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寶寶和七長老都迴來了,大家就真的放心了。


    便由幾人的獸寵守和謝祁還有南宮堯輪流守夜。


    白虎小貓和玄武寶寶故意釋放出了一些威壓,周圍的靈獸和魔獸根本不敢靠近。


    這一夜倒是很安全。


    一夜無話到天明。


    幾人簡單的吃了個早飯之後就繼續趕路。


    考慮到幾人的獸寵,都追不上放慢速度的小貓,所以這一次他們禦劍而行。


    經過一整天的趕路,他們終於在黃昏時分抵達了寧禹城。


    或許是因為丹藥大比的原因,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煉丹師。


    丹藥工會在寧禹城的最東邊。


    那一處有七層高的塔,就是丹藥工會的望天閣。


    “寧禹城每次召開丹藥大比就會很熱鬧。”七長老跟在君月語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不知道此次第一煉丹師隨便道尊在不在。”三長老一臉崇敬的開口。


    “隨便道尊?”謝祁詫異地開口。


    三長老給了謝祁一個你很無知的眼神,又考慮到君月語也是新人,所以就有一點耐心的解釋。


    “隨便道尊是天啟第一煉丹師,也就是丹藥工會的元老。”


    “隻是他為人灑脫,一年很少時間會待在丹藥工會,其實光從他自己取的道號上就能聽出他的不羈。”


    “道號隨便!倒是真的很灑脫。”謝祁會意。


    雖然現在謝祁沒有道號,不過他知道自己將來若是運氣好能取道號,自然不會這麽馬虎了事。


    君月語也覺得這個隨便道尊有些太隨便了。


    “隨便道尊是哪個仙門的人啊?”


    “隨便道尊最開始的時候好像是流光宗的人,後來他離開了流光宗就進入了丹藥工會。”南宮堯說道。


    “我還以為正卿真君無所不知呢,不想還有正卿真君不肯定的事情。”玄武寶寶在一旁說道。


    南宮堯也不生氣,隻是一笑,“那是因為隨便道尊的年紀很大了,我到觀瀾閣的時候,人家已經是名滿天啟的隨便道尊了。”


    “你到觀瀾閣的時候,他就是道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道尊,看來他是第一煉丹師,但是修為似乎不太行的樣子啊。”玄武寶寶不假思索地說道。


    “難道他的修為是自己用丹藥堆積起來的?”


    “這倒不是,隨便道尊為人隨意,不是很在乎修煉,此生酷愛煉丹,不是在煉丹,就是在找藥材,他似乎和七長老有些像。”三長老說道。


    “我,我也沒有那麽好啊。”七長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幾人很快就抵達了,南宮堯定下的客棧。


    南宮堯不愧是大長老的愛徒,他辦事情真的是十分周到。


    這不認真觀瀾閣,就已經將住宿給安排妥當了。


    也不得不承認,他的交際能力和玄武寶寶有一比。


    幾人這一路不算是很辛苦,因為參加丹藥大比的人多,所以晚膳隻能在大廳裏用。


    這不他們剛剛坐下,就有店小二送來幾份該店裏最有名的菜肴。


    店小二笑嘻嘻地說:“這是那邊的客人送給幾位的,幾位請慢用。”


    君月語和南宮堯一起朝著店小二所指的方向望去。


    就見那邊坐著一男一女,正是夜間路過山脈下方,看到君月語在漫天螢火蟲之下的那個男子。


    當然了,當時君月語並不知道。


    君月語和謝祁以為,南宮堯認識那人。


    “看來正卿真君的道友真的很多啊。”


    南宮堯一聽就是誤會,他的道友多不假,但是卻不認識那兩人。


    “師叔祖誤會了,我不認識他們。”


    三長老迴頭凝眸一眼兩人,“我也不認識,我認識的女子都是長得好看的。”


    言外之意就是那邊那個女的太醜了,所以他不認識。


    雖然是改邪歸正了,但是審美眼光還是在的。


    那男子朝著這邊客氣一笑,三長老頓時就不樂意了。


    “雖然我改邪歸正了,但是迷戀我的人,依舊是那麽多,男女都是如此……與生俱來的魅力太大了,也是一種悲哀啊。”


    知道南宮堯不認識對麵的那兩人,三長老又開始自戀起來,


    七長老和玄武寶寶坐在一起,她有些呆呆的看了看對方,又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向了君月語。


