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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世輪看到,此刻軍心可用,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遇到困難時,底下所有人的發自內心的熱切與衷心。這,就是一支軍隊的凝聚力!


    晏世輪立即補充道:”傳令,第三軍舟車勞頓,讓他們在北邊待命,一旦有敵船向北逃跑,我拿他是問“。其實,現在大家都知道,荷蘭人是不可能往北”逃跑“的,這是一個信號,表明了大人已經看到了仲良正的努力,特麽的,這小子運氣真好,就像他那個大哥仲良奇一樣,看來今後這兩兄弟是要青雲直上了,咱咋就沒這好運氣?


    接下來,傳令兵忠實的傳達了晏大人的命令。於是,憋足了勁兒的虞楠清,就像是猛虎入了羊群,在這片廣袤的海麵上,縱橫馳騁,利用敵軍鬆散的陣形,將”虎鯨“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還差一刻鍾,沒到一個時辰。


    這就是金鄉海軍此時的戰力!麵對著未來的“海上馬車夫“,金鄉軍從上到下沒有一個認慫的,沒有一個露怯的,顯得勝利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此戰,虞楠清和他的隊伍一戰成名,虞楠清也提拔至金鄉軍幕府海軍總參謀長。仲良正靠著敏銳的直覺,精準的判斷,還有對大局觀遊刃有餘的把握,也升至了金鄉軍海軍副總指揮。金鄉軍軍內從來不論資排輩,所有人都是看實力,都認同叢林法則。隻要你有實力,就是當任何人的頂頭上司都可以。要是沒有本事,那麽對不起,即使是晏大人安排的,頂多嘴上順從,心裏沒有服氣的。而且,現在在金鄉軍體係內,陸軍已有將近一萬人,海軍早過了三萬人,四萬多人。愣是沒有一個羨慕朝廷給的官職的,都以金鄉軍幕府供職為榮。


    此戰,共搗毀荷蘭蓋倫戰艦六艘,俘獲三艘。炸沉四艘,也就是說,荷蘭遠征大明的艦隊,在還沒遇見成建製的大明”正規軍“時,就已經全軍覆沒。除了俘虜的荷蘭高級軍官四十餘人外。其餘全部斬首,這是金鄉軍對待外敵的一貫做法。這種在荷蘭人眼中野蠻、殘暴的行刑方式,給所有在場的荷蘭人心頭都是深深的震撼!


    這些大明帝國的人,這是在玩兒真的!這可比絞刑架、斷頭台什麽的血腥多了,沒有什麽,比在敵人麵前進行斬首更能起到震懾作用的行為了。荷蘭人也好,倭國人也好,在碰到了晏世輪這麽個對手後,結果隻有——斬首。將近七千多人,金鄉軍愣是在海上行刑了整整五天!用人頭堆砌的京觀。竟然裝滿了俘獲的那三艘蓋倫船。在這期間,普特曼斯被嚇暈三次,大小便失禁兩次,嘔吐無數次。特羅普倒是硬實,在麵對同胞們不斷被推在地上,然後就地斬首的”暴行“時,眼中充滿著複仇的怒火!僅僅是到了最後,嘔吐了五六次而已。最後,這些“幸運“的被保留活命的高級軍官們,幾乎個個不成人形。癱在地上的一動不動。而特羅普看似坐在那裏依然雙目噴火,實際上他已經暈了過去,隻是不停的翻著白眼兒而已。


    將這些近乎於癡傻兒童的俘虜們隨意的捆成串,穩妥的關押起來之後。晏世輪暫時還沒有想好如何對付這些人。先關起來再說。初步的想法是,留下罪魁禍首,然後放迴荷蘭一批”舌頭“,好好的將金鄉軍的”暴行“描述給荷蘭人們,要讓隻有幾千萬人口的荷蘭,一聽到大明的名字。隻有發自內心的顫抖!而且,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還要把最能打的特羅普放迴去,沒有了他,今後荷蘭誰人還能夠跟英國人死磕呢?需要用他的手,好好的消耗一下英國人,他們最近發展的有些快了。


    還有,之前鄭芝龍不是說一顆紅夷的首級,就換二兩紋銀的嗎?估計老鄭這下子要破產了,不知道他這許諾還能算數不?


    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些癡傻兒童被關起來,晏世輪終於抽出手來審視俘虜的劉香手下們。劉一刀、劉香等這些首惡,早就在戰事一結束就已伏誅。但是手下的嘍囉真的不少,現在自己還在擴張,要不要把他們納入自己隊伍呢?想了想,晏世輪把這個念頭放下,就像當初他不把流寇納入麾下一樣,這對金鄉軍軍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在金鄉,不是什麽人都能從軍的。晏世輪此刻想到,在大明福建知府鄒維璉還沒收到風聲前,自己先低調的離開吧。此戰己方雖然損失了三艘”平倭“戰艦,重傷兩艘”平倭“,但是能夠取得這樣的完勝,晏世輪還是很滿意的。他現在擔心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朝廷是否認可自己的勝利,另一個就是,老鄭有沒有那個信譽,不是說好了打贏紅夷後,就考慮南北台灣統一嗎?這小子在台灣南部,已經深深的植入當地,並且經營的非常好。在台灣北部,則是自己的天下,雖然”廿芝“同氣連枝,但說到底,沒利益的事兒誰做?


