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琴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抬眼看到站在蘇慕凡身邊的殷容疏,眼睛裏慢慢湧現出驚恐之色,她想起來了,容王殿下不知為什麽走了出去,然後自己就感覺到渾身難受,神智都不清楚了,後來她隱約感覺到似乎有雙手在撫慰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容王殿下,可是後來她隱約覺得似乎不是一個人,但是*已經把她焚燒得沒有任何理智,她隻想遵循著身體裏的熱情盡情釋放,如今爹爹如此怒視著自己,而站在爹爹身邊的所有人眼睛裏暗藏著鄙視不屑,蘇妙琴心中突然湧出一種絕望的感覺,她心裏有一個聲音悲涼地說: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蘇慕凡嘴角扯起諷刺的笑意,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不是缺男人嗎?這一下都補上了,不過容疏竟是找來了幾個乞丐,她本來以為會是丞相府的下人的,可見這母女兩個的做法也是惹惱了容疏。


    “說啊!既然有膽子做出來,怎麽不敢承認了?你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麵都說清楚,這件事究竟是怎麽迴事兒。”其實從剛剛殷容疏的話裏,他們也都是大致明白了這件事是怎麽迴事兒,這三姨娘母女兩個不就是衝著容王殿下去的嗎?這蘇妙琴想要嫁給容王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會用如此卑劣的方法,如果容王殿下當真中了她們母女兩個的招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被人捉奸在床了,那麽既然占了人家女子的身子,自然是要娶迴家的,這樣她們母女兩個的目的就達到了,不過她們沒想到這件事會出岔子,更沒想到殷容疏竟然送給你蘇妙琴幾個肮髒的乞丐。


    “我……”這讓她怎麽說,說本來是設計容王殿下跟自己上床的,可是沒想到從哪裏冒出來幾個陌生的男子,這樣的話說出來,自己隻怕是活不成了。


    此時站在蘇丞相身後的三姨娘見自己的女兒一臉的為難,便是開口道:“老爺,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也別在追問了,琴兒終究害死一個女兒家,我們得為她的名聲著想,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琴兒以後還怎麽嫁人啊?”無論如此要先穩住老爺,眼下的情況想讓琴兒嫁給容王是不可能了,嫁給其他王公貴族也是不可能了,他們那些人若是知道琴兒已非處子之身隻怕是定然不肯的,就算事先瞞著他們嫁過去了,他們必然也會鬧起來。眼下的情況隻能屈身下嫁了,好歹老爺好歹是當朝丞相,蘇家的地位又在那放著,他們顧忌著蘇家的勢力也不敢對琴兒怎麽樣,琴兒畢竟是老爺的親生女兒,想來老爺也不至於對琴兒太絕情。


    蘇丞相還未開口說話,殷容疏便是輕笑著開口,“傳不傳出去的倒是另說,本王現在奇怪的是,為什麽會有侍女帶本王去三小姐所在的房間,而且還說是凡兒找本王有事,如果不是本王適時走出那間房間的話,那現在……”殷容疏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冷然的味道:“本王想這件事應該不是巧合吧?”


    殷容疏現在擺明了是想要追究到底,蘇丞相此刻心中也是矛盾,這件事其實已經很明朗的,琴兒她們母女兩個聯起手來設計了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容王跟琴兒發生夫妻之實,這樣琴兒就能名正言順地嫁給容王,可是沒想到容王去了那房間卻是沒有中招,又退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出現了幾個乞丐占了琴兒的身子,蘇丞相心中暗想這幾個乞丐怕是跟容王脫不了關係。雖然這件事是琴兒有錯在先,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還有哪個男人肯娶她,蘇丞相心中終究是不忍。


    蘇夫人自然看得出蘇丞相心中所想,可是這母女兩個也太過分,老爺已經明確說過很多次了,不許他們打容王的主意,可她們還是這麽一意孤行,這一次竟是使出這麽卑鄙的手段,如果這次真的被她們給得逞了,那自己的女兒該怎麽辦?整個蘇家都是欠了凡兒的,怎麽還能這麽對她。


    “老爺,容王殿下既然已經開口了,我們不妨先把這件事給查清楚吧,不管怎麽說,容王妃終究也是蘇家的女兒,而且……是我們欠了她的。”


    聽聞蘇夫人的話,蘇丞相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心中也是歎息一聲,罷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容王又是執意追究到底,那索性便依著他們吧,至於琴兒……既然事情她都坐下了,那後果也由她自己去承擔吧。


    “來人,把府中所有的侍女都叫道這裏來。”蘇丞相吩咐道。


    很快,整個丞相府的侍女都被帶到了這間房中,蘇丞相問站在他身邊的管家道:“全都在這兒了嗎?”


