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臨近春節，在數種宣傳攻勢之下，不管是年夜飯還是半成品菜肴，都已經脫銷。一直心提在嗓子眼的淩蔚衛總算是鬆了口氣。可是這邊忙完了，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淩蔚衛這些日子忙的根本停不住腳，雖然有空間加速，可以讓新釀製出來的酒快速變成陳釀，但是前提是得有足夠的酒。
馬不停歇地蒸各種糧食，用山上甘甜的泉水釀製，哪怕是有很多人幫忙，一天也不過是能蒸出一兩百斤的糧食。而這一兩百斤的糧食也就能釀出一百多斤的酒，還是在酒度數不好的情況下。
忙歸忙，淩蔚衛倒也不亦樂乎。他現在除了大米、小米、高粱等等糧食普通的釀酒之外，又在《九醞令》裏扒出了幾種幾種釀製方法。
之前已經有了米酒，如今又多了奶酒、加入羊肉的羊羔美酒、加入肥肉的玉冰燒、各種花釀和已經失傳的醽醁酒等等。
除了這些，他還開始釀製果酒，這其中包括唐朝時候所謂的葡萄美酒。
讓淩蔚衛好奇的是，雖然看史料唐代釀製出來的葡萄酒貌似是綠色的，但是他按照古方釀製出來的葡萄酒卻依然是紅色，怎麽也出不來那綠色。大概是用的葡萄品種不盡相同。
不過顏色不同，味道卻是出奇的美味。能夠傳承幾百上千年，自然有自己的魅力，很多東西失傳並不是因為味道不好，而是因為材料本身稀少，而絕了傳承。再有也是因為國人自古就有敝帚自珍的劣習，哪怕是失傳，也不願外人學了去，或者來個傳男不傳女，徹底斷了傳承。
淩蔚衛覺得自己能得到這些古方，簡直是人生最大的財富，他可不想這些東西再次從他手上失傳，琢磨著過了年旅遊迴來，就把這些方子整理一下，慢慢的傳承下去。哪怕從最開始的簡單方子開始。
葡萄酒要分次加入白糖，糖放的多，讀書反而會高些，少的反而容易入口，猶如果汁一般。
淩蔚衛放糖時候分了幾個檔次，一批可以堪比幹紅，一批就是味道樸實醇厚的古法葡萄酒，還有最後一部分釀成了葡萄汁，專門給弟弟妹妹留出來的。
除了這些酒之外，五彩稻米又收獲了不少季，空間農場的土壤肥厚有力，那些稻米、小麥和其他枝葉之類的都直接被土地吸收成了肥料，良性循環之下，雖然源源不斷地收獲各種糧食蔬果，但是土地反而更加肥沃。
訂製了精致的兩斤裝細麻袋子，用來裝五彩稻米。一批在加工坊製作的細瓷小罐子，裝著淩蔚衛養在空間裏的蜜蜂釀製的蜂蜜。
蜜蜂是淩蔚衛往空間裏補充各色花類時候順便引進的。
開始空間隻有藏紅花之類的，後來多了茶花、牡丹之類的，淩蔚衛看著也覺得挺不錯。等到果林裏桃花、梨花交輝相映的時候，淩蔚衛徹底被花海震撼到了，直奔花鳥市場，將能找到的花，買了不少放入空間。
空間裏沒有季節，隻有模擬環境，真正做到了百花齊放，係統精靈提示可以養殖蜜蜂後，淩蔚衛毫不猶豫地弄了幾十箱蜂蜜，外帶無數的空箱子，在每個區域都放上一隻蜂箱，外帶幾個空箱子，讓蜜蜂慢慢繁衍。
果然現在蜂蜜大豐收，像那些普通的棗花蜜、荊條蜜、槐花蜜就不用多說了，就連什麽荔枝蜜、桃花蜜、櫻花蜜在這裏都是大陸貨色。等到明年大量種植玫瑰和薰衣草後，還會有薰衣草蜜和玫瑰蜜。
當然，這些也不是淩蔚衛空間裏最值錢的蜂蜜。最值錢的當屬藏紅花蜜、人參蜜和雲霧靈茶蜜。
藏紅花在空間早就成了氣候，在這三種花蜜中也是量最多的。而人參蜜當初那一批種子經過係統優化，已經正好到了開花的時候，也能收集出來幾瓶。
雲霧靈茶蜜當然是這些裏麵量最少的，就算淩蔚衛讓係統精靈將全部注意力放到這雲霧靈茶上，奈何這茶樹等級太高，到如今也才培育出兩棵幼苗，加上母樹一共才三棵。
要不是空間裏自帶加速功能，淩蔚衛可能連手上這不到一兩的蜂蜜都弄不到。
半斤龍井或者大紅袍、五彩稻米一樣兩斤、藏紅花蜜半斤一罐，再加上包裝好的綠色蔬菜拚成一整箱，另外再加上淩蔚衛釀製的幾種酒，這一整套就是淩蔚衛準備好的新年禮物。顏老、衛老、楚老等人每人都有，當然顏老家這分格外的厚重，顏老、唐凰夫婦都有。
這些日子不單單淩蔚衛忙的腳丫子朝天，顏愷寧也一樣。他自己的工作本來就不少，雖然有助理，有秘書團，但是很多都需要他最後拍板做決定。
之前推了太多工作，處理淩蔚衛的事情，此時顏愷寧才發現，工作堆積如山。