    還有,此戰也暴露出了,平倭戰艦轉向不靈活,戰艦間配合不密切,“虎鯨”戰術勇則勇已,一旦遇到類似“滅虜”這樣的戰列艦,衝過去簡直就是敵人的靶子。需要一段時間好好的總結了!通過此戰,可以看到風帆時代的海上作戰,不得不局限於風向、洋流。比如上風投入戰鬥,可以更好的戰鬥保持隊形發起進攻,在交火後,風會把硝煙吹向下風,遮蔽下風處艦隊的視線難以瞄準。


    而從下風投入戰鬥,可以便於撤退逃跑,但是不容易保持隊形。從七艘蓋倫船向普特曼斯的旗艦靠攏就可以看出來。由於風力的影響船體會順風傾斜,這樣上風一方就很難打開底層甲板的炮門而不能參戰,三層甲板戰列艦尤其如此,而下風一方可打開全部的甲板進行射擊,但是從下風射出的炮彈容易打高,而打到桅杆和索具上,而從上風發射的炮彈則會打低打到艦殼上甚至是水線附近。


    此時工業基礎的深坑還沒有填平,幾十年內根本無法造出鋼鐵船隻來。所以,需要學習風帆戰艦的戰術內容還很多啊,晏世輪不禁一陣頭痛。必須要找出一個強國來學習學習!此時一直到一百年後,也就英國和法國能拿得出手。對,就是這兩家!


    但是兩家的戰術卻完全不同,英國海軍傾向於從上風發動進攻,而法國則是一般從下風投入戰鬥,因為英國海軍是以殲滅俘獲法軍艦隊為主要作戰目的,而法軍則是希望打掉英軍的桅杆和風帆,這樣就可以隨時退出戰鬥,日後在完成進一步的作戰目標。針對這種狀況,英軍迫使法軍出港決戰,在戰鬥中,首先搶占法軍的下風位置,切斷其撤退路線,然後集中優勢兵力攻擊法水師陣列一部。如果法軍陣列能夠繼續維持,則通過動用補充戰艦形成雙列線式隊形,夾擊法軍。隻要法軍的陣型崩潰,英軍就會發揮近戰優勢進行混戰。


    那個金鄉軍海軍一直推崇的“納爾遜戰法”發明人納爾遜,在特拉爾法拉爾加海戰中就運用了此戰術,攻擊歐洲西班牙聯軍的結合部,在近戰混戰中擊敗了對手。今後與歐洲強國間的“對話”還很多,看來今後不僅需要不斷的完善自己的“虎鯨”戰術,更要深入學習這個納爾遜戰法啊。晏世輪再次走到了海戰沙盤前,看著上麵思考了起來。


    十日後,金鄉所。


    就像所有的勝利凱旋一樣,金鄉軍迴到金鄉所後,特地放假三天,全民聯歡!金鄉軍海軍獲此大勝,繳獲了大量的糧食、財富、瓷器還有木材,甚至是這種先進的大船,都繳獲了幾艘迴來,晏世輪身上的“無敵”的光環,又亮了幾分。


    所有人都極盡狂歡的能事,除了晏世輪。


    此刻,他是金鄉軍內少有的幾位頭腦還保持清醒的人。


    因為他想起了一段話,那就是從總體上看,中國民族在每次戰勝大危機之後,都沒有西方帝國或東方成吉思汗式的爆發擴張,而總是將勝利限定在一定範圍之內。對於這個“度”的把握,充分體現了中國民族深邃的戰略洞察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說,奮起反擊不難,大勝之後適時刹車卻極難。這段文字深深的刻在了晏世輪腦中,無時不刻不在警醒著他,勝不驕、敗不餒,要取得更大的勝利,就要繼續更大的力量!


    午夜,喝了少量的泡盛,已經在床上準備就寢的晏世輪,突然被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然後信使緊張的望著床榻上的晏大人,出聲不是,不出聲也不是,就僵在了那裏。


    晏世輪聽到腳步聲,迴過頭來,見到此人衣著類似“飛艇部隊”的,因為他們獨特的蛤蟆防風眼鏡,什麽意思?難道是歐洲那邊出事兒了?


    晏世輪一個激靈,立即從床上蹦起來,一把搶過信使手中的信函,讀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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