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治好撫月公子,虛無聖境這些年,幾乎是將整個天啟城有名的,能請動的醫修都給請了個遍。


    甚至有的還被多次請去治病,有的人根本瞧不出病因,有的瞧不出蠱蟲。


    有的即便是瞧出來了緣由,卻也無計可施。


    總之但凡之前給撫月公子瞧過的,沒有一個人有法子治療。


    君月語算是第一個說有法子解毒的人。


    撫月公子內心無比的激動,麵上神色倒是被控製得很好,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淡定。


    不過他的語氣有明顯的激動,他給出的承諾,雖然是一句話,卻重千斤。


    虛無聖境可是天啟城最好的宗門之一,將來能得虛無聖境相助,這就是天大的造化。


    君月語得了這個承諾,看上去比撫月公子還要淡定,也就是說她根本不在乎撫月公子的承諾。


    就聽到少女似水如歌的聲音,平靜如水地響起:“先準備東西解毒吧,之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她也並不在乎虛無聖境的感謝,更不在意撫月公子能給她帶來什麽樣的幫助。


    撫月公子自己就是不錯的煉丹師,對醫術也有一定的了解。


    雖然醫不自醫,但是撫月公子對自己的情況應該很了解才是。


    剛才撫月公子的反應,要麽是不知情,要麽是掩藏極深。


    玄武寶寶雙手環胸,還抖了抖腿,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我娘親說能解毒,就是能解毒,你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娘親可還忙著呢。”


    “娘親,我們現在離開嗎?”


    這話明顯是衝著地上跪著的春雨她們幾個說的。


    幾個侍女更是惶恐不安,知道她們這是得罪了君月語,得罪了那個小娃娃。


    如果君月語真的可以治好她們公子,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剛才是奴婢失言了,請貴客原諒。”


    “君道友不必在意她們說了什麽,本公子才是主子!”撫月公子凝眉。


    君月語說道:“我本也是看在寧英和梅池宴的麵子上才來的,你們莫不是以為我想要蹚虛無聖境的渾水?”


    “撫月公子身份尊貴,卻從還是胎兒的時候,就已經被算計,可見虛無聖境外表光鮮,實則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好……至少,沒有那麽太平!”


    君月語這樣說,倒不是真的害怕被虛無聖境的人知道是她給撫月公子治療。


    她這是要為梅池宴謀福利,梅池宴半年了還在外門轉悠,等到梅池宴靠自己的混到內門去,怕是也年紀一大把了。


    到時候莫說報仇了,隻怕是仇人都自己入土了。


    撫月公子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君月語的意思。


    “請君道友放心,今日之後,梅池宴便是內門弟子,隻是本公子不喜外人靠近,他是一個不錯的煉丹師,允他做內門一等弟子。”


    “梅池宴是虛無聖境的弟子,撫月公子有什麽安排,那也是你們虛無聖境自己內部的事情,不過梅池宴不會讓撫月公子失望。”


    君月語並未感謝撫月公子,就連跟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沒有變化。


    梅池宴現在可是虛無聖境的弟子,還是虛無聖境裏不可多的好一點的煉丹師。


    梅池宴會為他們虛無聖境的煉丹事業做出巨大的貢獻,最後的利還不是虛無聖境。


    撫月公子何嚐想不到這裏,他隻是感歎梅池宴不但能得寧英不一般的對待,就連君月語這個絕世天才,都這般地為梅池宴著想。


    他雖然生來身份尊貴,但是卻從未得人如此對待。


    這或許是他一開始看中寧英的原因吧。


    “君道友說得不錯,梅池宴很優秀……”撫月公子輕笑。


    有人真心對待,真的讓撫月公子很羨慕。


    君月語說道:“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先給撫月公子將蠱蟲引出來,至於體內的毒,需要慢慢的驅除。”


    “好,有什麽需要,君道友盡管說,本公子讓人去準備。”撫月公子頷首。


    君月語卻說:“那些東西,不懂蠱術的人很陌生,還是我自己去準備吧。”


    撫月公子說:“辛苦君道友了。”


