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營外有人自稱是將軍故人,前來探望將軍!”


    親兵在外麵稟告到。


    “故人?我在洛陽哪有什麽故人?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此時,呂布正煩習著呢,這個時候居然會有故人來探望自己?不會是來看自己的笑話的吧?


    “他好像隻說自己姓李,至於叫什麽,他說將軍見了他自然會知道。”


    親兵如實答到。


    “姓李的,還是我同鄉,那會是誰呢?”


    呂布嘀咕了一聲,甩了甩有些暈沉的腦袋,卻還是沒想到來人會是誰。算了,不想了,反正人已經來了,見了麵不就知道了嗎。


    “讓他進來吧。”


    呂布吩咐了一聲,又繼續喝著他的酒。


    “奉先老弟,故人來訪,怎麽不見你出帳相迎啊,難道是如今功成名就,就不屑與見我這個故人了不成?”


    少頃,人還沒到,一陣笑聲便傳進了帳內。


    緊接著,帳簾一掀,一道身影便出現在帳門口。


    “你是?…”


    呂布抬頭看了看,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於是有些疑惑的問到。


    “怎麽,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李肅啊!才幾年不見,你就把我給忘了?”


    見呂布一時竟沒認出自己,李肅故作不悅的說到。


    “李肅?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聽到來人是李肅,呂布有些驚訝。


    兩人原本是同鄉,幼時關係還不錯。


    隻是七年前,李肅一個人離開了,說是要去遊曆天下。


    一別七年,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會麵。


    “怎麽,你如今發達了,我這個老友還不能來看你了嗎?”


    李肅笑著說道,隨後跟著呂布進了營帳。


    “噫,你怎麽一個人躲在營帳裏麵喝悶酒?可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按說,你剛打了勝仗,即便要喝酒,那也應該是慶功酒才對啊!”


    呂布聞言,麵色一若,歎了一口氣:


    “喝什麽慶功酒啊,沒被罰就不錯了,唉!”


    “怎麽迴事,你不是打了勝仗了嗎,怎麽會受罰呢,可以跟兄弟我說說嗎?”


    李肅疑惑地看著呂布。


    “唉,都是些糟心的事,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說說也好,憋在心裏也忒難受了些!”


    於是,呂布便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肅坐在一旁,陪著呂布邊喝著酒,聽著他大倒苦水,心裏樂開了花。


    本來,他還在想著該怎麽開口向呂布提這事呢,沒想到原來他在丁原的手下過得並不開心,這不是老天都在幫自己嘛!


    “這丁刺史確實做得過了些!”


    李肅為呂布抱著不平道。


    “兄弟,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說了,怕你罵我,不說,你這也過得太憋曲了些,我看著心裏都難受!”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隱瞞的,你放心,不管你說了些什麽,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定不會怪罪於你!”


    呂布把酒樽往案上一放,有些不悅地說道。


    “既然如些,那我可就說了啊!”


    李肅稍微斟酌了一下,這才說道:


    “以兄弟你的本事,在哪不會得到重用!既然在並州過得不開心,何不另投他處,總好過繼續在這裏受氣,還埋沒了你的一身本事,豈不可惜了!”


    呂布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談何容易啊!他是我義父,我怎能舍他而去?再說,離開了並州軍,我又能去哪啊?”


    李肅一聽,見他並沒有果斷拒絕,便知道有戲,於是不失時機的說道:


    “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呆在帳蓬裏麵喝悶酒也沒有什麽意思,走,我得了個好寶貝,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咱一起看看去!”


    說著,也不等呂布答應,上前拉著他的衣袖便往外走去。


    “好寶貝?那是何物?”


    跟著李肅走了出去,卻一直走到了營外,還沒有發現他所說的寶貝,於是不禁問道。


    “就在前麵,看到沒。那棵大樹下麵,馬上就到了,你跟我來就是了!”


    說著,他還小跑了起來。


    此時夕陽早已落盡,天色有些昏暗。


    不過,借著微弱的光線,呂布朝著李肅指的方向望去,依然見樹下有個人影,好像還有一匹馬的樣子。


    “奉先,你看這匹馬怎麽樣?”


    來到近前,果然樹下站著一個仆役,旁邊立著一匹火紅色的戰馬,戰馬的韁繩是綁在樹上幹的。


    馬匹身高七尺有餘,一身勻稱的肌肉,顯得異常的神駿,見有陌生人靠近,低聲地嘶鳴著,不安地用前蹄刨著土。


    “果然是一匹好馬!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雖然光線昏暗看不太清,不過手摸著馬背,憑著長年在馬背上的奔波,呂布就能肯定,這不是一匹尋常的馬。


    “奉先何不試騎一下,看看能否駕馭得了它?”


    李肅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慫恿道。


    “嗨,一匹馬而已,我還駕馭不了它?豈不是笑話!看我的!”


    說著,解開了韁繩,一翻身便騎了上去。


    戰馬本就對這個走近自己的陌生人很警惕,因為它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使得它燥動不安。


    現在這家夥竟然還騎到自己的背上來了,這豈能忍?後腿猛地彈跳起來,打算把這個狂妄的家夥甩下去。


    可一連甩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突然間人立而起,長嘶一聲,跑了。


    呂布騎在馬上,隨著戰馬的急馳,旁邊的景色風馳電擎般的從兩邊急速後退,剛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將近兩個時辰了,赤兔馬才馱著呂布悠悠地走了迴來。


    “哈哈,李肅,今天可真要謝謝你了,溜了一圈,現在心裏暢快多了!”


    來到近前,翻身下馬,輕輕的拍了拍馬的腦袋。


    “這馬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馬,它叫什麽?”


    “此馬名叫赤兔,乃是一匹汗血寶馬,奉先可喜歡它?若是喜歡,便送於奉先吧!”


    李肅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布,他看得出來,騎過赤兔馬之後,他是舍不得再與它分開的。而且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赤兔馬好像也接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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