    “迴老爺的話,全都在這兒了,一個不少。”


    其實已經不必看了,站在那裏的侍女,除了其中一個外,其他都是一臉霧水,殷容疏指著那眉目清秀的侍女說,“就是她來請本王過去的,還對本王撒謊說是凡兒請本王過去。”


    蘇丞相看著那侍女道:“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蘇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冷聲道:“這不是琴兒房裏的丫頭嗎?怎麽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對容王爺撒謊。”


    “說,你為什麽對容王撒謊說容王妃在房間裏等著他?是誰讓你去做的?”蘇丞相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因著殷容疏跟蘇慕凡都在旁邊看著,也就當著他們的麵兒問清楚。


    “奴婢……”那侍女顯然已經嚇壞了,主子出事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還說是跟幾個乞丐……現在事情顯然跟當初計劃好的不一樣,但是如果她把事情都說出來的話,三姨娘和三小姐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殷容疏冷眸掃過跪在地上垂著頭的侍女,“如果你現在說出來還有一條活路,但是如果你堅持不說的話,本王有千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盡可以試試看。”


    殷容疏的聲音雖然很輕,但也足夠寒徹骨髓,那侍女抬頭顫抖著看向披著薄被跌坐在地上的蘇妙琴,“是……小姐讓奴婢這麽做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請王爺饒恕奴婢。”


    此時的蘇妙琴有些呆愣的說不出話來,三姨娘見狀,忙是怒斥那跪在地上的侍女,“你胡說什麽,琴兒怎麽會讓你去做這種事情。”


    “都到了這種事情,三姨娘還在否認嗎?三姨娘腿上的經脈阻塞明明就是自己事先服了藥所致,今天的一切不都是計劃好的嗎?經脈阻塞需要長時間的施針,你們借此把我拖住,這樣我就沒辦法去找容疏了,等施針結束的時候,事情已成定局,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隻能讓蘇妙琴進容王府的大門不是嗎?”蘇慕凡語氣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


    “可是你們忽略了,本王有潔癖,除了凡兒以外的女子絕不會碰一下,就算是再烈的藥對本王來說也是沒有用。”就算他再怎麽神誌不清,凡兒身上的味道他還是分辨得出來的,那是一種自然的體香,獨一無二,絕不可能模仿的味道,況且,自己在剛進那房間的時候就察覺到那香氣有些不對勁,怎麽還有可能中了她們的招?


    “老爺,她們母女倆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實在是太荒唐了,這可是辱沒蘇家門風的事情啊,更何況這件事還涉及到容王和容王妃。”蘇夫人在一旁提醒道,如果今天蘇妙琴緊緊是跟幾個野男人苟合也就算了,隱瞞一下,趕緊找一個人家許配了,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就算那許配的人家知道了蘇妙琴已非處子之身,但是顧及到蘇家的勢力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現在這件事情關乎到容王和容王妃,怎麽說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正在蘇丞相沉吟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蘇辛成卻是突然開口,“成兒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跟父親說,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必要說出來。”


    蘇丞相有些詫異,就算成兒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也不必趕在這個時候啊,但是成兒一向是個穩重的人,此時說這樣的話必定是有他的道理,蘇丞相沉聲道:“什麽事?”


    “就是前段時間,成兒不是被人下蠱差一點喪命嗎?幸好容王妃救迴了成兒的性命,當時容王妃還提醒成兒一定要把下蠱之人找到,否則的話後患無窮,這段時間成兒也已經盡力追查這件事,其實前幾天就已經有了眉目,但是一直沒有跟父親大人說。”


    蘇慕凡微一挑眉,蘇辛成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難道這件事跟三姨娘母女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母女倆真的是自掘墳墓了,蘇辛成可是蘇丞相最看重的兒子,被他視為自己的接班人,這個母女兩個竟然想要害死蘇辛成,蘇丞相定然不會饒過她們的。


    而聽了蘇辛成的話之後,蘇丞相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難道這件事跟三姨娘她們有關?”


