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君月語總覺得這一次白灼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過心裏卻是很肯定,這個白灼就是她的白灼。


    心裏有疑問,但是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白灼迴來就好,平安無事的迴來就好。


    她抬手推了推白灼的胸膛。


    白灼這才鬆開了君月語,“一起出去吧。”


    君月語沒有拒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她也沒有想要繼續將白灼藏起的想法。


    至於寧英,那是早就知道白灼存在的。


    兩人一起出現的時候,宏真聖僧和寧英果然一直坐在那裏喝茶了。


    宏真聖僧那俊朗的臉龐,在看到君月語的那一刻,看似毫無波瀾,但是鳳眸流轉,有一絲微光閃過。


    很明顯見到君月語平安出現,他這才是真的放心。


    “君姐姐!”


    寧英見到君月語是難掩的激動,直接歡快的起身,跑到了君月語的麵前。


    “君姐姐。”


    像是在這一刻才看到與君月語一起出現的白灼,有些慌張地叫了一聲。


    “太祖。”


    宏真聖僧的目光,自打白灼出現之後,就一直落在了白灼的身上。


    他居然看不出對方的修為。


    這樣的結果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對方毫無修為,要麽是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


    宏真聖僧的年紀並不大,但是在天啟城卻有著很高的威望和名聲。


    天啟城內,修為在他之上的人甚少。


    眼前之人很明顯不是天啟城的人,從寧英的反應和稱唿上看,此人在碧水大陸的身份並不低。


    “嗯。”白灼頷首。


    寧英抓住了君月語的手,“君月語,你沒事兒吧?我聽寶寶說,昨天你受傷了。”


    寧英關切地問道。


    君月語輕搖頭,“我沒事了,抱歉讓你擔心了。”


    說著君月語還不忘記拍了拍寧英的肩膀。


    寧英卻是認真地搖頭,“君姐姐沒事兒就好,昨日不見君姐姐,實在是不放心。”


    “今日見到君姐姐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宏真聖僧。”君月語上前。


    宏真聖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君道友無恙就好。”


    果然,即便是宏真聖僧也都和寧英一樣,不見到君月語本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的。


    現在終於見到了君月語,見她安然無恙,宏真聖僧自然心情大好。


    “讓宏真聖僧擔憂了。請坐。”


    君月語上前,親自送上了玄武寶寶端來的茶水。


    宏真聖僧抿了抿嘴,“這位想來就是寧道友口中的太祖吧,真是年輕有為啊。”


    白灼已然坐下,到底是聖尊,即便是他什麽都不說,光是坐在這裏就自帶氣場。


    “宏真聖僧客氣了,真正的年輕有為當屬宏真聖僧。”


    “道友言重了。”宏真聖僧道。


    幾人便閑聊了起來。


    宏真聖僧對白灼自然是好奇的,所以兩人的談話相對較多。


    寧英今日前來,一來的確定君月語的安危,二來是請君月語為撫月公子解蠱。


    她是個直性子,也不拐彎抹角。


    君月語自然也不會拒絕,當即就答應了先陪著寧英去給撫月公子解蠱。


    不過今早都不見驚鴻迴來,君月語這還是第一次此般的擔心驚鴻。


    畢竟驚鴻是為了去找白灼,才會獨自去魔族的。


    ……


    優雅的房間裏,一臉病態白的錦衣公子倚在軟榻之上。


    寧英與君月語還未進屋,就聽到撫月公子那吃力的咳嗽。


    “公子。”


    寧英疾步上前,她知道撫月公子這兩日的情況越發的不好了。


    似乎在昨晚之後,好像更為嚴重了。


    聽到寧英的聲音,撫月公子看了過來,唇角彎出了那麽一抹微不可查的幅度。


    “迴來了。”


    本是如玉一般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君道友,辛苦了。”


    隨後撫月公子就看向了君月語,見君月語來,他那不太明顯的凝重之色,似乎也在一瞬間釋然了。


    君月語來了,他體內的蠱可解了。


    君月語頷首上前,“昨日有些事情耽擱了,讓撫月公子久等了。”


    撫月公子輕搖頭,“無妨,昨日的事情,雖然我不太清楚,不過也知道,君道友來不了,肯定是被什麽事情羈絆了。”


    “我這身體情況早就被折磨多年,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地,倒是君道友你,今日看上去狀態不佳啊。”


    “可要再休息休息?”


