語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七長老帶著觀瀾閣的衣袖離開了,君家又隻剩下了他們自己人。


    君月語在君府陪君老將軍和夜紅憐。


    君老將軍的身體更好了,夜紅憐雖然隻是魂體,但是似乎比從前穩定一些。


    兩人都十分疼愛君月語。


    君老將軍知道今日君月語迴來做什麽,“那些辣眼睛的事情,以後就交給劉三他們處理就好,你不用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的。”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麽,都是讓他們做的。”君月語知道君老將軍的意思。


    君老將軍又問:“怎麽不見白灼啊?他不是一直都陪在你身邊的嗎?我聽康德天尊和時佑道尊說一些你們的事情,越發地覺得白灼才是你的良人。”


    夜紅憐飄在空中,也說道:“隻要月兒喜歡,又是真心對月兒好就行。”


    她明明是在說君月語,但是目光卻是在看君老將軍,她的眼中泛著淡淡的光。


    臉上的笑容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可見她即便是個魂體,也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陰陽相隔地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白灼對我很好。”君月語看著祖父和祖母如此幸福地在一起,自然也很為她們高興。


    過去的歲月蹉跎浪費了,餘生好好的相守。


    從城池出來,君月語並未立馬就趕迴觀瀾閣或者流光宗,她決定要出去走走。


    於是就帶著玄武寶寶和白虎小貓踏上了新的征途。


    一輛豪華寬敞的靈獸車不急不慢地行駛在大道之上。


    “娘親,你不是覺得流光宗靈力可以嗎?為什麽我們現在不去流光宗呢?”玄武寶寶好奇地問道。


    那邊靈力那麽強,若是找到源頭,修煉起來,應該比空間的威力還要強大,更是能帶動宗門的弟子。


    “急什麽,靈力又跑不了。”君月語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著急。


    駕車的白虎小貓轉頭說道:“寶寶,主人的心思你別猜,你是猜不到的。”


    玄武寶寶無奈地翻白眼,可不就是嘛,但是他也很好奇流光宗的靈力。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一點都不像要去曆練,看著純粹就是去遊山玩水。


    “娘親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玄武寶寶坐在火堆旁邊,幫君月語烤肉。


    他們的靈獸車就停在大道邊上,而他們身後則是一片林子。


    三人在一起烤肉,玄武寶寶瞪大眼睛看著君月語。


    君月語說:“石龍穀!”


    “娘親是為了龍須花?”玄武寶寶顯然是十分不喜澹雅,“隻是澹雅那個家夥,怎麽看都不懷好意啊,娘親你確定真的要去嗎?爹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君月語烤肉的手微微一頓,她能告訴玄武寶寶,其實石龍穀之行是白灼允許且支持的。


    白虎小貓說:“主人有我們保護著,那澹雅能如何?再則主人有空間在,若是澹雅真的有什麽詭計大不了迴到空間裏。”


    “最重要的一點是鴻宇聖尊可以隨時從空間裏出來,你覺得澹雅在鴻宇聖尊眼皮子底下能成什麽事兒?”


    “也不知道是你太高看澹雅,還是你太瞧不上我們三大神獸了?”


    小青龍聞言就從君月語的袖子裏探出頭來,“可不就是嘛,那懷著惡心心思的家夥能有多大的本事?”


    “如果我們三個在,都讓主人在她哪裏遇險了,我們三個就自刎吧。”


    玄武寶寶:“……”


    怎麽感覺自己被小青龍和白虎小貓給敵對了呢?


    “澹雅若是把我氣急了,我就搬走一棵龍須花。”君月語淡淡的說道。


    她是個正常的女子。


    三人正要吃烤肉,突然身後的林子有一股強大的綠光一閃而過。


    三人立馬警惕起來,這綠光可不是一般魔獸所能產生的。


    “剛才那光是什麽啊?”玄武寶寶揉了眼睛。


    莫說是玄武寶寶了,就連君月語和白虎小貓都沒有完全看清楚。


    然而就在此時林子之中的魔獸卻是開始狂躁起來,隨著它們的四散狂奔林子中的大樹都被撞斷了踐踏了不少。


    三人隻好對付來襲的魔獸,玄武寶寶倒是越發的聰明了,他直接變大了身體,然後張大了嘴,隻等魔獸自己‘送上門來’。


    白虎小貓和君月語則是一路斬殺魔獸,但是前方湧出來的魔獸越來越多,像是殺都殺不完一樣。


    小青龍覺得自己表演得機會終於來了,趁著四下無人之際,終於變迴了原身。


    嚇得一眾魔獸頓時對軟貼地,但是剛剛才被小青龍壓製的魔獸,卻又在瞬間暴躁起來,朝著林子胡亂的衝。


    距離這林子不遠的地方,那是一個小村子,若是這麽多高階魔獸進入了村子,那個村子怕是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君月語立馬跳到了魔獸的前方擋住了魔獸的去路,然後凝結了一層氣流將魔獸和村子隔斷。


    又立馬設置了一個乾坤陣法。


    強大的五元素氣流球在君月語的掌心逐漸變大,但是暴躁的魔獸像是瘋了一樣,這一次居然連小青龍的威壓都不怕了。


    甚至一些魔獸已經在對小青龍攻擊,小青龍當然也不甘示弱直接就是開幹。


    君月語掌中的氣流球逐漸變大,暗暗的可以瞧見有細微的雷電在流竄。


    很明顯君月語這一次是決定了用她所有的力量來對付這麽多的魔獸。


    “你們三個迴來!”


    隨著君月語的一聲喊,三大神獸當即迴到了君月語身邊。


    帶著強大力量的氣流球立馬飛出,當即爆炸元素之力和雷電之力在魔獸群之中釋放。


    刺目的雷電如同驟雨一般的落下,狠狠的劈打在魔獸的身上。


    短短幾息功夫,全部來襲的魔獸就被成功的擊殺。


    有的魔獸死狀有些淒慘,到底是承受了雷電的擊打,自然和其他的死亡不一樣。


    “哇,娘親好厲害啊,瞬間秒殺了這麽多的魔獸。”


    “就知道貧嘴,還不快去收割獸晶石。”君月語說道,卻並未放鬆警惕,反而是握住了七星驚鴻劍。


    月色朦朧,七星驚鴻劍在月光之下依舊散發出森森的銀光。


    “哈哈哈……”


    爽朗又蘊含磁性的笑聲從林中傳來,卻無法確定準確的方位。


    像是來自遠方,又是就在耳邊。


    “什麽人?裝神弄鬼的,還不快出來,不然小爺就不客氣了。”玄武寶寶迅速的環顧四周,顯然他也沒有確定對方的方位。


    君月語卻在瞬間閉上了眼睛,等到她再睜眼手中的七星驚鴻劍已經飛衝而去。


    嚓!


    七星驚鴻劍將一棵大樹給劈成了兩半。


    一抹血色的影子從那處飛了出來。


    那人似乎並不怕君月語他們,居然一個移形換影來到了火堆旁。


    原來這人身上穿著血色的袈裟,裏麵的白衣絲滑泛光一看就不尋常。


    更是不一般的是他的臉,他長得男女不辨,額頭上居然還有一抹彼岸花的印記。


    胸前的血色佛珠和宏真聖僧的有些相似,卻又有很大的不同。


    這一串佛珠每一顆都如櫻桃一般大小,但是每個是顏色和光澤都是沒有差別的。


    佛珠之上的流蘇也是紅色,隻看著十分像是魔種獸類的毛。


    他的五官完美又立體,殷紅的唇好似剛剛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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