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立戀愛關係的同時,天意開始為他們的將來籌畫著一個美麗的夢,建造一個可以給她摭風擋雨的家。如今的天意一窮二白,可謂是兩袖清風,但自從擁有她之後,心情就不一樣了。天意要為他們將來著想,於是他走出了家門麵,告別傷病的父親,又一次背景離鄉,到經濟發達的廣州去打工,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裏,自識其立。

    “靠著自己的雙手願為若桐撐起一片燦爛的天空。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縮短與若桐存在的距離。”這是天意最真的期望,也是他努力的原因,為了這句話他整整奮鬥了四年。

    更希望用自己的勤勞創造出更多的物質財富,來明媚未來的生活,讓經後的日子不再東奔西跑,流浪他鄉。突然間,他不想再飄了,他想就此停下來,這是天意的想法,他要用行動來證實這一切,他知道給她愛是遠遠不夠的,要讓他們的美好有結果,要讓她幸福的話,他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無論自己有多麽辛苦,我也要讓若桐生活得幸福”。天意堅定的說。

    可是生在校園裏的她,卻永遠都沒能理解過來。她傻傻的要求是那麽簡單,隻想他能夠多一點關懷,多一點愛給她,能夠多一點時間陪在她身邊。卻不知他的遙遠都是在為將來著想。

    這種信念在他而言是多麽的強烈。也正因為有這樣的信念,天意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工作崗位上天意勤肯的做著,每天都要工作十六個小時之多,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在乎過。

    “我隻有一個想法,就多掙一點錢,讓我們將來的日子過好一點,不要讓若桐跟著我受苦。”天意笑笑。

    周邊的朋友都說他傻,說他們的愛情是不現實的。

    “老兄,你就現實一點吧!你們離那麽遠,她能跟你嗎?”

    但是天意從來都不會理會朋友的意思。“不許亂說,若桐,她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不了解她。”天意很自信。

    說起他們的愛情,其實該是很平淡的,沒有華麗的字眼,更多的隻是相互關心,在信紙,表達著對對方的思念,特別想的時候也會打個電話,訴說彼此的相思之苦,這種愛情在別人眼中,不由得有些苦澀。整整有一年半,隻是鴻燕外書,但他們永遠都不厭卷於這種表達方式。相反卻樂得其所。平靜快樂的若桐享受著天意帶來的每一個溫情,每一份愛。雖然在遙不可及的廣州,在她心裏,仿佛就在身邊。雖說沒有見過麵,但兩人早已心心相印。在天意的心中,她就是他所有的財富。是唯一可訴說心情,可以寄托希望的人。她有種可以給他家的感覺。然而這一次,天意是特地辭去了工作,湊足了錢跑去見她的。不免有些衝動,但對於戀愛中的人而言,愛情就是要有衝動的,也許就叫愛吧!他要在她麵前證實自己的愛。讓她知道被愛的美好感覺。他不想她獨自一個在異鄉如此孤獨。他想好好去陪著她,讓她覺得他一直都在愛著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若桐,我們馬上就可以見麵了。”天意很高興。

    2000年那時手機還沒有普及,他隻能等待到了鹽城,再找公用電話,告訴她具體方位。而她自下課後,一直守候在公用電話旁等待著,他的消息,這是他們說好的,要不然,他們就會錯過這次見麵的。

    汽車外涼爽的秋風穿透玻璃的細縫,吹打在天意的臉上,微涼的風,帶著暖意,把他的心惹得暖暖的。潔淨的臉上漾起陣陣泛紅的情絲。一路上,天意都在等待著,微笑著,期盼著。望著窗外,他的眼前是那麽明亮,他的精神是那麽充沛,他的嘴角蕩漾起的是愜意,他想念擁有愛情的美好,擁有她的快樂。在他的眼前好像已經看到了久違思念的愛人。

    汽車每開多開一分鍾,離她近一分。

    “就請汽車能夠跑得更快一點”天意這樣希望著。

    他原本激動的心,如今跳動的更加曆害了,越來越近了,他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坐立不安,手無足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抓抓頭,摸摸耳朵,此時的笑是更加燦爛了,此生他都沒有再這樣笑過了。汽車此時已經緩緩的駛進了鹽城。

    夜幕降臨,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這座並不繁華的城市,比不上蘇州的文化底蘊,他的建築大都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作品,那裏的打的車是黃色的麵的,五元起步價,一圈走過這座城市,也不過花個二十元就足夠了,沒有高大華麗的建築,道路上人來人往很少,公交車售票還采用著舊式的售票員式,商品裏的營業員操著一口夠嗆的北方口音。聽得讓人受不了,像是在吵架。

    若桐對這座城市沒有太多的好感。她覺得那裏的風太大,吹得皮膚太幹,感覺這座城市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生機。她是喜歡那種小而細致的東西,她喜歡有山有水的地方,她喜歡細小而又自然的美麗,這種大而博的城市實在不適合她的個性。

    天意顧不得留戀一下鹽城黃昏的景色,急急忙忙提起行李尋找了一部公用電話。

    “馬上就可以見到若桐了”,天意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他的心跳動著,亢奮著,不知用什麽言語可以表達。

