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郡衙門當成了他家開的了,這種公器私授之事,他做起來竟如此的明目張膽!”聽到這裏,劉楓的胸中怒火越發的強盛,饒是這麽些年來,他對於自己的脾氣掌控的很好,可也難免的爆發了出來。


    “可不是嘛!如今這府庫裏的那些錢糧,還是當初為了上繳柴桑的稅賦時,臨時調撥過來的,若是平時,這府裏都可以餓死老鼠了!”郭嘉接著說道。


    “郡中官員的俸祿呢?這些點錢,怕是連那些大小官吏的俸?都開不起吧!”使勁地壓了壓,才把胸中那股悶氣給壓了下去。


    “這點,那許貢到是想得周到,他讓衙門裏麵把每人應得的俸?用竹簽記下,然後發放給官吏,讓他們憑竹簽去許氏莊園領取自己應得的那一份。”說到這,郭嘉也為許貢的膽大而心驚不以。


    “他到是會收買人心啊,官吏們領俸?,還得上他許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許家在養活著這吳郡的一應大小官員呢!”


    “主公,甘興將軍派人來報,已經攻破了許氏莊園,許氏一幹直係人等,均已摛拿,並且搜出了許多的錢糧財物!”正在這時,典韋走了進來。


    “好樣的!”聽到甘興拿下了許氏的莊園,還把他們所有的人給一鍋端了,不由得心情好了許多。


    “人在哪?讓他進來迴話!”


    “是,主公,我這就去讓他過來!”典韋應聲離開了。


    不大一會兒,便把那名信使給帶了過來。


    “水軍牙將鄧進,見過主公!”


    “免禮!”劉楓迴到了自己的位子,郭嘉則陪坐在側。


    “我軍可有傷亡?把具體的情況給我說說。”


    “是,主公!”鄧進站起身來,隨後便把進攻的經過,以及事後搜查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最後,他掏出了一封信件。


    “這是我出發時統計好的財物清單,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許多還在統計,請主公過目!”


    典韋上前,從他手裏接過信件看了看,見沒有什麽異樣,便遞給了劉楓。


    信自然是用白紙寫的,自從柴桑作坊的紙張製作工藝改良後,產量猛增了一大截,不管是軍中,還是官府,辦公的文書都換成了紙來書寫,竹簡之類的,已經從書案上退了出去。


    不過,對外銷售的紙張供應量到並沒有增加多少,反而限製了采買的數量。這樣一來,不至於讓白紙的售價不會由於產量的增加而下跌。


    同時,由於隻有柴桑一地有這種白色的紙張供應,這也就使得,想要得到白紙的文人,得親自到柴桑來采買。


    而對於外地來買紙張的客商,一次性購買的數量,最多不超過十張。當這十張紙用完後,又得再次去柴桑購買,這樣,無形中就增加了柴桑城的人流量。


    人一多,自然的,其他的消費也會相應的多起來,這樣一來,柴桑的經濟自己也會越來越好了。愛我


    “嗬嗬,這個許氏家族,積累這麽多的財富以如何,還不是白白的給我們作了嫁衣!”看著上麵一長溜的清單,劉楓的心情大好了起來。


    “主公,如何?”見劉楓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郭嘉知道,這一次在許氏莊園的收獲一定是大豐了。


    “奉孝,你也看看!”劉楓把信紙遞給了郭嘉。


    “主公,如此一來,興建震澤水營的錢糧,完全無需擔憂了!”隻是粗略地瀏覽了一下,郭嘉便被震得不輕,這上麵,光是錢財一項,就有二十餘萬貫,這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財物,還有許多沒有搜集起來的還沒有計算在裏麵。


    “何止是興建水營,就算我要在這再起一座城池,這錢糧也是夠了的。想那許氏,在這吳地搜刮無厭,巧取豪奪的,還於賊寇勾結到了一起,若不是這次先選了這邊行動,還不知道到後麵會成什麽樣子!”


    劉楓長歎了一口氣:“隻是一個吳郡,一個並不怎麽起眼的許氏,就能聚集起這麽的財物,而在我揚州,比吳郡富庶的,家族比許氏更大的也不知凡幾,這些蠢蠢欲動的世家豪強,都將是禍亂世道的源頭。”


    “現在世道亂象已顯,這所以還算平穩,也隻是因為當今皇上還健在。一旦洛陽有變,這天下,想要再找個安穩的地方,可就難了!”


    “主公,無論天下如何洶洶之勢,至少還有我柴桑一片樂土沿存。隻要我等猶在,定能撥亂反正,蕩清寰宇,還世界以清平的!”感受到了劉楓語氣中對於即將到來的亂世的憂慮,郭嘉豪言安慰到。


    “奉孝好誌氣!”劉楓看著郭嘉,對他讚道,“你說的沒錯,隻要有我等在,無論這世道如何亂,終歸是能把它反正的!”


    “時間也不早了,忙了一天了,大家也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接下來還有得忙的呢!看來,今年這個年,又是迴不去了!”


    “迴不去就迴不去吧,將來還有大把的時間,任由我們過年,少他一個兩個的也無妨。”郭嘉家境清貧,以前根本就沒有過年這麽迴事,隻是自從跟了劉楓後,才體會了過年這一盛會,自然是體會不到劉楓的那種期盼過年團圓的心情。


    “主公也早點歇息吧,我等先行告辭了。”


    說道,一行人相繼迴了各自的房舍。


    ......


    吳城大牢。


    這裏常年陰暗潮濕,裏麵的人終年與蛇鼠作伴,乃是實打實的汙穢之地。


    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裏麵,便是許貢被關押之處。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其他牢間裏麵的犯人早已入夜,整個大牢裏麵鼾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而蜷縮在角落上的許貢,此時睡意全無。想他這幾年來,在吳郡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無限。


    卻不想,好死不死的會撞到劉楓的槍口上。如今身陷囹圇,他自不會去想自己身上出了什麽問題。在他看來,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要怪,就怪那劉楓,為什麽如此的多事,不好好的呆在柴桑,卻偷偷的跑來吳郡,還把自己害得這麽慘,簡直不可饒恕!


    這時,牆角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沉悶的敲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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