連續半個多月的時間，兩人隻有晚上才來得在電話裏聊上幾句。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十，兩個人才算是脫出手，開上車把要送的東西放好，一家一家去拜年。
淩蔚衛已經計劃在過年後就去海南，這些工作勢必要提前做，而顏家也都是在年前將禮物送出，兩人幹脆一起出發。
顏家那份一早淩蔚衛就送到了，不過顏老出去會朋友並不在家，唐凰夫婦也忙著公司的新年活動，顧不得迴來。淩蔚衛把東西放好，跟著顏愷寧直奔了楚老家。
算算地方，楚老是離他們最近的，到楚老家放下了東西，婉拒了楚老的留飯，兩人又直奔衛老家。
衛老住在後海的一處四合院裏，環境十分幽靜，門口還有警衛員站崗，把淩蔚衛嚇了一跳。
“這裏？”淩蔚衛小心翼翼地開口。
“嗯，下車吧。”衛老家的四合院裏雖然有停車位，但是顏愷寧並不打算開進去，尋了個地方挺好車，搬著東西朝著大門走去。
“……我有點發怵……”淩蔚衛覺得腿軟。他雖然現在賺了錢，也算是傑出青年了，可是看到這種警衛還是覺得有點害怕。這衛老到底是什麽身份啊，居然還帶警衛的。
原本他知道衛老住在後海這邊的四合院，而且是自己私人的四合院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因為京城以前四合院多並不稀奇，但是前些年為了建設，很多四合院都已經拆掉了。而保留下來的那些都是在劃分好的保護區裏，這些四合院不是保存的非常好，就是具有人文價值，屬於受保護的古建築。
後海這一片，恰好就是在保護區之內，能在這裏擁有一套四合院，這能是一般人麽。
他之前隻知道衛老是盛世的一位股東，後來送了他幾本菜譜和一柄短劍後，他就知道對方恐怕沒這麽簡單。沒想到心裏有了底，還是被嚇了一跳。
那幾本古譜都是出自衛老這裏，淩蔚衛自然不能忘了這大恩。而且在淩蔚衛心裏，莫名的覺得這衛老對他很是慈愛，兩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每次和對方對上眼神，都覺得對方眼中流露出一股異樣的感情。
淩蔚衛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但是每次看到，他都覺得有點想要哭。
三本秘方都是出自衛老這裏，淩蔚衛自然不能忘恩負義，將自己釀製出來的酒都帶了一壇過來，足足十幾壇。幸虧他有先見之明，讓顏愷寧開了一輛拆了後座的商務艙，否則這麽多東西還真放不下。
兩個人自然是搬不了這麽多東西，隻能先去敲門，讓衛老這邊的人幫著搬一下。
看到門口警衛員掃過來的眼神，淩蔚衛忍不住緊張起來。
“怕什麽。”顏愷寧笑了起來，拽著他的胳膊走到了門口，將自己的姓名報上。
他們來之前已經給衛老打過電話了，衛老顯然也知會了門口，一聽到他們兩人報上名字，警衛員就拿出了對講機通知了裏麵。
“你們兩個小子總算來了。”衛老從裏麵急急忙忙走了出來，身後還帶著好幾個人。
“衛爺爺，您怎麽還親自出來了？”顏愷寧和淩蔚衛連忙迎了上去，扶著對方。
“不用扶。我還沒七老八十呢！”衛老說著，卻沒有推開他們兩人。“我就在前院等你們呢，聽說你帶了不少東西？”
“來看您，怎麽能不帶東西。”淩蔚衛嘻嘻笑著。
“不用帶東西，帶著你的手藝來就行。”衛老也哈哈大笑。
“沒問題，中午飯我來做。”現在時間雖然已經快十一點了，可各種食材都是現成的，淩蔚衛這邊帶的好東西也不少，他的手速又快，做飯小事一件。
“那可好。我就不客氣了！”衛老臉上露出喜色，“我左等右等，還以為你們被老楚扣下了。老楚要是知道你們在我們這裏做飯，他非嫉妒了不了。”
三個人說著，車上的東西也差不多都搬進來了。
衛老看著排成一溜的十幾個酒壇子頓時眼睛就亮了，“這些就是你按照那幾本菜譜釀的酒？”衛老不通烹飪，兒子留下的東西雖然被他珍藏起來，其實他卻沒怎麽看過，更分不清什麽《九醞令》、《養生譜》、《黃齏錄》都是什麽東西，幹脆統稱菜譜。
不過淩蔚衛心裏感激他，每次照著三本古方釀出新酒做出新菜，都會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對，這些都是新酒。”淩蔚衛笑得很坦然，此時他帶著成果來，總算是心裏好受點了。之前他沒有釀製成功的時候，麵對衛老總是有些愧疚，生怕讓對方失望了一般。
116.
