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狼殺了他兒子?他兒子又殺了母狼?”黑子聽得入迷,但是這問題我簡直不敢苟同。


    “死人怎麽殺人?”周嬌南首先發現了黑子這問題的問題。


    “應該是同歸於盡吧。”海棠皺眉看著黑子。


    “對對,同歸於盡,但為什麽強調是母狼?”黑子的智力水平又恢複正常了。


    “慈母記得傳言狼血能治病療傷,所以有一次在林子裏抓了一隻小狼..”牡丹一臉傷感的說道。


    母狼為了報仇,兒子為了保護母親。


    雙方都拚盡了全力,慈母看著眼前的一切瞬間感覺天塌地陷。


    可她不甘心,看著背簍裏的草木,她擦幹淚水拿出工具,將草木搗碎取出汁水,掰開母狼的嘴就喂了進去。


    “啥?不是應該喂給她兒子嗎?”黑子試圖找出牡丹這個故事的漏洞。


    “你傻?肯定先拿母狼試試啊。”沒等牡丹開口,周嬌南馬上迴懟。


    “對。”牡丹點了點頭。


    “然後呢?這故事我都沒聽過。”海棠也忍不住開口,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些嫉妒。


    “師傅就怕你好奇去找那種草。”牡丹苦笑。


    “對對對,你就是學醫的。”黑子趕緊附和。


    “別吵吵了,讓牡丹繼續說。”我皺眉打斷眾人。


    “後來..”牡丹又開始講述那段不知是傳說還是故事的故事。


    慈母用繩索將母狼捆綁,其實她自己也根本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畢竟古往今來民間雖有不少起死迴生的傳說,但並未有人真的見過。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同逝去的還有慈母心底最後那一絲希望。


    就在慈母準備點燃一把大火,隨著兒子離開去見死去亡夫的時候,被捆起來的母狼突然動了。


    慈母趕忙放下手中的火把,湊到母狼跟前觀察起來。


    當她聽到母狼沉重的唿吸聲時,已經塌下來的天好像又突然圓滿了。


    顧不得多想什麽,慈母趕忙將剩下的藥汁全都喂進了兒子嘴裏。


    慈母守在一旁,幫兒子清理著身上的傷口,安靜的等候死去的兒子醒來。


    “那狼是不是變行屍了?”黑子瞪圓了眼睛問道。


    “一個普通村婦而已,她如何知道行屍的概念..”牡丹苦笑道。


    黑子的打斷牡丹講故事的行為被我們一通埋怨,這家夥隻得抬手捂住嘴,以防自己忍不住再發問。


    地上的母狼已經徹底活了過來,不斷想要掙脫繩索。


    慈母擔心母狼暴起傷人,於是拿來鋤頭徹底將母狼敲死了。


    “母狼好可憐..”周嬌南小聲嘀咕了一句。


    慈母將母狼的屍體拖到屋外,又迴到屋內守著已經死去的兒子。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慈母疲累就要閉上雙眼的時候,搭著兒子的手突然有了感覺。


    那冰冷的身體好像動了,這一突如其來的驚喜瞬間讓慈母疲累頓消。


    慈母湊到兒子跟前,心中祈禱著兒子睜開眼。


    故事到這裏,我們幾個聽故事的都本能朝後退了退,感覺那死去的兒子就在跟前似的。


    好擔心他突然變成行屍暴起傷害他的母親。


    兒子的眼睛緩緩睜開,並沒有如同形式那般突然暴怒,甚至還開口喊了母親。


    其實母親心底深知兒子已死,因為兒子那軀體已經徹底沒了溫度。


    再加上先前敲死母狼的時候,換做正常生物,那麽嚴重的傷早該死了,但是母狼沒有。


    “怎麽可能?行屍還能開口說話?”黑子又忍不住發問了。


    不過這一次我們沒有罵他,因為這個問題我們也很好奇。


    “其實這個誰也說不清,估計是因為兒子對母親的摯愛,或者是母親心底的執念,讓兒子的理智沒有離開。”牡丹解釋道。


    “後來呢?和我們遇到這些行屍有什麽關係?”我還是更在意眼前的問題。


    “一般的故事到這裏就是母子倆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我覺得這個故事肯定不是這樣的。”周嬌南接過話闡述自己的觀點。


    “你說得對..”牡丹眼神變得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冰冷。


    其實講故事的人,往往比聽故事的人更投入那個故事。


    在亂世中,發現了這種可以起死迴生的藥材,這種事情簡直就像要渴死的人在沙漠發現了一潭清水。


    深知自己的兒子此刻已是活死人,而且兒子變得喜食生肉,對蔬菜瓜果根本嗤之以鼻。


    可是唯獨對自己的母親,這個兒子依舊還是從前的樣子。


    母子倆就開始在林子裏接續打獵,但是漸漸的動物已經無法滿足兒子的胃口。


    他們就悄悄潛入有戰事的地方,因為那些地方橫屍遍野。


    “至於幹什麽,不用我繼續說了吧?”牡丹此刻臉色有些難看。


    “嗯嗯,你接著說後麵的事。”我趕緊強忍著惡心點頭迴應。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終究母子二人還是被打掃戰場的人發現了。


    其實當年食不果腹,他們所做的事情並非特例。


    於是乎兒子又被抓了壯丁,任憑母親如何阻攔,怎麽敵得過那全副武裝的將士。


    兒子還是當時的兒子,可也不是當時的兒子,眼見母親受到欺負,他再也控製不住心底的獸性。


    兒子突然暴起,幾個將士瞬間斃命。


    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母親倒在血泊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倒在了刀劍長矛之下。


    一眾將士以為慈母已死,丟下同伴的屍首揚長而去。


    慈母在昏昏沉沉中醒來,就見先前被兒子所殺的那些個將士此刻正在啃咬地上的屍體。


    慈母最後的希望破滅,此刻她心底的最後一絲人性也跟著隕滅。


    她迴到山中,收集那些草木,不斷研磨草木的汁液,最後背著兩個竹筒離開了深山。


    他記住了殺死兒子那些將士的服裝,查清楚了他們所屬的陣營。


    這一夜,她直接來到敵對陣營,向敵方首領展示了自己起死迴生的本領。


    敵將眼看死去的將士重生,雖然如同獸類根本不受束縛,但是那恐怖的戰鬥力讓瀕臨戰敗的將領再次看到了希望。


    【作者有話說】


    想些細節的,但是擔心過不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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