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道尊見姬如心拒絕君月語治療,心中不免升起了恐慌。


    “心兒,這位可是聽月仙尊,觀瀾閣康德天尊的親傳弟子,她不但是一個優秀的煉丹師,更是一位醫術精湛的醫修。”


    他好不容易才請來了君月語,關於君月語的傳聞,他可沒有少聽說。


    其實在君月語在丹藥大比取得好成績的時候,他就想過想要找個時間見一見君月語。


    不管是醫修還是丹藥師,他都抱有試一試的心理。


    指不定那次運氣好,就真的治好了他的心兒。


    但是奈何一直都沒有時間,君月語的行蹤他也不是很確切。


    結果這次君月語主動上門來,他當然就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仙尊?”姬如心震驚的張了張嘴,她聽著君月語的聲音,感覺其的年紀應該不大。


    不過修士嘛,隻要在一定年齡下修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保持那個時候的外觀。


    隨便道尊解釋道:“聽月仙尊不要誤會,心兒一個人在這裏居住久了,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所以並不知道你,她並沒有輕視你的意思。”


    君月語自然不在乎這些,“可以理解,我也並沒有誤會,更是不會多想。”


    “夫人請坐,我先為你診脈吧,雖然我對自己的醫術也有些自知之明,但是藥醫有緣人,萬一我們的緣分到了呢?”


    她倒是要看看,姬如心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姬如心這次倒是沒有拒絕了,她這行徑大有對年紀小的醫修嫌棄的意思,一聽說人家是仙尊就立馬不拒絕醫治了。


    “多謝仙尊,辛苦仙尊了。”姬如心乖乖的坐下,和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明明已經年紀不小了,此刻卻是表現得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般的乖巧。


    “……”君月語看著姬如心如此乖巧的模樣,竟是不由自主地生起了雞皮疙瘩來。


    君月語忍著不適開始為姬如心診脈,姬如心也安靜地配合著。


    反倒是一旁的隨便道尊顯得尤為緊張。


    他嘴巴張張合合明顯是想要說話,想要詢問君月語姬如心的情況。


    但是又深怕打擾了君月語,所以一直不敢吭聲。


    君月語雖然看似全神貫注地給姬如心診脈,但是餘光卻是注意著隨便道尊。


    所以順便將隨便道尊的緊張收進了眼底,不過她並未主動提起,繼續保持沉默的診脈。


    反倒是劍意小老頭顯得不淡定,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問君月語了。“主人,這個幼稚的女人情況如何?”


    君月語用心靈傳音迴答道:“身體情況比想象之中的要糟糕得多,難怪隨便道尊會讓那麽多人為她煉丹。”


    “不過能被一個男人如此的寵愛,她即便是有眼疾,身體也不好,但是人是幸福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君月語越發的覺得隨便道尊有些變態,“隨便道尊既然出生在長雲穀,他的醫術想來也是不差的,他夫人的情況現在是很嚴重,可是也有拖出來的成分在。”


    劍意小老頭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我就說這個家夥不是好東西。”


    君月語又說:“也不能直接就肯定是隨便道尊所謂,首先他既然和其夫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為何又要離開長雲穀成了丹藥公會的一份子。”


    “在成名之後,真的是因為穀主重傷閉關,所以他才不得不離開丹藥公會迴到長雲穀,並且管理長雲穀。”


    “隨便道尊既然是長雲穀穀主的弟弟,那麽他長雲穀穀主的年紀也不小了,他難道沒有子嗣?就算是沒有子嗣,長雲穀應該也有族老什麽的存在,為何還是讓他迴來管理長雲穀呢?”


    君月語的這番話,讓劍意小老頭不住的點頭表示讚同。


    “並且他隻讓其妻子一個人住在這山島之上,還有,他居然動用了那麽大的人力物力,就為了給其妻子煉製兩種類型的丹藥。”


    若隨便道尊真的是受到了穀主的囑托,他的這些舉動就有假公濟私的嫌疑。


    就君月語撤迴了手,隨便道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聽月仙尊,心兒她情況如何?”


    君月語心道:“你不但是煉丹師,還出生在長雲穀,我才不信你對你妻子的情況半點不知道。”


    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夫人的情況不是很好,曾經流產的次數太多了傷了根本,還都是用的猛藥。想要再有子嗣實在是艱難。”


    流產多次。


    用的都是猛藥。


    這能不傷身體?


    不等隨便道尊說話,就聽到姬如心嚶嚶嚶地哭起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影哥哥我對不起你……”


    君月語心中警鈴大作,怎麽就有綠茶的既視感呢?


    之前隨便道尊還說自己的妻子是意外才流產,然後就子嗣艱難。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迴事。


    她又是個瞎子,再有隨便道尊又在丹藥公會多年之後才迴到長雲穀。


    在那個多年裏,肯定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之前流掉的孩子,一定不是隨便道尊的。


    還用猛藥打胎,那麽會是姬如心自己吃的藥嗎?


