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餘暉點燃了浩瀚天空,火紅的雲朵將它的鮮血曬在了整個蒼茫大地。群山峻嶺之中,矗立著一座格格不入的高塔。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駐守在石門兩側的黑衣巫師被劇烈的衝擊波振飛在高空,直到撞擊在他們身後的石柱上才跌落在地上。


    一名黑衣巫師在地上滾落兩圈,手裏的魔杖掉在了一旁。


    噗!


    顧不上擦拭嘴角上的血漬,他伸出右手想要拿起身前的魔杖。


    可敵人會讓他如願嗎?


    “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麵前,精致的小牛皮鞋踩住他的手背,強烈的疼痛感使得他撕心裂肺地吼叫!


    似乎是他的吼叫聲引起了黑影的不滿,堅硬冰冷的鞋底在他的手背上左右扭動了兩下。


    “沒想到關押世界上最險惡之人的紐蒙迦德,居然會讓一群黑巫師把手大門。這哪是監獄啊,已經成了養老院了吧。”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一點戲謔之色。在黑衣巫師的耳畔響起。


    他想抬起頭看清黑影的麵目,但無盡的困倦之意讓他心與身陷入愛麗絲夢境。


    “昏昏欲睡!”


    瑞克·格雷夫斯收起手中的魔杖,一腳踢開腳下黑衣巫師的手臂,他抬起頭打量著這座散發著寒冷陰暗的古老建築。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瑞克輕笑一聲,露出不屑的表情。自從成王敗寇,都已經成為曆史長河裏的失敗者了,居然還將這句話掛在門前。


    這算是一種侮辱嗎?


    嘎吱~


    用力推開三米高的石門,瑞克沒有莽撞進入,他雙目如鷹眼一樣犀利,掃視著門內的黑暗。


    “還有八個?孤寡老頭的晚年生活的待遇也太好了吧。”


    很快,瑞克就用精神力探知到隱藏在黑暗中的巫師人數,他再次舉起魔杖,化成一團黑霧快速融入那黑暗幽深的廊廳。


    ......


    高塔上層,最後一絲餘暉照亮了半個房間。


    “有敵人入侵?萊德,你下去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闖入我的墓地。”


    一名身形消瘦如柴老人睜開雙眸,黑洞洞的,吞噬周圍的一切。


    幹癟如柴的手臂擋住刺眼的夕陽,黑洞洞的眼眸看著未被夕陽照射的地方,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陋居。


    隨著老人的一聲話音結束,一個黑影化成一股黑色煙霧透過牢門飄下塔下。


    屋內陷入寂靜,老人坐在床邊,眯著眼睛,枯樹枝般的手指擋在他的麵前,透過縫隙,他看著夕陽落下。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夕陽西下,老叟獨居高塔。


    噔!


    噔!


    噔!


    ......


    殘陽消失,一個身影沿著石階走到了老人的門口,他轉過身來,擋住了最後一絲餘光。


    “你是...”


    看著這位闖入自己監獄的陌生巫師,格林德沃喚醒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誰啊.....”


    失敗者,不配被他記住。


    消瘦蠟黃的褶子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格林德沃的反應,瑞克沒有絲毫驚訝。自己隻是一個無名之輩,怎麽可能會被這位黑魔王所知呢。


    “瑞克·格雷夫斯,來自美國。”


    “不認識!”


    格林德沃好像想起了什麽,但他沒打算再去迴憶往事。


    看著眼前的青年,他已有了自己的猜測。


    “帕西瓦爾·格雷夫斯是我的曾祖父。”


    那個讓整個世界都聞風喪膽的黑魔王卻成為現在的落魄老叟,瑞克心中不經暗歎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甘願放棄他的偉大理想。


    “不認識,我這輩子殺的人太多。你要是想報仇的話。就動手吧!”


    萊德的沒有迴歸,在格林德沃心裏,已經是兇多吉少。


    他閉上雙目,一副坦然的樣子,等待著自己死亡的來臨。格雷夫斯?似乎是我當年用過的一個身份。


    人之將死,都會迴想自己的過往。


    就連黑魔王紐蓋特·格林德沃也不例外,腦海中的記憶被解封,他迴想起自己逃亡在美國的那段時光。


    為了偽裝自己的身份,他沒有將帕西瓦爾·格雷夫斯的妻女殺死。


    維鵲有巢,維鳩居之。


    利用自己高超的變形術,他成為了帕西瓦爾·格雷夫斯,美國魔法國會的安全部長。


    曾祖父?


    格林德沃重新睜開黑洞洞的眼眸,一雙淡藍色的虹膜第一次顯現出來,瞳孔緊縮。


    原本泯滅的燭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他要在最後一刻看清青年人的樣貌。


    “也對,隻有死人,才能嚴守秘密。”


    “格林德沃先生,您似乎誤會什麽了,我可不是找你報仇的。我是和你談合作的。”


    聽著格林德沃無厘頭的話語,瑞克皺了下眉頭,恍然大悟,原來對方以為自己是來報仇的。於是收起手裏的魔杖,趕忙解釋自己的來意。


    對於格林德沃的第二句話,瑞克沒有細想,他隻當對方人老後的胡言亂語。想想看,一位被關押在這個破地方也快有五十年的百歲老人,他偶爾自言自語也是很正常的。


    原來他什麽也不知道啊!


    格林德沃空洞的眼神裏出現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細微的變化,沒有引起瑞克的懷疑。


    “你走吧,我什麽都不會說,也沒有能力與你合作。我隻是一個失敗者。快要被世界拋棄的老人。”


    格林德沃,不希望再看到瑞克。


    他轉過身子,閉住雙眼。像是一塊磐石一樣坐在那裏。


    ‘果然人老之後,一個比一個頑固。要不是當年追隨你的人都成為歐洲各個魔法部裏的要員。我會來這裏?難道這老東西,是以為我要和他合作。一起統治世界吧?’


    畢竟是求人辦事,不能硬來。自己還沒有開口,就吃閉門羹。這種事情,早已習慣。


    懷疑對方誤會了自己,瑞克趕忙開口解釋。


    “格林德沃先生,你可能還是誤會我了。我要和你合作,不是你想的那種合作。我是...”


    “住口!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同意的。你將這裏的守衛殺死。奧地利魔法部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你如果還不立刻離開。嘖嘖,就留下來陪我一輩子吧。”格林德沃沒有耐心聽瑞克說話。


    無盡的威壓從他身體裏透射出體外,直逼牢房外的瑞克。


    -------


    想了好久,還是熬夜碼字了。


    畢竟因為成績不好,而擺爛。那隻會越來越爛。


    我要努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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