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道友,你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啊。”裴宏闊依然熱情。


    隻是看到地麵神石的灰,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不過倒也沒有立馬就對君月語動怒。


    君月語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是你連番喊我來的嗎?怎麽你們流光宗是聖地啊,我來之前還不需要報備一聲?”


    裴宏闊不敢在君月語的麵前造次,衛青悠可沒有什麽不敢的。


    “放肆!是你毀了我們流光宗的山門神石?”


    看著神石被毀,流光宗的人自然憤怒。


    “是又如何?”君月語半點解釋沒有,也沒有要狡辯什麽。


    衛青悠見狀更是氣得不行,“你毀了山門神石,居然一點悔意都沒有,不要以為你是觀瀾閣的弟子,就可以在我們流光宗任意胡來。”


    “你毀了山門神石在先,就算是你們康德天尊來了,我們也是說得通的。”


    “母親,她就是君月語,康德天尊的親傳弟子,煉丹師級別還不低呢。”裴千薇說著還故意挑釁地看了一眼君月語。


    “既然是她毀了我們的山門神石,那就讓她賠!”


    “賠!”衛青悠臉色鐵青,“她賠不起,這神石可是整個流光宗靈力最充沛的存在。”


    “莫說她一個小姑娘了,就算是康德天尊來了也賠不起!”


    衛青悠似乎越說越是氣憤。


    但是裴千薇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又說道:“母親,她出手的丹藥都是極品,不如我們將她拿下,專門為我們煉丹。”


    “她出手的全是極品丹藥?”衛青悠本來鄙夷君月語,但是一聽極品丹藥,似乎已經動搖了心思。


    君月語隻是平靜地看著這對母女的表演,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什麽關係一樣。


    裴宏闊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因為擔心君月語,還是心疼山門神石。


    “母親……”


    他小聲地喊道。


    裴東升的目光就沒有從君月語的身上移開過。


    “原來你就是觀瀾閣收下的那個天才弟子,你也是來自碧水大陸?”


    他這般問道似乎帶有某種不太明了的情緒。


    顯然他也聽到了裴千薇的建議,隻是他並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


    君月語道:“是裴宏闊表達得不明顯嗎?”


    裴千薇氣勢洶洶的衝著君月語大喊道:“君月語,你可不要太囂張了,你如今可是毀壞了我們的山門神石。”


    “這不是你們的弟子不讓裴東升見我,所以我隻能讓裴東升自己出來了。”君月語的迴答更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衛青悠衝著君月語就是一陣咆哮:


    “你放肆,君月語,不要以為你有康德天尊護著,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裏可是流光宗,你口口聲聲叫著的人可是流光宗的掌門,豈是你一個小輩可以隨意叫名字的。”


    “瞧著你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是如此一個沒有家教的人,你娘難道沒有教過你嗎?”


    噌!


    一抹銀色自君月語的手中飛了出去,就見幾根銀針刺在了衛青悠的嘴上。


    “關於這個問題,你女兒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再則,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我母親如何教我,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沒有人看到君月語如何出手,更是沒有人可以阻攔君月語出手。


    一直到現在,這裏修為最高的不管是衛青悠,還是裴東升都始料未及。


    君月語不但如此大膽的對衛青悠出手,並且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君月語是什麽修為?


    裴東升詫異的看著君月語,卻無法看穿君月語的修為。


    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君月語的修為在他之上。


    這個年紀小小的姑娘,修為在他之上!


    這是什麽概念?


    難怪當初會被人哄搶入宗門,最終選擇了做康德天尊的親傳弟子。


    這樣的人,若是能進流光宗,那麽流光宗在天啟肯定會排名猛進。


    若是君月語真的能為流光宗煉丹,甚至還能和他一起雙修,那麽他的修為會猛增,而流光宗的弟子有大量丹藥養著,自然修為資質都會提升,再則丹藥外賣在財富上也會大大的提升。


    也就是說,得到一個君月語,就等於等到一切。


    裴東升一把年紀了,心中居然對君月語生出了如此惡毒又不要臉的心思來。


    想到了這些利益,似乎對於君月語動手都顯得沒有那麽憤怒了。


    “君月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母親動手,這裏可是流光宗,不說旁地,就單單我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裴千薇慌張又驚恐地抬手想要拔掉銀針,又怕自己用力不對會讓衛青悠受罪,所以隻能將手收迴。


    君月語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我一直到都知道,你們流光宗不行,隻是不知道你們流光宗現在的攻擊手段都已經從功法換成了唾沫。”


    “一人一口唾沫,想想都惡心啊。”


    “難怪,你們流光宗能以墊底都勉強地存在天啟多年,原來居然是因為你們用如此惡心的手段作戰。”


    “想想這麽惡心的手段,有幾個對手不嫌棄的啊?人家自然不願意與你們作戰。”


    裴千薇被氣得不行,“君月語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啊?我哪裏是那個意思,我們流光宗才不是這樣作戰的呢?”


    “你,識相的快點將銀針收迴去,不然,我們要你好看!”


    君月語隨意地一晃手,刺在衛青悠嘴上的銀針就飛了迴來。


    “要我好看?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要我如何好看!”


