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和客廳的兩個人這樣說道的時候,我媽已經朝著我走來了,我擔心她會放出鄙視的眼神。


    於是,我緊忙帶著寶寶走出了房門口,在那裏等候著他們。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我真的來到了樓下的酒店的時候,那一排排的食物在我的麵前瞬間就失去了顏色。


    這些天的煩惱,因為齊鏡爺爺出現帶給我的擔心,都使得我沒有心情將眼前的美食消滅掉。


    其實,在桌上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吃的欲望,將食物夾進自己的碗中時,麵上是帶著愁情的。


    那眼神就印在了我的眼神裏,我看著他們的模樣,想到了共患難的時光,於是我對著他們兩個人說道:“媽,浩岩,我以飲料代酒,敬你們一杯。”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便是脖子一仰,將杯中的飲料全部融於口中。


    兩人看著我的模樣,也是一樣的動作,盡管他們不知道我為何這般,還是依舊的照做了。


    一旁的蘇杭,完全沒有融入我們悲傷地氣氛中,那個時候我沒有發現,他這時的表現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兒童應該表現出來的。


    我忽略了他那驚人的不吵不鬧,偶然還給點介意的鎮定模樣。


    他還是一個兒童,就已經養成了這般的心性。


    一頓飯,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看著桌麵上的菜肴,好像並沒有吃掉什麽。


    我看著那一點點的東西,忽然對著他們說道:“難道現在都不吃飯了?”


    “……”


    我媽後來對著我說,我的這個玩笑並不搞笑,她一點反應也是沒有的。


    於是,我看著我媽的樣子,才知道最毒舌不過是她。


    程浩岩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的時候,我本不欲讓他這麽晚的時候走的。


    盡管我想要留住他,但是他還是沒有停留下來。


    我開始有一點的心疼他。


    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另一間房內就是我媽還有寶寶睡得的地方,雖然酒店房間沒有家裏寬敞,但是這也是足夠了的。


    那雪白的天花板映在我的眼睛裏是,我緊緊的盯住了它。


    我從來不知道那眼神到底是像什麽,或許是像極了齊鏡的眼神吧。


    我這樣想著,忽然站起了身來,想到了齊鏡我整個人就已經驚醒了。


    為什麽齊鏡到現在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應該早已經發現了蘇杭是他的兒子的。


    怎麽可能允許他的爺爺還能夠查到蘇杭的。


    越是望著這邊想的時候,我的心裏就越加的不安,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想著,想著,天色終於是黑了下來,那陰沉沉的天空,和房內的白色窗簾還有雪白的天花板相比,是那樣的令人不滿。


    雙眼望著窗外的時候,我忍不住的將窗簾拉上了,這樣消極的空氣,可不是給人享受的。


    黑幕降臨,我將手撐住了自己的下巴,父親的形象便是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終究是要因為一點點的利益,將自己的父親拋棄在外,給另外的一個家庭的嗎?


    還有蘇仁鳳的那一張臉,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的時候,我是那樣的厭惡她。


    於是,我對著自己說道:“蘇素,你並沒有做的不對的。難道道德就應該批評你嗎?”


    不應該的,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好女性的啊。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在午夜夢醒十分,一個鈴聲將自己驚醒了。


    半睡半醒將電話接起的時候,電話裏,那聲音久久的不做聲。


    睡意一下被詭異的行為嚇醒了,我看著那某聲的顯示號碼,對著自己說道:“這算是什麽迴事?”


    電話還在撥打著,隻是那邊許久都沒有聲音,我便是看著那電話的樣子,也將所有的睡意全部的消散了去。


    許久許久,我對著電話說道:“你是誰?”


    我從來不知道齊章慈會在半夜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她現在過的雖然不是好,但是也不會淪落到給我打電話的地步啊。


    在我聽到了電話裏的那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也是變了。


    “蘇素。”


    那樣一個聲音,陌生而又熟悉,曾經一個大學裏麵的好朋友,因為愛情,因為利益,最終成為了一個陌生人。


    我聽著電話裏麵的聲音,許久後,才對著她說道:“怎麽了?”


    我是有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連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我聽著電話裏麵的聲音,不願意將自己的心神全部的擾亂掉。於是,我的睡意又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


    “蘇素,聽說你迴來了?”


    電話裏麵試探的語氣,我現在沒有耐力,也沒有時間聽,我輕輕的對著電話那邊說道:“我迴來了。”


    我記得曾經的自己落荒而逃的時候,她是最開心的一個了。


    於是,我對著她說道:“齊章慈,你找我想要說什麽?”


    我當然不可能以為她找我隻是為了一點點的思念了。如今的那些好友,早已經因為時間漸漸的額淡忘了許多。


    那些傷害過的,辜負過的,還是珍惜過的,都抵不過時間的流逝,我將一切都釋然了。


    那邊,似乎等了許久才對著我說道:“蘇素,明天我們能夠見上一麵嗎?”


    “為什麽?”


    “不為什麽。”


    齊章慈將地址說給了我聽,我想記不住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以前我和她經常去的地方,還有溫婉如和賀芝芝。


    將電話掛斷,我看著時間,已經是淩晨二點,這個時候打電話,看來她是失眠的。


    那一通電話,將我所有的睡意全部都嚇跑了。我看著窗外的天色還是那般的漆黑。


    於是,我坐起了身子,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向別人服軟的時候。”


    第二天,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來到了目的地,不過這一次我留了一個心眼。


    我提早了15分鍾,當我帶著超大的墨鏡坐在對麵的咖啡廳的時候,我看著齊章慈已經坐在了那裏。


    一個人坐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的孤單。


    我站在那裏看著她的方向,內心一陣的感歎。


    時間從來不給任何人機會的,什麽樣的年紀有什麽樣的標配,真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二十五歲之後齊章慈,臉上再是沒有了盛世淩人的氣息。


    更多的是世故,是哀樂。


    我想,她終於還是一個人長大了,沒有受到她小三一樣的母親的影響。


    其實齊章慈的母親早已經不是小三,早已經是轉正了的豪門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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