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易不空出?什麽意思?


    周總一臉懵逼,二師兄向他解釋道:“一旦告訴你趨吉避兇的辦法,那麽一定要準備紅包,這叫[舍得],不舍難得,占卦師便宜,這是心根問題,會損自己運氣。”


    周總長哦~一聲,“原來是這樣!”他連忙從大衣內口袋裏掏出一遝錢。


    “道長,這都是我藏的私房錢。”


    二師兄看也沒看,直接揣進了小師弟懷裏,對著周總緩緩道:


    “家庭和睦,各退一步。怒起頻繁,心寬體胖。”


    “做事周全,升官來錢,麵善心和,暗積陰德。”


    二師兄話說完,空氣中有短暫的安靜。


    周總一臉驚訝,看著二師兄的眼珠瞪得溜圓:“沒……沒啦!”


    “沒了。”


    “沒什麽神物之類的?”


    二師兄從手機裏調出小程序二維碼,“這是我們道觀二維碼,都是正統開光品,你可以自己選購。”


    這敢情是還要錢!


    王若雪一個小姑娘就免費有神物,他周總是個糙漢子就不行?


    周總的表情如同在饅頭裏看了半條蟲子,可千言萬語,無數的吐槽都化成了不得不妥協的一個字。


    “哦——”


    司陸坐在沙發上笑得不行,二師兄太壞了!


    嚴糾倫和小黑在臥室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樣,於是他帶著小黑和小白去了樓下遊泳池。


    可遊泳池並不能看出什麽異樣。


    於是嚴糾倫、二師兄還有小黑決定會會這個遊泳池的建築者。


    見到山莊的老板並不那麽順利,第一次說是道合觀的道士調查失蹤事件,被保安趕了出來。


    第二次說客人想找老總被市場部經理攔截在了門外。


    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是小黑調出來了這個山莊的合作招標,讓公司的人迅速擬了一份報告後,才順利進入了總經辦。


    出乎意料的是,總經理並不是財大氣粗的中年油膩暴發戶,而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小黑在商業上遊刃有餘,他負責轉移老總話題,而嚴糾倫、二師兄和司陸則負責四處查看。


    司陸和二師兄不敢做的太暴露,隻有嚴糾倫這個大傻在人家談話的同時非常沒禮貌的左看看,右碰碰,幾乎把總經辦翻了個遍。


    “有什麽問題麽?”秦經理錯過小黑擋住他視線的身體問道。


    嚴糾倫並沒有認為這是在詢問他,依舊左看看右瞧瞧。


    場麵一度很尷尬,自在的隻有嚴糾倫一個。


    此時,他才聽到了對話聲停,他環繞四周問道:“聽說您還有個夫人?”


    “是,賤內並不住在山莊。”


    嚴糾倫翹著二郎腿坐在秦經理對麵:“您在這裏工作?”


    “是,這個山莊是我的主要資產。”


    “每天都來。”


    秦經理礙於小黑開出的優越條件,耐著性子解答嚴糾倫的答非所問。


    “此處距離市區一百多公裏,你是跟媳婦分居還是長期開一個多小時來迴通勤?”


    秦經理麵不改色,笑著說:“嚴總還真是關心我的私生活呢,我妻子大病初愈,最近我來迴通勤。”


    大病初愈?


    在場的所有人都找到了秦經理話裏的信息。


    二師兄含蓄的問道:“請問貴夫人是……”


    “車禍,不過還好從鬼門關裏拉了迴來,也算是大難不死。”


    二師兄懷著審視的心情看著秦經理,可秦經理麵色鎮定,絲毫看不出什麽破綻。


    “必有後福。”嚴糾倫俯視秦經理,沒有一絲祝願的意味。


    秦經理依然大方的笑道:“承您吉言,這不,你這筆投資就是我的福祉。”


    嚴糾倫笑得晦澀:“還從來都沒有人把我當過福祉。”


    司陸忍俊不禁,大傻確實沒說錯。


    誰敢把閻羅王當福氣?這心也太大了。


    不過這秦經理確實不是一般人。


    先不說幾個人來者不善,光嚴糾倫這幾個問題就有點超綱,你就一還沒合作的合作者,關心人家老婆和下班後夫妻生活幹什麽?


    迴去的路上,四人一路沉默。


    “嗯……”最虛弱的司陸開了話匣:“這個秦經理有問題。”


    “二師兄,你說一般總裁辦公室是不是在頂層。”


    “一般的裝逼總裁都是。”二師兄和司陸的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嚴糾倫。


    護主心切的小黑囁嚅了一陣,還是選擇了為嚴糾倫辯解:“嚴總在31層,不是頂層。”


    嚴糾倫:“當初想要頂層,被小黑攔住了。”


    “咳。”小黑尷尬的輕咳。


    “先不說你們嚴總是不是裝逼總裁,你說這山莊的行政樓,最上麵一層是什麽呢?”


    經司陸這麽一提醒,眾人皆迴過味兒來。


    最上麵一層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四個人,儲藏室?那不可能,哪個企業會把儲藏室搬到最高層,這上下搬貨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司陸打破了無人接話的尷尬:“咳,還有沒有什麽別的發現?”


    “有,我發現了一個他最大的bug。”二師兄緩緩道。


    “什麽?”司陸看向二師兄。


    “秦經理的媳婦,並不是大難不死。”司陸忽然停住了腳步。


    “嗯,秦經理的媳婦已經死了。”嚴糾倫補充。


    他從空中抽出判官筆和雜誌一樣的生死簿,“孟想,卒於丁癸年xx酉時三刻,死因——車禍。”


    天色漸暗,一陣陰風吹過,幾個人的頭發被海邊微寒的冬風卷起,湮滅了嚴糾倫話裏的迴響。


    穿著夏裝的司陸和二師兄忽然覺得有點冷,他倆加快了腳步,邊走邊說。


    司陸:“秦經理為什麽要隱藏妻子的死因?或者說……”


    二師兄的話在冷冽的海風裏響起:“秦經理的妻子,在某種因緣巧合下成了活死人。”


    司陸向嚴糾倫問道:“所以,你要捉的魂兒是孟想,也就是秦經理的妻子?”


    “十有八九。”嚴糾倫把生死簿扔迴空氣裏,生死簿的書頁在寒氣裏“嘩啦嘩啦”了兩聲,掙紮著消失不見。


    “大傻,能不能給你提個意見?”


    “不想接受可以拒絕麽?”嚴糾倫跟司陸討價還價。


    “不行!”司陸捋了捋胳膊上的一身冷意:“你下次拿生死簿能不這麽明目張膽,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閻羅王麽?”


    “我已經很低調了。”嚴糾倫又在空氣中甩了甩手,生死簿又出現在他的手裏。


    他指了指封麵上的四個字:“當代歌壇,沒有人會認為這是生死簿。”


    重點是你的封麵麽?


    重點是你拿出來藏起來的方式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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