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崔浩歌先是一愣,隨後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剛才那一記對拚,贏了樸館長?不可能啊,這怎麽可能!”


    徐東沒有解釋的意思,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崔浩歌的脖子。


    神情冷漠地問道:“告訴我,那白宰權究竟是什麽人。”


    “我不知道什麽白宰權。”


    崔浩歌還想裝傻充愣,但徐東卻眼睛一眯,驟然用力,扣住他的脖子,將他淩空舉了起來。


    “崔少,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你真不打算說嗎?”


    崔浩歌被一股巨大的窒息感吞噬,臉色漲紅,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了起來。


    他拚命拍打著徐東的右手,可那隻手就如同銅澆鐵鑄似的,竟無法撼動分毫。


    “我……我說,我說……”


    崔浩歌完全嚇傻了,艱難點頭,擠出一句話。


    徐東鬆開手,將崔浩歌如同垃圾般丟到地上,冷漠開口:“說吧,他到底有什麽底細?”


    “他,他就是漢城第一風水師啊,其他的沒什麽了。”


    崔浩歌再也不敢隱瞞,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毫無遺漏地告知徐東。


    徐東聽完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原本以為,崔氏集團會知道白宰權另外一重身份,但崔浩歌說了不少白宰權在風水界,在政界的事跡,對什麽巫神,什麽八神,卻絲毫沒有涉及。


    難道崔浩歌也不知情?


    “崔浩歌,我警告你,少在我麵前耍花招!”


    徐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崔浩歌。


    “我沒有耍花招,真的沒有。”


    崔浩歌完全嚇癱了,站不起來,顫聲懇求道:“徐先生,你就放了我吧!是我有錢眼不識泰山,我保證,今後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


    “我錯了,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是高高在上的崔家少主,可此時卻如同喪家之犬般求饒。


    盡管心裏再不甘,也沒有辦法。


    因為崔浩歌一而再,再而三地高估徐東,可沒成想,還是低估了。


    這小子居然是能跟樸昌九過招的絕世高手!


    這代表著他是天境強者啊!


    一想到自己竟惹到了一位天境大佬,甚至還百般算計,他就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自扇兩個嘴巴。


    “徐先生,看他這架勢,應該是確實不知道。”


    見到戰局止住,關秀媚從掩體後走了出來。


    徐東盯著崔浩歌,片刻後這才點頭道:“好,我暫且相信你說的。”


    崔浩歌鬆了口氣,連連求饒:“那您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嗎?”


    “你想多了。”


    徐東搖了搖頭,看向四周的人群,淡漠開口:“告訴崔永昌,我給他一天時間,查清楚白宰權的底細,並告訴我。”


    “否則,他就等著給崔浩歌收屍吧!”


    說完之後,他沒有絲毫猶豫,提著崔浩歌往外走去。


    在場還有不少崔家精銳,都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徐東抓著崔家少爺,飄然離開,無人敢攔。


    ……


    而另一邊。


    崔永昌被樸昌九帶去鬆武館,前行途中,他按捺不住地問道:“樸館長,您為什麽要跑?”


    樸昌九沒有說話,臉色卻極速變幻。


    緊接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見到這一幕,崔永昌徹底懵了,手足冰涼。


    什麽情況?


    樸館長受傷了?


    這位漢城極具威勢,且極為低調的高手,居然被徐東那小子給打傷了?


    他不敢相信,同時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崔家主。”


    樸昌九一抹嘴角的血跡,苦笑一聲:“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要走了吧?”


    “難道連您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崔永昌難以置信地問道。


    “大意了。”


    樸昌九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什麽,背著手,走進鬆武館中。


    “崔家主,你今晚先在這裏歇息吧,看看局勢再說,我去療傷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而崔永昌仍然站在原地,戰戰兢兢,如墜冰窟……


    翌日清晨。


    “什麽?崔家遭遇攻擊?崔浩歌被帶走了?”


    “開什麽國際玩笑,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謠言,一定是謠言!”


    “放眼整個漢城,誰有這種能耐?”


    雖說崔家在竭力壓製消息,但外界還是從各種渠道知道了,頓時如引發了一場大地震。


    崔氏財閥是何等存在?


    漢城四大財閥之一,站在權勢巔峰的超級財閥。


    雖說不是第一,卻也令無數人仰望。


    這樣一個掌握了上千億美金資產的龐大財閥,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恐怕任誰也不會相信。


    可,隨著消息越傳越多,諸多細節暴露出來,眾人也開始將信將疑。


    與此同時,崔家。


    原本的滿地狼藉已經被收拾幹淨。


    崔氏財閥的人員,都盡數返迴,圍坐在沙發前。


    “到底是誰擄走了崔浩歌,擄走了我孫子?”


    一個老者,拄著拐杖,滿臉怒意地訓斥道。


    在他旁邊,無論是二代,還是三代的嫡係成員,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這人便是崔氏財閥的創世人崔大元。


    雖說這些年來,崔大元日漸年邁,把手上權利都交給了崔永昌,自己退居幕後,可一旦真正動怒,卻威嚴十足。


    更何況如今發生這種變故,他最寵愛的孫子下落不明,任誰也不敢在此時觸怒他。


    “爺爺,我已經派人給鬆武館那邊傳遞消息了,他們表示大伯沒事,很快就能迴來。”旁邊一個青年上前一步說道。


    他叫崔逸安,是崔浩歌的堂弟,在公司裏擔任市場經理。


    “永昌沒事?”


    聽到這個消息,崔大元的怒氣這才削減幾分,但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讓你們調查的消息,怎麽樣了?”


    他眼神環顧過去,見不少人雖看上去一副關心的架勢,但眼底深處卻藏著幸災樂禍。


    要知道,崔浩歌可是崔大元欽定的繼承人,其他脈係早都紅眼了,巴不得他出事呢!


    “爺爺……”


    崔逸安上前一步匯報道:“我倒是了解了一些具體情況。”


    “說!”


    崔大元聲音一沉。


    他剛接到崔浩歌被擄走的消息,就匆匆地往迴趕,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


    場上大部分人也是,隻了解到有人強闖崔家,至於人數多少,什麽底細,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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