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龍在打掃戰場上,終於還是等到了湯有為團長的幫助。


    不是二連完不成打掃戰場的任務,實在是對於二連這一百多人來說,戰場上需要打掃的物資太多。


    並且十二輛坦克的殘骸不是單憑二連就可以打掃得走的。


    上之門佑介守備司令官在派出了水見崇文騎兵中隊,後藤悠真戰車中隊、山田武藏和小野一雄兩個步兵中隊後,一直就在指揮部裏麵耐心等候著它們會傳來勝利的消息。


    當前方傳來水見崇文騎兵中隊全軍覆沒這個消息的時候,上之門佑介守備司令官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它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前來報信的鬼子麵前,“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扇過去。


    “八嘎!你的謊報軍情,是要受到軍法處置的。”


    前來報信的藤田前之介中士趕緊立正:“哈依!”


    “報告司令!水見崇文中隊長率領全體騎兵勇士們玉碎了。”


    “八嘎!你的不怕死?”上之門佑介司令官出離憤怒了,自己剛剛才賞了這個通信兵兩個耳光,它竟然還沒有學會怎麽匯報?


    藤田前之介中士也非常害怕的,它不想說實話。說實話傷人啊!


    可是謊報軍情又要受軍法的,司令官自己才說的。我能夠怎麽辦?


    它已經準備好了再挨幾個耳光了,右臉已經伸上去,在司令官甩耳光最方便的位置上。


    上之門佑介司令官突然意冷心灰,揮了揮手:“下去吧!”


    它已經做好了一定要讓這個沒有眼色的通信兵改變的想法的,隻是看到指揮部裏麵水根一郎聯隊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才放過了眼前這個可憐的通信兵。藤田前之介中士當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一位聯隊長的笑給救了的。


    它騎著戰馬,再次迴到前線的時候。很快它不得不再次帶著一個壞消息前來報告。


    “報告!”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上之門佑介司令官看著門外那個倔強的士兵:“又是它?”


    今天隻要見到它就沒有好消息的!上之門佑介心裏這麽想著。


    還是吩咐了一個字:“進!”


    “報告司令官!就在剛剛後藤修真中隊長的戰車中隊遭到敵人重炮群猛烈轟炸。”這迴藤田前之介終於進階了。


    它沒有把後麵的那句話說出來,隻是這樣匯報,應該不算是謊報軍情了吧!


    結果呢?整個指揮部裏麵的鬼子們全都看著這個剛才挨了耳光的通信兵。


    它的臉上還有挨了耳光後留下的痕跡。上之門佑介司令憤怒了,又是“啪啪”兩個耳光:


    “後藤悠真戰車中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藤田前之介中士臉上火辣辣的,眼裏含淚,帶著哭音匯報:“報告司令!後藤悠真中隊長率領戰車中隊在戰場上縱橫馳騁,奮力衝突,最終被敵人的炮火全部炸毀!”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你的!消息準確嗎?”


    “報告司令!消息準確無誤,山田武藏中隊長和水野一雄中隊長正率領著剩下的勇士們向敵人的工事發起進攻。”


    “喲西!山田君、水野君才是帝國最堅強的戰士。”上之門佑介司令終於聽到了一個可以下台階的消息。


    “去吧!好好地盯著前線,有消息立刻迴報。”它繼續吩咐著可憐的藤田前之介中士。


    藤田前之介中士的臉已經紅得發紫:這是被打死了血。


    但它不得不繼續騎著戰馬衝向戰場,它在遠離戰場的後方,看著前線突進的兩個步兵中隊。


    藤田前之介中士是多麽希望山田武藏中隊和水野一雄中隊能夠爭氣一些,讓自己迴去匯報的時候,不用再挨耳光了。


    它看著戰場上那不到一百個鬼子一直順利地推進了五百米都沒有遭到打擊。


    正在心頭高興的時候,幾團火光閃爍,硝煙起,一切都看不清楚了。


    不用再看下去,藤田前之介中士心裏都清楚:完了!自己又要挨耳光了。


    它耐心地一直等著看到了兩個步兵中隊的鬼子們全軍覆沒。


    這才如喪考妣一般地騎著戰馬跑迴來報信,當它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報告!”


