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歡扭頭看他,沒動。


    嘴角噙著笑,厲憬衍在她身側從容地半蹲下,捉過她的手吻了吻,嗓音裏也帶著似笑非笑:“害怕我會對你怎麽樣?”


    “……”


    “才沒有,”慕時歡瞪了他一眼,明知他就是故意的,但還是落入了他的激將法中,“閉眼就閉眼。”


    說罷她像是賭氣一樣閉上了眼睛。


    溫柔的吻在下一秒吻上她的唇畔。


    “乖。”他的聲音近在咫尺,毫無征兆地讓她的心跳亂了節拍,讓她的唿吸也一下沒出息地就要紊亂。


    她極力忍住。


    厲憬衍低笑著,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閉上眼睛,等我會兒。”他哄著她。


    慕時歡撇撇嘴,不理他。


    厲憬衍見狀沒再多說什麽,他站了起來。


    沒人再說話,臥室裏變得安靜起來,慕時歡能感覺到他沒走,但他在做什麽她並不知道,本想睜開眼偷看,但心中的另一份期待將她的衝動壓下。


    他說要哄她,大約是給她驚喜吧,行吧,那就閉著眼。


    嘴角勾了勾,她乖乖地等著。


    沒一會兒,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將她的丸子頭徹底解了開來,他的手還捧起了她的頭發,有些笨拙緩慢地在做著什麽。


    他似乎隻在碰她的頭發。


    頭發……


    他想做什麽?給她梳頭麽?


    慕時歡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來,期待也跟著越來越強烈,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睜眼看看所謂的驚喜。


    可他的速度好慢啊。


    她第一次覺得急不可耐,嘟囔著脫口而出:“你快點兒啊,怎麽這麽慢。”


    厲憬衍低頭睨了她一眼,笑意不減:“很急?”


    “……”慕時歡驀地咬住唇,好幾秒才擠出一句,“才沒有!”


    厲憬衍嗯了聲,眼中覆滿笑意:“那我再慢點兒。”


    “……”


    混蛋。


    慕時歡咬了咬牙,恨不得咬他一口,她索性不說話了,再次安靜下來,悄然間有另一股溫馨彌漫在空氣中。


    盡管內心在吐槽他的故意,但她的唇角還是情不自禁地又揚了起來,甜蜜滋生占據她的身體。


    等了會兒,她起了壞心眼,手指試探著慢慢地戳了戳他的衣服,又在他要發現時驟然收迴。


    他沒反應。


    慕時歡得意,又戳了戳他,甚至沿著他的大腿慢慢地往上。


    驀地,她的手被捉住。


    “別鬧。”她聽到他沙啞中帶了點兒緊繃的聲音。


    淺笑蔓延,慕時歡偏偏一本正經:“我沒有鬧啊,你怎麽了?”


    厲憬衍額角跳了跳,喉頭滾動,他盯著她,半晌才說:“以後你會知道。”


    慕時歡哼了聲:“以後……”


    話還沒說完,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究竟說的什麽意思,頓時噎住,但不想認輸,她挑釁:“我不想知道呢。”


    “由不得你。”厲憬衍淡淡地說。


    慕時歡:“……”


    耐心也不耐心地不知等了多久,她終於再聽到了他的聲音:“好了。”


    莫名的,慕


    時歡眼皮跳了跳,是她的錯覺麽,她怎麽會覺得他在緊張?


    睫毛撲閃著,她緩緩睜開眼,在鏡中終於看清楚發生了什麽的刹那,她的唿吸仿佛停止,目不轉睛地望著鏡中。


    ——他給她編了發,粉藍色的編發。


    慕時歡愣住,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麽,腦袋更像是空白了一樣。


    她想起出門前她原本是想編發的,但試了兩次都沒成功無奈之下放棄轉而改成丸子頭,他怎麽……


    這時,眼角的餘光裏她終於發現他的手機就在一旁,好像有個視頻,她順手拿起,發現的確是一個視頻,是教人怎麽編發的視頻。


    沒有聲音。


    她眨了眨眼,隨即,一股不能準確形容的甜蜜感覺一下冒了出來,在她身體裏肆意地侵占,每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


    手機放下,她轉身,仰起頭和他對視,想裝得高冷點兒,可嘴角不受控製地就揚了起來,笑意蔓延。


    “早上看到了啊?”她問,除了這個可能不會有其他。


    厲憬衍自然地蹲下,握著她的手反問:“還可以嗎?喜不喜歡?”


    慕時歡挑了挑眉,故意口是心非:“一般般吧,不喜歡。”


    厲憬衍哪裏看不出來她是在演戲。


    “真的?”他平靜地問,想了想說,“既然不喜歡,那就拆了。”


    他作勢要伸手。


    “啪——”她打上他手背。


    厲憬衍失笑,明知故問:“不是不喜歡?”


    慕時歡羞惱,瞪他一眼,磨了磨牙最後哼了聲,咬牙切齒地說:“喜歡,喜歡,喜歡!滿意了嗎?”


    “不必勉強。”


    “……”


    想瞪他,可看著他,不知怎麽慕時歡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厲憬衍亦是。


    握著她的手貼上自己側臉,他望著她:“以後我來學,好不好?”


    慕時歡一點也不客氣:“好啊。”


    笑意一點點地增多,心頭有股別樣的情愫纏繞著,她另一隻手也碰上他的臉,羞赧也歡喜地吻上了他的唇,傲嬌地說:“給你機會。”


    唇瓣觸碰,瞬間被他奪過主動權。


    她的腦袋被他固定住,他轉而捧住她的臉,深情地輾轉廝磨,給她最極致的溫柔。


    外麵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地麵上,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和溫馨。


    ……


    在d國悠閑地呆了幾天後,兩人前往下一站,去阿爾卑斯山下的一個小鎮度假,找了房子居住。


    他們就像是小鎮上最普通不過的情侶一樣,每天一起出門散步,一起逛超市購買做飯所需食材,也會去好玩的地方玩上一圈。


    他們還會拍照,遇見好看的風景拍下來準備迴家後給小臣看,厲憬衍還會偷拍,趁慕時歡不注意的時候。


    等聽到快門聲,慕時歡瞪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拍的照片很好看,仿佛隨手都是一張大片,反觀自己和他簡直不能比。


    她撅了撅嘴,最後還是他來哄她說教她拍照她才笑起來,而學了沒一會兒她就自告奮勇地給他拍。


    自然,拍出來的效果一般,可他很高興。


    慕時歡看在眼中,心尖一陣陣的悸動。


    小鎮空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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