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


    “明晰哥,你不知道,我很外公他們一向不親,原來我一直以為他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喜歡過我,甚至可能從來沒有惦記過我。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們其實也是愛我的,在乎我的。你說我能不開心嗎?”她的眼睛閃閃發亮。


    迴到春寧大概已經過了半夜,成明晰本來是不準備送她迴來了。還是她硬要迴來,他才坳不過她的執著,才送迴來的。看著春寧一片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的幾聲蛙鳴和蛐蛐虛弱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要我陪你進去嗎?”成明晰總覺得今晚有些不怎麽安心,似乎清漪走進去就會受到傷害似的。


    “不用了。你也早點迴家吧。外公他們還要勞煩你照顧呢。”她在他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別無其它意思,隻是感謝他罷了。


    二樓的窗口,一雙陰戾的眼睛,深深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房間裏煙霧繚繞,夾在手上的香煙,又燒到了盡頭。自從鄭穎說清漪有嫌疑後,他就親自盯著她,不是不相信她的為人。隻是覺得應該給公司一個交代。他信任鄭穎,因為鄭穎在他身邊很多年了,他不會背叛他。但是他不願深思為何自己不願相信清漪,而相信鄭穎。


    悄然上了樓梯,還沒開門,鼻腔裏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她嚇了一跳,伸手就開了燈。瞬間,彌漫的煙霧,在她眼前飄動著。嗆得她差點就暈倒了。


    “你不錯,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你迫不及待的迴公司了。”他陰冷的聲音,從窗口傳來。


    “你瘋了,怎麽在我的房間裏抽煙?”清漪沒顧得上聽他的話,氣得想直接把他扔出窗口去。


    “我是瘋了,把敵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你說可笑不可笑。”他一步步逼近了她,眼神像受傷的狂獸。


    清漪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以為他喝酒高了,今晚他說要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的,也許是酒喝多了,發酒瘋呢。


    她與他擦身而過,打開了所有的窗戶,想把煙味好好散去。“你沒事在我房間裏抽什麽煙?”她有些生氣的責問道。


    “這裏很快就不是你的房間了,我就要和馮蓮訂婚了,希望你離開。”他忽地掐沒了煙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一時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不通他到底發什麽顛了。好好一個人下午還說要參加酒會的,迴家就變成了一個不擇不扣地瘋子。


    冷寂的夜風,從打開的窗戶罐了進來,讓兩人都蕭瑟的抖了一下。清漪看煙味散得差不多了,下樓拿了些醋,噴灑在了房間裏。她還要睡覺呢,這煙味令她受不了。


    “你還真會裝模做樣的,我和馮蓮就在這星期訂婚,希望你這星期把東西搬離。”他毫不留情地對她下達著命令。其實她也不應該感到意外或傷心的,早就知道了他們遲早要訂婚的,那就沒必要讓自己再向一個棄婦一樣哀傷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會搬離的。至於孩子,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是,我們可以暫時每個星期一人一天,反正也就兩天時間。”清漪冷靜地對他分析到。


    她不想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就像外婆說的,既然他不愛你,就不要死纏著他。放他自由,也等於給了自己自由。他們都需要自由,那麽她就放手了。


    她的毫不猶豫和清晰理智的迴答,似乎更加印正了他的猜測。他心底被憤怒的火焰燃燒著,“好,你滾,滾,滾得越遠越好。孩子,你想要就帶走吧,我自己會生。我還聽人說,你以後不會再生育了,真是可憐納。”他冷嘲熱諷的對清漪說道。


    她的臉一瞬間蒼白的嚇人。“你,混蛋,你自己說的孩子我要帶走就帶走,謝謝你。不過你不用借酒裝瘋。”清漪始終沒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沒喝酒,竟然還借酒裝癡。


    “我什麽時候告訴你喝酒了。”門忽然被他一腳踢上了,他的眼睛猶如野獸一樣令人可怕。


    他狂猛地忽然把她拉入了懷裏,那動作讓清漪措手不及,痛得擰起了眉毛。


    不顧清漪的疼痛,他著急地用舌頭頂開清漪的唇,深入到她的唇中,毫不猶豫地與那嬌嫩的粉舌糾纏不休,熟門熟路的汲取那令他沉醉的芬芳,他的雙臂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身體。


    清漪掙紮著,她越掙紮,他似乎越狂怒,用力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對著她攻城略地的侵略著,他忘了這等於是對她用強了。


    靜靜的夜,月光散落臥室的落地窗邊,隱隱綴亮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他緊緊地抱著她,似乎把她嵌入了自己的身體中,融入了血液中。淩亂的一切,竟然在月色下,顯得那麽的唯美。


