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和劉小刀無奈地歎了口氣,也趕緊跟了過去。


    見狀,何夢依也不甘落後。


    “我開車過來的,送你去學校。”


    車子開得很慢,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抵達藥科大學。


    而徐東注意到,藥科大學的大操場上,站了不少人,明顯所有學生和老師都聚集起來了。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徐東緩步走了過去,看見不少熟悉的麵孔。


    陳芝蘭、劉崇、王勇炎……


    而校長楚秋生穿著正裝,正在高台上演講。


    “為了促進行業交流,高麗國特意和我天海中醫藥科大學接洽,派出了樸昌浩先生帶隊前來。”


    “中醫一門博大精深,是我華夏人最高貴的財富……”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冷喝聲打斷了。


    “胡說八道!”


    “什麽中醫是你們華夏的財富,分明是我高麗國的!”


    聽到這話,場上驟然爆發不小的騷動。


    所有人都下意識尋聲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站起身來,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正坐在高麗交流隊的陣營中,麵對眾人目光,凜然不懼,反而振振有詞:“你們所謂的中醫,都是跟我們學來的,懂了嗎?”


    此話石破天驚,全場頓時嘩然。


    在場每個學生,都一臉怒容的站起身來,指著那人破口大罵。


    “你發屁!”


    “誰褲子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


    “我們中醫是和高麗國學的?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


    “不要個碧臉!”


    “高麗就是這麽無恥,連華夏的傳統節日都搶,還有臉去申遺!”


    管他什麽身份,直接開懟!


    這種關乎到民族情懷的事,根本不用想。


    一時之間,全場如同燒開的沸水,引發了不小的騷亂。


    甚至,還有不少脾氣大的,擼起袖子來,就要幹仗。


    幸虧旁邊有維持秩序的專人,這才沒有使得衝突加劇。


    “這幫高麗棒子膽不小啊,他們就不怕挨揍嗎?”


    何夢依攙扶住徐東的胳膊,撇了撇嘴。


    連她這常年呆在國外的人,都知道中醫是華夏的,高麗才是偷竊者。


    “怎麽?氣急敗壞了?”


    “被我戳到痛處了?”


    “你們中醫也就跟我們高麗學,才有了如今的規模。”


    那大棒子昂著腦袋,一副囂張無比的架勢。


    “去你碼的!”


    “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場麵更加混亂,眼看就要升級。


    “肅靜!”


    楚秋生麵色一沉,大聲喝道。


    待氣氛安靜下來後,他這才看向高麗陣營的樸昌浩。


    樸昌浩安穩的坐在那兒,似乎對這一切都漫不經心,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


    “樸先生,請約束好你手底下的人。”


    楚秋生麵色一沉。


    “楚校長這話是什麽意思?”


    樸昌浩抬起頭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楚秋生聲音嚴厲起來:“你的人,肆意歪曲事實,抹黑我華夏先祖的勞動成果。”


    “你這個帶隊的負責人,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校長說得好!”


    “高麗棒子少裝蒜,我們剛才可都聽到了。”


    “辱我華夏中醫,絕不能忍!”


    “讓他把話說清楚,我們怎麽就偷學他們高麗棒子了?”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


    一眾學生都高聲附和起來,沸騰不已。


    劉崇等老師,也是臉色鐵青。


    華夏曆史上下五千年,中醫更是博大精深,源遠流長,什麽時候成了高麗的了?


    樸昌浩沒說什麽,旁邊那高麗人卻站起身來。


    “知道樸先生是什麽人嗎?”


    “他的先祖叫樸俊,是我高麗的醫聖!”


    “那本大名鼎鼎的《高麗寶鑒》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樸俊醫聖為了編纂這門巨著,經過了數十年的努力和艱辛,付出了無數心血。”


    “其中囊括了內科、外科、藥學、針灸等各大門類,是一部足以載入史冊的聖書!”


    “而你們那些治病的藥方啊,都是從這本書上剽竊的。”


    “放屁!”


    劉崇不忿地大叫一聲。


    “別以為我們好糊弄。”


    “《高麗寶鑒》這部書,將近有九成都是引用的華夏古代醫學著作,數量達到了驚人的八十三本,隻有三本是引用你們高麗本土的。”


    “沒錯!”


    陳芝蘭也跟著大聲說道:“這本書,簡單來說,就是我華夏中醫巨著的重新編寫和整理。”


    “中醫藥科大學的每一個學生,隻要看過《傷寒論》就沒必要再看這本書了。”


    “因為其中的內容都大同小異。”


    “你胡說八道!”那高麗棒子,冷笑不已,“我國的《高麗寶鑒》已經申遺成功了,這就是鐵證!”


    陳芝蘭反唇相譏:“我胡說八道?曆史會給人們一個真相。”


    “當我華夏先祖寫下傷寒論的時候,你高麗先祖還在玩泥巴呢!”


    “論中醫起源,華夏至少要領先一千年!”


    “一個靠著剽竊編纂的巨著,也要申遺,你們高麗棒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呸!”


    那高麗人昂著腦袋,冷哼一聲:“不管怎麽說,我們就是申遺成功了,你能怎麽樣?”


    “你!”


    陳芝蘭也是氣得臉色鐵青。


    若是一般人,絕對沒有這麽厚的臉皮,舔著臉在這炫耀。


    所有人都憤怒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高麗申遺是鐵證,是事實。


    這時,一道毫不客氣的冷笑聲傳來。


    “真是不肖子孫,放下碗就罵娘,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話傳入場中,氣氛忽然安靜下來。


    幾秒鍾後,忽然爆發出一道道議論聲。


    “這比喻太形象了。”


    “分明是靠著我們才起來的,還與臉在這吹噓!”


    “這聲音聽著怎麽有些耳熟啊!”


    藥科大學的學生們紛紛迴頭向後望去。


    “誰!誰在說話!”


    那站起身的高麗棒子,臉色已經鐵青起來,顯然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


    人群如同潮水分開,何夢依攙扶著徐東,緩緩走了過來。


    雖然徐東的臉色還有些慘白,但嘴角卻流露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譏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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