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緒便隨她去,看著她雙手笨拙地解著他的皮帶,半天沒能解開,陳緒禁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這一笑,齊一言便惱了,把手收迴環在胸前,將嘴撅得老高。


    陳緒低下頭,親了親齊一言的唇,等她被親得心癢癢,情不自禁啟唇迴應時,他又驟然離開。


    齊一言不滿地看過去,就看著陳緒將褲子緩緩褪下,留下一條內褲。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她的內褲邊緣,遞給她一個眼神。


    “自己來!”齊一言臉上一熱,把頭撇開。


    陳緒又笑,手上繼續動作,頃刻之間身上便不著寸縷了。他俯身抱住齊一言,將她的身體拉離床榻,又空出一隻手將她的睡衣扯過她的頭頂,兩人便赤誠相對了。


    齊一言覺得臉上更熱了,伸手摟住陳緒,讓他的目光落不到自己身上。


    陳緒心裏一動,忽然想起那次齊一言遇險,聽出他的聲音,便撲倒了他的懷裏。


    想到這,陳緒手臂一緊,兩具軀體便貼得更緊。


    兩人的心跳頻率都是一樣的。


    齊一言忽然吃吃笑出聲來。


    陳緒疑惑:“嗯?”


    齊一言依舊是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網上傳的平胸的好處,其中一項就是擁抱的時候,兩個人的心可以靠得更近。”


    陳緒聞言笑了,伸手去摸了摸,道:“似乎還是以前更能心貼心。”


    齊一言聞言,眼睛亮晶晶的:“你也覺得我胸長大了?”


    陳緒摸摸鼻子:“你說是就是。”


    這也太敷衍了!齊一言不滿,張開嘴巴對著陳緒的下唇咬了上去,但也沒有太用力,她怕他疼。


    陳緒的笑聲從兩人的唇間溢了出來,他輕輕按著齊一言,將她的身體輕輕放迴床上。


    唇瓣廝磨一陣,陳緒的唇再次轉移陣地。齊一言的鎖骨被他口中的液體****,感覺到他的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胸,然後輕輕地揉捏。


    齊一言身體微微戰栗,陳緒的撫摸和她自己的撫摸完全不同,他的手如有電流般,讓她的身體變得酥軟。


    幹柴烈火,燃燒的是欲望。


    當陳緒的手朝下探去,齊一言緊張地喊了一聲:“陳緒。”


    “怎麽了?”陳緒抬眸,從齊一言的眼底讀出慌張,心裏頓時湧起一抹期待,他小心翼翼地問,“第一次?”


    齊一言的目光對上陳緒的眼,她咬咬唇,說:“不是。”


    陳緒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黯然,齊一言為這黯然而心揪般疼痛。


    是失望吧?看來男人,都或多或少有處女情結。


    齊一言感覺到寒意,淚水突然湧了上來,她伸手摟住陳緒的脖子,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


    陳緒的行動在繼續著,他的手撫過齊一言背上的每一寸肌膚,身下蓄勢待發的某物抵在齊一言的腿間。


    突然,齊一言身體騰空,被陳緒托著臀抱了起來,他抱著她下了床,一邊親吻她的唇一邊去拉開抽屜。


    齊一言聽見包裝被撕開的聲音,不禁疑惑地停住動作。


    陳緒咬了咬她的唇,帶著懲罰意味:“不要分心。”


    齊一言迴應著他,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還是有一些其他的聲音在響著,齊一言有些不滿,為什麽她做不到一心二用,陳緒卻能呢?


    背再次貼上床褥,齊一言心裏一緊,知道接下來,陳緒和她的關係將要發生質變了。


    她閉著眼承受著疼痛,而在她上麵動作的陳緒卻驟然睜開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下的人。


    兩個人的第一次並沒有持續太久。


    結束之後,陳緒將齊一言攬在懷裏,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齊一言身下有些不適,思緒卻很清明,也沒有一點睡意。她靠在陳緒懷裏,不時拿手戳著陳緒的胸口。


    其實她很疑惑,又不敢問出口,擔心陳緒會丟了麵子。


    陳緒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兒?而她除了疼痛也沒有感受到快樂。她的這方麵的經驗寥寥無幾,也不敢和陳緒討論技術層麵上的東西。


    陳緒亦是沒有睡意的,他同樣疑惑著,被懷裏的人不安分的手弄得有些異樣。


    “言言,疼嗎?”他問。


    齊一言支吾著:“不疼。”


    “那困嗎?”


    “也不......”


    “那不如......”陳緒沒有把話說下去,手臂一收,攬著齊一言,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上,“有沒有試過這個位置?”


    齊一言紅著臉搖頭。


    陳緒將她的身體拉下來,細細親吻著她的唇。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陳緒變得出奇地溫柔,讓她在他的攻勢中癱軟得好似沒了骨頭。


    “言言......”陳緒的聲音變得低沉,引得齊一言心神蕩漾。


    這一次時間變得綿長,齊一言在起伏之間喪失了神智,但隻是一瞬,她感到陳緒同樣到達了頂峰,被他攬著伏在他的胸口。


    這一迴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臨睡前,齊一言還恍恍惚惚地想,原來陳緒挺能幹的。


    次日,齊一言照常在七點鍾醒過來,下身的疼痛和腰腿的酸軟讓她皺起了眉,見陳緒還在睡著,一隻手還搭在自己的腰間,又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在陳緒高挺的鼻子上親了親,齊一言撈起被丟在地上的睡裙,穿好之後下了床。


    身體的不適讓她走路的姿勢也變得別扭,加上腳上的傷,讓齊一言隻想躺迴床上。


    她在衛生間刷牙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陳緒睜著惺忪的睡眼走了進來。他摟住齊一言的腰,在齊一言臉上親了親,卻不小心沾到了齊一言臉上的牙膏泡沫。


    “你醒啦?”齊一言的聲音含混不清。


    陳緒點點頭,說:“我一會兒去上班,有沒有新牙刷?”


    “有。”齊一言給陳緒拿了新牙刷出來,等他拆開,她也正好把牙刷好了。於是,陳緒開始刷牙,而她洗臉。


    兩人靜默無言,無聲之中卻似乎自有一種默契。


    洗完臉,齊一言迴到房間裏擦臉,陳緒不久也進來了,又走到她身後攬住她,笑意深沉。


    “怎麽了?”齊一言不解。


    “我也想問你。”陳緒說著攬著她站起來,讓她麵對著床鋪。


    “怎麽了?”齊一言沒明白。


    陳緒手一指,指著床單上某道觸目的印記,也不說話,在她頸上親了親。


    齊一言臉一紅,哀嚎一聲:“今天又要洗床單了,沒幾天才換的。”她說著,掙開陳緒,扯了床單便往衛生間跑。


    齊一言又驚又喜,她怎麽會還是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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