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條白鱗慢慢遊遠,也感覺有些奇怪,心想它怎麽會突然出現。


    而沙天一看到那條魚之後,也不再怕了,急忙大喊著說:“還等什麽呢,趕緊把它給我抓迴來啊。”


    沙天一一邊喊著,都已經開始捋起褲管子準備下水,我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要亂來。”


    被我一喊之後,沙天一也不敢亂來了,隻能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


    樂岩卻忽然一皺眉,沉聲說:“你們看,那白鱗怎麽不見了。”


    我也朝那邊看了過去,隻見那白鱗遊到了角落裏之後,竟然真的就不見了。


    我再皺起眉頭,仔細地一看之後,就看到在角落的地方,竟然好像是有一個通道。


    雖然那邊有點黑漆漆的,但我還是看了出來,的確是有一個洞。


    不過那個通道被水給淹了一半,隻露出了一小半來,再加上光線昏暗,所以我們才一直都沒有發現。


    樂陽見了之後,就有些興奮地說:“一定是它在給我們指路,我們趕緊跟上去把。”


    樂陽看起來有些激動,他堅定這條白鱗一定是來幫我們的,說著就要下水。


    但我還是攔住了他,想要再問問樂岩的意思,現在周圍的情況不明,樂岩作為我們的向導,我也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思。


    樂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糾結,最後才沉聲對我們說:“跟上去吧。”


    他這麽一說之後,沙天一也是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水裏,然後朝著那邊遊了過去。


    我們也一個個跟了上去,我走在最後麵,等他們全都遊進去之後,才遊進了通道裏麵。


    通道有些狹窄,幾乎可以直立在裏麵行走,通道並不長走到另外一邊之後,我就瞬間怔住了。


    我抬起頭之後,竟然看到頭頂掛著一輪白色的月亮,月亮很遠,在天穹之中,竟然顯得有些飄渺不定。


    我們幾個人遊到了礁石上,然後各自坐了下來,沙天一伸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有些詫異地問:“這是月亮嗎?”


    我也抬起頭看了看,總覺得有些不像,按照現在的日子,如果真的是月亮,怎麽可能這麽圓呢。


    天上那白色的月亮圓得異常,就像是用圓規畫出來的一樣,實在是有些詭異。


    我抬起頭,在仔細地看了看,就發現那月亮的後麵,似乎是有什麽陰影。


    我也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嘴說:“那東西不是月亮,是一顆夜明珠啊。”


    說出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東西都是近大遠小,那夜明珠離我們這麽遠,卻還是顯得那麽大,如果要是拿近的話,也不知道該有多大才對。


    我們幾個都在驚歎著,旁邊忽然又傳來了水流的聲音,我低下頭一看,隻見是那條白鱗又慢慢地遊了過來,在礁石的旁邊轉著。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它是想要幹什麽。


    不過這時候,樂岩卻忽然把樂陽給叫了過去,隻見他從懷裏一掏,竟然拿出了一把匕首來。


    樂陽也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地看著樂岩問:“二叔,你……”


    樂岩並沒有說話,隻是抓住樂陽的手,伸手用匕首劃破了樂陽的手指。


    我看到樂岩的舉動,也是有些驚動,急忙湊了過去,想要看看樂岩究竟想要做什麽。


    但是樂岩卻沒有說話,隻是拉著樂岩的手,讓他的血滴在滴在了人魚鏡上。


    我也不由皺起了眉,隻見鮮血滴在鏡麵上之後,鏡麵上忽然光芒一放,樂岩也是一聲輕唿,人魚鏡頓時就落在了地上。


    我低下頭一看,隻見人魚鏡的鏡麵上,忽然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光芒,讓我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好像低了不少。


    但是很快,原本還是石質的鏡麵,忽然泛起了一種流光,倒好像真的變成鏡子了。


    沙天一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正要過去,卻又被樂岩給攔了下來。


    樂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樂陽說:“去吧,用人魚鏡救迴你的父親。”


    樂陽瞬間就睜大了眼睛,用顫抖的手指著那條白鱗,然後才開口問:“二叔,你的意思是……”


    樂岩並沒有迴答他,而是沉聲對他說:“去吧。”