    “是,這蠱毒在黑市上有賣,孩兒還去見了那賣蠱毒的人,他是一個往來行走的旅商,有辦法能從西域那裏搞到蠱毒,我把三姨娘的畫像給那人看了,他確實記得三姨娘前段時間從他的手裏買到了蠱毒,就是令人在昏睡中死去的那種蠱毒,本來孩兒想著要怎麽告訴父親,畢竟這事關重大,但是今天看到三姨娘母女這般手段,孩兒想還是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父親大人比較好。”本來他還想著蘇俊文前段時間剛剛去世,父親跟三姨娘都是大受打擊,這件事自己也是壓下來了沒有跟父親稟報,今天看著母女兩個使出這等手段,蘇辛成也是不再給他們留情麵了。


    蘇丞相聽聞蘇辛成的話,果然是勃然大怒,“好啊,你們母女連個背著我竟然做出這麽多的事情來?當我已經死了是不是?還想要害死成兒,”蘇丞相冷冷地盯著那三姨娘,“你以為成兒死了,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就能繼承整個蘇家了嗎?如果讓你的兒子繼承蘇家,隻怕很快就會敗光了,我竟是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這麽歹毒,竟然想要謀害成兒,你這般心腸歹毒的女人我怎麽還能把你留在蘇府裏,等一會兒你且收拾一下速速離開蘇府吧。”這已經是自己能對她做的最大的仁慈了,如果不是容王妃從西域那裏求得解蠱之法的話,成兒現在隻怕是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光是這樣想想,蘇丞相的心中就是怒不可遏,如果再把這歹毒的女子留在身邊的話,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老爺,你不可以這麽對我,我陪在老爺你身邊這麽多年,為了生了兩兒一女,你不能就這麽趕我離開。”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嫁給老爺,住進這蘇府中,現在自己是絕不能離開的。


    “行了,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現在先聽聽看容王打算怎麽處置琴兒。”雖然琴兒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這件事現在已經輪不到自己說了算了,看容王的態度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聽聞蘇丞相的話,房間裏的所有人一時都是看向殷容疏,殷容疏卻是眸光溫柔地看向站在他身邊的蘇慕凡,“凡兒覺得呢?”


    蘇慕凡低頭思考了一下,“還是你來決定吧。”


    神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蘇妙琴含著淚光點點看著殷容疏,祈求他能看在現在自己這麽可憐的份上,能放自己一馬,隻見殷容疏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蘇妙琴見了他這笑心中頓時就升起了希望,這還是容王第一次對她笑呢,這是不是說明,他會放過自己?


    但是很快,她心中的希望卻是被一通涼水快速澆熄,“本王也不是那麽不講情麵的人,雖說三姨娘母女的確是算計了本王,但是本王也不跟她們多做計較了,不過這三小姐終究是被幾個乞丐占了身子,既然已經是人家的人了,那也得嫁過去才好,當然了,畢竟有好幾個同時跟三小姐有了夫妻之實,但總不能三小姐每一個都嫁,自然是得三小姐選一個相中的,既然都已經洞房過了,那其他的虛禮也就不必了,今天晚上,三小姐就跟著自己的夫君一起迴家吧。”


    什麽?!蘇妙琴驚訝地看著殷容疏,他竟是讓自己嫁給那幾個乞丐中的一個?還要自己今晚就跟他們一起迴家?他們是乞丐,怎麽可能會有家?不行,她一定不能嫁給乞丐,她可是當朝丞相的女兒,怎麽可能嫁給一個乞丐呢?絕不不行!


