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徐東的右手,懸在病人手腕處一寸高的地方,就驀然停住了。


    隨後,他的食指抬起,進行有節奏的抬落。


    “嘩~~~”


    場上瞬間炸了,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根本不知道他幹什麽。


    樸昌浩和崔普國也是目瞪口呆。


    “什麽情況?”


    “他究竟在幹什麽?”


    “手腕都不接觸病人?我從沒聽說過這種脈診手法!”


    “他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這要是能看出病人的情況來,我跟他姓!”


    一眾高麗人都炸開了鍋,對徐東嗤笑不已,感覺這小子就算要裝,也得裝得像點吧!


    連接觸都沒接觸,怎麽看出脈象?


    而中醫藥科大學的學生和老師們,也是眼皮直跳,匪夷所思。


    陳芝蘭和劉崇更是站起身來,臉色帶著些許焦急,生怕徐東出什麽差錯,輸了這一局。


    倒是王勇炎目光微閃,嗬嗬笑道:“不用緊張。”


    “王院士,他這樣,能診出病人脈象嗎?”


    楚秋生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理論上是不行的。”王勇炎笑了笑,“不過,徐小子會望氣之法。”


    這話一說出來,各位老師的臉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對啊!


    他們怎麽忘了這茬兒。


    徐東這小子還真夠損的,望氣就望氣吧,非常弄一個隔空診脈。


    不過,還別說,這效果挺好。


    那群高麗棒子都氣得不行,感覺是在侮辱他們。


    徐東沒理會眾人的反應,十幾秒鍾後,就淡然收迴目光。


    他沒有把診斷結果寫在空白筏上,而是當場宣布。


    “病人在兩年前做過一次外科手術,可效果不是很好,傷口位置反複出現感染。”


    “另外,他的左腎部位,應該被切除了一塊,麵積不是很大,但已經影響到了部分功能。”


    “其次,他高血壓導致下肢偏袒,做過搭橋手術。”


    說完,他直接走到台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啊?”


    “天呐,這怎麽可能?”


    “中醫脈診連做過外科手術都能看出來?”


    “這簡直匪夷所思!”


    場上一片驚唿聲響起。


    所有學生都震驚的看向徐東。


    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徐老師非常厲害,但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厲害。


    精準的就像是用儀器檢查出來的似的。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光是學生們,就連王勇炎等人,也是麵麵相覷,顯然對徐東的診斷,抱有幾分懷疑態度。


    因為,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對中醫的認知範疇。


    甚至,就算是天海中醫的天花板,鶴青鬆大醫也做不到吧!


    這時,一陣輕蔑的嗤笑聲傳了出來。


    “病人隻是有點高血壓,導致氣血凝滯罷了,哪裏做過什麽腎切除手術。”


    “你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話剛說完,他忽然變了臉色。


    因為他發現,一旁的楚秋生看著病人的病理報告,已經完全呆滯了。


    “唰!”


    他冷汗直接就下來了,心裏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該不會被徐東給說對了吧?


    楚秋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把病例報告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


    當那行字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唿吸急促,目瞪口呆。


    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是完全相同!


    誰也沒想到,徐東居然會恐怖到這種地步!


    崔普國一行人都臉色難看起來。


    一個學校,居然藏龍臥虎,有如此厲害的高手!


    隔空診脈都能和病理報告所記錄的完全一致。


    樸昌浩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就跟死了爹似的。


    原本的誌在必得,也變成了絕望。


    他本以為懸絲診脈技高一籌,可徐東卻狠狠打臉,用事實證明,無論是脈診手法,還是診斷結果,他都不是對手。


    “哈哈哈,現在還懸絲診脈嗎?”


    “從十二歲就開始懸絲診脈了,就這?以後別往外宣揚了,給自己留點臉吧!”


    “沒錯!”


    “在我們徐老師麵前,任何的花裏胡哨都是沒用的。”


    同學們爆發一陣歡唿,熱情空前高漲。


    “混賬!”崔普國怒喝一聲,“作弊,你們一定是在作弊!”


    “中醫怎麽可能查出這麽多東西?我不信!”


    其他高麗國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沒錯,絕對是他們串通好了。”


    “無恥的華夏人,居然敢泄題。”


    “這一局不算,重新來過!”


    他們都接受不了失敗,也接受不了高麗醫聖樸俊的後人,被華夏一個不知名的小老師所碾壓。


    樸昌浩聞言,麵色也是緩和了幾分。


    沒錯,一定是作弊,絕對是作弊!


    中醫的脈象所能呈現的東西也就那麽多,徐東怎麽可能看出病人做過手術?


    “楚校長!”


    他當即來到徐東跟前,大聲喝道:“脈診這一輪不算,我不服!”


    “你們的人絕對作弊了!”


    楚秋生氣得臉色鐵青。


    其他老師也是義憤填庸。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剛才一係列的操作,都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根本沒有作弊的可能和機會。


    高麗國人能不能要點臉?


    “這一局憑什麽不算,分明是你們輸了!”


    “沒錯,麻煩你們要點臉。”


    學生們紛紛為徐東打抱不平。


    徐東瞥了樸昌浩一眼,淡淡開口:“你不服?”


    “什麽服不服的,你絕對是作弊了!”


    “好。”徐東懶得理會他,直接看向楚秋生,“楚校長,他既然不服氣,這一論的脈診就加賽一場。”


    他都這麽說了,楚秋生自然沒有意見。


    不過,為了徹底堵死高麗棒子的嘴,他招了招手,把崔普國叫了過來。


    兩人商議片刻後,這才去了後台的位置。


    幾分鍾後,楚秋生帶了一個病人過來。


    這人臉色蒼白,走路虛弱無力,一副病懨懨的架勢。


    “我先來!”


    樸昌浩臉色陰沉著上前,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整什麽花裏花哨的懸絲診脈。


    他並了雙指,搭在病人的脈搏上,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嗯?”


    他驚疑一聲,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病人的脈搏節奏正常,沒有絲毫紊亂,甚至還強勁有力。


    可是,外在的表現卻是虛弱不堪,仿佛一陣風就會倒下。


    這一表一內,兩種情況,可謂是截然相反啊!


    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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