    隻是這兩個字,已經讓整個指揮部裏麵的指揮官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聲音顫抖,帶著恐懼和害怕的情緒。不用聽它匯報,都能夠猜得出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進!”上之門佑介司令不得不讓它進來,雖然它也從這個中士請示的兩個字裏麵,聽出來了隱藏著的信息。


    “報告司令!山田武藏步兵中隊、水野一雄步兵中隊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藤田前之介用事著哭聲的聲音匯報。


    它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啪!啪!”期望中的耳光,沒有遲到。


    “哈依!”挨了兩個耳光的藤田前之介趕緊立正。


    “你的!看清楚了嗎?帝國的勇士是怎麽樣玉碎的?”上之門佑介司令大怒,對著這個愚笨的通信兵吼道。


    “山田武藏步兵中隊和山野一雄步兵中隊在通過敵人的重炮轟炸區域後,


    就隻剩下了不足一百個勇士,它們堅持前進,一直就沒有遭遇到了襲擊。


    一直到距離敵人工事隻有二三十米的時候,一陣火光閃爍,硝煙四起。


    硝煙過後,整個戰場上全是敵人的身影,山田武藏中隊長和水野一雄中隊長全都不見了。


    兩個中隊剩下的那些勇士們也全都倒在地上。”


    藤田前之介中士是親眼看到兩個步兵中隊完蛋的整個過程的。


    它現在描述出來,生動極了!


    聽到它描述得這麽生動,上之門佑介司令官更加生氣:“出去!啪啪!”


    在藤田前之介出門的時候,都還沒有忘記再賞給它兩個耳光。


    等到通信兵出門後,整個指揮部裏麵一片寂靜。這裏麵的鬼子們心裏清楚:上之門佑介司令現在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


    剛剛那個小小的普通鬼子根本不能夠讓它把怒火發出來。


    肯定會有一個軍官才能夠承受得了它的怒火。


    隻不過在場的這些鬼子們,沒有一個願意承受這樣責任。


    上之門佑介司令官看著指揮部牆上掛著的地圖,看著桌子擺著的沙盤。


    沙盤上麵顯示敵我雙方態勢的旗幟:非常醒目地插著幾杆代表著山田武藏中隊它們現在位置。


    原本它是想著這幾杆旗幟可以一直延伸到第二防線上去的。


    現在它們已經被特種旅踩在腳下,永遠也不可能翻身的了。


    整個指揮部裏麵的鬼子們全都瑟瑟發抖,就算是水根一郎聯隊長,現在也收起幸災樂禍的心情。


    它的心情非常複雜:自己率領兩個步兵大隊一個炮兵大隊,剛剛抵達這裏。


    就被特種旅給打得丟盔棄甲,這種情況下,它是不介意田家庵守備司令部吃虧的。


    但是像這樣全軍覆沒,無一生還的情況,讓水根一郎聯隊長又非常害怕:它在害怕接下來的戰鬥要怎麽打?


    上之門佑介司令手上的精銳隊伍現在就剩下四個步兵中隊,一個機槍中隊,一個炮兵中隊了。


    在水根一郎聯隊長眼裏,這些中隊,連自己手下的一個大隊都比不上。


    在上之門佑介眼裏,水根一郎聯隊長率領的兩個步兵大隊,一個炮兵大隊,今天從前線敗退下來。


    不跟自己的兩個步兵中隊,一個騎兵中隊結局一樣嗎?


    這樣對比下來,自己手下的一個中隊,就頂得上步兵獨立混成第十旅團的一個大隊實力了。


    想到這裏,上之門佑介司令的心情終於好一些了。


    剛剛雖然受到了一些挫折,不過自己的主力還在,接下的戰鬥中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隻是對於接下來的戰鬥到底要怎麽打?指揮部裏麵沒有一個鬼子開口了。


    進入碉堡?對方有大炮,這個方案不行。


    進入戰壕?對方有大炮,這個方案不行。


    直接進攻?對方有大炮,這個方案不行。


    守不能夠守,攻不能夠攻,那就隻能夠後退了。


    直接放棄田家庵!水根一郎聯隊長想到了這一點,它向著指揮部裏麵其它的鬼子看過去,從那些鬼子們的目光一直在田家庵到徐州之間的鐵路上來迴掃視。


    水根一郎聯隊長就清楚:這些鬼子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趁著現在還來得及,對麵和特種旅還沒有開始進攻,它們可以坐上火車,通過鐵路線,立刻迴到徐州去。


    很明顯的,從上之門佑介司令充滿侵略性的眼光裏麵可以看得出來,它是不可能下令撤退的。


    因為它是這裏的守備司令,所有的鬼子都可以撤退,它不能夠撤退。


    它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想要從這裏離開,隻能夠是受傷了,或者是戰死了,才能夠離開。