    “爹,爹爹……”蘇妙琴含著淚意的眼睛看向蘇丞相,畢竟他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讓自己嫁給乞丐,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還未等蘇丞相開口,蘇夫人便是出聲道:“如此正好,三姨娘不是一直都在為琴兒的婚事著急嗎?這京城的說得上來的公子都被你們母女兩個拒絕過,大概也沒有人肯上滿來提親了,這下正好解決了琴兒的婚事。”


    “你怎麽能這麽說?!琴兒好歹是老爺的女兒,怎麽能嫁給一個乞丐?”三姨娘震驚地看著蘇慕凡,她想著最多也就是降低了要求,讓琴兒下嫁而已,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想讓琴兒嫁給一個乞丐,琴兒從小在丞相府錦衣玉食,怎麽可能過得了那種苦日子?


    殷容疏冷哼一聲,“若是今天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你以為你的女兒還能嫁人嗎?就算是普通人家也受不了這種恥辱吧,畢竟你的女兒可是跟好幾個乞丐行那*之事,我倒是很好奇還有什麽人敢娶你的女兒,她既然已經把身子給了人家,自然是要嫁給人家的,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你的女兒到最後也隻能孤獨終老而已。”


    殷容疏這語氣仿佛讓蘇妙琴嫁給一個乞丐都是對她的恩賜似的,讓三姨娘心中一陣氣結,自己猜剛失去一個兒子,現在自己又要嫁給一個乞丐,她怎麽能受得了這種打擊,現在的三姨娘顯然已經忘記剛剛蘇丞相跟她說過的話了,蘇丞相可是要把她給趕出家門的。


    “父親,這件事本來就是三姨娘母女想要設計容王殿下,就讓容王殿下來決定吧。”蘇辛成開口道。


    蘇丞相看了一眼裹著薄被的女兒,輕歎了一口氣,“全聽容王的決定。”


    殷容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別耽誤時間了,快把那幾個跟三小姐*過的乞丐都叫過來,看看三小姐究竟傾心於哪個,等會兒就把堂給拜了吧,雖然提前入過洞房了,但是這禮還是要拜的。”


    “不要,不要讓他們過來!”蘇妙琴失聲驚叫,她不想再見到那些人。


    此時的殷容疏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眼睛裏陰冷,“那幾個可是剛剛跟三小姐你*過後的人,三小姐不必這麽絕情的,以三小姐這般身姿,他們必定是割舍不下的。”


    此時,蘇妙琴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容王殿下分明就是在報複自己,“那幾個乞丐是你找來的?”


    殷容疏眉頭微皺,“三小姐也太沒規矩了,怎麽能用‘你’來稱唿本王?”殷容疏倒是沒有否認蘇妙琴的話,其實蘇丞相跟蘇辛成早已猜到了,這幾個乞丐八成是殷容疏找來的,不過也不敢明說就是了。


    不出片刻的功夫,那幾個乞丐已經被下人們帶來了,他們身上仍舊濕噠噠的,想必剛剛是被丞相府的下人們潑了冷水,此時一個個都是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殷容疏嘴角略略勾了一下,示意那幾個乞丐抬起頭來看著身披薄被的蘇妙琴,幾個乞丐看了那蘇妙琴,眼睛裏頓時像是染了火焰般,剛剛那般*蝕骨的味道,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嚐到過了,這女子肌膚嫩滑,容顏也很美,如果不是現在親眼看到她還在他們眼前的話,這幾個乞丐隻怕會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已。


    而蘇妙琴則是不敢看他們,當時自己已經完全被藥性給控製住,根本就不知道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究竟是誰,如今一見這幾個肮髒不堪的乞丐,想著剛剛他們就趴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撫摸過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蘇妙琴的胃裏就一陣翻騰,堪堪仍忍住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殷容疏語氣溫和對那幾個乞丐道:“你們看清楚了,剛剛跟你們行*之事的可是坐在那裏的那個女子?”


    “是她。”幾個乞丐爭先恐後地迴答道,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是看這房間裏的擺設,還有那麽眾多的下人,便知道這並不是一般的人家,而看那女子的模樣也不是一般的女子,看起來倒不像是一個下人。


    “好了,讓我們丞相府的三小姐好好看看你們,她可是要從你們中選一個夫婿出來的,畢竟身子都已經給了你們了,你們也不能吃完之後,擦擦嘴就走人不是?”