    “心兒別哭,都過去了,聽月仙尊醫術精湛,一定能治好你。”


    隨便道尊溫柔的不像樣子,他輕輕地抱著姬如心耐心的安撫著。


    像是在安慰妻子,又像是在疼惜女兒。


    不得不說此刻隨便道尊表現出來的溫柔和疼愛,真的顯得他是真愛自己的妻子。


    “都是我連累了影哥哥。”姬如心果斷不哭了,但是她依然如無旁人的依偎在隨便道尊的懷中。


    “心兒,話不能這樣說,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不然你的身體也不會變得如此……”


    隨便道尊一副十分自責的模樣。


    君月語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夫妻倆的感情好這沒有問題啊。


    還是隨便道尊將她請來治病的,這般無視她將她當做空氣真的好嗎?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治好,兩位不必如此。”君月語尷尬地開口。


    兩人聞言像是這才反應過來這裏還有其他人。


    就見姬如心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用她那瞧不見一切的眼睛看向了君月語。


    “仙尊很抱歉,我是一個瞎子,習慣了這裏隻有我和影哥哥,所以剛才情急之下竟是忘記了你還在。”


    她說著一臉自責,看樣子竟是又要落淚。


    君月語好在是什麽樣的綠茶場麵都見過了,所以此刻倒是一臉淡然。


    “夫人不必如此傷心,看著又要落淚的模樣,可是會讓隨便道尊難過的。”


    “影哥哥你別難過,我很好呢,我隻是太高興了,終於有人可以治好我了,我可以給影哥哥生寶寶了。”


    姬如心這變臉的速度,真的是比川劇變臉還要來得快,並且是無縫銜接的這種。


    隨便道尊寵溺地看她,臉都快要笑成菊花了。


    “我不難過,隻要心兒被治好,我隻會高興。”


    話音剛落,就見姬如心居然抬手一個小拳拳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隨便道尊的心口。


    即便是君月語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都震驚地挑了挑眉。


    打情罵俏沒有錯,你難道不知道我這個外人還在的嗎?


    隨便道尊還握住了姬如心的手,他倒是知道君月語在。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聽月仙尊見笑了,我家心兒就是如此心思單純。”


    君月語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當然無所謂了,男人又不是她的,女人更不是她的,就當在看狗血電視劇好了。


    “無妨。”


    “聽月仙尊要如何治療?是煉丹還是準備藥材呢?”隨便道尊還是知道正事兒要緊。


    君月語說道:“我需要先給夫人施針,然後在去準備藥材煎藥。”


    以前君月語給人治療,都是在確診之後立馬要出藥物或者丹藥給患者服下。


    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如此,也不知道她是沒有治療這方麵的丹藥,還是不想將她之前煉製的丹藥拿出來。


    “好。”隨便道尊肯定不會拒絕,甚至有些急不可待地說:“現在就開始吧。”


    君月語也不著急,“需要夫人躺下。”


    “影哥哥我們迴房吧。”姬如心像是也開始嚴肅處理事情了。


    “迴房?”隨便道尊有些猶豫,“我先去準備一下,早上起床還有收拾呢。”


    姬如心的臉瞬間就紅了,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精彩。


    這讓本來沒有多想的人,都會知道他們夫妻昨晚上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並且定然是十分瘋狂的那種。.qqxsΠéw


    劍意小老頭暗罵道:“不要臉!”


    君月語一臉麵無表情,心道:“身體都這麽不好了,還不知道節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她給你生孩子,還是不想要她給你生孩子。”


    隨便道尊離開,作為女主人的姬如心自然也不能什麽表示都沒有。


    她臉頰紅紅的對君月語說:“聽仙尊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大吧?”


    君月語依然神色淡淡,心道:“知道我年紀不大之後,你是不是要因為你之前輕浮的舉動愧疚啊?”


    “快二十了。”君月語隨便敷衍了一句。


    “啊?還沒有二十歲就已經獲得了仙尊的稱號?”


    姬如心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你是真天才啊?你還同時是醫修和煉丹師真的讓人好生羨慕啊。”


    “不知道仙尊是什麽靈根?他們說極品水靈根最易修煉了。”


    君月語癟了癟嘴,她一進門就看出了姬如心就是極品水靈根,但是她的修為並不高,並且丹田還有一些裂痕。


    如果是一般人丹田有裂痕肯定是修為退步,但是她的修為不像是退步,倒像是一直保持著。


    隨便道尊作為第一煉丹師,自然不會浪得虛名,肯定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夫人自己不就是極品水靈根嗎?容不容易修煉,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啊?”


    和君月語交談期間,姬如心好似沒有剛才那麽溫柔單純可愛了。


    “仙尊都給我診脈了,肯定知道我丹田出現了問題,我的修煉早就止步不前了。”


    “隨便道尊是第一煉丹師,他一定會修複你的丹田。”君月語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的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她也並未說什麽。


    姬如心輕歎,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哎,這都是命啊,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吃過的丹藥和湯藥,比很多人吃過的飯都多,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麽效果啊。”


    “仙尊,你一定能治好我的對嗎?”


