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時間的調息,君月語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晉級天雷的緣故,這處山巔外的結界,居然已經被消失了。


    就見一行人禦劍上來。


    正是流光宗人,還有其餘幾個宗門的。


    “君道友!”


    裴宏闊與羅世強還有洛禦七等人,幾乎是一起踏上了這山巔。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其他仙門的弟子。


    “哎呀,我們這是來得不是時候啊。”洛禦七的方位現目前隻能看到白灼那俊逸的背影。


    見白灼並未穿觀瀾閣弟子服,也沒有穿其他仙門的弟子服,瞬間就覺得這件事可做‘文章!’。


    這不就是活脫脫的‘捉奸’現場嗎?


    “這位道友,你怎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我們太師叔祖呢?”


    洛禦七刻意地加重了抱著二字的語氣,就是為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說明君月語和這個陌生男子不清不楚。


    哪怕是在曆練之中,君月語都可以毫無顧忌地勾引人。


    果然,瞬間那些修士看君月語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


    本來就有不少女修嫉妒君月語的美,更有不少曾經自以為的天才,嫉妒君月語的絕世天賦。


    現在逮到了這個機會,又怎麽可能會錯過呢。


    白灼厭惡地蹙眉,直接給君月語套上了一件外套。


    雖然是套外套,剛才眾人也並沒有看到君月語一絲不掛。


    君月語身上滿是傷痕,破爛的衣服到處血跡斑斑。


    很明顯是才經曆了晉級天雷,果然那個晉級的人是君月語。


    君月語還真的隨時隨地都能晉級啊。


    當然了,有的人心裏扭曲,看什麽都扭曲。


    做什麽都想要踩一腳。


    “看來君道友修為高,不是沒有道理的啊,這麽曆練的一點時間,都舍不得浪費掉,也要一邊曆練一邊雙修啊。”


    “可不就是嘛,肯如此努力的人可不多啊,難怪人家修為節節高升,原來和我們的差別在這裏。”


    “我雖然希望修為大進步,但是我可是做不出那雙修的事情來。”


    “嘖嘖……還別說,若是能和她一起雙修,我寧可十年修為不進步。”


    “我也是,我也是,我甚至可以為她雙修而死。”


    不正經的話,自然是越說越多,越說越是不堪入耳。


    白灼那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別人說他可以,說他的月兒那怎麽行?


    “聒噪!”薄唇輕啟,隻簡單地吐出了兩個字。


    強大且無法辨別的威壓也已經釋放了出來。


    有的站在山巔邊緣的修士,直接毫無防備地掉落了下去。


    那些個沒有摔下去的修士,也有很多都險些站不穩。


    白灼護著君月語,緩緩的轉過身來,那琥珀色的眸子帶有冷意的看向了洛禦七。


    也是在這一刻,洛禦七也算是看清楚了白灼的臉。


    她的臉上和眼底滿是癡迷和柔情。


    這是她進入天啟之後,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男子呢?


    洛禦七唿吸一滯,明明白灼未與她對視,她卻在悄然就紅了臉。


    麵露嬌羞,眉眼含情的樣子實在是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除了洛禦七之外,還有不少女修也都跟著臉紅。


    像是白灼這樣好看,又氣質不凡的人,她們自然是第一次見到。


    有所悸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灼對於這種迷戀的眼神,自然早就已經免疫了,不過也有些嫌棄和厭煩。


    當然了,一些男修自然也心生嫉妒和不滿。


    也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和仙門,還抱著君月語,又出現在秘境,實在是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你是誰?為何會和君道友在一起?”


    簡直是一副正室撞見了不該看到的畫麵一般。


    裴宏闊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君月語這般狼狽虛弱的樣子。


    原來那麽高傲的君月語,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麵。


    看著滿目狼藉,又見君月語傷得如此之重,氣色也不是很好,可見之前真的是君月語在晉級。


    不少人酸溜溜的想,君月語居然在這裏晉級了,看來收獲還真的是不小啊。


    若是,抱著君月語的人是他,那麽是不是表示流光宗和觀瀾閣關係更進一步了?


