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玄武寶寶顯得有些可憐,弱小,又無助。


    君月語苦笑都不得的看著玄武寶寶,“行啊,知道拿得我藥材跟門中的弟子換吃的了。”


    “知道的,倒是說你喜歡做好事,不知道怕是你以為嘴巴有多饞,我又是怎麽的委屈你,不讓你吃飽。”


    玄武寶寶目光躲閃,“不是不是,沒有的事,我隻是,隻是不忍他們因為缺少一兩味兒藥材而不能煉丹製藥……”


    “所以,所以就看在同門的份上,就偷偷的拿了娘親的藥材靈植給她們用。”


    “我也沒有想到,反而弄不出來這樣大的誤會來。”


    玄武寶寶的目光快速地掃過了那幾個眼熟的。


    其餘眾人也尷尬不已。


    他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針對君月語啊,也是真心喜歡玄武寶寶,更希望能在需要藥材的時候得到玄武寶寶的幫助。


    誰會想到在傳送陣裏,洛禦七居然都會主動挑起戰爭。


    之前還以為玄武寶寶拿給他們的藥材靈植,都是玄武寶寶自己去外麵采的。


    結果全都是君月語自己的藥材靈植,這不就是他們拿了君月語的東西嗎?


    不但君月語沒有得到一個好,反而讓洛禦七他們在這裏羞辱。


    “洛禦七你什麽意思?你能經常去七長老那裏騙東西,就不允許我們找太師叔祖的獸寵求一點藥材了?”


    “可不就是嘛,整天無病呻吟地找七長老要這要那的,到現在還嫉妒太師叔祖了。”


    “她倒是想螞蝗一般的掛在七長老的身上,缺什麽就有什麽,自然就不懂得我們這些要靠自己,經常因為藥材缺乏無法煉丹製藥的人是什麽樣的心情。”


    “自己沒有本事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去嫉妒有真本事的人。”


    “說什麽家出門有人伺候,有又怎麽樣呢?你若是自己有本事,也同樣可以出門有人伺候啊,你有這個本事嗎?”


    “可不就是嘛,嫉妒也是要有個底線的,明知道自己什麽德行,自己什麽都不如人家,還偏偏要比較。”


    洛禦七的臉色從蒼白變成了鐵青,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群起反駁。


    君月語並不記得這個洛禦七,不過聽到眾人口中提起了七長老。


    自然就聯想到了,上次丹藥大比之行,在路上七長老尷尬提起的那個人。


    七長老對此人是什麽都願意給,什麽都可以給。


    就算是性子好的南宮堯提起那個人,都是怒氣衝衝憤憤不平。


    之前不知道是誰,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洛禦七無疑了。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真的幫過七長老,且還使得自身的修為無法再進步呢?


    君月語越是看著洛禦七就越是對其表示懷疑,對七長老的遭遇表示懷疑。


    七長老那麽老實的一個人,沒準就讓這洛禦七給算計了。


    在不知不覺間被算計,就成了這洛禦七一切資源來乾坤袋,想要什麽就找七長老要。


    堂堂一個長老,最後窮得連乾坤袋都沒有。


    可想而知,這洛禦七到底從七長老哪裏收羅了多少東西走。


    “你們可不要冤枉我,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存在,至於七長老的事情,當初若不是我救了七長老,你們覺得七長老還活著嗎?”


    “如若不是因為救她,我的修為怎麽會早早的就止步不前了呢?”


    “我現在也主攻煉丹,以我早就停滯不前的修為,自然是無法采藥,而七長老的藥爐裏到處都是藥材,隨便給我幾樣,又怎麽了嘛?”


    “你們自己無能,嫉妒我的有七長老補給藥材,所以就像要將髒水往我的頭上潑,我告訴你們,不能夠!”


