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鬼差抓住我之後,二話不說,就用一個布袋子把我的頭給蒙了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去,我在路上又打又罵,但他們卻根本就不搭理我。


    等他們把我頭上的布袋子扯開之後,我才看到,他們把我帶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裏麵。


    這個房間有些類似警局的審訊室,我左右看了看,然後衝著那兩個鬼差說:“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這裏是哪裏?”


    我想要站起來,但就好像有一陣無形的力量在束縛著我,讓我根本就站不起來。


    那兩個鬼差然後有些陰險地笑了笑,然後就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隻剩了我一個人在裏麵。


    我都喊得有些口幹舌燥了,卻還是沒有人過來,隻能喘息著停了下來。


    這麽喊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總得想點辦法脫困,但關鍵的是我現在動都不能動,想逃也沒有辦法。


    但這時候門卻開了,我朝門口一看,就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一件皮衣,跟剛才兩個鬼差的打扮完全不一樣。


    我一看到他,頓時就有些就警惕地問他:“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在我麵前坐了下來,卻向我搖了搖他手機的手機,然後笑著說:“猜不出來我是誰嗎?”


    我幾乎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脫口而出:“你是黑暗。”


    他又對我說:“黑暗隻是網名,我的真名叫陸安,你也可以叫我陸判。”


    聽他管自己叫陸判,我就在心裏嘀咕起來,難不成鬼差口中的判官,說的就是陸安。


    不過怎麽說都是碰上了熟人,我心裏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就急忙對他說:“我來這邊是想要救我的朋友,你幫幫我。”


    陸安點頭說:“你放心,你的朋友現在很安全,我會讓你把他帶走的。”


    看陸安這麽好說話,我心裏也有些困惑,再想起之前他暗示我去找秦昊然,我就忍不住皺眉問他:“你之前對我說解鈴還須係鈴人,為什麽要暗示我去找秦昊然。”


    陸安一拍巴掌,然後對我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怎麽能逼出玲瓏呢,沒有她的至陰水,你就沒法到陰司來了。”


    我又問他:“為什麽非要我到陰司來?”


    他話裏的意思,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就是為了讓我到陰司來,所以我心裏也覺得非常不解。


    陸安這時候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一臉嚴肅地對我說:“因為我有些事,必須要當麵對你說。”


    我問他:“直接在手機裏說不行嗎?”


    陸安卻搖頭說:“那樣的話很容易被竊聽,為了安全起見,必須要在陰司說,才足夠安全。”


    看陸安這麽一本正經的,我也不由坐正了一點,然後問他:“你想要跟我說什麽?”


    陸安沉聲說:“這事說來話長,自古以來,人間死掉的魂魄,除了怨氣過深羈留人間之外,都會進入陰司。但是從四十多年開始,我們忽然發現,有一部分的魂魄非但沒有進入陰司,反而徹底消失了。”


    聽他說這話,“四十多年前”這個數字格外地刺耳,因為我們學校就是四十多年前建的,這兩者之間或許有什麽聯係。


    陸安又繼續對我說:“我們派了鬼差前去調查,發現那些消失的魂魄,都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一說,我們在死了之後,竟然就連魂魄都沒有了嗎?


    說到這裏,陸安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但是你們學校密不透風,任憑我們這麽調查,都查不出所以然來,幾十年過去,還是沒有頭緒,按照我的估計,背後應該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在將原本要進入陰司的魂魄收迴己有。”


    我問陸安:“那你們查到現在,有什麽頭緒了嗎?”


    陸安搖了搖頭,繼續說:“我們發現,不隻是魂魄,就連屍體都被他們用盡各種辦法弄走了。”


    聽他這麽說,我就想到了在廢樓地下室,看到的那一排排幹屍,那些都是我們學校裏死去的同學。


    我就對陸安說:“可是我發現,之前也有一些同學,屍體似乎並沒有被他們給弄走。”


    陸安沉聲說:“那是因為鄧斌!”


    “鄧斌?”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又愣了一下,沒想到陸安居然也知道鄧斌。


    陸安對我說:“鄧斌死後,在陰司當了鬼差,我本來想派他去調查,誰知道他偷來那麽多屍體,擾亂了陽間的秩序,我隻能又把他給調了迴來。”


    “鬼差?不是說死了之後連魂魄都不剩嗎?”我幾乎驚訝地站了起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還被束縛著。


    陸安搖了搖頭:“那我也不清楚了,或許那是因為他不是你們學校的。”


    陸安跟我說了這麽多,我也明白了不少,陸安之所以會找到我,大概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惡魔,擾亂了陰司的秩序。


    可實際來看的話,陸安做了幾十年的調查,比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多少。


    我開口問他:“那玲瓏又是什麽人?”


    在我問到玲瓏的時候,陸安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在了,然後隨口嘟囔了一句:“那個老妖婆有什麽好問的。”


    我看陸安的表情有些怪,顯然是認識玲瓏,但看他好像是不樂意說的樣子,也就幹脆沒問下去。


    其實陸安用盡各種套路,就是想要玲瓏把至陰水給我,但是看玲瓏的樣子,早就知道是陸安想見我,所以才跟我說來陰司就能得到惡魔的線索。


    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怕關係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不過我並不是那麽八卦的人,對他們的恩怨情仇也沒有興趣,就直接對他說:“你把薑城的魂魄還給我,我還得趕緊迴陽間去。”


    陸安剛才雖然很爽快說能幫我,可是我現在一問,他又開始支吾了起來,最後才對我說:“我把薑城的魂魄給你,算是徇私枉法,你得幫我一個忙才行。”


    看他這麽不爽快,我心裏也有些不樂意,就對他說:“要幫什麽忙,趕緊說,我的時間不多了。”


    陸安頓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隻要你帶上包裏的那個麵具,跟我去見一個人,跟她說兩句話就行了。”


    “真的說兩句話就行?”我又向他確認。


    陸安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說:“真的。”


    我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陸安,要真隻是說兩句話,又為什麽非要戴麵具。


    但我心裏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隻能點頭答應,好不容易到了這裏,總不能就麽空手而歸。


    陸安一揮手,我身上的束縛頓時就消失不見了,我站起來鬆了鬆筋骨,然後就和陸安一起走了出去。


    看來陸安的身份應該挺高,一路過來,那些鬼差見他全都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我跟在陸安的身後,身邊忽然變得霧蒙蒙地,等我再看清的時候,發現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座黝黑的高塔。


    “戴上麵具,進去吧。”陸安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但是我卻看不到他在哪裏。


    我把麵具給帶了起來,然後問他:“進去之後我應該說什麽?”


    陸安對我說:“第一句話是‘我來看你了’,第二句話是‘我現在很好’。”


    我有些疑惑地問他:“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這兩句話實在是讓我有些奇怪,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陸安卻沉聲說:“你不用管,想要薑城的魂魄,照做就行。”


    陸安的語氣有些不容反駁,我咬了咬牙,隻好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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