    自己和君月語之間,是不是也會多一種關係了。


    “放開君道友,將君道友交給我們,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副英雄救美的樣子。


    殊不知,他這個模樣,在白灼的眼中比跳梁小醜還要不堪入目。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要如何不客氣?”


    白灼攬著君月語的腰肢,一手貼在君月語後背,緩緩地為君月語注入清氣,讓君月語身體好受一些。


    君月語依偎在白灼懷中,如同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她慵懶地抬起眼皮看向了洛禦七和裴宏闊。


    洛禦七看著君月語這個虛弱的樣子,一些不和諧的畫麵在她腦子裏出現。


    在洛禦七看來,君月語為了晉級,和眼前這個絕色男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雙修了。


    因為太過粗暴,所以君月語滿是傷,又因為晉級,所以這才搞得如此狼狽。


    並且還被這麽多人撞見了呢,那衣不蔽體的樣子,真是不要臉!


    又見白灼長得那麽好看,洛禦七更是心生嫉妒。


    “我們天啟仙門從來都是同氣連枝,你要是傷害君道友,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再則,觀瀾閣此次參加曆練的弟子,本來就在附近,你確定要和整個天啟仙門為敵?”裴宏闊說得大義炳然,就差沒有衝過去搶走白灼手中的人了。


    搞得好像他們流光宗很有話語權,一個人可以代表整個仙門。


    白灼沉聲輕笑,看裴宏闊就如同看一個白癡。


    他抱著自己的未婚妻有什麽不對的?


    莫說是裴宏闊這個白癡,就算是康德天尊和時佑道尊,以及他那位嶽母大人都沒有反對,裴宏闊算是個什麽東西?


    “為了月兒,和整個仙門為敵又如何?”


    白灼說得漫不經心,卻讓周圍的女修更是心動。


    “本尊陪著月兒出來曆練,還需要向你報備?”


    “本尊?”裴宏闊本來就看不懂白灼修為,此刻白灼一聲本尊,讓他不免心裏發慌。


    沒有本事的人,誰敢稱本尊?


    不過很快,裴宏闊又仔細地將白灼打量了一番。


    他很肯定,這個人從來就沒有見過。


    再則,這個年紀,這樣有氣勢的修士,他似乎聞所未聞。


    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位道友,你和我們觀瀾閣的太師叔祖很熟嗎?”洛禦七說話有些酸了,畢竟白灼叫君月語為月兒。


    這樣優秀的男人,至今都沒有看她一眼,滿心滿眼似乎都係在了君月語的身上。


    憑什麽!


    除了修為天賦,她哪點不如君月語了?


    她甚至比君月語溫柔多情,比君月語更了解男人。


    “關你屁事!”


    就在此時,玄武寶寶突然從空間裏鑽出來。


    “小爺娘親的時候,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了?”


    本來還想勾引白灼的洛禦七,一見到玄武寶寶,頓時就如同一盆涼水潑了腦門。


    實在是透心涼!


    “我們隻是關心太師叔祖罷了,你這小獸寵,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兒呢?”


    洛禦七實在是恨透了玄武寶寶。


    “自己的主人,現在在別人的手中,你作為獸寵不應該時刻保護自己的主人嗎?現在主人落在人家手中,你不但不著急,居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要怪我們多事兒。”


    “你這是想要你家主人死吧!”


    “呸!洛禦七,你這個精品綠茶,少來說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到底如何小爺心裏不清楚?還要你來指手畫腳發表意見,你這是以為你誰啊?”


    玄武寶寶當即就怒了,又看了一眼自己家主人,見主人臉色又緩和了不少,這才又開始對付洛禦七。


    “我,我隻是一片好心,畢竟我們都是觀瀾閣弟子。”洛禦七再次被玄武寶寶懟得說不出話來。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啊?”


