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


    一早我決定還是去報警吧,讓李剛趕緊走流程,要不然我實在是放不下心來。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眼睛裏充滿了紅血絲。憔悴的有些嚇人。


    顧不上這些了,我穿好衣服準備出門,鎖眼裏卻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一愣。


    門開了,柳如月走了進來,一副疲倦,雙眼無神。


    她沒注意到我在門口,一進來看到我似乎嚇了一跳。


    “你……”


    我已經由之前的憤怒委屈擔心,當見到她的時候都已經化為了喜悅。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狠狠的抱住。


    “你幹嘛去了?為什麽不接電話?”我放開她責備的問道。


    “迴老家辦了點事。”她淡淡的說道,“我不是給你留了紙條麽。”


    “紙條上可沒說你到底去幹嘛了,也沒說你為什麽不接電話。”我放開她說道。


    “電話壞了。”她說道。


    “怎麽就壞了?你給我看看?”我說道。


    “於浩,我有些累了,今天能先不說這些嗎?”她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這不接電話是什麽意思?”我質問道。


    她看著我,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


    “你是因為還在生氣嗎。”我說道,“不過就一點吵架的小事,至於麽?”


    她淡淡一笑,“不至於,不過我是真的累了,我能先休息嗎?”


    我看著她,似乎怎麽也看不懂眼前這個至少我覺得很了解的女人。


    她可知道,這幾天我為她受了怎樣的煎熬?她那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讓我心裏不禁怒火中燒,為什麽她突然間對我變的如此冷漠?為什麽?


    “行,去吧。”我平靜的說道。


    “晚上好好談談吧。”我補充道。


    她沒有說什麽,轉身迴了臥室。


    我內心的憤怒變得無以複加。


    她到底怎麽了?我十分不解,都有些懵了,為什麽突然對我這樣的態度?與之前那個她判若兩人。


    她迴屋以後,我憤怒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歸於平靜,畢竟她沒事兒就好,我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下來了。


    一夜沒睡,本來繃著的神經放鬆以後,就變得困意十足。


    我睡了一覺,睡的昏天暗地,夢境紛亂。一會兒夢見自己在一個湖邊,大風吹過來,卷來好多紅色的人民幣,周邊又沒有人,我一個人興奮的撿,怎麽撿也撿不完。後來發現,手裏麵撿到的錢居然都變成了牛糞,好不惡心。後立案又夢見自己在一條船上,孤零零的漂在海裏,那是一種我沒有體驗過的孤獨,雖然我喜歡孤獨,那這種孤獨有些嚇人,四周什麽也沒有,好像全世界就隻剩下我,還有那條船。忽然間狂風大作驟雨猛起,滔天遮日,我嚇壞了,緊緊抓住那條船,大聲唿救。


    這個時候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柳如月,我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聲嘶力竭的喊著,卻得不到任何迴應,完了,我想,恐怕再也見不到柳如月了,絕望的眼淚掉了下來。


    醒來以後,我還發現自己的眼淚還沒有幹。


    我驚魂未定,好久沒有做過噩夢了,這種夢難道在暗示什麽嗎?


    我發現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我突然就很想她,想抱抱她。好像自己真的剛從死亡邊緣爬出來一樣。


    我坐了起來,走出了自己的臥室,來到了柳如月的臥室門前,猶豫了一下,然後準備敲門,這時我突然聽見了柳如月的哭聲,淅淅瀝瀝的,盡管她是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但我還是清晰的聽出來,她在哭。


    我敲門,“柳如月。”


    哭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問道,“怎麽了?”


    “睡了嗎?”我說道。


    “睡了。”她毫不猶豫的說道,從這個聲音裏完全聽不出一絲剛才哭泣過的意思。“怎麽了?”


    “我想和你談談。”我說道。


    “太晚了,改天吧。”她說道。


    “我……我剛才做惡夢了,夢見……我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能出來一下,讓我看看你麽?”我說道。


    裏麵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改天吧,我已經睡了,不方便。”


    我感到心涼,一股失望湧上心頭,憤怒道,“柳如月,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半晌,裏麵說道,“沒怎麽。”


    這個迴答讓我我更加憤怒,我通通通的砸門,“柳如月你出來!現在就出來!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如果你是因為我上次跟你吵架而生氣,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如果覺得還不解氣,那你出來打我一頓都行,但請你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道德?你知不知道你走了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你電話不接,也沒有別的任何音訊,我擔心的整夜都睡不著,換來了什麽?換來的就是你對我這種態度?這種要死不活的態度?我告訴你,我最煩這樣!有什麽當麵講清楚,如果你是有什麽事兒,說出來,我們一起麵對,一起解決,如果你是單純的看我不順眼,那你罵我打我,都比現在這樣好一千倍一萬倍!”


    我喊的用力過猛,說完以後唿哧唿哧的喘氣,但裏麵卻沉默不語,隻剩我一個人唿吸的聲音。


    “你聽見了沒有?”我繼續砸門。


    門開了,柳如月站在裏麵,梨花帶雨,顯然是剛剛哭過。


    “你到底怎麽了?”我問道。


    她似乎是醞釀了一下,說道,“於浩,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暫時還沒想好該怎麽跟你說,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然後跟你說,行嗎?”


    我一愣,看著她,許久,“好吧。”


    迴到自己的臥室,我感到十分沉悶,她還沒想好?她在想什麽?要跟我說什麽?


    我們之間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下子就從前段時間那種甜蜜的纏綿的狀態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態?當然,與其說是我變了,不如說她變了。因為我覺得我一直是這樣的。


    還有,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為什麽最近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我期望她早些告訴我,因為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我想熱戀中,誰也受不了這種煎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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