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裏,房間裏麵是巴洛克式的奢華擺設,後麵有一張不高不低的小桌,猩紅色的流蘇桌布,上麵擱置著一個木製的托盤,一杯紅茶緩緩地氤氳著霧氣。


    “老爺——”


    巴洛克風製服的中年管家將精致的糕點端上來,“您怎麽醒的這麽早……”


    像是有些詫異,這才是早上四點都不到,東方老爺是又早起的習慣,但是從來不曾在早上四點起來過。


    “你信不信這樣一句話……karm-is-real?”


    東方老爺輕輕地鬆了手,厚重的羊絨窗簾落下來,微微的抖動。


    “……?”


    管家沒有明白過來,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我相信因果循環,”東方老爺迴了身,在一側的大沙發上坐下,輕輕地拿過了茶杯,吹開了上麵漂浮的茶葉,“因果循環。”


    管家不知道東方老爺說出這番話的用意,但是看到東方老爺在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隻好不再說些什麽。


    東方老爺隻是兀自的坐在那裏,輕輕的抿著紅茶,像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分心一樣。


    但是他分明什麽都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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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白茫茫的霧氣,這個季節,英國時常是一片大霧。


    葉傾城渾身冰冷,****著腳走著,哪怕是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都感覺不到一定點溫度。


    打開門,空氣裏麵漂浮著甜膩的糕點的味道,讓她惡心,暈眩。


    “要去哪?”


    她毫無知覺的走著,不遠的地方,有些沙啞的男音響起的並不突兀。


    路西法靠在門邊,他的那一側的房門打開著,他依然是穿著黑色的襯衫,斜斜的靠在門旁,走廊的燈光幽暗,安靜,他的麵龐有些憔悴,看起來是一宿沒睡,甚至尖削的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葉傾城的眼睛空洞著,眼前浮現出的全部都是東方世錦跳進水裏,冰冷冷的,他眼睛裏麵的絕望……


    心痛……


    葉傾城心髒的一角像是被人瘋狂的扯著。


    “葉傾城,”路西法也終於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拉住了葉傾城的手腕。


    他沒怎麽用力,葉傾城的手冰冷。


    像是一個冰塊。


    葉傾城的腳步頓下。


    “你要去哪裏?”


    路西法看著葉傾城側顏,慘白,毫無血色。


    她像是沒有目標的孤魂。


    路西法的心疼濃鬱的像是更在喉嚨。


    “你自己走不出這裏,”路西法試探的拉了一下葉傾城,葉傾城的腳步往後挪了一下,路西法怔怔的看著她,她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路西法索性將葉傾城扯進了房間,葉傾城也麽怎麽反抗。


    路西法讓她坐在客廳的大椅子上,自己轉身去了一旁接水。


    端著水杯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葉傾城蜷縮在大沙發椅子上,頭發有幾分淩亂的垂在肩膀,眼睛怔怔的盯著某一處,嘴唇也是毫無血色。


    路西法把水遞過去,葉傾城並沒有伸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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