    不管怎麽說,上之門佑介司令還是命令了偽軍進入堡壘裏麵防守。愛礦隊的鬼子們在戰壕裏麵守著。


    這一次它決定了,就算是堡壘裏麵的偽軍被炸死了,對整個戰場的影響並不大。


    它手下的四個步兵中隊、機槍中隊、炮兵中隊全都集中在後方,隨時準備增援上去。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終於有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傳來:徐州出發的步兵獨立混成第十旅團又有兩個步兵大隊到了。


    並且這一次空穀俊介旅團長親自前來指揮戰鬥。


    步兵獨立混成第十旅團的另外一個聯隊長金胎明士聯隊長在徐州等著,它要跟山田裕介大隊,戰車中隊,騎兵大隊一起做為第三批隊伍過來。


    斯波秀樹步兵大隊,後町直輝步兵大隊跟著空穀俊介旅團長已經抵達田家庵。


    一下子就讓這裏的鬼子兵力充足了不少。


    上之門佑介守備司令終於鬆了一口氣,田家庵在它的堅守下,終於等到了援軍的到來。


    現在它可以把整個守衛田家庵的責任全部移交給空穀俊介旅團長了。


    旅團長的職位比它這個實際隻有大隊長職位的守備司令高多了。


    最主要的是:上之門佑介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和強烈的不祥預感。


    剛剛走進指揮部裏麵的空穀俊介旅團長,就受到了上之門佑介守備司令最熱烈、最真摯的歡迎。


    並且上之門佑介司令親自介紹情況,同時主動把整個田家庵防衛最高指揮權明確表示:完全讓空穀俊介旅團長指揮。自己就在旅團長手下做一個小兵。


    旅團長讓自己往那裏衝,就往那裏衝。


    這態度、這真誠,直接就讓空穀俊介旅團長狠狠地瞪了水根一郎聯隊長好幾眼。


    這麽懂事的守備司令,半點都不爭權的,自己才到,什麽情況都不熟悉,立刻就把指揮權讓過來了。


    你還在給我講人家怎麽怎麽的不尊敬,不尊重!


    笑嗬嗬地接過指揮權的空穀俊介旅團長,立刻進入了狀態,它看著沙盤上麵明顯的三道防線。


    聽著上之門佑介司令介紹,前麵的兩道防線已經被特種旅攻破了。


    自己現在正把偽軍放在堡壘裏麵,把愛礦隊的鬼子放在戰壕裏麵守住第三條防線。


    另外還派了憲兵隊在第三條防線後麵擔任督戰隊,保證不讓一個人逃跑。


    對於上之門佑介司令用憲兵做督戰隊的創意,空穀俊介旅團長大加讚賞。


    它也認為偽軍確實需要一支強有力的督戰隊,才能夠保證他們不逃跑。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詢問前線的第一道防線、第二道防線是怎麽丟失的。


    同時也問起了水根一郎聯隊長,是怎麽樣在幾個小時就把三千多鬼子的隊伍全部葬送了的。


    中務裕介步兵大隊長、羽佑田太郎步兵大隊長異口同聲的訴說著特種旅的重炮轟炸要了主力隊伍的命。


    對麵的炮兵轟,步兵衝!讓兩個步兵大隊完全無力招架,還沒有進入陣地就被擊潰了。


    上田陽生炮兵大隊長哭訴著天上的飛機,讓它的炮兵大隊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整個炮兵大隊還在行進途中就被來自空中的打擊給擊潰了。


    特種旅的空中打擊一直持續到了他們的步兵衝進了大炮中間,整個上田陽生炮兵大隊才不得不撤退迴來。


    空穀俊介旅團長這是第一次聽到對方還有飛機參加了戰鬥。


    它問:你們看到飛機了嗎?


    中務裕介大隊長、羽佑田太郎大隊長趕緊點頭:“飛機看見了,隻是他們沒有攻擊我們。”


    “飛機一直就在攻擊炮兵,根本就沒有對步兵動手!”上田陽生委屈地說道。


    它也不明白,為什麽那些飛機竟然這樣子的,根本就不對步兵動手。


    它的委屈無處可訴,現在終於可以在旅團長麵前說出來了。


    空穀俊介旅團長沉吟著,它問道:“現在我帶來了兩個步兵大隊,要怎麽才能夠給對麵的敵人最大的打擊?”


    一句話,整個指揮部裏麵鴉雀無聲。它要了解情況,這裏的每一個鬼子都能夠說出一大堆來。


    它要問這些鬼子怎麽對付對麵的特種旅,沒有一個鬼子敢出聲了。


    這些鬼子們已經被打怕了,它們把所有能夠使用的手段全都試驗過,無一例外的都被對麵把派出去的隊伍照單全收了。


    這讓它們還能夠怎麽打?還敢怎麽打?