衛老獨自一人居住，加上他們兩個才三個人吃飯，淩蔚衛也沒做太多的菜肴，而是做了幾道精致營養的菜肴端了過來。
“衛衛，快坐下吃飯。”淩蔚衛端著菜肴進屋，衛老和顏愷寧正聊著什麽，看到淩蔚衛進來，衛老急忙招唿。“就我們三個人，做這麽多菜幹嘛。”
“沒有，我隨便做了幾道。”淩蔚衛把手上的盤子放好，坐在了衛老身邊。“衛爺爺您不嚐嚐我釀的新酒麽？”
桌上擺著幾道菜，卻是紋絲沒動，顯然兩人是等著他呢。說來也算是淩蔚衛手快，否則七八個菜肴做完，前麵的也全都涼了。
“這麽多酒啊，我一時也嚐不過來，不如你給我選一種。”衛老慈愛地笑笑。
“行。”淩蔚衛不假思索地起身，在酒壇裏看了一圈，選中一壇抱了起來，卻又遲疑起來。
“怎麽了？”
“衛爺爺，不知道有沒有小的火爐，最好是泥爐。”淩蔚衛有點不好意思，他想的挺好的，可是忘了這小泥爐現在不是家家都有了。
“還真有，小寧，你讓門口站崗的小張去把我的小泥爐拿來。”
不多時，警衛員還真拿來了一隻小小的泥爐，放在桌子上，並占不了多大的地方。火爐裏麵已經燒上了無煙碳，此時炭火紅紅的燒的正好。
“紅色的？太好了。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淩蔚衛把大壇酒打開，將酒倒入一起拿過來的小壺裏，放在小火爐上慢慢地煮。
“衛衛這是什麽酒？”顏愷寧從來沒這麽喝過酒，頓時感興趣起來。
“怎麽，小寧你也沒喝過？”衛老訝異地開口。
“衛爺爺，這酒您可是第一個喝到的。”淩蔚衛摸摸火爐上麵的小酒壺。“說時候，連我自己都沒喝過呢。”
“看來我是有口福的。來來，先吃菜。”
淩蔚衛給衛老盛了一碗湯，紅棗、黨參、枸杞和雞塊熬出的清湯，湯色清亮，香味卻濃鬱。
三人慢慢閑聊吃著菜，酒也很快就熱了，淩蔚衛小心翼翼地將三人的酒杯斟滿，細瓷小酒盅裏顯現出碧綠的顏色。
“這酒，是綠色的？”顏愷寧一愣。他喝過紅酒、白酒以及雞尾酒，那些配製酒綠色加了薄荷青梅之類的變成綠色倒也不稀奇，怎麽淩蔚衛成天用五穀雜糧的，釀出的酒是綠色的？
“這可是我的秘方。”淩蔚衛神秘一笑。
“其實古方中，很多酒都是綠色，不過現在並不多了。”衛老抿了一口溫熱的酒液，甘醇柔和的口感瞬間得到了他的全部好感。“好酒，好酒。”
“衛爺爺，醽醁度數不高，您平時不要喝冷就，就這樣溫著喝，對身體好。”
“好，好，聽你的。”
三人幹了一杯，一邊聊一邊開始吃飯，這一頓飯吃完，這酒也煮了兩壺，足足出了兩個多鍾頭。
雖然說這醽醁度數低，並不上頭，但是這兩壺大半都是衛老喝的，等吃完飯也有點醉意了。淩蔚衛將人扶到裏麵躺下，跟門口打了招唿也就離開了。
“寧哥你喝的多，我來開車吧。”之前看顏愷寧很喜歡這麽喝酒，淩蔚衛隻是淺嚐了一口，就是為了一會兒能替開車。
“行。”顏愷寧確實也喝了不少，除了淩蔚衛倒的那一小酒盅外，其他的都是他和衛老分喝的。
“你，想什麽時候去海南？”顏愷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盤算著日期。現在不管是盛世集團還是化肥廠、龍泉農場，都已經放假了。過了今天晚上，三十幾家生鮮超市也都停業，一直到破五才會開業。
唯一堅持營業的，就是行珍館和那兩家夢起餐廳了。今天晚上的年夜飯很多人並沒有搶到，順勢就預定了大年初一的午宴。不過餐廳的營業也隻是到初一午宴，下午就正式放假了，同樣是破五才開業。
原本這餐廳不該停業，不過在淩蔚衛看來，雖然這時候的錢好賺，可在家裏吃才叫過年呢，他並不希望這一年短短的幾天，大家也在餐廳渡過。不管是客人，還是這些工作人員們。
不過夢起餐廳受歡迎，客人訂不到年夜飯和大年初一的午宴，隻好退而求其次，破五也算是極限了，不少人憋著在過年期間帶著家人好好品嚐一下呢。
兩個餐廳的經理被纏的沒辦法，又問過了後廚和前麵的服務生，加班費合適的情況下都願意破五就上班，也就答應了預定。誰知道這一預定一直排滿到了正月十五。
淩蔚衛接到經理的電話，也著實愣了一下，轉頭還問顏愷寧生意怎麽這麽好。
顏愷寧一臉的你不爭氣的表情，現在不管是行珍館，還是那兩家夢起餐廳，可都在京城是炙手可熱的。
行珍館都是社會名流捧場自然不必多說，已經是眾人眼中一處神秘的所在。就那兩家夢起餐廳，在優生鮮超市的宣傳下，也在京城百姓心中有了不可動搖的位置，畢竟優生鮮超市口碑良好，是最貼近百姓，最接底氣的所在。