    話落,就見她又是隨意地一甩手,更多的銀針飛向了衛青悠。


    衛青悠不光是身體多處挨了針,整個人還被一個力量給刺得飛了出去。


    這一下,算是徹徹底底的給流光宗識破了臉。


    裴東升也是一聲怒吼:“君月語,不要以為仗著有觀瀾閣為你撐腰,你有著過人的天賦,就可以在我流光宗的地盤耀武揚威。”


    “你毀掉了我們流光宗的山門神石,這本就是犯下了不可原諒的大錯,現在還敢傷了我夫人,今日無論如何是饒不得你了。”


    “君月語,你這個小賤人,父親,一定不能放過她。”裴千薇怒吼道,也連忙跑向了衛青悠。


    衛青悠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隻覺得全身都疼。


    她也坐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君月語,隻是現在她說不了話。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皮下鑽,啃咬著她的血肉,疼得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眾多流光宗弟子全都呐喊起來。


    可見氣勢還是很強的,利益就在眼前,能不激動嗎?


    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個沒有稱號的君月語,即便是一個不錯的煉丹師,又有著絕好的天賦,但是在修為上肯定是敵不過他們掌門。


    更何況流光宗本就混亂不堪,眾多男修看著如此美貌的君月語,自然很是心動啊。


    一個個的都想著,等到裴東升將君月語戰敗之後,君月語被送給他們玩樂的畫麵。


    能和君月語美的女人共度良宵,自然是人生美事兒。


    “父親,不可啊,君道友她……”裴宏闊還想要幫君月語說話。


    裴千薇就打斷了裴宏闊的話,“哥你清醒一點吧,君月語看不上你的。她看不上你,也看不上流光宗。”


    裴宏闊卻是十分的固執,他認為如果君月語看不上他,又怎麽會來流光呢?


    很明顯君月語就是因為他,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君月語之所以會毀掉神石,就因為看守山門的弟子故意將君月語攔在這裏,為了將他引來君月語才不得不打碎神石。


    君月語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啊。


    “千薇,收起你那不懷好意的心思,君道友人品貴重,她的一切行為都是被逼無奈。”


    說著裴宏闊又看向了裴東升,“父親,君道友不是有意打碎神石,是因為她進不去流光宗,亦或者又被這些看守山門弟子給激怒了,才有憤怒的有此一舉。”


    “前些時日,看守山門的弟子,不是還強行與一個來找羅師兄的女子在此處歡好了一夜嗎?”


    流光宗的弟子是什麽人,大家心裏都清楚。


    “裴宏闊,你到底有沒有心,母親都被君月語這毒婦給傷了,你作為兒子,不但不為母親報仇,居然還在這裏為君月語說好話。”


    裴千薇恨不得給裴宏闊兩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簡直就是被美色迷了眼睛。


    “君月語我要殺了你!”


    裴千薇越想越是氣憤,從遇到君月語的那一天開始,君月語就害得她一直在丟臉。


    現在君月語更是欺負上門來,裴千薇實在是忍不住了。


    因為這是流光宗的地盤啊,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君月語,但是流光宗的人多啊。


    更何況,還有幾大長老和她父母都在。


    她才不相信一個流光宗,還拿不下君月語一個人!


    於是乎,她便什麽都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


    隻是還不等她靠近,玄武寶寶又是飛起一腳。


    直接將裴千薇踢進了神石粉末之中。


    “就你這種貨色,也配在我娘親麵前出手。”


    玄武寶寶一臉嫌棄,最後還不忘記呸了一口。


    打臉啊!


    當著人家整個流光宗的麵,狠狠地打流光宗上下的臉。


    “哪裏來的娃娃,如此無禮,果然是什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君月語就是沒有家教的,她身邊的人也是如此無禮。”


    衛青悠掙紮著胡亂地扯掉了銀針,終於忍痛地說出話來。


    隻是她的靈力卻是開始流失,她似乎還沒有發現,就對侄兒裴東升說:“夫君動手,最好是留活口,如果不能留活口那就殺了吧,然後將她的屍體剁碎了喂給靈獸,就算是觀瀾閣詢問起來,也和我們流光宗沒有任何的關係。”


    毀屍滅跡!


    君月語:“果然的狠毒!”


    玄武寶寶一臉不屑,這些小嘍囉算什麽啊,居然還有如此‘鴻鵠之誌!’。


    殺他娘親?


    做夢的吧!


    “不知死活!”裴東升還真的動手了。


    玄武寶寶當然不會讓君月語出手,他就上了。


    就在眾人以為裴東升會一掌打死那個該死的小娃娃的時候,卻見裴東升不是被玄武寶寶扯了一縷頭發,就是被削掉一塊胡子。


    玄武寶寶和裴東升根本就不叫打,叫逗著玩。


    玄武寶寶在玩。


    玄武寶寶上次受創之後,似乎動作更為靈敏了。


    “娘親,我這樣做好不好?”


