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忽然說有人來了,我也愣了一下,被他拉著到旁邊的林子裏躲了起來,然後朝外麵看了過去。


    天色很暗,不過旁邊剛好有個路燈,雖然並不怎麽亮,但也勉強可以看清楚,有兩個人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我怕被發現,就彎下了腰,讓自己藏得更隱蔽一點,不過我也挺好奇,這大半夜的,除了我們之外,究竟還有誰會在外麵。


    那好像是一對情侶,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一邊走還在四下張望,似乎是怕被人給發現了。


    薑城湊了過來,小聲在我耳邊說:“看來是一對出來找刺激的情侶,別管他們了。”


    雖然從表現上來看,情況好像的確是這樣。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他們怎麽還會有這樣的心情。


    但我們又不認識他們,所以也懶得理會,等他們走遠之後,我們就從林子裏麵走了出來,朝著圖書館過去。


    圖書館裏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半個人,不過還是可以看到白天打鬥的痕跡,我和薑城說了一聲之後。就分頭去找,看他們把食物都放在了哪裏。


    白天我們離開的時候很匆忙,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可現在一個人都見不到,我也感覺有些奇怪。


    我在角落的垃圾桶裏,看到了一些被丟在裏麵的包裝袋,看來從我們那裏搜刮來的食物,已經被吃了不少。


    但這也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所以我也沒有太過沮喪,就轉過身,打算去找薑城會和。


    但我才剛往那邊走,從書櫃的後麵,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我的腳腕。


    我頓時就被嚇了一跳,幾乎是驚唿了一聲之後,然後就跌倒在了地上,用腳朝著那隻手上踹了過去。


    薑城聽到我的喊聲,也急忙跑了過來,衝我說:“怎麽了?”


    “那…;…;”我還有些驚魂未定,伸手往書櫃後麵指了過去,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冒冷汗。


    等到薑城把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我才看清楚,趴在書櫃後麵的,居然是一個人,而且就是白天和我們打過照麵的梁虎。


    他看起來是受了傷。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看來剛才抓我那一下,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薑城走了過去,朝他身上踢了兩腳,見他沒什麽反應。然後才低聲說:“這人是不是死了?”


    我看薑城的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裏麵應該還有一點吃的,就對他說:“行了,別管他了,我們迴去吧。”


    薑城點了點頭。正要跟我走,身後忽然又傳來了梁虎的聲音。


    他趴在地上,非常艱難地說著話,用很小的聲音的對我們說:“救救我…;…;救救我…;…;”


    薑城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衝著他罵了一句:“救你?那誰來救我的朋友呢?他的胳膊給你踢傷了,還能還會落下後遺症!”


    梁虎有些艱難地抬起了頭,朝我們看了過來,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悲哀與絕望,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半點神采。


    我伸手攔住了薑城。然後走過去對他說:“要我救你可以,但你得老實迴答我一個問題。”


    梁虎急忙點了點頭,然後張開了嘴,似乎是在等我的問題。


    我就問他:“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基地在宿舍裏麵。又怎麽會知道我們那有食物。”


    我相信梁虎不會無緣無故就過去襲擊,他們是帶著目的過去的,而且應該是知道我們那裏有食物。


    梁虎微微一怔,然後就開口對我說:“是有人告訴我,你們那裏有吃的…;…;”


    我急忙問他:“是誰告訴你的?”


    但我才剛開口問他,梁虎卻又重新趴了迴去,一副已經失去的意識的樣子。


    我有些生氣地把他拽了起來,衝著他說:“你先別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再說!”


    但不管我怎麽去搖他,他都沒有半點反應。薑城就走了過來,對我說:“你別把他給搖死了,先帶迴去再慢慢問。”


    現在也沒有其他法子,我隻能點了點頭,把梁虎給背了起來。然後就跟薑城一起迴了宿舍。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已經在睡覺了,我也沒有吵醒他們,找了一根繩子過來捆住梁虎,然後就去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我是被他們吵醒的,我才剛睜眼,就聽見範雙龍問我:“你們怎麽把他給帶迴來了?”


    我往窗下看了一眼,見梁虎倒在一邊,似乎比昨天要清醒一點了,但不知道怎麽迴事,他的臉上似乎又多了好幾塊淤青,看上去好不狼狽。


    見他醒了過來,我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走過去對他說:“現在你沒事了,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但梁虎卻嘟囔著說:“我被你們綁成這樣,哪裏像是沒事了。”


    聽他話裏這意思,竟然是還想我給他鬆綁,我就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你的算盤倒打得不錯,但想要鬆綁,不可能。”


    梁虎就又對我說:“那你先給我點吃的,我餓了。”


    沒想到他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大爺了,我雖然心裏有氣,但想從他嘴裏套話出來,隻能先給他塞了一塊餅幹,然後才問他:“到底是什麽人?”


    梁虎狼吞虎咽地將餅幹咽了下去,然後才對我說:“其實我也沒看清那個人的臉,不知道是什麽人。”


    我又問他:“那是男是女?”


    梁虎又搖頭說:“不知道,聲音很奇怪,沒聽出來。”


    敢情問了半天,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我正要發怒,薑城就走了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對我說:“這還有什麽好問的。肯定是方鴻博的人,不然的話還能有誰。”


    方鴻博的確是嫌疑最大的,但我總感覺這裏麵有些不對勁,我隱隱有種想法,除了我們這些學生和方鴻博之外,學校裏還潛伏著第三股勢力。


    我就對梁虎說:“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一直綁著你,知道你肯說為止。”


    梁虎苦著臉說:“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麽呢。”


    我也懶得搭理他,走到床邊往外麵一看。卻頓時就愣住了,因為在樓頂的大屏幕上,我竟然看到兩具懸掛著的屍體。


    我急忙拉過了薑城,讓他也過來看看,等他呆住的時候,我才肯定自己沒有眼花。


    距離有些遠,但我還是能分辨出來,他們是一男一女,而且全都赤裸著身體,脖子上掛著繩索,剛好懸掛在了大屏幕的前麵。


    薑城忽然一把握住了我,有些緊張地問我:“你覺不覺得他們有點眼熟?”


    “眼熟?”我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薑城就急忙對我說:“就是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對情侶啊。”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想了起來,雖然印象不深,但掛在那邊的兩個人,真的像極了昨晚去找刺激的那對小情侶。


    白蘇蘇走過來看了一眼,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對我們說:“他們是怎麽死的,好古怪啊…;…;”


    的確是有些古怪,學校裏已經死了不少人,但從來沒有人死後遭受這樣的待遇。


    將他們掛在大屏幕的前麵,無非就是為了讓別人看到他們,這麽說來,應該更像是一種警告。


    我沉聲說:“我敢相信,這應該不是方鴻博他們動的手,他們完全沒必要把屍體給掛起來。”


    另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今天都已經這個點了,方鴻博依舊沒有公布今天的任務,很有可能是他也碰上了什麽麻煩。


    薑城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抬頭對我說:“昨天他們兩個,是不是往廢樓那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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