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貢,你要幹什麽?你敢攔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開始便躲到了一旁的許貢,這時攔在了他的麵前。


    “管頭領,你我都是領邊軍的,自然也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扔下自己的部隊獨自逃跑,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看著如些狼狽模樣的管承,許貢心裏升起了一股快意。


    “吭,你剛才不是對我冷嘲熱諷的嗎,怎麽現在也是這麽一副得性呢!”


    當然,這個時候,許貢也不敢太過於刺激他,畢竟,現在自己也是逃難過來投奔於他,自己的安全還得要靠他來保全,所以,這個時候更加不能讓他丟了部隊獨自逃命了,不然,自己也將無路可去了,這才不得不出來攔阻管承。


    “滾開!”此時的管承,完全沒有了要跟甘寧對陣的勇氣,他現在想的,隻是趕緊逃迴自己的山寨裏麵,據險而守,隻要熬過了這幾天,等到章澤帶來嚴氏兄弟的部隊,從後麵攻擊甘寧的營寨,到時,自己再從正麵夾擊,那才是圍剿甘寧的唯一辦法。


    現在這個時候,但凡有敢阻攔他的,要讓他去拚合的人,都被他自動當成了敵人。


    所以,當許貢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連想都沒想,直接一刀揮了過去。


    “啊!......”一聲針淒慘的叫聲從許貢的嘴裏傳了出來,那隻攔在管承麵前的胳膊,已經掉落在了地上,而那斷臂之處,鮮血正向一股清泉一樣噴射而出。


    “給我死遠點!”管承一腳踢在許貢的肚子上。


    可憐那許貢正捂著斷臂處,疼得直打滾呢,這肚子上受了一腳,怎麽還受得住,直接翻滾著掉出了船舷,落進了水裏。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對於被踢進水裏的許貢,管承看都沒看一眼,帶著自己的心腹,飛快的向著山上的營寨逃去。


    至於那些普通的嘍囉,那就隻能各安天命了。


    另一邊,鎖定了管承旗艦的甘寧,自然不知道,現在的管承已經被自己給嚇破了膽,扔下自己的手下,自己逃走了。


    見到堵在前麵那密密麻麻的船隻,自己的艨艟艦已經衝不過去了,於是大喝一聲,搶起鋼刀跳上了敵船,逢人便殺,見人就砍,直把管承的那些賊寇殺得哭爹喊娘,紛紛跳入水中,以躲開那個如瘟神般的人物。


    “看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再有什麽陰謀,也隻是個笑話了。”水寨的了望台上,看著水麵上摧枯拉朽般的戰鬥,劉楓輕笑道。


    “也隻能說,這個管承的部下太過草包了些,平時欺負一下商旅還行,真要跟訓練有素的官軍對上,也隻能是枉送一些人頭罷了。”一旁,郭嘉也笑著應和道。


    “現在時間尚早,傳令甘寧,叫他加把勁,今晚到管承的山寨裏麵去吃飯,捉住了管承,我準他們每人一小碗酒!”劉楓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才剛過晌午。315


    雖然軍中一直都禁酒,隻有在逢年過節,或者慶功之時,每人才能分到一小碗酒。可不要小看了這一小碗酒對於這些大頭兵的誘惑,在這個大多數人還在為填飽肚皮而拚盡全力的年代,酒這種東西,完全就是屬於奢侈品的存在。


    更不要說柴桑酒廠釀製的那種高度烈酒了,外麵的售價已經到了十金一小壇,就這個價,還是供不應求,隻能每天限量發售。


    好在後來糧食豐收後,劉楓把酒坊給分離了出來,在一座山穀裏另建了一座,由專門的人來管理生產。


    不然,以山寨裏麵的那種規模,不要說拿出去賣,就算是自己喝都供應不過來,要知道,隨著柴桑城的擴大,投到劉楓麾下的各種各樣的人才也越來越多。


    特別是那些經學文士,別看他們表麵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喝起酒來,卻也是完全不虛軍中的那些將領,一個個簡直堪稱酒中豪傑,他們所消耗掉的酒水,就要占去柴桑城總消耗量的三成多。


    而且,這些人的酒水還是完全不能斷的那種,一旦斷了他們的酒水,跑到劉楓麵前來引經據典一番的話,劉楓也會頭大無比。


    文人好酒,軍中的將士自然也不會例外了,一聽到有酒水的獎賞,水軍將士便全都像打了雞血一樣,進攻得越發的狂暴起來。


    而管承的那些普通嘍囉們卻是苦不堪言了,本來就抵擋得很勉強,這邊一發狠,再加上主將的旗艦上遲遲沒有新的命令傳出,些時便再也堅持不住了,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一頭往水裏麵紮了下去,也不再去管江水冷不冷的問題了,這個時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即便是跳到了水裏,也並不表示他們就安全了。


    甘寧早已下過命令,敵人的命令隻有兩種選擇,死亡或者投降成為俘虜,不存在第三各選項。


    所以那些跳進了水裏的賊寇,正好就成了甘興手下快船的活靶子,成了給他們送戰功的人。


    隨著敵軍士氣的崩潰,甘寧及其部下的壓力就更小了,推進的速度也更快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水麵上殘存的賊兵便被肅之一空,除了一堆堆船隻的殘骸,便是滿江的腥紅,還有那時沉時浮的屍體。


    至於投降的俘虜,則是基本上沒有。到不是說那些賊兵有多硬氣,而是在膽氣盡喪後,他們所想到的,隻有逃跑,根本就沒有人想過要投降。


    這跟他們平時的習慣有關,平時出去打劫時,碰上了硬茬子,逃走便沒事了,而那些投降的,往往都會被那些被打劫的對像的護衛們直接給殺了。


    因為,他們平時打劫時,對於那些敢反抗的,往往會殺些人來立威,所以這仇分分鍾便結下了,抓住了他們,把他們殺了泄忿也是自然之事。


    所以,在跟官軍作戰時,他們不知道被官軍俘虜了,是不是同樣會被殺了,所以沒有人想著去投降,能逃便逃,逃不了的,那也是他的命。


    管承一路逃迴山寨,二話不說,吩咐跟在自己身邊的心腹,趕緊把一些貴重些的財貨打包帶走,隨後一路往南,消失在茫茫的叢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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