    君月語說:“不用了,經過一陣休息,已經無大礙了。”


    君月語說完之後,便將解蠱用的一應東西都拿了出來。


    寧英之前到底在梅府待過,自然就跟著君月語學習了一些初步的蠱術。


    看著寧英跟著君月語忙碌,撫月公子神色略顯溫柔。


    “你也懂蠱術?”


    寧英隨口迴答道:“算不得懂,隻是從前君姐姐學習蠱術的時候,我有時候會看一眼。”


    她才不對那些蟲子感興趣。


    再則,赤陰老怪也不可能收她為徒。


    君月語準備得差不多了,“可能會有些疼,撫月公子忍忍。”


    就在君月語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桃夭夭的聲音。


    “這是有客人?”


    桃夭夭一身淺粉色的衣裙,將她的身段最好地勾勒了出現。


    君月語背對著她,所以她進來第一眼並未看到君月語的臉。


    不過單單一個背影,就讓桃夭夭不滿意的蹙了蹙眉。


    對於桃夭夭而言,但凡出現在撫月公子身邊的年輕女子,都是她的敵人。


    春夏秋冬四個侍女如此,寧英也有些那個意思。


    聽到桃夭夭的聲音,寧英擔心地嘟了嘟嘴。


    “執事。”


    桃夭夭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這位道友是?”


    君月語聽出了寧英的謹慎,她慢慢的迴頭,正好桃夭夭也看來。


    四目相對。


    桃夭夭原本得意的臉色,突然染上了一層冰霜。


    眼底滿是震驚。


    君月語的姿容,算是她見過的女子之中最頂尖的存在。


    又想起了昨晚她自薦枕席被撫月公子拒絕的事情,現在又見一大早這個貌美的女修就出現在了撫月公子的房間,她的心裏怎麽可能會不多想呢?


    敵意也逐漸地散發出來。


    “桃姨,這位是觀瀾閣的君道友。”撫月公子介紹道。


    “君道友?”桃夭夭聲音有壓抑的低冷,“原來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君道友啊。”


    “此次丹藥大比第一的那位?”


    顯然桃夭夭已經了解了丹藥大比的一些事情,更是知道撫月公子中毒之事。


    雖然桃夭夭有些詫異,但是她的態度卻依然高傲。


    “君姐姐,這位是我們虛無聖境的執事。”


    寧英連忙想君月語介紹桃夭夭。


    君月語當即就發現了來自桃夭夭的敵意。


    明明是初見,卻有敵意。


    女人之間的敵意,這不就是最簡單的問題了嗎?


    因為男人。


    雖然這桃夭夭的年紀看著不大,但是從撫月公子對其的稱唿上看,其年紀和輩分並不低。


    自打來了天啟城之後,君月語很清楚自己接觸的修士都是觀瀾閣的。


    再則,也沒有什麽感情衝突。


    所以,桃夭夭的敵意,和觀瀾閣的修士沒有關係。


    那麽眼下最有關係的修士,就隻有撫月公子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桃夭夭因為撫月公子對她充滿了敵意。


    老草非要給嫩牛吃嗎?


    這強行塞草,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君月語淡淡的說道。


    桃夭夭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年輕人還是不要太驕傲得好,你們觀瀾閣這些年雖然是不差,但是還是不要在我們虛無聖境麵耍滑頭。”


    她說著人也變得嚴肅起來,就像是一個大佬在藐視蒼生一般。


    “哦,我你執事初次相見,何來耍滑頭一說呢?”


    君月語當即問道。


    桃夭夭冷笑一聲,“你一個觀瀾閣的小小修士,居然敢在我們撫月公子的麵前如此狂傲。”


    狂傲?


    “狂傲?執事這是何意?我如何在撫月公子麵前狂傲了?”


    君月語隻覺得這個桃夭夭的茶藝不太行。


    這麽直白是什麽意思。


    她對撫月公子怎麽了?


    撫月公子本就病態白的臉,此刻看上去特別的難看。


    “桃姨!”