    樂陽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但還是顫抖著把人魚鏡給撿了起來。


    人魚鏡沾上樂陽的血之後,似乎是又恢複了魔力,我稍微往後退了退,怕自己會被人魚鏡給照到。


    樂陽走到礁石的旁邊,用人魚鏡的背麵照向了那條白鱗,隻見那條白鱗的鱗片上忽然散發出了暗淡的光線,然後就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人,揮動著雙手,慢慢地爬上了礁石。


    我扭頭看了一眼之後,就見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間看起來和樂陽還有些相似。


    樂陽看著那個中年人,顫抖著開口說:“你……你就是……”


    還不等他說話,樂岩就走了過來,沉聲對中年人說:“大哥,十多年不見了。”


    那中年人也抬起頭看了看樂岩,然後才對他說:“你不是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讓他出海,為什麽現在又要帶他過來?”


    樂岩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你兒子遲早會有長大的一天,他總會來找你的,拿到我可以攔他一輩子嗎?”


    中年人也低下頭不說話了,樂陽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哽咽著問他:“您就是我的父親嗎?”


    中年人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抱住了樂陽,樂陽靠在他的懷裏,輕聲地哽咽了起來:“從小到大,大家都說是我把您給克死了,但我一直覺得您沒有死,一直都在陪著我,現在我終於找到你了。”


    中年人伸手拍了拍樂陽的頭,小聲安慰他說:“你現在都長這麽大了,這麽還能隨便哭鼻子呢。”


    我看著他父子相聚的場麵,心中也是有些感動,但是想想我自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我爸,就不免有些悲傷,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樂陽擦了擦眼睛,又問他說:“既然您沒有死,又為什麽不迴來呢,如果這次我沒有來找你,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


    中年人就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對他說:“是我被困在了人魚鏡的詛咒之中,沒有辦法上岸,所以才沒有辦法迴去。”


    我扭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問他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會死,為什麽樂陽的血,可以喚醒人魚鏡。”


    聽我這麽一問之後,他們都瞬間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中年人才問了一句:“這位是……”


    樂陽就急忙解釋說:“這位是我認的大哥,一直都很照顧我的。”


    中年人皺眉看著我,不停地上下打量著,眉頭也深深鎖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就站了起來,然後沉聲問他:“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中年人搖了搖頭,然後歎息著說:“其實瞞了這麽多年,我本來以為這一切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現在看來,樂陽也是時候知道他的身世了。”


    “身世?”我不由皺緊了眉頭。


    連樂陽也張大了嘴,有些詫異地問:“什麽身世,難道我不是你們的孩子嗎?”


    他說完之後,又轉頭看向樂岩,連勝問他說:“二叔,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樂岩也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把目光投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就開口對他說:“我跟你母親結婚多年,也沒有生出孩子了,吃了很多名醫開的方子,也一點用都沒有,那一天來了一個人,他給了我一滴血,告訴我隻要讓你母親喝下那滴血,就能夠懷孕。當時我們已經用了很多偏方,也就信了他,果然沒有沒過多久,你母親就懷孕了,後來就生下了你。現在想想,你雖然是你母親所生,但其實也是那滴精血所化。”


    中年人說話之後,樂陽的臉色忽然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個勁地搖著頭,怎麽也不相信他說的話。


    其實這話我聽了,心裏也是異常震驚,如果換成是我的話,肯定也無法接受這一切。


    更何況樂陽比我還要年輕幾歲,所經曆的的事情就更加不如我了,如果能夠接受這樣嚴酷的現實。


    中年人卻又看了看我,然後繼續說:“當時那個人,還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那個人姓陳。”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裏也是“咯噔”一聲,然後問他:“那個人是不是叫陳書語?”


    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你應該也猜出來了,你跟樂陽本來就是同源所生,所以你們兩個,才會如此的親近。”


    聽完中年人的話,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既然樂陽是一滴精血所化,難道說我也跟他一樣,同樣是一滴精血所化嗎?


    一想到這裏,我不由就怔住了,腿一軟就坐倒在了礁石上麵,滿腦子都是他剛才說的話。


    我這時候腦子裏都一團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東西,隻覺得渾身的汗都不停地往下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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