    君月語說著就起身,“那些東西準備起來很麻煩,明日再來。”


    “君道友留下吃頓飯吧,你和寧英還有梅池宴不是也許久不見?”撫月公子知道君月語這是要走。


    “君月語……”寧英明顯也舍不得君月語。


    “本公子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寧英就由你照顧一下君道友吧。”撫月公子又說道。


    這明顯是給君月語,寧英還有梅池宴他們三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是!”寧英歡喜地應下,她本來就像要單獨和君月語說說話,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見寧英突然歡喜,撫月公子的嘴角微微一彎。


    寧英就是這個樣子,任何時候都是真性情。


    喜怒哀樂永遠都是寫在臉上,並且她很容易就滿足。


    不像是其餘的女子,像是永遠都不知道滿足一樣。


    “寧英,你帶君道友去外麵走走吧,這家客棧的後山景色不錯。”


    撫月公子說著又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幾個侍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今晚就不用來打擾本公子了。”


    從屋內出來,寧英就挽著君月語的手臂,與君月語來到了客棧後麵。


    玄武寶寶則是乖巧地跟在兩人身後。


    “君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啊,之前不少人給撫月公子看過了,都是無計可施呢。”


    寧英說道。


    玄武寶寶說:“小姐姐,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娘親,我娘親厲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君月語說:“你應該也早就知道他的毒從胎中帶來吧。”


    寧英無聲點頭,“我也曾懷疑他被下蠱了。”


    “隻不過虛無聖境的人,沒有人沒有會蠱術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該那麽容易就中蠱。”


    “他中蠱的時候,隻是嬰兒,自然是什麽都不懂,你確定虛無聖境裏沒有人懂蠱術?”君月語始終懷疑,撫月公子被下蠱下毒,都是虛無聖境內部的人幹的。


    不然哪裏來那麽精準的時間和機會呢?


    虛無聖境可比觀瀾閣還要高級,一般人想進去談何容易?


    更何況是對還是繈褓的撫月公子下手,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再則,如果當初東窗事發,那麽虛無聖境早就找到了相應的法子解毒解蠱了。


    寧英有些呆呆地搖頭,“我也不是很肯定,畢竟有的人是深藏不露。”


    “你之前和我一起學習過蠱術,務必要保護好自己。”君月語明白寧英的意思。


    寧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當初,我和梅池宴也就是陪著君姐姐好看而已,我們是真的對蠱術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學進去多少……”


    “你們隻要確保自己不中蠱就行。”君月語說道,畢竟學習蠱術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她這算是速成,好在赤陰老怪有竅門,對她又是傾囊相授,這才有了今日成就。


    當然了,迄今為止她隻能算是會蠱術,不能算是特別的精通。


    “我知道了,君姐姐放心吧,我別的不行,保護自己還是可以的。”


    寧英胸有成竹地說道。


    很快,梅池宴就迴來了。


    “君老大,寧英!”


    再見兩人,又能有單獨說話的機會,可把梅池宴給激動壞了。


    玄武寶寶見梅池宴都不看自己,有些不高興地開口:“梅伯伯,你沒有看見我嗎?”


    梅池宴這才說:“怎麽會沒有看見可愛的寶寶呢?隻是我太激動了,你是不知道我和寧英雖然都在虛無聖境,但是我們這半年裏說話的機會真的是屈指可數啊……”


    梅池宴感慨那半年的不容易。


    玄武寶寶說:“梅伯伯,你放心吧,我家娘親已經幫你解決了這個困境,之後隻要你做得好,應該會有很多機會和小姐姐說話見麵。”


    梅池宴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君月語,“君老大,寶寶說的是真的嗎?”


    “你為了我們,可不能什麽都答應撫月公子啊!”


