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鶴青鬆便起身往外走去。


    上了車之後,鶴青鬆似是想到什麽,隨即搖下車窗。


    “對了,最近這幾天我可能不會過來了,身為省賽的評委,如果跟你交往密切,難免會被人所詬病。”


    徐東拱了拱手,表示理解。


    鶴青鬆沒有多說什麽,吩咐司機驅車離開。


    徐東關了百草堂,迴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照常問診。


    而此時的鎮山武館,剛一開門,又是一夥人氣勢洶洶地找上來。


    “砰!”


    剛買好的紅皮大鼓,再次被人生生踢爆。


    “江楓在哪?”


    “老子來踢館了!”


    接下來的三天內,鎮山武館至少遭遇了七八次踢館,有三四十號弟子被打進了醫院。


    那些武館皆是氣勢洶洶而來,來了之後也不說什麽緣由,就是踢館。


    誰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麽,也不知道鎮山哪裏得罪了對方,隻知道這場架打得莫名其妙。


    接連的踢館,讓剛開業的鎮山武館直元氣大傷,攪得人心惶惶。


    盡管江楓以一己之力,總算沒有辱沒鎮山的顏麵,但終究隻能閉館,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沒辦法,隻要開館,不出十分鍾就準會有人過來鬧事。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防不勝防。


    鎮山武館的弟子,出去采購的時候,也會被幾個其他武館的人攔住去路,暴打一頓。


    這讓江楓等人都徹底崩潰了,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好在大部分弟子都是斷了骨頭,性命無憂。


    隻要在醫院裏躺個一兩個月,也就沒什麽事了。


    醫院裏,徐東看過那些弟子的傷勢之後,直接用針灸治療,縮短療程。


    “砰”的一聲,江流一拳捶在了牆壁上,憤怒不已。


    現在,他們鎮山武館已經閉館了,所有弟子都龜縮不出。


    將近十年來,鎮山什麽時候遭遇過這樣的折辱?


    “別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否則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江流身上暴出殺意。


    一旁的江楓沒有說什麽,但臉色同樣不好看。


    一茬接一茬的過來踢館,這誰能受得了?


    說實話,他從未把這些前來踢館的放在心上,但也架不住人多啊!


    徐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別動怒,查清楚是怎麽迴事了嗎?”


    “還沒有。”江楓搖了搖頭,壓著怒火,“我撒出人去打探消息,但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場針對鎮山的陰謀。”


    “過來踢館的絕大多數武館,都是在龍虎武館的地盤上,他們不去找薑聖麻煩,反而來我這邊……”


    “背後絕對有人組織。”


    徐東靜靜聽著,也是不禁有些訝然。


    最近鎮山也沒得罪什麽啊,可對方就像盯上了似的,不依不饒。


    “會不會是龍虎武館下的手?”


    江流忽然想到什麽,臉上充滿了寒氣。


    龍虎和鎮山早就有積怨,這次雖說在徐東的調和下化解,但龍虎還是有可能報複的。


    “我龍虎出手,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


    正在這時,一道清寒的聲音驟然響起。


    隨後,薑聖帶著眾人匆匆走了過來。


    “薑館主。”


    江楓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薑聖微微頷首,眸光一轉,看向江流。


    “年輕人,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徐東輕咳一聲:“藥也不能亂吃。”


    “我相信這次的事,和龍虎武館無關。”


    他知道薑聖的為人,如果真要報複的話,也是堂堂正正地挑戰,而不是在背後耍這種小動作。


    “我知道。”


    江楓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薑聖朝病房內看了一眼,這才神色肅穆地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這些武館好像是經過一個人的授意,故意針對鎮山。”


    “江館主,你們最近真沒得罪什麽人?”


    江楓下意識便要搖頭,但猶豫了片刻,還是遲疑地說道:“不確定。”


    “你們應該也清楚,鎮山弟子眾多,或許是誰得罪了一些大人物,所以才會招來此橫禍。”


    “好吧!”


    薑聖麵色平靜地說道:“我龍虎對鎮山的遭遇深感同情,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跟我聯係。”


    “我這次過來主要是表個態,這次的事不是龍虎做的,我薑聖也不屑於做。”


    “所以……”她麵露寒霜地看著江流,“請鎮山的人,別在背後嚼舌根。”


    說完這話,沒等江流反應,她直接揮了揮手,帶著眾人離開。


    這事兒鬧的。


    徐東有些頭疼。


    江楓更是頭疼,歎了口氣。


    “徐東,我鎮山武館,這次可是栽了個大跟頭啊!”


    “才開業三天就閉館,試問這天海,哪有這樣的事?”


    徐東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雖說不知道背後那人的目的,但……”


    “對方好像沒下死手的意思。”


    無論是踢館還是偷襲,鎮山的弟子都僅僅是傷筋動骨可以。


    他由此推斷,鎮山和對方的矛盾,並不是不可調和。


    “是,我也想到了這一點。”


    “徐先生先迴醫館吧,這邊的事我來想想辦法,如果有情況的話,第一時間跟你聯係。”


    江楓深唿出一口氣,沉聲說道。


    局勢陷入焦灼,他不可能一直耽誤徐東的時間。


    “好。”


    “有線索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徐東沒有多說什麽,最近他也是挺忙的,治病救人的同時,還得兼顧去學校上課。


    除了這些之外,也得準備參加省賽。


    徐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江楓眯起眼睛,語氣森然地說道:“我鎮山武館,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師父。”江流也捏緊了拳頭,“難道我們就一直龜縮不出?”


    “引他出來!”


    江楓殺氣凜冽地說道:“不管那個人在哪,最終目的都是見不得鎮山的好,甚至要把鎮山從天海趕出去。”


    “所以,隻要布下埋伏,把他引出來,自然就沒問題了。”


    聽到這話,江楓沉默片刻,語氣堅決地說道:“師父,讓我來當誘餌吧!”


    “不行。”江楓毫不遲疑地搖頭說道,“你不夠分量,隻有我才能把幕後之人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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