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往下移動,一點一點的輕吻像是春風化雨般,柔和而不帶絲毫的侵略。


    這樣的吻,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膜拜。


    因為求而不得,因為心有恐懼,因為太過珍惜...


    所迴憶起的事情越多,仙君越不敢輕舉妄動。


    唯恐他有分毫的差錯,而致令雲嬈厭棄。


    白天所有壓抑的、渴望的、被禁錮在心底連眼神都不能露出絲毫端倪的一切欲求,在夜晚悉數被釋放...


    如同嘯月的狼,隻在懸月的夜裏長嗥。


    ......


    金靈整個靈都要不好了!


    它沉睡時究竟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仙君不是失憶了嗎?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還有...它的蠢主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被仙君...


    啊啊啊!


    它現在能不能當自己一切都沒有看見,然後乖乖的縮迴“金磚”裏,好好睡一覺然後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在做夢!


    要是被仙君發現了,一定會殺了它的!


    金靈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可是已經晚了...仙君抬頭,視線如有實質般穿過了帳幔。


    霎時間,露出庚金的半個團子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中,變得硬梆梆的...


    要死了!


    可是...仙君的眼睛為什麽那麽奇怪?


    近三分之二的黑瞳占據了泰半的眸,深沉幽邃,邪肆的嚇人。


    仙君眼中的冷意越漸盛了,一點清明卻還在其中掙紮著想要控製自己。


    金靈像是福臨心至一般,立即小聲說道:“我我...我什麽也沒看見,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仙君眸眼微闔,似是在抗拒,好一會兒,那雙眼再次睜開,邪肆之意已經消失了,就連眼睛也恢複了原狀。


    再次看向金靈,仙君寂冷的目光嚇得金靈一抖,連忙再一次表態:“我真的什麽也沒有看見...”


    仙君垂下眼,抬手為雲嬈掩了掩被角,再將貼在雲嬈臉頰上的一縷發絲拂開,為她理了理鬢發。這才站起身來,轉身將薄紗帳幔掩好。


    “記住你的話。”


    在金靈感到自己快要死了時,才聽到了仙君的這句話。


    這是...饒了它的意思?!


    等到仙君離開了,金靈僵硬成一團的身子這才倏地軟了下來,像是融化了一般,貼著庚金慢慢“滲”了進去。


    這個夜晚過的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不行!它一定要好好消化一下!


    不過話說仙君明明都開了竅,為什麽不敢表明心跡呢?


    金靈表示很疑惑...要是仙君表明心跡的話,它的蠢主人一定不會拒絕的!


    蠢主人辣麽喜歡仙君,怎麽可能會拒絕?!


    所以...仙君你寧願偷偷摸摸的夜襲也不肯說一句“心悅”,究竟為了什麽?!


    就不信仙君看不出蠢主人滿臉都寫著“仙君我心悅你”的蠢樣子!


    金靈待在庚金裏,壓根搞不懂明明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偏偏就被搞得這麽複雜!


    但凡蠢主人有一點點勇氣,恐怕早就和仙君共效於飛了。


    而仙君若是少一點點遲疑,現在也早已抱得美人歸...


    所以...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實在想不出頭緒的金靈表示:我又不是人,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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