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月假,我閑在家裏上網,文林和曹遠航又忙著自己的事情。楊若的qq頭像終於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閃爍了。


    “晚上可以出來陪我逛街嗎?”楊若發來這樣一句話。


    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怎麽會輕易說不呢。“好”,我敲了下鍵盤。


    晚上,我按時赴約。楊若一身淑女裝按時到了。


    “我們去哪呢?”我等著楊若的決定。


    “大街小巷走一走吧,高中一個月才放一次假,我都很少在小城轉轉了。”楊若對我說。


    “你要是願意,我每個月都陪你轉一次啊!”我說。


    “好”。楊若迴答的爽朗幹脆。我不知道楊若這是不是向我拋出的橄欖枝,心裏的小鹿又開始跳躍起來。


    我們在夜幕裏,走在霓虹燈閃耀的街上。一路上,楊若都在吐槽她在學校和同學之間的各種矛盾,說她如何經曆,如何解決。女生的事,不好多說,我也隻是偶爾打斷她的發言。但是從楊若的發言中可以聽出來,她在班上過得也並不是很好,既獲得了班花之名,在群花雲集的文科班又怎麽會風平浪靜。小城三中的帥哥就那麽幾個,隨便跟哪個走的近一點,都會引得各種非議!


    我不是說我是帥哥!


    傾訴許久,楊若的心情仿佛好點了,接下來的話題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楊若……”我叫住了她,卻又不敢開口。


    “嗯?支支吾吾怎麽迴事?”楊若迴頭看著我。“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我……我喜歡你!”我開口說出這幾個詞都覺得自己很傻。呆住了。


    楊若聽完,臉上依舊掛著笑,不用想也知道,我這麽明顯的一係列動作,早就是示意了。我心裏嘲笑自己,何必說的這麽突兀,年輕的心就是這樣,藏不住心事。兩個人明明心知肚明,卻被我硬生生的說出來。話說完了我自己也沒底,我開始擔心楊若會因為這句話疏遠我。


    “其實杜靜,我早就看出來了啊!”楊若終於開口了。“自從認識以來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挺好的,對我也還好。我也把你當成了一個傾訴的對象,不然我也不會這麽約你出來啊。我當你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友誼天長地久!”楊若像是早已經組織好語言一樣。


    我說不出一句話,心裏隱隱有些痛。她的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妥,但已經把我拒絕了。我似乎就像現在流行的那種男閨蜜,戀人未滿。總之,我無法釋懷。


    “杜靜,你怎麽了?我說的行嗎?”楊若又問道。


    我沉默,微笑的點點頭,略帶苦澀。我想應該還有機會,我如此寬慰自己。


    八點的夜市是最熱鬧的時候,人流的喧鬧以及街邊兀自播放的音響將我的歎息埋沒。這樣也好,至少楊若不會聽到。跟班花無需表現多愁善感,她們的情感經曆豐富,絕不會因為我如此而來安慰,隻是略過,跟參考答案上的“略”一樣令人寒心。


    楊若又開始講述她的故事,無非是以前的男友,哪個不長眼,哪個沒良心……我隻是聽著不過多的評價。


    十字路口,我向左,她向右,她不需要我送她,不想我知道她的家在哪。看她融入夜色,我悻悻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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