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之旅愉快的結束了。


    霍梔對整個行程十分滿意,在飛機上嘰嘰喳喳地對著穆白講述著自己的見聞,什麽鴿子天堂、香榭麗舍大道、埃菲爾鐵塔、搞笑的酒會等等,內心的激動和興奮溢於言表。


    穆白看著身邊的女孩沐浴在幸福的光景裏,絲毫沒有受到顧峻清來訪的影響,稍稍心安。


    “穆白哥哥,我給爸爸和媽媽買了禮物,你看爸爸媽媽會喜歡嗎?”霍梔晃動著手裏的小玩意,舉得高高的。


    “世上哪裏有公婆不喜歡未來兒媳的,隻要是你買的,他們準保喜歡的。”這話穆白還真沒有撒謊,穆家上上下下對霍梔的喜歡,早超出了他的想象。


    媽媽時常嘮叨:“你這個臭小子,還不下手動作快點,我都著急看,要是錯過了這麽好的女孩,你就去後悔終身吧!”


    “霍梔,你看,迴國後,我們的婚事,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穆白向來是最不喜歡逼人的,他堅信,隻要等下去,她會嫁給自己。


    好久身邊沒了聲音,穆白停頓幾秒後,繼續說:“霍梔若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依然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感覺迴頭,卻悲催的發現,霍梔已經睡著了。


    長歎一口氣後,穆白拿起一個小小的靠墊,輕輕地放到她的頸部,他怕生硬的座椅讓心愛的女孩不舒服,舍不得,心會疼。


    飛機落地後,穆白的爸爸和媽媽都來接機了。


    晚上的接風宴,隆重盛大。


    一家人和樂融融,霍梔拿出買給穆父和穆母的禮物,兩位老人樂的合不攏嘴,紛紛說:“還是生女兒好,貼心小棉襖,穆白跟著學學,學習霍梔的細心貼心。”


    “姨媽,我都吃醋了,總是誇獎霍梔妹妹,難道我都沒有一點優點?”說話的是穆白的表姐安心,長霍梔兩歲,穆白和霍梔兩人都管她叫姐姐。


    “吃醋?來,服務員上一盤醋,有人要喝醋!”穆白高聲喊著。


    “真是討厭,臭弟弟,就知道出姐姐的醜,好討厭吖!”


    一頓晚宴在輕鬆詼諧中悠然度過。


    霍梔覺得這樣的日子好溫馨,好幸福,愛如氧氣充斥在生活的每個角落,每天都是驚喜。


    幾日後。


    陽光出奇的好,霍梔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伸了一個懶腰。


    微風夾著海水的味道吹進來,一陣清新。


    這裏是她的私人畫室,房間的角落裏擺放了很多作品,有一部分是大學時候的,還有一部分是結婚之後的。


    但是她愛畫畫,她也是一個有夢的人,她希望有一天可以舉辦自己的畫展,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到她的作品,看到她作品裏表達的喜怒哀樂。


    霍梔端詳著畫架上的油畫,這是她最新的一副作品,蔚藍的海,上麵有幾隻翱翔的海鷗,不是很寫實的映像派,霍梔很喜歡這幅畫的色調和格調。


    看了許久,霍梔終於將畫取下來,小心的包好,帶下樓去,她想去畫廊看看,同時學習學習新的技法和筆法,畫了許久,她覺得自己進入了瓶頸期,需要進一步提高的。


    跟傭人張媽打了招唿以後,霍梔便出了門。


    這裏是別墅區,很難打到車,她走了很久,才走到公車站,坐公車倒是很快就到了市區。


    在海邊住久了,霍梔有些不太習慣人群,她穿過鬧市區,來到一條雅致的街道。


    這條街道相對安靜,都是一些書店和咖啡屋,街道幹淨整潔,兩邊種滿了粉色的花朵。


    霍梔走到一家畫廊前停下腳步,她在報紙上得知市裏新開了一家畫廊,而且公開向美術愛好者征集作品,所以她才想來看看自己的畫作能否入圍,順帶向其他的人學習,藉此提高。


    可是剛走進去,霍梔就泄了氣。


    畫廊的展覽室裏麵掛滿了作品,人物,風景,每一幅都是筆工卓越,絕不會是出自泛泛之輩,個個都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畫家,許多她都在雜誌電視報紙新聞媒體上聽過或者見過。


    霍梔正猶豫著,旁邊就有一個中年男人上來熱情的說道,“小姐,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


    看著眼前衣著正式且態度和藹的工作人員,她偷偷的給自己鼓氣,既然來了也不妨一試。


    她取下肩上的畫,謙遜的說道:“這是我的畫,您看能收嗎?”