尤其是在鬧出異常化肥農藥殘留的惡意流言後，被官方機構認證為綠色食品，優生鮮超市簡直就是老百姓心中的體己人。
能在這種年代推出這麽好的綠色蔬菜，簡直就是業界良心啊，還是有人惦念著他們這些普通人的！
公司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淩蔚衛琢磨了一下，“初三？”
初三應該是沒什麽事了，他們家現在搬來了京城，也不用迴去拜年。關家三口今天也沒有迴去的意思，隻是讓關海迴老家把未婚妻接過來。這邊已經算是站的住腳了，不管是在農場，還是在餐廳給未婚妻尋個工作，總歸是比在家裏強些。
“初三？”顏愷寧低笑了一聲，“行，初二我陪你迴門。”
“……”淩蔚衛臉一紅，他可沒往這邊想，隻是想著初二就走，會不會太趕一些。
“今晚在哪裏住？”顏愷寧這半個月都沒碰到淩蔚衛了，兩人一個在農場，一個在市裏，忙的都不可開交。此時喝了點酒，顏愷寧直接就問了出來。
“當然是……迴家。”淩蔚衛無奈的開口。他其實也挺想顏愷寧的，可是今天是三十，他還要陪著父親，和弟弟妹妹一起守夜呢。
他和顏愷寧的關係還在地下，雖然現在是顏家的幹孫子，可是也沒有大年夜有家不迴的道理。否則就算淩父不說什麽，恐怕顏家人也會覺得奇怪。
“我知道了。”顏愷寧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開口之前，也想到了淩蔚衛會這麽說。隻是心裏的失落，還是讓他情緒冷了下來。
“寧哥……”
“沒事，也就這兩天，初三我們就去海南了。”這麽一想，顏愷寧心情好了不少。這半個月都熬過去了，還差這兩天麽！
“我迴去就收拾東西，機票我來訂。”
“還是讓韓縝訂吧，他是專業選手。”
“行。”這些淩蔚衛去海南，淩父並不打算去。而淩靈和裴冬冬說好了一起出去旅遊，也是初三出發，一起走的隻有淩虎、昕昕和韓縝。怎麽安排顏愷寧早就想好了。
他和淩蔚衛中途廣州轉機，去梁老家，而韓縝帶著昕昕和淩虎一起直飛海南，這樣一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大大增加了。
淩蔚衛把顏愷寧送迴老宅，又換迴他的那輛小寶馬，一路飛奔迴了家。
馬陽等人家都在北京，也都迴去過年了，連蘇偉南也趕迴了老家。
農場加上化肥廠一共才二十來個人，這還算上關家三口和淩家四口在內。
年夜飯自然是好吃的一堆，廚子都迴家了，不過有淩父在，這都不算事。
“哥。”一看到淩蔚衛進來，雙胞胎齊齊喊了一聲。不過淩虎是在這裏幫忙的，而淩靈是來偷嘴的。
食堂裏二十多個留下來的人都在，此時剁肉、剁餡的，忙的不亦樂乎。
之前淩蔚衛就從空間裏弄出來了一批活得豬羊的，留著過年時候吃。正好這附近村子裏有就殺豬行當的，昨天央著人家幫忙都給殺了。此時眾人剁的肉餡，就是之前淩蔚衛拿出來的。
雞鴨鵝之類的沒這麽麻煩，關爸關媽開過飯館，殺個雞鴨不成問題。這些雞鴨收拾的幹幹淨淨，正在大柴鍋裏燉著，隱約已經有香味飄出來了，依著這火候再燉上兩個鍾頭，肯定會燉的肉都脫骨了。
淩父正在大油鍋前指點淩虎炸丸子，旁邊的濾油網裏已經有了不少炸好的小肉丸子，淩靈正站在一旁偷吃。
“哥，你吃一個。”淩靈捏起一個塞到淩蔚衛嘴裏。小小的肉丸子炸的外酥裏嫩，越嚼越香。淩蔚衛細細嚼了咽下，朝淩靈一張嘴，“再來一個！”
淩靈自然是乖乖聽話，這家裏她最崇拜的就是大哥了，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咳咳！你們倆啊！”淩父幹咳一聲，看到倆孩子連忙挺住嘴，可是丸子在嘴裏鼓著，好似小鬆鼠一般，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大了還偷嘴吃。”
“爸您做的好吃，我好幾年沒吃了。”淩蔚衛連忙撒個嬌，哄著淩父忘了這件事。
“衛衛，來調餡。”關媽在另一邊喊著，淩蔚衛應了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這剁餡拌餡自然不用他，可是調味方麵，在關媽眼裏，誰都比不上衛衛，包括她自己在內。
淩蔚衛熟練地放好了調味料，順著一個方向攪拌了起來。他現在每天練武，體力很好，拌餡輕鬆的很。