    一邊應對著,還不忘記找君月語邀功。


    君月語雙手環胸,仔細地看著,“還不錯。”


    玄武寶寶像是得到了鼓舞,瞬間就又用水元素之力一波又一波的撞擊在裴東升身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地傳出。


    誰會想到,一個年紀小小的娃娃,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裴宏闊色若死灰,他一直都知道君月語厲害。


    所以盡量的避免流光宗和君月語交戰,可是裴千薇那個不知道死活的狗東西,沒有眼力勁也就算了,


    明明和君月語有過多次接觸,每次都吃了大虧,還不知道收斂。


    現在還有一次的主動挑起戰爭。


    君月語都來了,流光宗崛起就在眼前,卻又因為裴千薇的蠢,一切都化為泡影了。


    裴宏闊不甘心啊,想要阻攔,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流光宗崛起為什麽就那麽難?


    再有就是他知道,就算是他父親加上整個流光宗都打不過君月語。


    “君道友,之前都是千薇不懂事,才引發了此次誤會,看在我的麵子上,要不就算了吧,我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躊躇半晌,為了利益和希望,終於還是開了口。


    諸多不明真相的流光宗弟子,像是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裴宏闊。


    他沒事兒吧?


    真的被美色所迷,所以才會做這樣的決定了?


    “裴宏闊,你清醒一點,你不就是看上了這個狐狸精嗎,等你父親將她拿下,送你暖床就是了。”衛青悠憤怒衝著裴宏闊就是一頓咆哮。


    奈何裴宏闊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也隻能忍著。


    “母親,不可亂說,不可亂說,我怎麽敢對君道友有那樣的心思呢?”


    裴宏闊連忙驚慌又目光躲閃的搖頭擺手。


    “母親,讓父親停手吧,他,他不是君道友的對手。”


    君月語還沒有出手呢,一個靈獸像是玩一樣的弄得裴東升全身是傷,上氣不接下氣了,這結果還不明顯嗎?


    然而怒火中燒的衛青悠才不管這些,她要的就是君月語死,哪怕是君月語不死,也要將君月語給廢了。


    讓君月語淪為流光宗弟子的玩物,還必須為他們流光宗煉製無窮無盡的極品丹藥。


    不得不說,衛青悠真的是太會想了。


    “夫君,不要因為對方是個娃娃就手下留情,殺了他,殺了他,再廢了君月語的修為。”


    裴東升聽到衛青悠的話,簡直是被氣得差點吐血。


    他若是能殺得掉眼前這個小娃娃,他哪裏還會等到現在。


    眼前這個小娃娃看似毫無攻擊力,但是水元素之力卻是無比強大,但凡被水元素之力打中,骨頭都要斷裂。


    可他是流光宗的掌門,他不能說自己不行啊。


    所以,裴東升就這麽一直在撐著。


    衛青悠見狀也是氣得不行,心裏猜測莫不是這裴東升也看上了君月語的美貌,所以不忍心殺掉那個娃娃吧。


    於是乎,她立馬又對流光宗眾弟子說道:“大家一起上,盡量留下君月語的性命即可,傷殘無所謂!全部一起上!”


    雖然裴東升才是掌門,但是衛青悠可是上一任掌門的女兒,所以她的話也是有一定威信的。


    這不,現場的所有流光宗弟子都不客氣起來,全都朝著玄武寶寶和君月語攻擊。


    白虎小貓自然也閑不住了,直接化作了虎身,對著流光宗弟子就是一聲虎嘯!


    強大的威力,貫穿了所有人的耳膜,使得眾人隻覺得頭暈目眩。


    玄武寶寶立馬和白虎小貓打配合,根本就不用君月語出手,兩人就以橫掃千軍之勢將來襲的流光宗弟子打得七零八落。


    誰能想到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娃娃,竟是將這麽多流光宗弟子這麽快就打得‘潰不成軍’。


    君月語滿意的鼓起掌來,“今日表現的不錯,迴去加餐。”


    “謝謝主人。”


    “謝謝娘親。”


    一些心有不甘的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瞬間就衝向了君月語。


    就見君月語不急不慢的抬手,一抹冰藍乍現。


    無數的冰針爆發而出,隻聽到噌噌噌的一片聲響。


    然後就見冰針如雨下,刺進了流光宗弟子的血肉之中。


    頓時哀嚎一片。


    就連指揮的衛青悠和一旁焦急萬分的裴宏闊也都被冰元素所傷。


    “冰針……”


    衛青悠雖然早就聽聞過天才君月語,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冰元素。


    也是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冰元素傷痛。


    和之前那種如同被雷電襲擊的傷痛是不一樣的,這種似乎更痛,但是雷電的侵襲似乎也沒有結束。


    “母親,我都說了不要和君道友發生摩擦,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裴宏闊忍痛的問道。


    “君道友是被邀請而來,我們的人卻不讓她進去,她能不生氣嗎?不就是一塊死物神石嗎?那又有什麽要緊的,若是流光宗能和君道友交好,且能得到君道友的幫助,那還不比一塊一直都沒有用的神石有用?”


    裴宏闊說得越發的氣憤了,他痛恨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才從神石粉末裏爬出來那個麵無全非的裴千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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