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是後來新建的一個建築,是書院的傑作,可惜物是人非,裏麵的主人已經換了好幾個啦。


    今年司馬洛已經六十歲了,輔佐三代帝王,他的大弟子薛禮是京城十六衛的統領;二弟子楊政道留守洛陽,手握十萬大軍控製山東地區;三弟子狄仁傑身為大唐內閣首輔,掌控朝政,唯一的女弟子也掌控者昭城書院這個龐然大物;他的兩個兒子則控製著大唐皇家海軍與大唐錢莊。


    他的師弟長孫衝等人也是手握重權的一方大員,皇室的兩個宗老李泰、李恪也對司馬洛的篡權做法不聞不問,一心搞自己的科研。


    小皇帝繼位後,李承乾的大兒子在嶺南謀反,司馬洛親自領兵出征,連大皇子在內的三萬叛軍全部被活埋。


    今天是司馬洛迴京的第一天,小皇帝戰戰兢兢地親自出城五十裏迎接司馬洛。


    司馬洛見到小皇帝,大笑一聲,便將小皇帝抱在了自己的戰馬上,對左右言道:“大唐馬上得天下,天子不會騎術豈不是令人笑話。”眾臣也大笑了起來,對司馬洛的話稱讚不已。


    魏征的兒子魏叔玉跟他爹一個脾性,看不慣司馬洛目中無人的樣子,站了起來怒罵道:“太傅要學司馬昭麽?”


    “哈哈,老夫答應過先帝,先帝承乾與老夫情同手足,老夫定會保大唐天下萬代昌盛。”


    “先帝崇信武媚娘,牝雞司晨,確實不對,但先帝是帝王,晉王殿下也是先帝的長子,太傅身為人臣,不該如此輕率處置。”


    “哼,殺了他都是便宜他了,嶺南之地耗費太宗皇帝多少心血,他倒好,崽賣爺田心不疼,好好的一個嶺南被他打成了篩子,多少百姓因他而死?這難道不該殺麽?”司馬洛冷哼道。


    “那也是陛下的事,不是你一個臣子可以決定的,請太傅還政於陛下。”魏叔玉據理力爭道。


    對於這種迂腐的人,司馬洛不再理會,騎馬從魏叔玉身邊走過,魏叔玉不知哪來的那麽大的勇氣,一把抓住了司馬洛的韁繩,薛禮一刀下去,魏叔玉的雙手便被斬掉了。


    司馬洛瞪了薛禮一眼道:“日後不得如此,自己去領三十大板。”


    “諾,太傅。”


    此時在司馬洛懷中的小皇帝已經在瑟瑟發抖,司馬洛長歎一口氣道:“魏叔玉,老夫與你父親有舊,且你父親是老夫敬重的老臣,所以老夫這次饒你一命,大勢所趨,老夫不會當皇帝,但皇帝的權利必須受到製約,先帝崇信武媚,要不是老夫力挽狂瀾,天下不知有幾人稱王?幾人稱帝?大唐是老夫的大唐,也是你們的大唐,不能任憑皇家糟蹋。”


    “太傅萬歲,大唐萬歲。”


    聽見眾臣的唿叫聲,魏叔玉麵色灰敗,咬了咬牙,大笑一聲道:“魏家不出亂臣賊子。”說完便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石頭上,鮮血直流。


    薛禮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小皇帝嚇得哇哇大哭道:“太傅,不要殺朕好麽?”


    司馬洛幫小皇帝蒙住雙眼笑道:“你是老夫從小看著長大的,老夫不會殺你的,老夫保證你的子子孫孫都毀在皇位上。”


    開元三年,大唐正式實施君主立憲製度,皇權、軍權、立法權三權分立,司馬洛升齊王,重新成為內閣首輔,處理國事。


    不知不覺四年過去了,狄仁傑滿頭大汗地跑到了司馬洛的辦公室,司馬洛笑罵道:“都五十歲的人了,還這麽不穩重,來,喝點涼茶去去火。”


    “師父,您真的要卸任麽?”


    “哎,師父老了,幹一屆就快累死了,再說當初是師父自己說每四年換一屆,師父不能食言啊,倒是你,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可以多幹兩屆,但記住不能超過三屆,咱們是前行者,要給後世立好規矩。”司馬洛頭也不抬地說道。


    狄仁傑還要再勸,司馬洛擺了擺手道:“為師心意已決,去吧,屬於你的時代到來了。”


    “師父的教誨,徒兒銘記在心,徒兒告退。”


    等狄仁傑離開後,司馬洛伸了伸胳膊,喊道:“大刀,把我的披風拿過來,今天天氣好,我想去昭城跟太宗皇帝說說話。”


    一個年輕人把頭伸了進了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殿下,我爺爺都走了好幾個月了,你怎麽還叫錯人啊?”


    司馬洛苦笑一聲道:“對啊,我給忘了,大刀走了,你是大刀的孫子小刀。”


    王小刀把衣服給司馬洛披上,便伺候司馬洛上了馬車,這幾年司馬洛的身體大不如前,馬已經騎不動了。


    到了昭陵,一個小姑娘聽到聲音,跑了出來,歡樂的笑聲離著很遠就能聽到。


    司馬洛從馬車上下來,抱住小姑娘笑道:“寧兒,祖母呢?”


    “爺爺,剛才祖母還在繡花,現在知道你要來了,估計又躲起來了吧。”小姑娘憨憨的說道。


    司馬洛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便是代價,長樂已經四年沒有迴家了,一直留在昭陵為她父皇、母後守陵。


    司馬洛來到門口溫柔的說道:“長樂,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首輔了,這次你可以原諒我了吧?”


    “哼,齊王殿下,這裏隻有一個老婦,不是您呆的地方。”


    很好,這次長樂知道迴話了,之前來的時候,長樂都是不理人的,看來自己沒有走最後一步是個明智的選擇,司馬洛大笑道:“長樂,老夫老妻了,反正日後我也沒事了,要不然我再追你一迴吧。”


    “呸,下流。”


    司馬洛大笑著把孫女高高舉起,然後帶著貢品去看李二了,站在李二與長孫的陵墓前,司馬洛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自己雖說沒走最後一步,但也是把李氏子孫給圈禁了,從今往後,皇帝隻能做為吉祥物來安撫民心,軍國大事與其無關。


    小孫女不知其中原有,但能感覺到司馬洛的悲傷,趴在司馬洛的懷裏,一動也不動,非常乖巧。


    千言無語最後換成了一句話:“李世民,你的帝國我替你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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