    中年男人小心的接過畫,仔細的看了許久,霍梔看著他糾結的眉宇,心裏忐忑不安。


    果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畫又還給霍梔,並歉意的說道:“我們這的水準你也看到了,你的畫還稍欠點功力。”


    眼前的男人說話相當婉轉,霍梔禮貌的對他笑笑,訕訕地說:“我能參觀一下其他人的作品嗎?我——我——”


    “當然可以,誌趣相投的人,喜歡繪畫,喜歡畫畫,若是能一同欣賞,何嚐不是一種快樂!”男人一臉的狂喜,要知道換做別的作者被拒絕了,一定會滿臉不高興,甚至與畫廊發生激烈的爭吵。


    眼前的女孩就這樣安然地站在他麵前,淡淡的,像一朵清幽的雛菊。


    雙眼積極投入地在每一副畫作麵前停留,打量,眼睛裏散發出欣賞的喜悅,她看的那樣仔細認真和投入,倒是身後的男人陷入了沉思,久久不敢上前,不肯去打擾霍梔的寧靜。


    “如果這位小姐喜歡,我們畫廊會免費對你開放,隨時來這裏參觀學習。”


    “真的嗎?”霍梔激動地愣怔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如此的機會,就相當於進入了美術館,免費參觀名家的藏品,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甚至可遇不可求,卻偏偏讓她趕上了。


    “嗯,我愛才,雖然也愛財,但搞藝術的人同樣會為有才華的人惺惺相惜,你的作品稍加指點,一定能成大器的,我想如果有機會,你會遇上高手,指點,日後定能在畫作的造詣上,突破並集大成。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像中彩票一樣,憑空而降的喜悅,讓霍梔十分地興奮和激動,那天她跟畫廊裏的老板攀談了很多很多,當然中心都是畫畫方麵的知識。


    畫廊的老板叫文築,從事畫廊生意已經很多年了,可以說是一個儒雅的商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話遇知音不嫌多,兩人一起說了很多很多。


    近黃昏的時候,不得不話別離去。


    可剛走到門口,霍梔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


    “霍梔,是你嗎?”一個穿著畫廊製服的女孩朝她跑來,“我是雲靈,雲靈啊!”


    “雲靈!”霍梔張大了嘴,透過雲靈又驚又喜的表情,猜測她們似乎好久都沒見了。


    “自從畢業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真是的,清城大學的班花,係花,校花,想死我了!”畫廊對麵的咖啡廳裏,雲靈激動地對著霍梔指手畫腳,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歡。


    “我不管,你這次一定要給我說清楚你這些年做什麽去了,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雲靈抱臂睨眼看著霍梔,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


    “我——我——發生了一些意外,失去了一些記憶,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借助你找迴我失去的記憶。”


    霍梔無奈的搖搖頭,盡管她已經不記得雲靈,但是能看出她是個急性子,隻好輕描淡寫的交代了一下。


    “啊?失去記憶?!發生了什麽事?”雲靈本能地問了一句,問完後,便失聲掩口發笑“我這腦子,你都失去記憶了,又怎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喏,看這裏。”雲靈點開手機,打開相冊“這個是你,我們大學畢業照片,這個是我!我們倆是一個宿舍的好姐妹,喏,看這章是我們兩個人的合影——還有這個——我們寢室的合影——還有這個——你作為學生代表登台發言——”


    雲靈講起過去的事情滔滔不絕,霍梔也聽的如醉如癡,雖然聽上去更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可是這樣重新認識自己何嚐不是一個新奇的角度。


    兩人不知不覺又聊了很久,臨行前,雲靈將霍梔的畫要了去,說是拿去給別的畫廊看一看。


    霍梔也欣然接受,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太陽已經西下了,她很少這麽晚還在外麵。


    她忽然又轉過身,看見夕陽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照在她和老同學雲靈剛剛一起坐過的桌椅上。


    陽光溫淡,歲月靜好,什麽時候,還能在迴到讀書的時光該多好,同窗好友分外親密,純情的歲月,燃燒的青春熱血,何時能重迴老時光就好了。


    時光啊,你慢些走!時光啊,何時複西歸?迴答她的隻有斜暉脈脈水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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