    梅池宴以為君月語為了他和寧英,被撫月公子要挾了。


    君月語淡淡的說道:“你別多想了,我隻是能幫他解蠱,順便提了一句你,表示我們相識而已。”


    “至於其他的安排,那都是虛無聖境內部的事情。”


    “快坐下吧,準備吃飯了,你今日成績應該不錯。”


    寧英起身給梅池宴剩了一碗湯。


    梅池宴點頭:“還不錯,隻是煉丹爐差了一些,沒有我預計之中的好。”


    他直接將一碗湯幹掉了。


    君月語又拿出了自己做的食物,“這些東西是補靈的,你們帶在身上。”


    “謝謝君老大。”


    “謝謝君姐姐。”


    “君老大在觀瀾閣還好吧?”梅池宴又開始詢問君月語的情況。


    三人加一個玄武寶寶,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梅池宴這才大概的知道了撫月公子的情況。


    時間匆匆,幾人聊到了很晚。


    特別是梅池宴像是不知道疲憊一般,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話。


    梅池宴和寧英將君月語送出客棧,就見一輛豪華的靈獸車停在了外麵。


    白衣勝雪的郎君倚在靈獸車前。


    月華灼灼卻不及郎君眉眼風流,左眼之下的那顆朱砂痣給他俊美的臉龐增添了兩分風情。


    正是白灼。


    這一次白灼沒有隱身。


    月光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襯得他更為豐神俊朗。


    “太祖!”


    雖然寧英和梅池宴知道白灼跟著來了天啟城,到底是有段時間不見,再見白灼不免還是有些緊張。


    “嗯。”白灼輕輕應了一聲,“本尊來接月兒迴去。”


    君月語沒有想到白灼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看駕車的居然是白虎小貓。


    “主人。”


    “你怎麽……來了?”君月語問白灼。


    白灼當眾牽起了君月語的手:“見你許久不迴,索性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就來接你迴去。”


    君月語心道:“你一直在空間裏,我在哪來你在哪裏,什麽叫見我許久不迴?”


    不過白灼來接她,她心裏倒是很高興。


    寧英露出了一臉的姨母笑,她越發的覺得白灼和君月語般配了。


    “也怪我,許久不見君姐姐,一直找君姐姐說話,害得太祖擔心了。”


    白灼倒是一臉輕鬆的說:“無妨,你們關係好,許久不見自然應該多說話。”


    “我先迴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準備好明日的大比。”君月語對兩人說道。


    隨即目光若有似無的朝著樓上掃了一眼,這才跟著白灼一起上了靈獸車。


    樓上,窗戶後麵,是撫月公子透著窗紗在看下麵的景象。


    他是第一次見到白灼,卻被白灼與生俱來的氣勢給震驚了。


    他也看不懂對方的修為,見對方與君月語這般親密,便知道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他自認為自己長得不錯了,卻不想樓下那人長得更為好看。


    不過他挺好奇的,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竟是能獲得君月語的芳心。


    ……


    靈獸車平穩的行駛著。


    車內,君月語問道:“你怎麽突然想到以這種形式出現呢?”


    “你一直在空間裏,自然也能保護好我啊。”


    白灼輕輕地摟著君月語的肩膀,將其帶入了懷中。


    “這是告訴其他修士,他們眼中的絕世天才,早就已經名花有主了,再有本尊的牆角沒有人能撼動。”


    君月語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


    “那撫月公子體內的蠱蟲已經多年了,想要取出來,有些麻煩,會直接驚動對方,隻是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在虛無聖境裏。”


    白灼說:“需要本尊做些什麽呢?”


    君月語卻搖頭,“你什麽都不用做。”


    她可不想白灼因為這些小事兒就被天道懲罰。


    “今日在丹藥公會裏,你對澹雅出手了,真的沒事兒嗎?”


    白灼聞言突然抬起了君月語的下巴,對著君月語的唇就是一吻。


    “本尊若是真的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隻怕是早就找月兒治療了,哪裏會拖到現在。”


    “本尊也沒有對那澹雅做什麽,隻是不讓她糾纏月兒罷了。”


    說著白灼又在君月語的唇上啄了幾下,“我的月兒就是魅力無邊,男女都為月兒癡迷呢。”


    “別瞎說,我可不喜歡女子。”君月語推了推白灼。


    白灼一副很受傷的表情,“難道那澹雅是男子,月兒就會喜歡了嗎?”


    君月語:“……”


    我懷疑,我入了你的坑,並且我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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