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


    飯吃一半,鄭瀟朗就自己開車先走了。半路卻接到了婉婉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哭得很傷心。“你在哪裏,我過去陪你。”大概兩人都是失意人,他竟然同情起婉婉來。聽到婉婉報了地址,他開車直往那裏去了。


    “啊啊啊啊。”早上一陣吵人的聲音,把清漪從夢中叫醒了過來。


    一聽傭人吵得這麽響,她光著腳丫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聲音是從她隔壁的房間傳來的,這裏是鄭瀟朗的臥室。看看外麵的陽光都已經透過玻璃窗了,估計要八九點了,這時候是傭人打掃衛生的時間。平時鄭瀟朗基本不睡懶覺,所以他的房間傭人是正常時間打掃的。一聽傭人的尖叫聲,發自他的房間。她心裏忽然有些驚慌,怕他出了什麽事。趕緊朝著裏麵跑去。


    年輕的女傭正滿臉羞紅的低著頭,也沒看到她一下子,撞在了她身上。“小依怎麽了,這大清早的?”


    “溫小姐,沒,沒……。”女傭極力想要在遮擋床。


    “清漪,你,你怎麽……啊!鄭大哥,你怎麽,嗚嗚,你叫我怎麽見人。”婉婉的哭聲從床上傳來,女傭沒辦法隻能讓開了。床上一片淩亂,男人的襯衫,西褲扔在了床前。還有一條女性的蕾絲短褲半掛在了床沿,還有就是蕾絲的抹胸和一條裙子仍在了藍色印花的薄被上。這裏淩亂曖昧的一切說明了什麽,她不會不知道。在這一刻她的心仿佛又沉入了冰窟中,冷得讓她感覺自己連思維都凍結了。


    床上的女人是婉婉,她**,正捂著臉哭得傷心欲絕。而那個罪魁禍首鄭瀟朗,正迷迷糊糊的張開他那雙惑人的深眸,疑惑的看著房間裏的一切。“怎麽迴事?清漪你大清早不睡覺,跑我房間裏來……。”話沒說完,他自己就發現不對頭了。身上涼颼颼的,空調的冷氣直接吹在了身上。而且他的床上有女人的哭聲。這哭聲令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怎麽迴事婉婉,你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他一把拉住了婉婉,眼睛盯著她看著,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裏。


    “鄭大哥,昨晚我們都喝醉了。你就,就那個了,我怎麽辦。我昨晚怎麽也沒辦法抵抗你,嗚嗚,鄭大哥我怎麽辦呢。”婉婉的哭聲讓他頭痛欲裂。他抬眼看清漪,她已經默默地走出去了。


    “清漪對不起,對不起,你要相信我。”雖然他昨晚是迷迷糊糊的,但是他還是有些記憶的。他記得婉婉幫他脫了衣服,他想把她趕出去,她卻撲在了他身上。但是他不記得自己和她有那個了。


    “婉婉,告訴我這都是假的。”他已經找好了衣服穿上了身,頭還是很痛。他相信自己沒有碰婉婉。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婉婉明明說愛著瀟陵的,為何昨晚瘋狂的撕扯他的襯衣。為何會在他床上。


    “鄭大哥,都到這時候了,你還這樣說,嗚嗚嗚我死了算了。”婉婉真的跳下了床,被子被掀開床上點點鮮豔的紅色,說明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


    怕她跳樓,他緊緊地摟住了婉婉。“你們還是先梳洗一下下樓吃飯吧。”清漪早已梳洗過了,但是臉色異常的冷淡。眼睛有些微紅。


    鄭瀟朗忽然有些恨她了,為什麽她能那麽平靜,難道自己在她心裏真的什麽都算不上。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努力著,想要挽迴自己對她的感覺。那天他去歐陽芬那裏跟她攤牌了,說是把春寧送給她,再加五百萬算是補償。他當晚就迴了老宅,還差點出車禍。隻是他都沒有告訴她。可她怎麽能對他無動於衷呢。他恨得牙齒都咬緊了。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為了挽迴她,他甚至都收起了自己喜歡泡吧的嗜好。可她呢,先是坐上穆嵐宣的車,兩人在車裏曖昧的令他妒忌。再接著就是和成明晰在高檔餐廳用餐,她對著成明晰笑。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看著他們緊緊抱在一起,清漪的心絕望了。這男人果然還是那麽風流,前晚是在歐陽芬那裏,害她還讓歐陽芬取笑了一通。昨晚又和愛戀自己弟弟的女孩上了床。他到底有多風流,到底有多無恥。她不想再原諒這樣的男人,孩子她一定會想辦法帶走的。她恨恨的咬著嘴唇,直到嘴裏嚐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才發現自己傷害了自己。