    他的語氣沉重的厲害,有明顯的怒意。


    其實早在桃夭夭自薦枕席的時候,撫月公子就已經怒了。


    隻不過是念在昔日情誼的份上,這才一忍再忍。


    他也是盼望著君月語來給他解蠱解毒治病。


    沒有人知道,他在知道君月語可以治好他的時候,他心裏是多麽的歡喜。


    卻不想,昨日丹藥公會發生了異樣。


    這才使得解蠱的事情延後。


    今日一大早寧英就親自去請君月語來,剛剛要解蠱,桃夭夭又來搞破壞。


    實在是讓他十分都不滿意。


    桃夭夭自然也是了解撫月公子的,當然知道此刻的撫月公子的真的生氣了。


    不過她並未立馬收斂。


    而是繼續說道:“我們公子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你這種人可以隨意糊弄的。”


    “寧英!是你將她帶來的吧?你們都來自一個大陸,我看你就是勾結她想要謀害公子。”


    寧英可以接受桃夭夭欺負她,但是絕對不允許桃夭夭說君月語的一個不字。


    “執事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


    “我君姐姐可是公子刻意請來的,怎麽就成了我勾結她來謀害公子?”


    桃夭夭低吼一聲:“你還敢狡辯,今日就要讓你們兩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知道我們虛無聖境的厲害!”


    桃夭夭說罷,就直接抬手朝著寧英拍了過去。


    君月語自是眼疾手快的,當即一把抓住了寧英的肩膀,將寧英給提到了一旁。


    並且迅速的抬手,接住了桃夭夭的那一掌。


    砰!


    聲音不大,威力卻是不小。


    桃夭夭直接被君月語的內裏逼得後退幾步,口中一陣腥鹹。


    她這才開始正視君月語,之前進來隻注意君月語的容貌了。


    卻不想,君月語居然有這麽強的內裏。


    “倒是有幾分本事!”


    說著桃夭夭據抽出了一條金色鞭子,鞭子上是密集的倒刺。


    “退下!”


    見桃夭夭誓不罷休的模樣,撫月公子低吼一聲。


    因為太過氣憤,以至於他上氣不接下氣。


    “桃姨退下,不可對君道友無禮!”


    桃夭夭緊蹙眉頭,“公子!這小丫頭一看就居心不良,你可不能因為寧英的關係,就被她欺騙。”


    “整個天啟城的人,現在可都盯著我們虛無聖境了,萬不能讓他們如願才好啊。”


    桃夭夭一臉委屈,眼淚嘩嘩的。


    撫月公子可是半點都不想聽她說什麽,“退下,本公子與君道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桃夭夭自然是不心甘的,“我這也是為了公子好,這丫頭小小年紀,能有什麽醫術?”


    “公子身體生來就不好,她能如何?天啟城最有名的醫修都束手無策了,她能治得好?”


    “到不是我不想公子好,隻是我們也不能對誰都信,她沒有那個本事?”


    撫月公子憤怒起身,一手撐著榻,一手捂著心口。


    “你又怎知君道友沒有本事?”


    “我敬你才叫你一聲桃姨,若非是如此,以你昨晚的心思,你就該滾迴去了!”


    這大約是撫月公子第一次用如此憤怒的語氣和桃夭夭說話。


    桃夭夭臉色鐵青,緊咬著唇瓣。


    雙眸滿是殺意的緊盯著君月語看。


    “公子當真要為了這個不想幹的女人,壞了我們的情意?”


    她的不甘,更是明顯了。


    撫月公子更是一聲咆哮,“滾出去!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否則!”


    桃夭夭隻覺得委屈極了。


    她不能對撫月公子如何,卻又不甘心這麽被趕走,就見她直接一鞭子朝著君月語揮了過去。


    君月語將寧英推開,就見她掌心靈力湧動,猛然間就接住了鞭子。


    帶有倒刺的金鞭子,在落入君月語手心的那一刻,倒刺變得更長,且有意的朝著血肉裏鑽。


    “住手!”


    撫月公子大怒。


    寧英也被嚇壞了,“君姐姐!”


    桃夭夭在虛無聖境的性子,門下弟子都是敢怒不敢言。


    再則,寧英也知道一些關於桃夭夭的過往。


    雖然她本身對桃夭夭的身份無感,可是若是涉及到關於君月語,她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


    “執事,住手!”


    桃夭夭正氣得不行,她不能撫月公子如何,卻能隨意的拿捏君月語和寧英。


    就見她眼底殺意更甚!


    手中鞭子被君月語抓著了,她陰狠得逞的一笑,“找死!”


    她以為她手中鞭子裏的毒已經注入了君月語手心。


    她怒斥寧英之後,左手就射出了幾根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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