將所有的餡料都調味後，淩蔚衛眼睛也開始冒光。牛肉胡蘿卜餡、豬肉茴香，韭菜雞蛋還有羊肉大蔥，四種餡的餃子他都挺愛吃的，今天口福不錯。
臨近春節，在數種宣傳攻勢之下，不管是年夜飯還是半成品菜肴，都已經脫銷。一直心提在嗓子眼的淩蔚衛總算是鬆了口氣。可是這邊忙完了，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淩蔚衛這些日子忙的根本停不住腳，雖然有空間加速，可以讓新釀製出來的酒快速變成陳釀，但是前提是得有足夠的酒。
馬不停歇地蒸各種糧食，用山上甘甜的泉水釀製，哪怕是有很多人幫忙，一天也不過是能蒸出一兩百斤的糧食。而這一兩百斤的糧食也就能釀出一百多斤的酒，還是在酒度數不好的情況下。
忙歸忙，淩蔚衛倒也不亦樂乎。他現在除了大米、小米、高粱等等糧食普通的釀酒之外，又在《九醞令》裏扒出了幾種幾種釀製方法。
之前已經有了米酒，如今又多了奶酒、加入羊肉的羊羔美酒、加入肥肉的玉冰燒、各種花釀和已經失傳的醽醁酒等等。
除了這些，他還開始釀製果酒，這其中包括唐朝時候所謂的葡萄美酒。
讓淩蔚衛好奇的是，雖然看史料唐代釀製出來的葡萄酒貌似是綠色的，但是他按照古方釀製出來的葡萄酒卻依然是紅色，怎麽也出不來那綠色。大概是用的葡萄品種不盡相同。
不過顏色不同，味道卻是出奇的美味。能夠傳承幾百上千年，自然有自己的魅力，很多東西失傳並不是因為味道不好，而是因為材料本身稀少，而絕了傳承。再有也是因為國人自古就有敝帚自珍的劣習，哪怕是失傳，也不願外人學了去，或者來個傳男不傳女，徹底斷了傳承。
淩蔚衛覺得自己能得到這些古方，簡直是人生最大的財富，他可不想這些東西再次從他手上失傳，琢磨著過了年旅遊迴來，就把這些方子整理一下，慢慢的傳承下去。哪怕從最開始的簡單方子開始。
葡萄酒要分次加入白糖，糖放的多，讀書反而會高些，少的反而容易入口，猶如果汁一般。
淩蔚衛放糖時候分了幾個檔次，一批可以堪比幹紅，一批就是味道樸實醇厚的古法葡萄酒，還有最後一部分釀成了葡萄汁，專門給弟弟妹妹留出來的。
除了這些酒之外，五彩稻米又收獲了不少季，空間農場的土壤肥厚有力，那些稻米、小麥和其他枝葉之類的都直接被土地吸收成了肥料，良性循環之下，雖然源源不斷地收獲各種糧食蔬果，但是土地反而更加肥沃。
訂製了精致的兩斤裝細麻袋子，用來裝五彩稻米。一批在加工坊製作的細瓷小罐子，裝著淩蔚衛養在空間裏的蜜蜂釀製的蜂蜜。
蜜蜂是淩蔚衛往空間裏補充各色花類時候順便引進的。
開始空間隻有藏紅花之類的，後來多了茶花、牡丹之類的，淩蔚衛看著也覺得挺不錯。等到果林裏桃花、梨花交輝相映的時候，淩蔚衛徹底被花海震撼到了，直奔花鳥市場，將能找到的花，買了不少放入空間。
空間裏沒有季節，隻有模擬環境，真正做到了百花齊放，係統精靈提示可以養殖蜜蜂後，淩蔚衛毫不猶豫地弄了幾十箱蜂蜜，外帶無數的空箱子，在每個區域都放上一隻蜂箱，外帶幾個空箱子，讓蜜蜂慢慢繁衍。
果然現在蜂蜜大豐收，像那些普通的棗花蜜、荊條蜜、槐花蜜就不用多說了，就連什麽荔枝蜜、桃花蜜、櫻花蜜在這裏都是大陸貨色。等到明年大量種植玫瑰和薰衣草後，還會有薰衣草蜜和玫瑰蜜。
當然，這些也不是淩蔚衛空間裏最值錢的蜂蜜。最值錢的當屬藏紅花蜜、人參蜜和雲霧靈茶蜜。
藏紅花在空間早就成了氣候，在這三種花蜜中也是量最多的。而人參蜜當初那一批種子經過係統優化，已經正好到了開花的時候，也能收集出來幾瓶。
雲霧靈茶蜜當然是這些裏麵量最少的，就算淩蔚衛讓係統精靈將全部注意力放到這雲霧靈茶上，奈何這茶樹等級太高，到如今也才培育出兩棵幼苗，加上母樹一共才三棵。
要不是空間裏自帶加速功能，淩蔚衛可能連手上這不到一兩的蜂蜜都弄不到。
半斤龍井或者大紅袍、五彩稻米一樣兩斤、藏紅花蜜半斤一罐，再加上包裝好的綠色蔬菜拚成一整箱，另外再加上淩蔚衛釀製的幾種酒，這一整套就是淩蔚衛準備好的新年禮物。顏老、衛老、楚老等人每人都有，當然顏老家這分格外的厚重，顏老、唐凰夫婦都有。
這些日子不單單淩蔚衛忙的腳丫子朝天，顏愷寧也一樣。他自己的工作本來就不少，雖然有助理，有秘書團，但是很多都需要他最後拍板做決定。
之前推了太多工作，處理淩蔚衛的事情，此時顏愷寧才發現，工作堆積如山。