    “我真的太想要給影哥哥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了。”


    君月語心道:“感情你以前懷的孩子,肯定就不是隨便道尊的了。”


    不過她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你既然想生下孩子,為何又要用藥物將孩子給打掉呢?”


    姬如心突然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她麵色鐵青,神色落寞又悲痛。


    “那不是影哥哥的孩子,我不要生下不是影哥哥的孩子。”


    果然如此。


    “所以,你是自己服下了猛藥將孩子給打掉的?”


    君月語暫時無法理解姬如心的想法,既然不想生下別人的孩子,為何又要懷孕那麽多次呢?


    不下十次的懷孕,並且用猛藥打掉。


    還別說,這姬如心的身體是真好,一直到那麽多次之後才不能懷孕。


    “仙尊也是女子,相信你肯定也不願意生下不是心上人的孩子吧?”


    君月語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孩子是無辜的。


    又一次不等君月語說話,姬如心又繼續說道:“你或許會問,既然不想生下孩子,就不要和其他男人有所接觸,在這個修士的世界裏,強者為尊,我一個瞎子修為又低,根本反抗不了……”


    君月語大驚心道:“難道姬如心多次懷孕都是被人強了?”


    很快隨便道尊就迴來了,“都準好了,聽月仙尊這邊請。”


    隨便道尊扶著姬如心,倒是沒有發現姬如心的異樣。


    君月語跟著這對夫妻來到了他們的臥室,臥室的確是很幹淨,一塵不染的那種。


    之前牆上被釘著人的地方已經被一幅畫給擋住了。


    任誰看,都不會發現什麽異樣。


    外麵的人看不到他,但是被鑲嵌釘在牆上的人,卻是可以通過這幅畫看到外麵發生的事情。


    這是隨便道尊故意讓他看,隨便道尊連同房都要給他看,更何況是請來君月語給姬如心治病呢?


    或許隨便道尊就是故意給那個人看,想要讓那個人知道,姬如心會被治好,即將可以生孩子了。


    姬如心躺下之後,就寬下了衣裙,露出了小腹給君月語施針用。


    君月語直接拿出了銀針,熟悉的落針。


    姬如心居然喊疼,還哭得梨花帶雨的。


    不知道的不會認為是在施針,一定會誤會成在殺豬吧。


    “影哥哥,心兒好疼,好疼……”


    君月語隻能在心裏暗罵:“矯情!孩子都能一個又一個的用猛藥打掉,這銀針下去能有多疼啊?打掉孩子的時候怎麽沒有疼死你呢?”


    隨便道尊知道姬如心怕疼,看著君月語正常的落針,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心兒,乖一點,忍忍就過去了,施針就是如此。”


    他心疼姬如心,又不能給君月語說些什麽,隻能捧著姬如心的手不斷的安撫。


    “仙尊,你能不能輕點?”姬如心見找隨便道尊無用,便直接對君月語開口。


    君月語神色淡淡繼續將銀針刺入姬如心的腹部,“其實兩位都知道,我這落針的手法是很正常的,甚至可以說已經很輕了。”


    “夫人如果這點苦都不能吃,將來怎麽為隨便道尊生孩子呢?”


    “孩子……我和影哥哥的孩子……”


    說起孩子,姬如心居然一臉的向往,像是真的忘記了疼痛一般。


    君月語再次心道:“川劇變臉的速度都比不上你。”


    “心兒,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隻要聽月仙尊出手,我們一定能得償所願。”隨便道尊竟是感動得有些眼眶泛紅。


    君月語繼續施針,不過她的神識也悄悄的釋放了出來,她本來想要在山島之上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結果還沒有出這臥室就發現了被鑲嵌在牆壁之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神似隨便道尊。


    君月語的最先想到的就是長雲穀在的穀主。


    因為隨便道尊說過,他是穀主的親弟弟,穀主因為受傷而閉關,他才不得不離開丹藥公會迴到長雲穀管理長雲穀。


    先前本就對隨便道尊所說有懷疑,此刻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懷疑。


    當然了,還沒有得到肯定,自然就不能給其定位身份。


    君月語的神識發現這個男人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姬如心,眼底有恨意也有怒火。


    所以君月語猜測,之前被姬如心打掉的孩子極有可能就是這個男人的。


    兄弟兩喜歡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模樣還行,還是個瞎子。


    長雲穀這是多缺少女子啊?


    一番施針下來,姬如心感覺到了自己小腹內的溫熱。


    說明君月語施針起了效果。


    “影哥哥,我感覺到了,感覺到了溫暖,我覺得仙尊真的可以治好我,我們就快要有我們的孩子了。”


    她激動的抓住了隨便道尊的手,激動的又要落淚。


    君月語都不知道自己這麽短的時間裏,到底聽到了多少次生孩子生孩子。


    一個瞎子倒是沒有什麽,這當著她的麵開口閉口的要生孩子真的好嗎?


    到底有沒有想過她一個外人的感受啊?


    隨便道尊也像是不知道分寸,隻知道寵愛自己的妻子,“嗯,隻要你配合,有聽月仙尊在,我們一定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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