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武安候自然也是想到了,一想到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南淩的皇子楚景寒,他再也無法冷靜,抬頭冷聲地道:“我要迴京。”


    墨一和墨二同樣憤怒二殿下和楚景寒之舉,可一聽到武安候的話,臉色變了變:“將軍,你說什麽,你不能迴京啊。”


    “武將非得旨意,不得擅自離開軍營啊!”


    墨一也道:“是啊,將軍,沒有皇上的旨意,你不能離開軍營啊!”


    武安候哪會不明白,他露出來森森白牙:“將軍是沒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離開軍營的,但是,三皇子卻是可以離開軍營。”


    二人立馬明白武安候話中的意思,隻是墨二擰著眉頭地道:“可是將軍,如今我們剛與南淩交過兩次手,雖然這兩次交手,我們都大獲全勝,但是那南將大軍如今駐紮在通城,我們還沒有拿迴來通城,就算不得我們勝利。”


    “將軍若是迴京了,讓那鄭將軍知曉,定會借機生事,如此一來,隻怕動搖軍心。”


    鄭將軍,便是南淩此次出征的將領。


    武安候冷冷地道:“怕什麽,以前又不是沒有離開過,軍中何曾有人動搖,何曾有人知曉過?”


    墨二一下子反應過來:“將軍說的是,隻是將軍若是要離開軍營,怕是我們接下來的部署是要調整,不然的話,將軍不在,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武安候自然是明白,他眸色一冷,帶著森寒之氣,“通知讓通城內的人今天晚上開始,從水路護送百姓悄悄離城,同時讓大軍退居一百米,退攻為守。”


    墨二立馬明白過來了,他道:“可是將軍,城中那麽多的百姓,怕是沒有辦法全都護送著離開。”


    武安候神色沉沉,這倒是。


    墨二又道:“而且將軍,我們退攻為守,那鄭將軍隻怕更是更會跟我們僵持著,這一場戰事,隻怕沒完沒了。”


    譏諷一笑:“你以為,鄭將軍這一次出兵是屬於正常出兵,隻是因為本候不在邊關所以這才是偷襲成功的?”


    墨二一愣,有些不大明白:“末將不大明白。”


    墨一白了他一眼:“將軍的意思是說南淩這一次出兵本就不正常,上一次與我們交手之後失敗之後,南淩就心生了和談之意,但是這才迴去南淩多久,這南淩又突然之間突襲?”


    “雖然說是突襲也很正常,但是這一次,告知皇上南淩偷襲的卻是那南淩的楚景寒,這情況本來就不對勁,隻怕是就想要借著邊關之戰,把將軍給困在邊關。”


    墨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麽說來,與南淩這一次的戰事不是並非是主要的,把將軍給困在邊關才是最重要的?”


    墨一點了點頭:“隻怕正是如此。”


    武安候則是神色沉沉的看著眼前的沙盤,這沙盤乃是東楚與南淩邊關的沙盤,其實,東楚與南淩邊關交結的並非隻有一城一池。


    他目光移向了旁邊畢城,與通城剛好是錯開,而畢城與六城,也不過就是一天的路城。


    此時,南淩大軍皆是集結通城,死守於此,就是為了將他困在六城。


    若是拿下畢城,與南淩大軍便可以互相製衡,他再想離開邊關,也不過就是隨時的事情,且邊關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至於他武安候乃為武將,邊關戰事時不可擅自離開。


    那東楚三殿下便不受此製約,想離開,便可以隨時離開。


    皆時皇上麵前,他也可以交代。


    想到這裏,他眸光一冷:“傳令下去,命留一部份大軍駐守六城,與南淩大軍一樣,轉攻為守,其餘大軍隨我立馬連夜起程,偷襲拿下畢城。”


    墨一墨二立馬明白過來:“是。”


    **


    京城,鎮國公府內書房。


    顧嬌拿出來了幾封書信,她交到了鎮國公的手中,“宋伯伯,這是沙城那一場沙河決堤,引發無數流民難民的大案子背後真正的真相和相關證據。”


    那君元清既然敢算計於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當日大婚第二天進宮之後君元清入宮,向皇上進言意欲想要將她賜給南淩的的楚景寒的事情她在當天就知曉了。


    楚景寒與君元清聯手之事,她早在她差一點落入君元清的手中便猜到了。


    如今,君元清怕是不敢再打她的主意,而且他需要楚景寒的幫助,所以就要把她再推到了楚景寒的手上。


    怎麽,這兩個人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玩物一樣算計嗎?


    還是,當真以為她顧嬌如此好算計?


    當日,君元清算計她之時,她便一直在查沙城那一場沙河決堤,引發無數流民難民的大案子的相關證據。


    那件案子,她記得死傷無數。


    隻是當時她落得君元清之後時,證據還沒有拿到手,為了避免被狗咬上一口便以此事威脅於他,他未得逞之後,反應的速度倒也是極快,立馬去滅口那件案子背後還留下來的活口。


    她當時派林七前去將那些人暗中帶走,一路上君元清各種追殺,她安排人假死之後,這才是讓那些人順利逃脫。


    隻是因此耽誤了一些時間,昨夜才拿到證據。


    說完,她看著鎮國公:“隻是宋伯伯,你們宋府在京城當中低調多年,從未曾參與朝堂之爭,如今你當真是要牽扯於其中嗎?”


    當日,君元清在禦書房向皇上提出來將她賜婚給楚景寒之事自然也是傳到了鎮國公的耳中,當時鎮國公就勃然大怒,在第二天早朝之時就彈劾了君元清。


    隻是當時皇上病體未曾痊愈,大殿下不在京中,三殿下自己要死不活的,皇上幾位成年的皇子當中隻有君元清能在宮中伺候皇上。


    沈相國以此為懲罰,最後命君元清好好伺候皇上,直到是病體康複,若是皇上有任何閃失,二殿下便以謀害皇上之罪論處。


    後來這君元清在皇上榻前衣不解帶的伺候三日,皇上便康複了。


    皇上康複之後,這君元清就病倒了,也因此,此事便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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