    洛禦七的態度十分的囂張,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一直以來都是她在針對君月語。


    現在卻要惡人先告狀,將自己說成是最委屈的人。


    將自己的沒有成就,全都怪在七長老的身上。


    “看來你自打修為不能進步之後,一定是廢寢忘食的不停煉丹吧。”少女似水如歌的聲音赫然響起。


    君月語漫不經心地抬眸看著洛禦七。


    洛禦七才被群起而攻之,此刻正火大,並且將全部的錯都怪在君月語的身上。


    君月語這一開口,她就更是火大,覺得君月語這是在看她的笑話。


    想要讓大家跟著誤會她,繼續嘲笑她。


    “我當然不停地煉丹,我本來在修真大道上可以走很遠,現在路斷了,隻能另辟捷徑。”


    煉丹,就是她另辟捷徑的道路。


    君月語被她完美的演技給驚豔到了,難怪七長老會一直被她算計著。


    “我瞧著你自身的靈力也不差,丹田完整,莫說是丹田毀了不能修煉,你的丹田一絲的裂痕都沒有,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你不能繼續修煉的。”


    不等洛禦七說話,君月語又說道:“難道你的傷不在丹田?可是丹田就是一個修士的象征。”


    轉眼傳送大陣就將眾人傳送到了目的地。


    神跡遺址!


    相傳這個大陸曾經出現了一個神,當初為了方便修煉,用自身修為給後代子孫們留下了一個神秘曆練之地。


    也就是眾人口中的神跡遺址,就是此次曆練之所。


    隨著傳送大陣的開啟,觀瀾閣的弟子們就又都從大陣之中出來。


    洛禦七剛剛出來就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知道,我現在修為止步不前,給觀瀾閣丟臉了,可是我也是觀瀾閣的一份子啊,我這些年在觀瀾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們不能因為這個就嫌棄我,難道你們要逼著我離開觀瀾閣嗎?”


    “太師叔祖,我知道你是絕世天才,你也是一個了不起的煉丹師,可是不管你身份再怎麽高,煉丹師級別有多高,你也不能如此逼迫我啊……”


    “我人微言輕,我這樣的人留在觀瀾閣也確實是給觀瀾閣丟臉拖後腿,可是我當初進觀瀾閣的時候不是這樣啊,我是為了救觀瀾閣的七長老才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好大一朵白蓮花綠茶精!


    那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同情。


    此刻,外麵已經有不少仙門的弟子已經來了,所以正好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些不知情的吃瓜群眾們,看著洛禦七這罄竹難書的樣子,一個個地將目光落在了君月語的身上。


    君月語,觀瀾閣的掌門康德天尊的親傳弟子。


    上次丹藥大比第一名,且還幫忙煉丹救醒了丹藥公會的會長常風天尊。


    其本事是有的,是不折不扣的絕世天才。


    可是,即便是絕世天才,也不能這般擠兌觀瀾閣的老弟子啊。


    先前還聽說君月語被丹藥公會的大元老跪求。


    現在看來,幸好君月語也沒有進入丹藥公會,不然怕是會毀了丹藥公會多年來的好名聲。


    “君月語的做派,大家想必還不知道吧。”


    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就見裴千薇與一眾流光宗的弟子站在一起,其中就有裴宏闊。


    裴宏闊看君月語的眼神,顯得異常的複雜。


    欣賞是肯定欣賞的,自卑也是必不可少的。


    哪怕是經曆了上一次丹藥公會的事情,裴宏闊似乎都對君月語恨不起來。


    甚至可以從他的眼底看出明顯的癡迷。


    “你這個醜八怪,休要胡言亂語詆毀我娘親!”玄武寶寶一眼就認出了裴千薇。


    “哼,你這個小東西也是個不要臉的,開口閉口的娘親,我看你哪裏是什麽獸寵,分明就是君月語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吧。”


    “閉上的鳥嘴!”玄武寶寶頓時就怒了,隻是不等玄武寶寶出手,就見一根銀針已經刺在了裴千薇的嘴角。


    “你才和野男人生野種,你們全家女人都有野男人,你們全家都是野種!”


    裴千薇痛得臉色發青,她怒氣衝衝地想要拔掉銀針,發現銀針像是長在了她的血肉之中一樣,根本就拔不掉。


    每每一用力,就痛得鑽心。


    “君月語,你居然敢公然與我們流光宗交惡,你這是想要挑起兩大仙門的戰爭嗎?”