連續半個多月的時間，兩人隻有晚上才來得在電話裏聊上幾句。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十，兩個人才算是脫出手，開上車把要送的東西放好，一家一家去拜年。
淩蔚衛已經計劃在過年後就去海南，這些工作勢必要提前做，而顏家也都是在年前將禮物送出，兩人幹脆一起出發。
顏家那份一早淩蔚衛就送到了，不過顏老出去會朋友並不在家，唐凰夫婦也忙著公司的新年活動，顧不得迴來。淩蔚衛把東西放好，跟著顏愷寧直奔了楚老家。
算算地方，楚老是離他們最近的，到楚老家放下了東西，婉拒了楚老的留飯，兩人又直奔衛老家。
衛老住在後海的一處四合院裏，環境十分幽靜，門口還有警衛員站崗，把淩蔚衛嚇了一跳。
“這裏？”淩蔚衛小心翼翼地開口。
“嗯，下車吧。”衛老家的四合院裏雖然有停車位，但是顏愷寧並不打算開進去，尋了個地方挺好車，搬著東西朝著大門走去。
“……我有點發怵……”淩蔚衛覺得腿軟。他雖然現在賺了錢，也算是傑出青年了，可是看到這種警衛還是覺得有點害怕。這衛老到底是什麽身份啊，居然還帶警衛的。
原本他知道衛老住在後海這邊的四合院，而且是自己私人的四合院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因為京城以前四合院多並不稀奇，但是前些年為了建設，很多四合院都已經拆掉了。而保留下來的那些都是在劃分好的保護區裏，這些四合院不是保存的非常好，就是具有人文價值，屬於受保護的古建築。
後海這一片，恰好就是在保護區之內，能在這裏擁有一套四合院，這能是一般人麽。
他之前隻知道衛老是盛世的一位股東，後來送了他幾本菜譜和一柄短劍後，他就知道對方恐怕沒這麽簡單。沒想到心裏有了底，還是被嚇了一跳。
那幾本古譜都是出自衛老這裏，淩蔚衛自然不能忘了這大恩。而且在淩蔚衛心裏，莫名的覺得這衛老對他很是慈愛，兩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每次和對方對上眼神，都覺得對方眼中流露出一股異樣的感情。
淩蔚衛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但是每次看到，他都覺得有點想要哭。
三本秘方都是出自衛老這裏，淩蔚衛自然不能忘恩負義，將自己釀製出來的酒都帶了一壇過來，足足十幾壇。幸虧他有先見之明，讓顏愷寧開了一輛拆了後座的商務艙，否則這麽多東西還真放不下。
兩個人自然是搬不了這麽多東西，隻能先去敲門，讓衛老這邊的人幫著搬一下。
看到門口警衛員掃過來的眼神，淩蔚衛忍不住緊張起來。
“怕什麽。”顏愷寧笑了起來，拽著他的胳膊走到了門口，將自己的姓名報上。
他們來之前已經給衛老打過電話了，衛老顯然也知會了門口，一聽到他們兩人報上名字，警衛員就拿出了對講機通知了裏麵。
“你們兩個小子總算來了。”衛老從裏麵急急忙忙走了出來，身後還帶著好幾個人。
“衛爺爺，您怎麽還親自出來了？”顏愷寧和淩蔚衛連忙迎了上去，扶著對方。
“不用扶。我還沒七老八十呢！”衛老說著，卻沒有推開他們兩人。“我就在前院等你們呢，聽說你帶了不少東西？”
“來看您，怎麽能不帶東西。”淩蔚衛嘻嘻笑著。
“不用帶東西，帶著你的手藝來就行。”衛老也哈哈大笑。
“沒問題，中午飯我來做。”現在時間雖然已經快十一點了，可各種食材都是現成的，淩蔚衛這邊帶的好東西也不少，他的手速又快，做飯小事一件。
“那可好。我就不客氣了！”衛老臉上露出喜色，“我左等右等，還以為你們被老楚扣下了。老楚要是知道你們在我們這裏做飯，他非嫉妒了不了。”
三個人說著，車上的東西也差不多都搬進來了。
衛老看著排成一溜的十幾個酒壇子頓時眼睛就亮了，“這些就是你按照那幾本菜譜釀的酒？”衛老不通烹飪，兒子留下的東西雖然被他珍藏起來，其實他卻沒怎麽看過，更分不清什麽《九醞令》、《養生譜》、《黃齏錄》都是什麽東西，幹脆統稱菜譜。
不過淩蔚衛心裏感激他，每次照著三本古方釀出新酒做出新菜，都會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對，這些都是新酒。”淩蔚衛笑得很坦然，此時他帶著成果來，總算是心裏好受點了。之前他沒有釀製成功的時候，麵對衛老總是有些愧疚，生怕讓對方失望了一般。
116.