    蘇慕凡聽了殷容疏的話嘴角抽了抽,他一定是故意的,當然,殷容疏就是故意的,她們母女兩個徹底惹惱了自己,這一次一定讓她們母女兩個無法翻身。


    那幾個乞丐聽了殷容疏的話,渾濁的眼睛裏霎時放出一抹光彩,這人剛剛說跟他們*的女子竟是丞相府的三小姐,那他們豈不是撞了大運了,竟然能娶到丞相大人的女兒,一個個都是抬頭期盼地看著蘇妙琴,希望自己是能被她看中的那一個,這等美貌的娘子,實在是心癢難耐啊。


    “容王殿下,你不能這樣!”三姨娘憤慨道,在琴兒小的時候,自己就對她報以很大的希望,處處悉心教導,就是為了讓她長大的時候能夠嫁一個好人家,自己也能在蘇夫人和二姨娘麵前揚眉吐氣一把,琴兒身上可是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啊,怎麽能讓她嫁給一個乞丐呢?絕對不可以。


    “本王想,這裏應該還輪不上三姨娘說話的份兒吧?”殷容疏給人的感覺一向是溫和清潤的,可是今天的他卻是冷厲陰狠的,蘇慕凡始終是淺笑站在他身邊,她知道容疏今天是被惹惱了,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那三姨娘心中一滯,也不敢再說話,剛剛容王的語氣和眼神都太恐怖了。


    而那幾個乞丐一聽三姨娘的話,心中都是暗自一喜,原來剛剛那個跟他們說話的男人是容王殿下,既然如此那麽他剛剛說的話就不可能有錯了,他們中的一個人真的能娶到丞相大人的三女兒。


    三姨娘閉嘴之後,殷容疏又是看向別過頭去的蘇妙琴,“三小姐,你選一個吧,本王還等著一會兒喝你們的喜酒呢?今天本王跟凡兒會看過三小姐跟三小姐的夫君拜過堂之後再離開的。”


    殷容疏這是擺明了,不給蘇妙琴留下任何的機會了,蘇妙琴眼裏的淚水已經紛落如雨,“殿下,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麽能……”


    “本王怎麽能?那你又怎麽能對本王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本王已經對你們母女兩個忍受多時了,如果不是看在你還算是凡兒妹妹的份上,你的命早就不在了,現在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本王對你們母女兩個最大的寬容了。”殷容疏的語氣決絕,“快點選一個吧,本王沒什麽時間跟你在這裏耗著。”


    “爹……”蘇妙琴又是看向蘇丞相,希望蘇丞相能念在自己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在殷容疏的麵前說說情,誰知蘇丞相卻是硬下心來,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之前三姨娘母女還瞞著自己去了容王府,結果容王爺的手下送她們母女迴來的時候已經跟自己警告過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容王就不會顧及著蘇丞相的麵子了,這一次她們惹惱了容王殿下,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再說了,容王妃也是自己的女兒啊,自己跟蘇家已經欠了她這麽多,琴兒又是對她做出此等事情,蘇丞相心中也是惱怒,此刻看著蘇妙琴的樣子也是複雜,索性就不管了,反正也是她應得的。


    “就按殿下的意思做吧,琴兒你在這幾人裏麵選一個。”蘇丞相的聲音也是冷硬,而除了三姨娘之外,卻是一個敢出聲的都沒有,當然就算三姨娘再怎麽哀求都是沒用了,她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了。而蘇夫人自然不會出聲,她們母女兩個算計的可是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她才不會傻到出聲幫忙,而二姨娘剛剛得知想要害死自己的兒子就是三姨娘,心中惱恨她們都來不及了,哪裏會出聲幫她們,蘇辛成更是不用說了,他如果想要幫著母女兩個的話,剛剛就不會把給自己下蠱的事情說出來了。


    見蘇妙琴遲遲沒有動作,殷容疏冷聲道:“既然三小姐拿不定注意的話,那這個決定就由本王來做好了。”說著便是指向其中一個嘴角歪斜的乞丐,“你……”


    “等一下。”蘇妙琴終於意識到今天容王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的,而他指的那個乞丐是他們幾個中長得最醜的那一個,蘇妙琴當然是不樂意了,稍微看了幾眼之後,指了他們其中稍微長得看得過去眼的乞丐道:“就他吧。”


    殷容疏冷聲道:“既然三小姐已經選了自己的夫婿了,那現在就拜堂吧。”


    “現在?!”蘇妙琴驚訝道,最起碼要沐浴更衣一下吧,自己這個樣子怎麽拜堂?