    “三師兄,恕我直言,我當真沒有看出對方是在看你,更是沒有看出對方在迷戀你,畢竟也沒有那麽多人男修士喜歡你這樣的郎君。”


    三長老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他再次朝著那兩人望去。


    這一次按照七長老的說話,他也順著對方的目光望去,還真的是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君月語的臉上。


    就連南宮堯也跟著看來,這讓君月語很不舒服。


    她說:“你們也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可不認識他們。”


    就在此時,那錦衣長袍的男子突然起身,朝著這邊大步流星而來,他的手中端著自己的酒杯。


    看著他走過來,君月語微蹙眉頭。


    “諸位是觀瀾閣的弟子吧,你們好,我是流光宗的弟子,我叫裴宏闊。”


    幾人身上可都穿著觀瀾閣的弟子服,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聞言,君月語抬眸朝著裴宏闊望去,居然是流光宗的人。


    她沒有去找流光宗算賬,流光宗的人反倒是主動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姓裴!


    不知道和裴東升有沒有關係?


    “原來是流光宗的人啊。”


    南宮堯客氣地笑了笑。


    見對方的目光依然落在君月語的身上,他也有些不喜了。


    他知道君月語貌美,但是被人這般盯著,有褻瀆的嫌疑。


    君月語可不是一般的弟子,是掌門親傳弟子,是他的師叔祖。


    並且他有保護照顧君月語的責任和義務。


    他語氣淡淡的說:“多謝你點的菜,等下還是我們自費比較好。”


    裴宏闊這才看收迴了目光,正要說話,就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突然響起。


    “相逢即是有緣,無非是幾盤菜罷了,道友不必客氣。”這女子正是之前與裴宏闊在一起的。


    “其實這家店裏的菜味道還是不錯的,幾位若是喜歡,可以再多點一些。”


    就好像是人家吃不起飯,要看她臉色下菜一般。


    “千薇,不得無禮!”裴宏闊低吼一聲,一臉愧疚地說:“幾位道友,這是舍妹裴千薇,舍妹不知道禮數,讓諸位見笑了。”


    隨即他又迴頭對那女子說道:“千薇,這幾位是觀瀾閣的道友,可不能如此無禮。”


    “裴宏闊?裴千薇?難道你們是流光宗掌門的公子和千金?”南宮堯好奇的問道。


    君月語端著茶杯的手一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對,我父親就是流光宗的掌門。”裴千薇有些驕傲的說道。


    就在裴千薇以為對方還會誇讚她或者流光宗的時候,卻見幾人居然不約而同的拿起來筷子開始吃飯,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們的存在一般。


    剛剛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


    怎麽一句話的功夫,這些人都不理睬他們了啊?


    流光宗雖然不如觀瀾閣有本事,但是也是一個不錯的宗門啊。


    君月語給玄武寶寶夾了一個雞腿,“去結賬吧,我們可不能到處白吃白喝。”


    本來這些事情是南宮堯的,不過既然君月語開口了,他也沒有拒絕。


    隻是感覺到君月語十分不喜流光宗的人。


    難道是因為裴娉婷的關係?


    裴宏闊眉心一緊,顯然對方根本就不待見他。


    裴千薇瞬間就怒了,就要發火,卻被裴宏闊給拉走了。


    “哥,你拉著我做什麽啊?他們這是什麽態度啊?”


    裴宏闊壓低了聲音說道:“態度?人家是觀瀾閣的弟子,你想要人家對你是什麽態度?”


    “觀瀾閣的人就可以目中無人?就自以為高人一等嗎?”裴千薇十分不滿。


    裴宏闊說:“他們應該是來參加丹藥大比的,觀瀾閣的人本就不一般,流光宗也根本入不了觀瀾閣的眼。”


    “明明剛才我和他們說話說得好好的,你非要插一腳過來,結果反而惹得他們不高興了。”


    裴宏闊說得十分的可惜,將全部的錯都推給了裴千薇。


    裴千薇覺得自己很委屈,再看人家一桌人正歡喜地吃飯。


    她哪裏做什麽了啊?


    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啊?


    她沒有錯啊!


    飯後,君月語就帶著玄武寶寶準備迴房休息,結果又在樓梯口遇到了裴宏闊。


    裴宏闊一臉笑容地對君月語說:“道友,你好,我叫裴宏闊,不知道道友怎麽稱唿?”