    就在此時,裴千薇身後倒是走出了一個老熟人。


    正是當初還在碧水大陸,碧水學院曆練的時候將子桑琳琅按在地上貼身交流過的人之一。


    流光宗大師兄——羅世強!


    也是那一次流光宗弟子,唯一一個安然無恙逃走之人。


    “流光宗很了不起嗎?”少女似水如歌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漫不經心。


    “不知道你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還是故意偏袒惹事端,這分明就是你們流光宗先挑起事端,現如今到還要怪我交惡。”


    君月語繼續又說道:“臨行前師父有交代,我們觀瀾閣從不故意惹事端,但是也絕對不怕任何人。”


    “你們流光宗的人自己欠打,來我麵前找茬,莫不是我還不能自我保護了?”


    “我反抗就是挑起兩大仙門的戰爭,我默不作聲怕是會被你們誤會成任人宰割的肉。”


    “裴千薇,你以為我真的默不作聲,觀瀾閣的人就會看著你們欺負我?”


    南宮堯似笑非笑地說道:“弟子自然不會讓師叔祖受委屈。”


    “委屈?”裴千薇嘲諷一聲冷笑,“怎麽就委屈了?”


    “莫非君月語沒有欺負你們觀瀾閣的女弟子?莫非她君月語不是在外麵極度囂張?”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觀瀾閣的弟子了?”


    裴千薇不假思索地說:“這麽多人都看見了,難道你現在還想要狡辯?”


    “不要以為你是天才,就可以欺負人,還要將人趕出宗門。”


    君月語淡淡的目光從‘挑起事端的洛禦七’臉上一掃而過。


    現在出頭鳥裴千薇出現了,洛禦七就陷入了寂靜之中。


    就好像是這件事本就和她沒有關係,本就是君月語和裴千薇之間的矛盾而已。


    一些其他仙門的看戲吃瓜群眾們,麵麵相覷了一瞬。


    誰都沒有敢說話。


    畢竟君月語是觀瀾閣的人。


    誰沒事兒去得罪觀瀾閣啊。


    “裴千薇,你是誰?”


    君月語語氣平淡的問道,完全不像是在爭論什麽。


    “我是誰?”裴千薇隻覺得好笑,“你多在叫我名字了,現在還問我是誰。”


    “你可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是流光宗的人,我的父親的流光宗的掌門!”


    君月語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原來你就是裴東升的女兒,流光宗的人嘛。”


    “既然你是流光宗的人,為何要來管我們觀瀾閣的事情啊?”


    “先不說我是不是要將我們觀瀾閣的某些人趕出觀瀾閣,就算是真的有,這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呢?”


    “你是裴東升的女兒就了不起到,現在連我們觀瀾閣內部的事情都要慣了?我作為觀瀾閣掌門唯一的親傳弟子,我難道連這點決定都還需要向流光宗裴東升的女兒請示一下嗎?”


    南宮堯看著君月語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強忍著心中的笑意。


    “師叔祖這可是誤會了啊,我們觀瀾閣和流光宗算是八竿子都打不到,沒有任何的關係。”


    觀瀾閣的一個弟子吊兒郎當的說:“我還從來沒有聽說大宗門處理自己的內務,還需要像流光宗這樣的小宗門請示。”


    “我也沒有聽說。”


    “流光宗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這樣和我們太師叔祖說話。”


    “流光宗的人也想要做主觀瀾閣,這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啊?”


    “可不就是伸手伸得長嘛,像是要將我們觀瀾閣收入麾下一般。”


    觀瀾閣的幾個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


    裴千薇先前的得意在瞬間蕩然無存。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針對君月語,怎麽就突然跑出來這麽多維護君月語的人。


    君月語剛才不是已經得罪了觀瀾閣那麽多的弟子嗎?


    怎麽現在反而還有這麽多人站出來維護君月語呢?


    莫非君月語色誘了這些弟子?


    “你們可不要因為君月語,就胡說八道來誣蔑我,誣蔑我們流光宗。”


    裴千薇氣得牙癢癢,看著要讓大家一起對付君月語。


    結果反而自己對那麽多人針對。


    為什麽遇到君月語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沒有按照她所預料的走呢?


    還是事與願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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