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麵有人出來了,甘寧把目光投向了劉楓,詢問他的意見。


    “你是水軍主將,該怎麽打是你的事情,看著我幹嘛?”見甘寧看向自己,像是在等自己來拿主意,劉楓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在主公麵前,小弟哪敢稱什麽主將啊?”甘寧尷尬的一笑,“既然主公願意我屬下出出風頭,那屬下定不會讓主公失望,一定會讓世人見到我柴桑水軍的威風的。”


    說完,甘寧翻身上了船舷,在船舷上一蹬腿,奮力一躍,就跳到了前麵的船尾上,繼而再從那艘船往前,幾個唿吸之間,就已到了艦隊的最前麵的一條船頭了。


    “某乃大漢橫江校尉,揚州水軍統領甘寧甘興霸,對麵小賊,可識得爺爺?”站在船頭,甘寧指著對麵船上的那員賊將喝道。


    “甘寧?錦帆賊!”初時,還沒有人反應過來,可既然他們也是在水上討生活的,又哪能沒有聽過錦帆賊的名號呢?雖然這幾年沒有再聽說過他的事跡,好像平空消失了一樣。畢竟,甘寧活躍的地方是在長江的中上遊一帶,下遊並沒有去過,所以,他們也隻是聽過他的名號,對於他消不消失的,並沒有人去深究,隻要他不來打擾到自己就行。


    可誰曾想,當他再次出現時,卻是以大漢將軍的身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是一來就要剿滅自己的這種,怎麽能不讓人感到心驚。一時間,迴過神的人,俱都麵露忌憚這色,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警惕。


    “我到是誰啊,原來是錦帆賊甘寧啊!隻是,好好的水賊不當,怎麽混到甘為官府的爪牙了?還真是越混越迴去了,平白丟了咱水賊的名頭!”那名帶頭的賊將初時聽到甘寧的名字,麵露驚訝的神情,不過到是沒有什麽懼色。畢竟他也隻是聽過甘寧的名頭,並沒有跟他打過交道,同為水賊,他在長江下遊乃至東海沿岸也是叱詫一方,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氣。雖然對錦帆賊這個名頭有些忌憚,到也沒有到懼怕的地步。


    “我不你是錦帆賊也好,官軍也罷,這裏是我管承的地盤!你若就此離去便罷,若是不識相,那就別怪爺爺不客氣了!”


    “喲喝!有些脾氣啊!管承是吧,來來來!既然你覺得自己本事不錯,那咱就在這震澤這中較量一番,誰先認輸誰就是龜蛋!”見那管承說話這麽的衝,甘寧到是被氣樂了。自己這麽些年沒在水麵上招搖了,沒想到,錦帆賊的名號雖然還有人記得,卻已經沒有多少的震懾力了。


    “要戰便戰,怕你不成!我今天到是要看看,所謂的錦帆賊,到底是實力超群,還隻是空有名頭!”管承自是不相讓,把外套一脫,露出一身黝黑的肌肉,從隨從手上接過自己的鋼叉,縱身一躍,便跳進了湖中。


    “甘寧,快點滾下來,老子今天要教教你怎麽做人!”管承頭一冒出水麵,便指著甘寧叫囂道。


    “如你所願!”甘寧把外衣一甩,把手往後一伸,要過自己的精煆鋼刀,便在下水去鬥一鬥那管承。


    “將軍,現如今兩軍交戰,你要是下了水,若是對方使詐怎麽辦?”這時,甘寧的親兵防衛朝甘寧低聲提醒道。


    “使詐?嗬嗬,那便讓他來詐好了!我還到真想看看,他們想怎麽在我的麵前使詐呢!”甘寧有些不悄道,“等下我會盡快將敵將拿下,最不濟也會把他拖住,讓他脫身不得。你等我下水後去通知一下甘興,讓他給我把那些賊兵的破爛家夥什全給砸了!”


    親衛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家將軍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是,將軍放心前去,我這就去通知甘都尉!”親衛一抱拳,轉身朝後行去。


    甘寧也不再去管其他,反正事情已經交待下去了。他相信甘興的執行力,以自己這優勢的艦船和武器裝備,拿下這夥賊軍到也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要想把他們全部留下,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裏畢竟是賊軍的老巢,在地利上,還是他們占優,一旦戰局對他們不利,他們若是要逃的話,他還真沒把握把這些人留住。既然是水賊,水性自然是差不了的,到時,他們往水裏一鑽,躲進了蘆葦叢裏麵去,要把他們找出來,就得費大功夫了。


    甩了甩腦袋,沒有再去想其他,甘寧倒提著鋼刀,在船梆上用力一蹬,身體打著旋地朝著水中的管承撲了過去,強勁的刀氣,直欲反水麵給劈成兩半。


    望著迎麵撲來的甘寧,還有那冷咧的刀風,管承也識得利害,腳下朝水中一踩,身體也借勢而起,手中鋼叉迎著刀氣便刺了過去。


    “哐啷”一聲巨響,刀叉相撞,一股大力順著叉柄朝著管承的胳膊湧了過去。


    “噗呲!呲!呲...,一連竄的爆響聲中,管承的身子像陀螺一樣,在水中打著旋,直飛出五六步,才‘噗通’一聲,墜落湖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能夠縱橫於東海,管承的實力並不能說弱。隻不過,甘寧占了自上而下的地利,再加上在船上的借力,才能讓這一擊有了如此的效果。不過,甘寧自己也被這股強勁的力道給反震的翻退迴了船上,站在船舷上,冷冷地看著還在水中翻滾的管承,身上的衣衫居然連水都沒有沾上,在旁人看了,就像是根本沒有費什麽力氣一樣。


    此時的管承,隻覺得胸中有一股氣息在劇烈的翻湧,五髒六腑都像要被這股氣處給衝出來,在連翻了五六個跟頭,已經靠近了己方的船隻,眼看著就要撞了上去。這時,他急忙把手中的鋼叉往船舷上用力一刺,這才穩住了身體。雙手掛在叉柄上,管承狠狠地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把那股翻湧的氣息給壓了下去。


    不過,氣息雖然壓了下去,可胸中卻像火燒了一樣,令得他使不上多少的力氣了,這時,他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吃了甘寧的一個暗虧,讓得自己受了內傷了,再要跟他打下去,恐怕自己就要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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