    “自然是現在了,本王跟凡兒還等著迴府去,一切就從簡吧,這堂嘛,就在這裏拜了好了。”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自然沒有人再站出來阻止,而披著薄被的蘇妙琴就這樣跟一個渾身肮髒的乞丐拜了堂,當然拜高堂的時候,蘇丞相眼中滿是惱怒的神色,也沒有受他們那一拜,隻有三姨娘一個人受了,還是淚流滿麵地受了,心中更是無限地懊悔,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該給琴兒出這個主意,這下覆水難收,可是害了琴兒的一生,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也不可能讓時光倒流,就算再怎麽悔恨,這一切都是無法再改變了。


    結束這一切之後,殷容疏跟蘇慕凡便是離開了丞相府,馬車上,蘇慕凡靠在殷容疏的懷裏,而殷容疏則是輕撫著蘇慕凡柔軟的青絲,看著那柔順的青絲在指間滑落,殷容疏輕聲道:“你一早就猜到了對不對,竟然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還呆在那三姨娘的房間裏好好地坐著,你竟是一點都不擔心我真的跟蘇妙琴怎麽樣了嗎?”


    偎在殷容疏懷裏的蘇慕凡勾起嘴角,“你這是在跟我抱怨我不在意你嗎?”蘇慕凡從殷容疏的懷裏坐起身來,眸中一片水潤,“因為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跟別的女人發生什麽的,無論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


    殷容疏輕咬上蘇慕凡如玉的耳垂,輕歎了一口氣,“哎,有的時候我還真是希望你能偶爾吃下一醋才好。”


    “誰說我沒有吃醋啊,在宮宴上,如果我沒有吃醋的話,就不會接下樂靈公主的招數了,我可是為了你甘冒欺君之罪呢。”蘇慕凡在殷容疏的懷裏輕笑著。


    兩人這廂在馬車裏耳鬢廝磨,馬車卻是突然停下了,耳邊還聽聞有嘈雜的聲音響起,殷容疏出聲問道:“怎麽迴事兒?”


    “迴王爺的話,前麵人群擋住了去路。”因著炎暝被殷容疏派去做別的事情了,今天趕車的是容王府裏一個普通的侍衛。


    蘇慕凡聞言掀起碧色的紗簾,前麵的確是擠滿了人,也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去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殷容疏開口吩咐道。


    那趕車的侍衛忙是領命去了,片刻之後便是轉了迴來,輕聲朝著馬車裏稟報道:“有一個女子在賣身葬父,幾位公子因為爭奪這個女子鬧起來了。”


    殷容疏皺了眉頭,這段路是迴容王府的必經之路,也沒有別的路可繞了,蘇慕凡拉起殷容疏的手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走著迴去吧,路上說不定還能看到什麽有趣的玩意兒呢。”反正現在外麵天氣也是正好,秋風清涼,正好讓容疏陪自己走走。


    蘇慕凡都這樣說了,殷容疏自然是什麽都依著她的,兩人也便是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了,本來蘇慕凡是不打算理這等事情的,可是正當蘇慕凡拉著殷容疏打算從人群中走過的時候,那賣身葬父的女子卻是因著幾個男子打架的誤傷而摔在了蘇慕凡的腳下,蘇慕凡下意識地去扶她,那女子緩緩抬起頭來感激地看著蘇慕凡,“多謝這位小姐了。”此女子隨然算不上絕色,但也是眉清目秀,算是中上之姿了,怪不得那幾位公子因著她而打了起來。


    還未等得那女子站穩,便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美人兒,跟本公子迴家吧,本公子一定會好好疼你的。”那男子一臉的色相,而那女子像是被嚇壞了,纖弱的手腕也是被握紅了一圈兒,另外幾個公子也是過來搶人,一時抓在那女子的身上,已經有些衣衫不整了。


    蘇慕凡本就看不得女子被人欺負,現下便是出口道:“這女子我買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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