    君月語已經好多了,她扯了扯白灼為她裹的外衣,人已經站好了。


    因為激發了新的元素之力,所以此刻她的身體還有些不太能適應。


    剛剛才穩定了動蕩的識海,洛禦七一行人就冒出來了。


    “君道友,你沒事兒吧?這個人沒有將你怎麽樣吧?”


    裴宏闊見君月語精神了一些,連忙故作關切地問道。


    那一副樣子,就好像君月語若是說對方欺負她了,裴宏闊就會對白灼動手一樣。


    他的這樣子,在旁人眼中或許是好的,不過在君月語和白灼的眼中隻是一個笑話。


    “君月語,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哥哥關心你,你居然愛答不理的。”裴千薇本就厭惡君月語,見裴宏闊沒有得到君月語的迴答,立馬就不淡定了。


    君月語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對兄妹,“你想要什麽態度?我剛剛晉級,你們一來就問東問西,先前晉級的天雷,你們不會沒有看見吧?”


    “我需要好好地調息,你們可懂?”


    “再則,若是你們真的關心我,哪裏會一上來就說這麽多廢話,要‘救我’不應該是一上來就動手的嗎?”


    裴千薇這次也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口頭上的關心誰不會啊。


    若是真的擔心君月語的安危,早在他們上來山巔的時候,就會動手將君月語給救迴去。


    可是,他們沒有。


    隻是嘴上,各種關懷擔心,沒有一個人出手。


    君月語也不指望這些人來救她,隻是聽著他們這樣說心裏不舒服。


    若是她真的遇到了危險,這一群人,沒有一個會真的出手。


    不管是洛禦七還是裴千薇此刻都無法可說。


    倒是裴宏闊臉皮子比較厚,“我們上來是想要動手的,可是見這位道友,似乎沒有要傷害君道友的意思,所以我們這才靜觀其變,不過君道友放心,若是這位道友真的要對你怎麽樣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我裴宏闊就算是死,也要好好的保護君道友。”


    “說得比唱的好聽呢。”玄武寶寶嗤笑,“你救我娘親,也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敢口出狂言,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你刷新了我對不要臉的認知。”


    “你……”裴宏闊到底是流光宗的少主,他在諸多仙門弟子眼中或許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在流光宗到底還是有著不凡的地位。


    “君月語,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少主好心對你,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己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居然還縱容自己的獸寵作亂。”


    “像是這樣的獸寵,雖然可以化作人形是不錯的,可到底心術不正,不該留!”


    “這種蛇蠍心腸的獸寵,本就不該留著,殺了最好。”


    “誰敢!”玄武寶寶一聲怒吼,當即一個一個水元素之力拍出去,直接將人給撂倒在地。


    不等那人做出反應,玄武寶寶已經一腳踩在了那人胸膛。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在這裏衡量小爺的生死。”


    君月語輕輕地抿了抿嘴,顯然沒有要阻止玄武寶寶的意思。


    白灼更是看都沒有看這邊一眼。


    那人被玄武寶寶壓得快要不能唿吸了,他艱難的怒視著君月語


    “君月語,你自己管束不好獸寵,難道也不顧道友生死了?你這是要挑起仙門大戰嗎?”


    君月語這才不急不慢的說:“什麽叫我管束不好獸寵?我家寶寶又乖巧又可愛,還很懂事,也能好好的抱住自己的主人,有什麽不好的呢?”


    “我自認為自己將寶寶管束的很好。”


    洛禦七見狀又跳了出來。“太師叔祖這話說得,你的獸寵都快要將人給打死你,你還覺得你將他管束的很好,也不知道是太師叔祖對管束有什麽誤解,還是就是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縱容自己的獸寵行兇呢?”


    “天啟城仙門同氣連枝,你這樣是要挑起觀瀾閣和仙門大戰嗎?”


    又是這樣的質問和挑唆。


    洛禦七這話一出,自然就立馬得到了裴千薇的支持。


    “君月語不要以為你是康德天尊的親傳弟子,就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觀瀾閣是不錯,可也不是你任意胡來的由頭。觀瀾閣不能不講理的欺壓我們流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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