    “清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在二樓鄭瀟朗攔住了她,囁嚅著想向她解釋。


    “我知道,當然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我知道婉婉愛的是瀟陵,你強迫了人家。”清漪的眼睛直直看進他眼裏。


    他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拖進了她的房間後,砰的一聲關了門又轉身上了鎖。“你就那麽不相信我。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如果我告訴你,前天我到春寧是解決歐陽芬的問題,我差點出了車禍,才在她那裏換了衣服,我們倆什麽都沒做,我已經好久好久沒碰她了。還有你信不信我昨晚真的沒那麽糊塗會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而且還是愛著我弟弟的女人。”他緊緊抓住她的雙臂搖晃著,眼神裏滿是渴望。他是渴望清漪能相信他,相信他根本什麽都沒做。可是床上的落紅,是那麽的令人難以質疑。他覺得有什麽不對,隻是不知該怎麽對清漪解釋。


    “我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猛地推開他,想去拉開房門。


    他的速度比她更快,他用自己結實的身體把她壓在了門上。“給我時間我會為自己找到證據的。”看她別過頭不理睬他。他生氣的用手把她的臉,固定在了門板上。灼熱的唇,像是要尋找一個發泄點。緊緊地壓住了她欲張開唿喊的紅潤嘴唇上。他的吻猛烈的不帶一絲的溫柔,狂猛地吸吮著屬於她的氣息。舌和舌緊緊地糾纏著,她想要躲避,卻被他的舌纏得更緊更狂猛,仿佛要把她吸幹了似的。直到她虛脫的酥軟在他的懷裏,他才由吸吮改成了輕輕的啃噬。曖昧的氣息,夾著兩人濃重的唿吸聲在這間房間裏交織著。


    清漪知道自己無法原諒他,更無法漠視已經發生的一切。所以,她想要躲避。她不想見婉婉,每次看到她傷心的`神色,她就無法原諒鄭瀟朗。她也不想見鄭瀟朗,那會提醒她,他在她心上刻下了怎樣深的傷害。


    桌上的手機已經響了幾遍,看了下手機,是鄭瀟陵。她忽然有種衝動想要見見他。接通電話,“清漪過幾天就要參賽了,東西準備了沒有?我這裏有朋友剛從法國帶來的最新款式的書,要不要過來看看?”鄭瀟朗的聲音依然那麽清朗溫和。有那麽一瞬間,她仿佛不再那麽糾葛了。真想放下所有一切,去做自己所喜歡的事。


    “瀟陵,我馬上過來。”合上手機,心情真的沒有原來那麽晦暗了。


    總裁辦公室裏,今天的氣氛格外的凝重。鄭穎一跨進他的辦公室就明顯的感覺到了,連空氣似乎都帶著點沉重的意味。所以他很小心很狐狸的看了一眼他的鄭總裁。他雪白的襯衣拉開了幾顆扣子,頭發有些零亂,眼神沒有焦距。不,正確的說,是眼神裏有股向狼一樣的狠戾之光。隻是那光是聚在了他辦公桌的桌麵上的某一個東西上了。


    “喂,老大,你看的這個好像是女人的短褲吧。”折騰了半天,鄭穎才看清楚,他辦公桌上的物件,竟然是一條女人的蕾絲短褲。


    “幫我拿去檢測有沒有我的jy在上麵。”他冷冷的厭惡的把短褲扔給了鄭穎。鄭穎不可置信的瞪著他看了半天。


    “老大,你不會是昨天跟人家那個,不肯承認吧。”


    “閉嘴,要你幫我去檢測,你那麽多廢話幹嘛?我告訴你,我沒和女人那個。”他用殺人的眼光看著麵前的鄭穎。


    “知道了老大,我馬上去辦。”鄭穎拿了個袋子,拿了支筆,把短褲挑了進去。這麽惡心的事,還要他做,他也真夠可憐的。


    清漪買了水果來到病房裏,才知道下午鄭瀟陵就可以出院了。“清漪,那個粗線條瘋女人,今天倒是滿識相的沒來,我還真輕鬆了。”鄭瀟陵剛掛完水,一隻手按住了針眼。嘴裏嘻嘻哈哈的笑鬧著打趣。


    清漪為他削了個梨,放在了桌上。聽到鄭瀟陵笑得開心,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哎呦。”她一失神,手上的瑞士軍刀碰到了手指。這瑞士軍刀本就鋒利,雖然隻是稍稍碰了下,但是卻碰掉了手指上一塊皮。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


    “清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他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針眼了,嘴裏喊著“護士,護士。”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按住了她的傷口。


    “怎麽會這麽不小心,真是的,男朋友水果還沒吃到,自己到傷到手上了。”護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著他們笑著調侃到。


    鄭瀟陵是滿臉笑容,但是清漪想要辯解時。正好看到了鄭瀟朗站在了護理站外麵,估計他聽到了,臉色異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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