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哎呀,我怎麽把他給忘啦!”


    經郭嘉一提醒,劉楓頓時醒悟過來,一拍大腿,叫道。


    張繡是武威祖厲人,其叔父張濟原是董卓手下驍將。


    而張繡自幼父母雙亡,是叔父張濟將他撫養長大,而後又將他送往蓬萊學藝。


    藝成之後,便一直跟在張濟帳下聽用。


    對於西涼,可謂不要太熟悉了。


    “隻是,張繡剛歸我方不久,現在就將他放出去,是否合適?”


    這時,戲誌才開口說道。


    相比於那些在揚州多年的將領,張繡確實歸降揚州的時間太短了些,這或許是個隱患。


    “我覺得到也無妨。”


    對於戲誌才的擔憂,劉楓到也理解。


    不過,張繡並非是個有大誌的人,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是被賈詡的幾句話,就說得他向劉楓投降了。


    再說,這次將他放迴涼州,也隻是讓他自己去,家人還是要在柴桑生活的。


    曆史上,就因為曹操調戲了他的嬸嬸,他就能夠降而複叛,將曹操殺的丟盔棄甲,甚至連長子和侄子,還有身邊的護衛大將都喪命其中。


    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將家人看得非常重的人。


    既然家人是他的命門,隻要自己善待他的家人,他又有什麽理由反叛自己?


    當然,這些戲誌才是不知道的,劉楓也沒有必要去說明什麽,隻要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


    “其實,就算他有反叛之心也是無妨,可以從子龍將軍的飛鷹營調一隊人馬跟他一同前去,充當基層領兵將領。


    介時,兵馬掌握在這些基層將領手中,就算他有異心,又能如何?”


    郭嘉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既然要用人,又哪能不留點後手?


    聽到郭嘉的這番話,其他兩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隨即,劉楓召來張繡,將令他迴涼州組建騎軍,並且幫助巫斌等羌人抵抗韓遂的命令向他傳達。


    當他得知劉楓竟然會讓他迴西涼,剛開始還有些發懵,不過隨後大喜過望。


    自從向揚州軍投誠以來,這兩年的時間,他不是在夏侯蘭的特訓營接受訓練,就是在柴桑學院的武官分院裏麵習文學字。


    雖然日子過得也很充實,可對於他一個武將來說,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麽,日子過得並不舒心。


    他所希望的,是能夠領兵征戰,或鎮守一方。


    可誰知道,就在他已經對領兵作戰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之時,幸福竟然來得這麽突然,劉楓居然放他迴涼州去組建騎兵!


    自己一介降將,也能夠獨自領兵?!


    “屬下定不負主公所托,一定組建一支無敵鐵騎,將西涼奪過來獻給主公!”


    激動的無以複加的張繡,現在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奪不奪取西涼的,先不談,你此去主要是組建騎兵,並且阻止韓遂對巫斌部的壓迫,必要時在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將韓遂滅了。


    至於戰馬問題,可以直接找巫斌部索要。


    另外,我會從子龍的飛鷹營調一隊人給你去當基層將官,他們都有豐富的練兵經驗,也知道我們揚州需要的是怎樣的軍隊,你若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向他們請教。


    向下麵的基層人員請教,對於我們揚州來說,那是常事,你不用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另外,我會令法正跟你一同前去,你跟他同在學院學習,應該不會陌生吧?”


    “迴主公,孝直機敏,他的智謀,屬下不及多矣,我定會與他好好的配合,絕不會誤了主公大事!”


    對於法正,張繡自然不會陌生,每個旬日的自由答辯活動,他的一張嘴巴隻要開了口,很少有人能夠在他麵前占得了上風。


    “如此甚好,你先去準備一下,明天出發,先去漢中,我會令飛鷹營的人直接去漢中與你會合。”


    張繡退下後,劉楓又派人將法正從學院召了過來,將安排他與張繡一起去涼州之事告訴了他。


    法正也是滿心歡喜的應了下來。


    雖然劉楓說隻是去涼州組建一支騎兵,不過,對於他來說,既然有獨當一麵的機會,肯定不會隻滿足於組建一支軍隊這麽簡單。


    當然,至於要怎麽做,現在也沒有必要去說那麽多,隻要到時向主公匯報最終的成果就可以了。


    ......


    冀州,鄴城。


    這段時間袁紹可謂是誌得意滿。


    隨著公孫瓚被滅,隨後又派外甥高幹進駐並州,接下來,騰出手來的他,在中山與常山兩地先後與黑山軍進行了兩場大戰,大敗黑山軍,將黑山軍全部趕入了莽莽太行山脈。


    至此,廣闊的河北大地,整個大漢最為富庶,且人口也是最多的一塊膏腴之地,全部落入了他袁紹的手中。


    在後來聽說族弟袁術,竟然在壽春稱帝,還要他前去朝拜時,心情非常的不爽,對於前去壽春朝拜之事更是嗤之以鼻。


    果然,沒過多久,袁術便被曹操聯合劉楓、劉備、呂布、孫策等幾個諸侯一起的圍攻,從此一蹶不振。


    前不久,袁術派人來訪,說願意將玉璽獻於他,以換求他能夠接納袁術來河北投靠。


    雖然他對袁術很不爽,也很看不慣他的作為。


    不過,看在同為袁氏的份上,主要是看在玉璽的份上,袁紹最後還是免為其難的答應了袁術想要投靠的請求。


    隻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至今也沒有等下袁術來投靠,更不要說見到玉璽了。


    聽說他是在來河北的路上碰到了劉楓的軍隊,可最後通過當時戰場上逃出來的人的消息,劉楓的軍隊並沒有抓到袁術,袁術早在兩軍剛開始交戰時,就先一步逃離了戰場,隻是最後卻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件事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梗,卻又無法與旁人敘說,令他平添了不少的煩燥。


    “諸公,如今我等已全取河北,實力更是大增,放眼當今天下,還有保人能夠與我等相比!


    隻不過,下一步我軍又該當何去何從?”


    大殿主位上,袁紹眯著一雙細眼,看著下麵濟濟一堂的文武臣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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