    他有千萬句話要說,有千萬個動作要表示,有千萬種心情要表達。這一次相逢對他而言是舉足輕重的。也是意味深長的。

    “老兄,這次你去鹽城找她,你可一定要把她搞到手,要不然你就白去了。”天意迴憶著當時朋友的一句話,他笑了。

    天意是一直愛著若桐的,是那麽的在乎,她一直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直到七年後的今天,依然如此。他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

    “見到了真想好好的吻著她,把她永遠的抱著,抱到生命的最後一分鍾,都閑不夠。”天意想著。

    “永遠不許她離開。這一生決定倦戀她一輩子”。這是天意給自己許下的承諾。也是他心中不變的承諾,到底愛情有多遠,他說:“會到永遠。”雖然現在沒錢,沒房,沒事業,也沒基礎。但是他相信,一定會讓若桐過好的,一定會努力營造他們的幸福未來。隻有若桐幸福,快樂的生活,他才會快樂,才會心安,才會覺得自己有存在的價值,才會覺得生活有意義。

    “若桐就是他的全部”。他總是這樣自信滿滿地對他朋友說,一談到若桐,臉上永遠綻放的是光彩。有想不盡的希望,談不完的愛。他的那些在外打工的朋友們也不由的開始羨慕。有這樣一位知心的愛人卻實讓隻身在外的人感到溫暖。

    天意到了鹽城,找了一間最簡樸的旅館,而且還是地下室,最得是鋼絲床,就這樣把自己隨便的按頓下來。這個北方的城市沒有他想像的那麽漂亮,相反道是多了幾分落後與蕭條。但是他相信那個南方的女孩是漂亮無比的,至少在他的心中就是如此。

    “服務員給我拿一瓶水過來吧!謝謝!”

    天意洗過一天的灰跡後,放下行裏,那個裝滿他隨身帶著的衣務和信件的紅色箱子。站在空空的馬路上等待著他的愛人,“若桐,我已經到了,在你們學校旁邊的如意旅館。我穿一件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

    “你終於到了,哦,我馬上過來。”

    若桐站在他的麵前。微風吹拂著她的短發,簡單,潔淨,微微泛起一笑,便留下酒窩。圓圓的臉蛋,純淨的像一波秋水,微笑著如一輪明月。最讓人留戀的就是她的微笑了,可以甜到心裏麵。一身的學生裝,初一看,眉宇間夾雜著些許憂愁。言語中吐露的是質樸純潔的聲音,一句輕聲問候:“你好,等了多久了?”。

    “沒有久。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天意高興的笑著。

    若桐以微笑加以迴報。

    短短的學生頭,圓圓的臉有些消瘦。看到天意她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不敢麵對他!

    “曾經在電話裏,不是很會說的嗎?怎麽了?”天意溫柔的問著。若桐還是一直保持著沉默。信紙上的那些花前月下,一下子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她怎麽想都無法提起對他的好。她不好意思的看著天意,感覺對方還是陌生的。還是天意比較積極,大方。他拉著若桐的手坐在了床邊,久久的看著她,情深的問候著:

    “這些天,都在路上,沒給你寫信,和電話,過得好嗎?有沒有想我。”天意問著。他想知道若桐所有的想法,還有她對他的感覺。更想知道愛他有多深,多濃。他依舊看著她,直直的看著不願離去,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這就是我想念的若桐,她多麽美好,比起廣州城的姑娘更多了一些可愛,純潔,美麗。”在他而言,比他想要的更好。

    在他以前工作過的地方,大都出入的是一些有著那樣,這樣事端的交際花。雖說也有純情的,但隨著時間的長久,事情的變故,場合的變化,更多是濃裝豔磨,表現得再清純漂亮,也都談不上什麽可愛了。而如今的若桐沒有接觸過任何社會上的不良氣息,她的周圍除了書本,就是同學和老師,而且也很少與外界聯係。外麵的世界對於她是一片空白。然而不同於別人的是,她很善良且,有自己獨道的見解。她要追求的是一種浪漫愛情。然而卻不知天意是否能帶給她所要的愛情。

    “不要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在電話裏不是挺會說得嗎?怎麽見到了就沒話對我說了”。天意笑著。

    若桐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不知此時此刻該說什麽好”。想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出一句話。

    天意慢慢的靠近著,牽住她的手,親吻。若桐卻顯得有些不情願。她膽怯的退縮,不敢正視著他的眼睛,一直低著頭。她是不想這麽快就讓兩人的關係變得那樣微妙,她害怕的抖動了下身子。還沒有這樣的心裏準備,然而這一切的一切來得實在太突然了,在遙遠的思念中她是愛他的,然而麵對現實卻開始彷徨。僅管是愛天意的,但真正麵對了,卻完全沒有想像的那麽簡單,她似乎無法把自己的位置調整好,把心情放開,即便她們是那麽相愛著,但現在還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一動不動的,沉默得連唿吸都要聽到了。

    見到天意,在常理上該是高興的,但看到她總是一副憂愁的樣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如今他們兩個的心情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他已經來了,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在她的麵前。麵對這樣的事實,心頭有些雜亂。她不知道如何正確對待他的到來。然而現在他的出現已經把自己的生活打亂了。一年半的信件在她而言比起愛情還有很大一節。她想的更多的是:

    “我的未來該是一片光明,然而現在的天意除了能給我愛之外的都是零。”此時她卻是物質的想著。她不願傷害他,卻也不想給他太多機會。

    每每想到將來,她總是在害怕,她是不願意過貧窮的日子,從小到大都是衣食無憂的生活,要讓她改變過去實在是太難了。她不知道今後的生活會不會快樂,跟著他會不會有自己想要的浪漫。她更害怕沒錢的日子,害怕每天麵對柴米油鹽等鎖碎的事,她不想做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她是個愛浪漫的人,有著自我目標的人,在她而言,生活不僅僅隻有愛情,更多的是會創造愛情,創造生活的人才能與她相伴。然而她又是個極其簡單的人,為了他,和他以後的生活,她已經想過很多次,可每一次想過後總讓她後怕。曾經也無奈的哭過。她覺得他太窮了,他付不起她今生。

    “難道我的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嗎”?她這樣反複得問著自己。

    “他現在可是什麽也沒有的人呀!他能負得起我的將來嗎?他能帶給我幸福嗎?我不想過沒錢的日子,那樣會把我累死的。”她這樣強烈的問著。

    她顯得有些不高興,還是在懷疑自己。是否這樣的選擇就是對的。要的是浪漫愛情,而今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是堂突,是無奈。

    她想和他說明白,但又怕傷害他,看他高興的樣子,實在不忍心,隻有順著他。

    “他好不容易來一次,算了,讓他快樂的過吧!不要去傷害他吧!其實他也很不容易的。”在若桐的臉上全然看不出她的高興。她對他們的未來表示懷疑。她是不願意和天意在一起的,然而他對她的好,卻是那麽欣然的在接受著。女人在愛情麵前永遠都是貪婪者。

    天意是那麽熱情。招乎著若桐吃這個吃那個。“吃東西”。天意拿出來許多小吃,這是他特意為若桐準備的。

    若桐卻隻是笑笑,沒有接過東西,“我不想吃,你吃吧!”

    “不想吃,那好,我們吃水果”天意拿來一個梨,用刀為若桐銷去皮。送到她的嘴邊。

    “我真的什麽東西都不想吃”若桐無奈的笑笑。

    “那就算了,我吃。怎麽了,小傻瓜,見到我還不高興呀”。天意一邊吃著梨,一邊笑問到。

    “沒有呀,我有點累了,不想說話吧!”

    他們沉默的坐著,沒有言語。天意一直笑著看著若桐,他的喜悅全然在他的心頭跳動著,他迫不及待的,緊緊的,抱住了若桐,他的力氣是那麽大,她牽細的身軀早以在他的懷抱中了,她被動的抱著,動都動不了,他用力的,深情的吻住了她,甜蜜的讓他陶醉,這一刻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候。

    若桐慵懶的躺在天意的懷抱裏,盡情的享受著天意全部的愛,先前的疑慮與憂心已飛到天上去了。這還是若桐的第一次,她接住了吻,有些疑慮,但又無法抗拒,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一個男人如此真誠的付出,不得不接受著他,是無法逃避這樣的全心全意的愛。這一刻,她說她是愛他的。她用同樣的深情迴應著。他狠狠的伸進去,深情的吻著,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著。想占有她更多,想讓她的整個身體都屬於他的,他是那麽的迫切,那麽的激情。這一次擁有不了她,要等到何時才能和她在一起。千辛萬苦尋找的愛人,隻為能夠和她長相思守。

    他把她壓在了床上。他的手開始遊離她的身體。觸摸著她每個敏感的器官。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耳,他都一一吻過,他沉醉在她的身上久久不願放鬆,她是如此重視著這個身體,他想要她,想要她一生一世。他輕輕的為她解開衣服。她沉沒了,感覺到每一處被他觸摸過的悸動,她的心在跳動著,如此重著歡樂的無奈。在片刻激情後,是理智占據了心頭,她不情願的瞥開了他,種種複雜的思索,她覺得不應該把自己交給他,至少不該如此快。是的,她根本沒有準備把自己交給他。

    “不要,不要這樣”若桐哀求道。

    “沒事的,你是我的,我愛你,不會傷害你的,可知我疼你還來不及。”天意更加用力用情的吻。

    “不,我還不想這樣子,求求你了,好不好,你這樣隻會讓我輕視你的,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該為我好,而不是這樣”。若桐說道。

    天意心軟了,鬆下手,此時她的眼淚已經在無聲中落入,種種錯綜複雜的心情,讓她的心好累好累。輕輕的他為她擦去淚水。他是不願意傷害她的。也不願意看到她如此傷心。

    說:“對不起,原諒我,是我不好,打我,打我臉”。天意拿起若桐的手,往自己臉上拍拍打了二下。

    若桐不好意思的笑了。

    天意拉著若桐的手說:“親愛的,我真的很愛你,在我的心中隻有你才是最重要,我愛你,猶如珍惜我的眼睛,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傷,你不願意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天意是那麽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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