    君月語凝眸瞧了他一眼,“讓開,你擋著路了!”


    裴宏闊這才尷尬地讓開,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昨夜在漫天螢火蟲之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居然如此的冰冷。


    被這等美人冷漠對待,他也不氣惱。


    就見他退後了幾步,一臉愧疚地說:“抱歉。”


    君月語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要離開,裴宏闊卻是窮追不舍的再次擋在了君月語的麵前。


    “道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君月語沉聲低吼:“讓開!”


    玄武寶寶也很不滿意了,“我娘親叫你讓開,你還不讓開!”


    “娘親?”裴宏闊詫異又震驚的看著君月語,再看了看玄武寶寶,是怎麽看對方都不像是有這麽大一個兒子的人。


    他剛才這一聲驚唿聲音可不小,瞬間就引來了其餘客人的注意。


    君月語更是不喜了。


    “我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


    裴宏闊老臉一紅,“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沒有想到,道友你這個年紀,孩子都這麽大了?”


    “道友帶著孩子而來,可是來參加丹藥工會的丹藥大比呢?”


    玄武寶寶雙手環胸一臉不滿的說:“關你屁事!”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裴宏闊語氣有些不客氣了。


    “你一直攔住我娘親去路,我還不能說話了?”玄武寶寶朝著裴宏闊翻了一個白眼。


    “再不讓開,休怪小爺不客氣!”


    裴宏闊被玄武寶寶甩臉,在心裏將君月語狠狠地鄙夷了一番。


    年紀不大孩子都這麽大了,可見是水性楊花的,虧他先前還覺得她是個好的。


    又見這麽多人圍觀,自然就壓不住心頭的怒火。


    抬手就要給玄武寶寶一巴掌,然他的手還沒有靠近玄武寶寶,就被一個大力給鉗住了。


    君月語隔空用靈力鉗住了他的手腕,他痛得偏了身體。


    “砰!”


    玄武寶寶則是一拳打在了裴宏闊的眼眶上,瞬間裴宏闊的眼眶就黑了。


    玄武寶寶很不客氣的又給了裴宏闊一頓教訓。


    隻瞬間裴宏闊的臉又一次的腫成了豬頭,他忍痛的搖了搖頭,目光在君月語和玄武寶寶的臉上來迴。


    他居然就這麽被兩人吊打,掙脫不了,也避不開。


    很明顯這兩人的修為都在他之上。


    難怪他之前就沒有瞧出兩人的修為,原來是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


    他早該想到了啊。


    看著那張明媚如花的臉,他似乎忘記了看的對方的修為。


    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啊,還不是個盯著清純如仙子,實則是個水性楊花的小賤人。


    就在此時南宮堯他們幾個也上樓來了,一看到這架勢就知道,是這裴宏闊惹到了君月語和玄武寶寶。


    “寶寶這是怎麽了?”南宮堯問道。


    一聽到南宮堯開口,裴宏闊連忙說道:“道友救命啊,剛才我隻是先要詢問這位道友名諱,卻被他們誤會了。”


    “道友可不能這樣說,這位是我們觀瀾閣掌門的親傳弟子。”南宮堯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語氣卻不那麽客氣。


    君月語不但是觀瀾閣的弟子,還是掌門親傳弟子,像是裴宏闊這種人根本不配與之結識。


    “她就是觀瀾閣新招收的絕世極品五靈根的天才!”


    裴宏闊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月語。


    心中震驚不已。


    對方居然是那個傳聞之中的極品五靈根的天才。


    難怪對方能這般拿住他。


    “不然呢?”南宮堯似笑非笑的上前,恭敬的對君月語說道:


    “實在是抱歉,是弟子沒有處理好,讓這些蒼蠅擾了師叔祖的休息。”


    君月語一臉冷漠的搖頭,“無妨。蒼蠅丟出去就好了。”


    話落,就見她靈力一動,裴宏闊就被從樓上摔了下去。


    裴宏闊本想要靈力功法落地,結果他的身體在瞬間被禁錮了,根本就動不了。


    就這麽裴宏闊被生生地摔下去,狠狠地砸在了一張還有碗盤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桌子上。


    好在下方都是修士,且成功的避開了這天降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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