衛老獨自一人居住，加上他們兩個才三個人吃飯，淩蔚衛也沒做太多的菜肴，而是做了幾道精致營養的菜肴端了過來。
“衛衛，快坐下吃飯。”淩蔚衛端著菜肴進屋，衛老和顏愷寧正聊著什麽，看到淩蔚衛進來，衛老急忙招唿。“就我們三個人，做這麽多菜幹嘛。”
“沒有，我隨便做了幾道。”淩蔚衛把手上的盤子放好，坐在了衛老身邊。“衛爺爺您不嚐嚐我釀的新酒麽？”
桌上擺著幾道菜，卻是紋絲沒動，顯然兩人是等著他呢。說來也算是淩蔚衛手快，否則七八個菜肴做完，前麵的也全都涼了。
“這麽多酒啊，我一時也嚐不過來，不如你給我選一種。”衛老慈愛地笑笑。
“行。”淩蔚衛不假思索地起身，在酒壇裏看了一圈，選中一壇抱了起來，卻又遲疑起來。
“怎麽了？”
“衛爺爺，不知道有沒有小的火爐，最好是泥爐。”淩蔚衛有點不好意思，他想的挺好的，可是忘了這小泥爐現在不是家家都有了。
“還真有，小寧，你讓門口站崗的小張去把我的小泥爐拿來。”
不多時，警衛員還真拿來了一隻小小的泥爐，放在桌子上，並占不了多大的地方。火爐裏麵已經燒上了無煙碳，此時炭火紅紅的燒的正好。
“紅色的？太好了。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淩蔚衛把大壇酒打開，將酒倒入一起拿過來的小壺裏，放在小火爐上慢慢地煮。
“衛衛這是什麽酒？”顏愷寧從來沒這麽喝過酒，頓時感興趣起來。
“怎麽，小寧你也沒喝過？”衛老訝異地開口。
“衛爺爺，這酒您可是第一個喝到的。”淩蔚衛摸摸火爐上麵的小酒壺。“說時候，連我自己都沒喝過呢。”
“看來我是有口福的。來來，先吃菜。”
淩蔚衛給衛老盛了一碗湯，紅棗、黨參、枸杞和雞塊熬出的清湯，湯色清亮，香味卻濃鬱。
三人慢慢閑聊吃著菜，酒也很快就熱了，淩蔚衛小心翼翼地將三人的酒杯斟滿，細瓷小酒盅裏顯現出碧綠的顏色。
“這酒，是綠色的？”顏愷寧一愣。他喝過紅酒、白酒以及雞尾酒，那些配製酒綠色加了薄荷青梅之類的變成綠色倒也不稀奇，怎麽淩蔚衛成天用五穀雜糧的，釀出的酒是綠色的？
“這可是我的秘方。”淩蔚衛神秘一笑。
“其實古方中，很多酒都是綠色，不過現在並不多了。”衛老抿了一口溫熱的酒液，甘醇柔和的口感瞬間得到了他的全部好感。“好酒，好酒。”
“衛爺爺，醽醁度數不高，您平時不要喝冷就，就這樣溫著喝，對身體好。”
“好，好，聽你的。”
三人幹了一杯，一邊聊一邊開始吃飯，這一頓飯吃完，這酒也煮了兩壺，足足出了兩個多鍾頭。
雖然說這醽醁度數低，並不上頭，但是這兩壺大半都是衛老喝的，等吃完飯也有點醉意了。淩蔚衛將人扶到裏麵躺下，跟門口打了招唿也就離開了。
“寧哥你喝的多，我來開車吧。”之前看顏愷寧很喜歡這麽喝酒，淩蔚衛隻是淺嚐了一口，就是為了一會兒能替開車。
“行。”顏愷寧確實也喝了不少，除了淩蔚衛倒的那一小酒盅外，其他的都是他和衛老分喝的。
“你，想什麽時候去海南？”顏愷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盤算著日期。現在不管是盛世集團還是化肥廠、龍泉農場，都已經放假了。過了今天晚上，三十幾家生鮮超市也都停業，一直到破五才會開業。
唯一堅持營業的，就是行珍館和那兩家夢起餐廳了。今天晚上的年夜飯很多人並沒有搶到，順勢就預定了大年初一的午宴。不過餐廳的營業也隻是到初一午宴，下午就正式放假了，同樣是破五才開業。
原本這餐廳不該停業，不過在淩蔚衛看來，雖然這時候的錢好賺，可在家裏吃才叫過年呢，他並不希望這一年短短的幾天，大家也在餐廳渡過。不管是客人，還是這些工作人員們。
不過夢起餐廳受歡迎，客人訂不到年夜飯和大年初一的午宴，隻好退而求其次，破五也算是極限了，不少人憋著在過年期間帶著家人好好品嚐一下呢。
兩個餐廳的經理被纏的沒辦法，又問過了後廚和前麵的服務生，加班費合適的情況下都願意破五就上班，也就答應了預定。誰知道這一預定一直排滿到了正月十五。
淩蔚衛接到經理的電話，也著實愣了一下，轉頭還問顏愷寧生意怎麽這麽好。
顏愷寧一臉的你不爭氣的表情，現在不管是行珍館，還是那兩家夢起餐廳，可都在京城是炙手可熱的。
行珍館都是社會名流捧場自然不必多說，已經是眾人眼中一處神秘的所在。就那兩家夢起餐廳，在優生鮮超市的宣傳下，也在京城百姓心中有了不可動搖的位置，畢竟優生鮮超市口碑良好，是最貼近百姓，最接底氣的所在。
尤其是在鬧出異常化肥農藥殘留的惡意流言後，被官方機構認證為綠色食品，優生鮮超市簡直就是老百姓心中的體己人。