    第二天,鄭瀟朗醒來,枕邊已經空無一人,徒留淡淡的香氣和昨夜曖昧的情欲味道。桌上留著那紙股權的度讓書,上麵已經有了她的秀氣的簽名,隻要再落下他的名字就完事大吉了。他眯了眯眼睛,毫不猶豫地提起筆,龍飛鳳舞地簽下了他的大名。她既然不要,他就不客氣了。現在的他對她早已失去了信任,心裏漲滿了對她深深地恨意。


    “哥,你們還不起床吃早飯嗎?”鄭瀟陵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清漪不在下麵嗎?”他隨口問道,慵懶地伸了伸腰,打了個哈欠。


    “她搞什麽呢,這麽早就走了,今天公司有急事嗎?”鄭瀟陵在門口嘀咕了一句。


    走了,忽然他跳了下床,一陣失落感湧上心頭。又一想,走就走吧,她喜歡成明晰更多一些吧,否則怎麽會把公司的最高價位泄露出去。想到公司的損失,他心裏就惱火。


    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幼稚園長打來的電話,說是溫清漪把孩子接走了。還辦了退園手續。“鄭先生,我們幼稚園,難道做得不夠好嗎?你們是不是有什麽意見?”幼稚園的園長,有些著急得問道。


    “沒什麽,就是他們的媽媽要接他們出去度假了。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迴去上學了,她大概沒跟你說清楚,害你多想了。”他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慵懶。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們做得令你們不滿意呢。”院長顯然很滿意他的迴複,鬆了口氣。


    下午快要下班時,竟然看到清漪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她手上端著自己辦公室裏的東西。


    “鄭先生,我正要找你。”清漪看到他似乎忘了昨晚的羞辱。因為手上抱著一隻小箱子,朝他點著頭,讓他留步。


    “什麽事?”他挑了挑,似乎很不耐煩地停在了她麵前。


    “能麻煩你把這張協議簽了嗎?”清漪點了下自己用下頜夾著的一張紙。


    他伸手從她下頜抽出了那張紙。上麵列了幾條條款,“你要我放棄對孩子的監護權。”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女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竟然還敢跟他提條件。


    “是啊!您忘了,昨晚你自己說的,我的孩子可以帶走,你可憐我以後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她臉上神色不變,該爭取的就要爭取。


    “你休想。”他狠狠地把紙捏成了一團,又狠狠的扔在了她臉上,轉身就走。


    看著他英挺的背影進了他的辦公室,她搖了搖頭,不想現在自取其辱。抱著小箱子走進了電梯。


    清漪消失的一個星期,他每天都在酒吧裏泡著。“老大,你說我們會不會冤枉了溫小姐,我有點不相信她是這樣的人。”鄭穎輕輕啜了口紅酒,撐著下巴,看著眼前早已有了醉意的老大。


    “嗬嗬,別自欺欺人了,確實就是她,我那天親自看著她和成明晰一起進了包廂,嗬嗬,現在估計也已經搬到成明晰家裏去了。成明晰還真幸福嗬嗬,做了現成的爸爸。”他笑得很狂浪,嘴裏碎言碎語的,眼裏卻流露著痛苦。


    鄭穎知道自己無法說動他了,明天就是他的訂婚了。原來他一直不想和馮蓮訂婚的,現在竟然迫不及待的想和她訂婚了。他弄不明白他的心,就算他真的不愛清漪,可怎麽願意和那個虛偽的令人嘔吐的女人訂婚的。


    因為第二天就是鄭馮兩家的訂婚儀式,汪倩玉他們夫婦已經迴到了家裏,還特意住在了春寧裏。


    看著被鄭穎扶迴來醉得東倒西歪的大兒子,汪倩玉一陣心疼。這都什麽事,她一心想要清漪能迴到他們鄭家,現在反倒是她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兒子會後悔的,隻是他現在醉成這樣,她的話,他早已聽不進去了。


    第二天早晨,鄭瀟朗一身的西裝,昨夜的蕭瑟和頹廢早已不見絲毫。“媽,爸你們起這麽早。”他瀟灑的像父母笑著打招唿。


    “瀟朗,媽希望你好好想想。雖然今天隻是我們兩家並不公開的訂婚,但是媽,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了。婚姻不是兒戲,如果你不喜歡她,遲早還是要分開的與其將來兩人不愉快,不如現在說清楚了。”汪倩玉苦口婆心的勸慰著。隻希望在今天他能看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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