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我鬆武館麵前裝腔作勢,有意思嗎?”


    “你現在裝得有多淡定,等會就讓你有多狼狽。”


    “阿西巴,這小子有點不知所謂啊,我已經忍不住要教訓他了。”


    其他鬆武館弟子也都摩拳擦掌,眼露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而金誌勳卻忽然抬手,止住了眾人的動作。


    他眯起眼睛,認真審視徐東。


    時隔這麽長時間,徐東的氣質愈發沉穩,隻是簡單坐在那裏,就有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


    而且,最讓金誌勳感到心裏咯噔的是,他竟從徐東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似乎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這怎麽可能?當年徐東就有地境修為,如今隻會更強,不然也不會一下將宇順轟飛出去。”


    金誌勳皺了皺眉頭,思忖片刻,瞳孔微微一縮:“難道……難道他已經晉升天境了?”


    腦海中剛一湧現這個念頭,他便笑出了聲。


    怎麽可能?


    太荒謬了。


    二十多歲的天境強者,他別說見過了,連聽都沒聽過。


    “館長曾經說過,華國武道界臥虎藏龍,有不少驚人的傳承功法。”


    金誌勳摸了摸下巴,分析道:“徐東可能修煉了一門隱藏氣息的神通,所以我才察覺不出來。”


    “應該就是這樣了。”


    想清楚這一點,金誌勳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可不知為何,他看著氣定神閑坐在那的徐東,還是有些發怵。


    “館長?”


    旁邊的東旭見金誌勳站在原地,不由提醒一句。


    金誌勳迴過神來,看向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底氣再次迴來了。


    “走。”


    說完,他帶領著浩浩蕩蕩的人流朝前走去,來到餐桌跟前,他擰著眉頭,一拍桌子。


    “砰!”


    “徐東,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想死就跪下!”


    不想死就跪下?


    這六個字出來,周圍的食客們都大吃一驚。


    “鬆武館不愧是鬆武館啊,說話都這麽霸氣。”


    “那是當然,我要有這麽多手下,我也霸氣。”


    “嘖嘖,這小子估計被嚇傻了,你們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完了,完了啊!”


    “你說他會不會跪啊?畢竟場上這麽多人,太丟人現眼了。”


    “麵子重要還是小命要緊?他有選擇的餘地嗎?”


    眾人都饒有興趣的討論著,看向徐東的眼神愈發憐憫起來。


    鬆武館的成員,向來強勢。


    他們和不少公司、家族、財閥都有合作,輸送了一批又一批的學員當私人保鏢。


    有時候為了搶單子,也和其他場館發生過火拚,前些年還發生過大規模的械鬥衝突。


    所以,論打架,沒幾股勢力是他們的對手。


    除此之外,這位叫金誌勳的副館長,也極為強勢出名。


    傳說他的武道境界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有一次鬆武館在火拚中吃了虧,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是金誌勳趕到,一人撂翻了數百人,硬生生扭轉局麵。


    也成功威懾到對方。


    從此以後,金誌勳就成了高麗武道界一個極為有名的人物,哪怕是各大財閥也跟他交情不淺。


    而現在,金誌勳親自率眾而來,明顯是動了真怒。


    哪怕徐東再強,也壓不過他這條地頭蛇。


    隻是,讓眾人有些詫異的是,徐東竟完全沒理會金誌勳。


    淡定地喝了口茶,繼續跟旁邊的美女低聲交談起來。


    金誌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若是一般人,敢這麽忤逆他,他早就一巴掌唿過去了。


    但此時麵對徐東,他心裏竟有說不出的忌憚,隻能仗著人多勢眾,再次厲喝一聲:“徐東,聽到沒有?”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然而,徐東連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金誌勳微微攥緊了拳頭:“你是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徐東又淡定倒了一杯茶。


    見到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架勢,金誌勳臉色徹底繃不住了,感覺自己被羞辱了一番。


    “我警告你,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你非要讓我大動幹戈?”


    身後的眾多弟子們,雖有些疑惑金誌勳為啥不動手,但也沒有多問,跟著喝道:“還不快跪下!”


    “趕緊的,別讓我們等得不耐煩了!”


    “鬆武館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徐東抬起頭來,瞥了眾人一眼,不置可否一笑。


    隨後又用紙巾擦拭嘴角,再次不言。


    金誌勳眼睛眯起,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就趕緊跪下賠罪。”


    “不然的話,我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館長,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你不禁傷了宇順,還廢了不少鬆武館弟子,這就是落了場館的麵子。”


    “館長最看重的就是顏麵,得知你的惡行後,定殺不饒。”


    “我之所以沒第一時間通知他,是看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可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裝聾作啞,一點悔改的態度都沒有。”


    “我告訴你,你不趕緊下跪懺悔,就會錯失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


    “到時候,可別怪我鬆武館以多欺少!”


    他很是憤怒,但也忌憚。


    按原計劃是自己出手教訓徐東,可看到本人後,他竟一點把握都沒有,隻能搬出館長這座靠山。


    館長的威望,在整個漢城都是極盛的,徐東若是聽過,一定會有所收斂。


    可,在眾人惱怒的目光中,徐東依然淡定自若,視若無睹。


    “是鬆武館的人不夠多?還是你的頭太鐵?”


    見狀,金誌勳怒極而笑,鏘的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刀。


    寒光凜冽,殺氣迫人。


    “館長,萬萬不可啊!”


    一旁的東旭見狀,連忙把金誌勳攔下來:“這裏這麽多人看著,你要殺了徐東,可就麻煩大了。”


    其他弟子也紛紛上前,讓他保持冷靜。


    “小子,看到沒有,你把館長氣成什麽樣子?”


    “趕緊下跪道歉吧,館長要真發火,一刀把你砍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就是,別把事情鬧的太多,你把握不住。”


    “還裝腔作勢?你覺得有意思嗎?”


    他們對徐東冷冷嗬斥,讓他趕緊跪下,免得館長一怒,血濺當場。


    東旭很機靈,派人把所有食客都趕出去,然後又去監控室停掉了所有攝像頭,免得等會兒打起來留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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