能在這種年代推出這麽好的綠色蔬菜，簡直就是業界良心啊，還是有人惦念著他們這些普通人的！
公司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淩蔚衛琢磨了一下，“初三？”
初三應該是沒什麽事了，他們家現在搬來了京城，也不用迴去拜年。關家三口今天也沒有迴去的意思，隻是讓關海迴老家把未婚妻接過來。這邊已經算是站的住腳了，不管是在農場，還是在餐廳給未婚妻尋個工作，總歸是比在家裏強些。
“初三？”顏愷寧低笑了一聲，“行，初二我陪你迴門。”
“……”淩蔚衛臉一紅，他可沒往這邊想，隻是想著初二就走，會不會太趕一些。
“今晚在哪裏住？”顏愷寧這半個月都沒碰到淩蔚衛了，兩人一個在農場，一個在市裏，忙的都不可開交。此時喝了點酒，顏愷寧直接就問了出來。
“當然是……迴家。”淩蔚衛無奈的開口。他其實也挺想顏愷寧的，可是今天是三十，他還要陪著父親，和弟弟妹妹一起守夜呢。
他和顏愷寧的關係還在地下，雖然現在是顏家的幹孫子，可是也沒有大年夜有家不迴的道理。否則就算淩父不說什麽，恐怕顏家人也會覺得奇怪。
“我知道了。”顏愷寧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開口之前，也想到了淩蔚衛會這麽說。隻是心裏的失落，還是讓他情緒冷了下來。
“寧哥……”
“沒事，也就這兩天，初三我們就去海南了。”這麽一想，顏愷寧心情好了不少。這半個月都熬過去了，還差這兩天麽！
“我迴去就收拾東西，機票我來訂。”
“還是讓韓縝訂吧，他是專業選手。”
“行。”這些淩蔚衛去海南，淩父並不打算去。而淩靈和裴冬冬說好了一起出去旅遊，也是初三出發，一起走的隻有淩虎、昕昕和韓縝。怎麽安排顏愷寧早就想好了。
他和淩蔚衛中途廣州轉機，去梁老家，而韓縝帶著昕昕和淩虎一起直飛海南，這樣一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大大增加了。
淩蔚衛把顏愷寧送迴老宅，又換迴他的那輛小寶馬，一路飛奔迴了家。
馬陽等人家都在北京，也都迴去過年了，連蘇偉南也趕迴了老家。
農場加上化肥廠一共才二十來個人，這還算上關家三口和淩家四口在內。
年夜飯自然是好吃的一堆，廚子都迴家了，不過有淩父在，這都不算事。
“哥。”一看到淩蔚衛進來，雙胞胎齊齊喊了一聲。不過淩虎是在這裏幫忙的，而淩靈是來偷嘴的。
食堂裏二十多個留下來的人都在，此時剁肉、剁餡的，忙的不亦樂乎。
之前淩蔚衛就從空間裏弄出來了一批活得豬羊的，留著過年時候吃。正好這附近村子裏有就殺豬行當的，昨天央著人家幫忙都給殺了。此時眾人剁的肉餡，就是之前淩蔚衛拿出來的。
雞鴨鵝之類的沒這麽麻煩，關爸關媽開過飯館，殺個雞鴨不成問題。這些雞鴨收拾的幹幹淨淨，正在大柴鍋裏燉著，隱約已經有香味飄出來了，依著這火候再燉上兩個鍾頭，肯定會燉的肉都脫骨了。
淩父正在大油鍋前指點淩虎炸丸子，旁邊的濾油網裏已經有了不少炸好的小肉丸子，淩靈正站在一旁偷吃。
“哥，你吃一個。”淩靈捏起一個塞到淩蔚衛嘴裏。小小的肉丸子炸的外酥裏嫩，越嚼越香。淩蔚衛細細嚼了咽下，朝淩靈一張嘴，“再來一個！”
淩靈自然是乖乖聽話，這家裏她最崇拜的就是大哥了，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咳咳！你們倆啊！”淩父幹咳一聲，看到倆孩子連忙挺住嘴，可是丸子在嘴裏鼓著，好似小鬆鼠一般，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大了還偷嘴吃。”
“爸您做的好吃，我好幾年沒吃了。”淩蔚衛連忙撒個嬌，哄著淩父忘了這件事。
“衛衛，來調餡。”關媽在另一邊喊著，淩蔚衛應了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這剁餡拌餡自然不用他，可是調味方麵，在關媽眼裏，誰都比不上衛衛，包括她自己在內。
淩蔚衛熟練地放好了調味料，順著一個方向攪拌了起來。他現在每天練武，體力很好，拌餡輕鬆的很。
將所有的餡料都調味後，淩蔚衛眼睛也開始冒光。牛肉胡蘿卜餡、豬肉茴香，韭菜雞蛋還有羊肉大蔥，四種餡的餃子他都挺愛吃的，今天口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