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起來,又覺得肩膀上有些疼,李青蔓頓時就瞪了我一眼,對我說:“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麽去學校。”


    我也知道我現在有些狼狽,但我隻能陪著笑對李青蔓說:“所以我才要拜托你,你就帶我迴學校吧。”


    李青蔓白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太樂意,但最終還是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答應帶我迴學校去。


    我連路都有些走不穩,還得要李青蔓扶著,等到了學校之後,就看到不少人圍在教學樓的前麵。


    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都是群裏的人,想要看看道教會長究竟是有什麽辦法。


    我讓李青蔓扶著我擠進了人群,但等我看到道教會長的時候,卻渾身都震了一下。


    他須發斑白,但看起來精神矍鑠,雖然裝扮整齊了一點,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分明就是周銘的爺爺,周作道。


    我都來不及跟李青蔓說,就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了過去,遊戲不可置信地衝著他說:“周老爺子,你不是死了嗎?”


    老爺子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旁邊的一個男生就嗬斥我說:“你這什麽意思,詛咒我外公嗎?”


    說話的人應該事薑城,但我也沒有理他,而是緊緊地盯著老爺子。


    周作道的死,我一直都有些愧疚,他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現在看到他就站在我的麵前,讓我怎麽不震驚激動。


    老爺子看了我兩眼,然後皺眉問我:“你認識我?”


    我急忙對他說:“您不就是周作道老爺子嗎?”


    但他卻眸子一亮,有些驚訝地問我:“你認識我的大哥?”


    “什麽?”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是微微一愣。


    老爺子就繼續對我說:“你可能是認錯人了,周作道是我大哥,我叫周作陵。”


    我再仔細一看,這老爺子雖然長得是有些像周作道,但仔細看看,的確是有些不同。


    看來真的是我認錯人了,我也不由有些失望,就對他說:“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


    周作陵又問我說:“剛才你說我大哥死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有些驚訝的問他:“您難道不知道,就連我都去祭拜了他。”


    周作陵搖頭說:“大哥已經多年不與我們聯係了。”


    我迴想葬禮的情形,的確是除了周銘之外,就沒見到有他們的家人。


    我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周作陵,然後說我很自責,覺得是我害死了周作道。


    但周作陵卻連連搖頭,對我說:“不可能,我大哥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死了。”


    我有些沮喪地說:“他的屍體我都看見了,難道還能有錯不成。”


    周作陵又問我:“那你可看到他的屍體火化了。”


    這倒是讓我一愣,然後就搖頭說:“這個是沒有看到。”


    周作陵就繼續說:“你且先退開,我做法看看到底是什麽妖孽作祟。”


    我隻好先退到了一邊,見周作陵開壇做法,擺上三柱高香,手中握著法器,嘴裏就開始輕念了起來。


    剛才和他一番話,頓時就讓我有些心煩意亂,他堅信著周作道沒有死,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周作道詐死的意義又在哪裏呢。


    一陣陰風忽然吹了過來,將桌上的兩支蠟燭給吹滅了。


    周作陵臉色一變,然後輕聲念了一句:“好強的道行,竟然能在白日出來作惡!”


    他又燒起了兩張符紙,將蠟燭重新點上,這時候天色忽然暗了下來。


    剛才還是豔陽高照,這時候卻是烏雲滾滾,暗得嚇人,就像是晚上一樣。


    周作陵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黑,汗水不停地掛下來,我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周作道,就想要上去阻止他。


    但隻聽周作陵一聲大吼,連著燒掉四五張黃符,卻還是連著退了兩步,噴出一口鮮血,跌坐在了地上。


    “外公!”薑城叫了一聲,就急忙過去扶他。


    周作陵卻擺了擺手,然後自己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他,想要知道他的結果。


    但周作陵卻搖了搖頭,有些失落地說:“我能力有限,奈何不了它。”


    “切,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唬人呢。”


    “還道教協會會長,我看著什麽協會幹脆解散好了。”


    “我早就知道沒戲咯,這年頭的道士啊,都是欺世盜名的。”


    大家原本都還在指望著周作陵,但現在一聽他說不行,又紛紛開始嘲諷了起來,然後就各自散開了。


    周作陵當然也是聽到了他們的話,臉上的表情格外難看,我就走了過去,對他說:“周先生,您不用自責,那惡魔本來就難對付。”


    周作陵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薑城一眼,然後悠悠歎了一口氣,就轉身離開了。


    看來這次作法失敗,對他的打擊非常大,再加上同學們的嘲諷,更是雪上加霜。


    我見周作陵要走了,急忙追了上去,對他說:“周先生,我有件事想問你。”


    周作陵停了下來,對我說:“問吧。”


    我就把周銘的事對他說了,問他周銘還沒有可能再活過來。


    周作陵聽完之後,就搖著頭說:“傀儡無心,形損則損,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他說完之後,就緩步離開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裏,久久都沒有迴過神來,如果周銘真的不能活過來,那昨天救我的又是誰呢。


    不管如何,我都不相信周銘迴不來了,他是為我而死的,就算別人都放棄了他,我也會等著他迴來。


    昨天在天台,鮑通對我說的十四年前的事,也引起了我的好奇。


    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恐慌,這事我並沒有告訴別人,而是單獨問了黑暗。


    但黑暗卻先讓我去查一查,究竟是每七年都有,還是巧合。


    我們學校已經建校四十多年,這麽多年的檔案,應該都封存在檔案室裏。


    想要拿到這些檔案並不簡單,所以我也就暫時把這件事給擱置了。


    等處理完學校的事之後,李青蔓又逼著我迴了醫院,非說我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我沒有辦法,也隻好依了她,但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已經能夠自由行走,這種恢複速度,讓醫生都有些吃驚。


    但讓我有些擔心的是,自從昨天周作陵作法之後,秦昊然就沒在群裏說過話,我總覺得他在醞釀什麽更大的陰謀。


    我還在想著他會在什麽時候說話,就看到他在群裏發了一句消息:“休息了一天,現在進行新的任務。”


    他說話之後,同學們紛紛開始抱怨了起來,還有的人在祈禱著千萬不要碰到自己。


    “在今晚八點之前,有八名同學要進入學校西麵的廢樓,我在廢樓裏藏了五麵令旗,隻有拿著令旗的人,才能在明天天亮的時候走出廢樓。”


    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這次的遊戲,八個人最少要死三個,如果競爭激烈的話,甚至會死得更多。


    “這八名同學分別是:熊俊,毛天意,宋明,韋昌,薑城,範雙龍,陳尋,李青蔓。”


    一看到李青蔓的名字,我也是微微顫抖了一下,這八個人裏麵,她是唯一的女生,完全不占優勢,一定會成為重點的攻擊對象。


    我正想著怎麽辦,李青蔓忽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我接通之後,李青蔓就對我說:“你看到群裏發的任務了嗎?”


    我點頭說:“看到了,我們兩個人都在名單裏。”


    李青蔓顯然是有些著急,又對我說:“現在該怎麽辦,我剛才問過,熊俊毛天意宋明韋昌他們和鮑通是好兄弟,而且你身上還受著傷,那些人肯會重點對你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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