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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聞的左手伸出,冥力都未作用在木懷的身上,而木懷,竟然直接直接飛到了葉聞的手中!


    這杯子,還能這麽用?


    葉聞簡直震撼得不行,再看看嚴宏鯕躺在地上那哀嚎的模樣,葉聞又不由得多審視了木懷幾眼。


    他瞅著眼睛大得跟軲轆似的青銅酒杯,愈發覺得順眼,而木懷,在葉聞這異樣的目光的凝視之下,感覺愈發地不對勁!


    以至於它嘴中的哀嚎和罵娘都停了下來!


    “原來你這玩意兒這麽厲害啊!”


    葉聞眨著泛著綠光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木懷,那感覺,就像是寺裏的花和尚十年沒下山,突然遇到了一個上門燒香的少婦,又或者,一直忍饑挨餓了幾個星期的黃鼠狼,突然瞧見了一直肥美的老母雞!


    就差抹口水咽唾沫星子了!


    “那個,那個……”木懷被葉聞這不懷好意的眼神嚇得夠嗆,它眨巴眨巴了大得嚇人的眼睛,聲音也不自覺地哆嗦了幾分,“你個小畜生,別跟你師父一樣,打本殿下的壞主意!”


    “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怎麽著也不會一直把你揣在兜裏啊!”


    葉聞又是感慨一聲,聽到他這句話,木懷狠狠地點了點頭,眼中的幽怨更甚,“你個喪盡天良的家夥,竟然讓本殿下在你那臭烘烘的破兜裏呆了幾個月,如此侮辱本殿下,真是……”


    嘀咕著,木懷聯想到葉聞那不一樣的神情,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車軲轆一般的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你想幹什麽?”


    葉聞忙搖了搖頭,他的感知卻是鎖定在一旁的方少言,他可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突然出手,而後繼續看戲木懷,“我問你個問題,為什麽我一伸手,你就自動飛到了我的手中?”


    “你以為本殿下想這樣啊,要不是……”聽到葉聞的問題後,氣憤的木懷破口就要大罵,可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立刻噤住了聲,它一隻大一隻小的眼睛瞅了瞅葉聞,愈發地覺得不對勁,“葉聞啊,我跟你說,年輕人啊,就要踏實一些,不要跟你師父學壞了,想那些有的沒的,最重要的,要好好鍛煉自己,不能……”


    “你之前喊著疼,是真的疼嗎?”葉聞仔細地打量著酒杯的杯身,竟沒有發現半點印跡,“之前嚴宏鯕的那道白光都沒能在你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葉聞的這句話頓時然木懷變了顏色,這時它還聽不出葉聞的意思打算也就真的是白活了這麽多年了,它嘴巴意一歪,兩眼一橫,頓時哀嚎了起來,“疼啊,疼啊,疼死爺爺了!”


    於此同時,它那車軲轆一般的眼睛竟是飆起了水——好吧,也許真的是眼淚,那模樣,不可謂不慘烈,說著,它似乎怕葉聞不信,又繼續嚎了起來,“葉聞啊,你不知道啊,本殿下現在心也疼,肝也疼,膽也疼,你千萬不能再和剛剛那樣粗暴的對待本殿下了,不然,以後就沒人幫你釀酒了,就沒人守護你了,你再對本殿下狠心一點,本殿下就要碎了!”


    “碎了,碎了,你知道好痛的,啊呀!”


    ……


    “你還可釀酒?守護是什麽意思?”


    葉聞見縫插針,立即打斷了木懷的哀嚎,不然,以它的本事,扯著嗓子吼一天都不見得帶喘氣的!


    “額……”葉聞的問題讓木懷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他眼睛轉了轉,趕緊轉移話題,“啊呀,疼啊,我的心好疼啊!葉聞你個小犢子啊,尊老愛幼你懂不懂,本殿下都一把年紀了,你不知道好好孝敬,還問我這麽多問題,你真是不道德,這樣是要遭天譴的,你知道不?本殿下跟你說,……”


    “別扯犢子了,”葉聞嘿嘿一笑,突然間,他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忘記的一件重要的事是什麽了。


    當初自己和月瞳跑到冥野深處那種要命的地方,攀上了那氣勢恢宏的宮殿,在那樣的地方,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得到木懷呢?這家夥,背後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不僅僅如此,它應該還有什麽特別的用途是自己沒有發現的,一想到這,葉聞心中就愈發振奮。


    不過,探究木懷還有什麽其他的本事,是威逼還是利誘,這些都不是葉聞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他現在,要解決的是麵前的兩人,奪得今天的魁首,從而拿到蛭魂晶讓冥靈恢複過來,還有千年龍蚌珠,以及今天所有的賀禮,至於貝雙羽許諾的天階中品的護甲,葉聞也很是心動的,不過,那跟葉聞是沒有什麽關係了,他的目的,這是拿到這些東西,然後——跑路!


    葉聞還得早點趕到仙劍門,等到宗門會武的時候,哥哥葉銘應該也會來吧!


    好吧,想得有點多了,至於先前被木懷砸得夠嗆的嚴宏鯕,咽下了一顆黑色的丹藥之後,也終於是站起了身子,他向著佇立在原地,神色有些古怪的方少言靠了靠,兩人正要商量些什麽!


    葉聞手中的木懷感覺到葉聞握著自己的力量似乎在增大,它立即大叫,“疼啊,疼啊,葉聞你個喪盡天良的家夥不是又要用我砸那頭死魚吧!”


    木懷的聲音不可謂不大,幾乎是傳遍了整個大殿,這讓葉聞眉頭一緊,當即惱怒起來,“你個家夥,又不是真疼,不說話會死啊!”


    葉聞氣憤,不過,正要跟方少言交流的嚴宏鯕就更氣憤了,那個杯子叫自己什麽?


    死魚?!!


    嚴家是河修一脈,在某種程度上也確實是魚類的一種,可有誰敢喊他死魚!


    他是南海渟蛭宮的核心弟子,竟然被一個杯子稱作死魚?


    一想到這,他也懶得更方少言商量了,一抹納戒重新抽出一柄劍就奔著葉聞衝過來了!


    方少言見嚴宏鯕出手,也當機立斷,手中的龍陽石爪耀起光芒,疾馳而來!


    木懷似乎覺著不過癮,趕忙又扯了幾嗓子,“葉聞,你快上,本殿下告訴你,你待會給我把那頭笨魚打死了,我要烤著吃……”


    “哦,”木懷車軲轆般的眼睛順便瞅了瞅方少言,似乎稍有訝異之色,不過,它很快又是拉開了嗓子,“對對對,還有那條毛毛蟲,你給我把他的皮扒了,給本殿下來個毛毛蟲皮大氅,把他的筋抽了,本殿下要來個麵條煮龍——”


    “不對,麵條煮毛毛蟲筋,嘿嘿,葉聞,本殿下告訴你,好多好多年前,本殿下跟那個混蛋可是幹過一票大的,麵條煮毛毛蟲筋,一咬一個嘎嘣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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