    水根一郎聯隊長見到全體沉默,它不得不開口解釋道:“旅團長!就在你們到來前的半個小時,上之門佑介司令派出了精銳的守備部隊。


    一共派出了兩個步兵中隊,一個戰車中隊,一個騎兵中隊。


    在短短的兩個小時裏麵,四個中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哪!”


    麵對著自己的直接長官,雖說它剛剛才挨了訓,水根一郎聯隊長還是把整個戰場現在的實際情況說了出來。


    “對麵的重炮實在太厲害了,無論我們用什麽辦法去進攻,卻防守。


    他們都是隻用一種方法:大炮轟!


    第一道防線是怎麽丟的,我們沒有看到。


    對麵的特種旅進攻第二道防線的時候,我正率領著隊伍前去增援。


    親眼看見那些堅固的堡壘,被一枚炮彈擊中,立刻就分崩離析了。


    一座碉堡,他們就用一枚炮彈給炸了,還把在碉堡裏麵堅守的勇士們全部埋葬在裏麵。


    中務裕介大隊的勇士們,呐喊著向防線上戰壕衝過去。


    它們還沒有進入工事,就被無數的炮彈從天而降,打擊得完全無法戰鬥。


    對麵用的全是一百五十毫米的大口徑炮彈,太無人性了。


    一枚炮彈下來,方圓幾十米無一生還,寸草不生。


    這樣的火力,兩個步兵大隊的勇士們都沒有退卻,還在繼續向前衝鋒。


    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對麵的炮火轟炸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


    一直等到他們的步兵衝上來的時候,炮火才停下來。


    那個時候,我們的勇士,已經十不存一。


    盡管它們奮力拚殺,最終寡不敵眾,這才失敗了的。”


    這一迴水根一郎聯隊長算是小心翼翼地解釋了自己葬送了幾千鬼子的原因。


    對麵的重炮太多、太大,他們是連讓鬼子撤退下來的機會都沒有給半分啊。


    明白了它的難處之後,空穀俊介旅團長沉默了。


    機智如它,聰明如它,能夠當上旅團長的空穀俊介,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


    這個上之門佑介司令官根本就是把一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自己啊。


    讓自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一下子就接手了這個事情,現在事情難辦了。


    怎麽辦?


    空穀俊介旅團長對這裏的地形一無所知,它現在能夠看到的,就是沙盤上麵的地形和地圖上麵的標注。


    “敵人有多少人?”空穀俊介旅團長問道。


    “很多!很多!”四方堂敦司令迴答。它是從第一道防線上就在跟特種旅交手的。


    但是對麵到底有多少人,它也不清楚,因此隻能夠用很多這兩個字來形容。


    “笨蛋!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在作戰指揮部裏麵響起。


    憤怒的空穀俊介旅團長甩了兩個耳光給四方堂敦司令。


    “你的跟對方打了這麽久,連對方有多少兵力都不清楚。


    你的腦子裏麵都是豬食嗎?”


    “對方有多少人?”憤怒的空穀俊介旅團長,這一次把問話的對象改成了偽軍師長卞彬彪。


    剛剛它沒有第一時間問這個偽軍師長,當然是認為偽軍沒有能力和水平。


    卞彬彪不敢說很多這樣的數字,它趕緊匯報:“報告旅團長!敵人至少一個軍的戰鬥兵力在二萬人。


    另外他們還有一個重炮團。”


    不管怎麽樣,先要把數字說出來,對於自己隨便說出來的這個數字,卞彬彪自己是相信的。


    在它想來,如果沒有一個軍的步兵,對方怎麽能夠這麽輕易地把第一道防線和第二防線給攻占了。


    空俊介旅團長看著卞彬彪這個偽軍師長的目光中帶著讚賞:“喲西!你的有眼光!”


    四方堂敦司令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自己也應該隨便報個數字出來,並且還要把國軍士兵的數量多報一些。


    這樣就能夠表示自己的隊伍是力戰不敵,被對方用優勢兵力給擊潰了的。


    聽說對麵進攻的隊伍有二萬多步兵,空穀俊介旅團長是真的信了,它手上現在有兩個步兵大隊,二千五百個鬼子。


    加上水根一郎聯隊殘存的一千個鬼子,一共有三千多鬼子。


    至於田家庵守備司令部的幾個步兵中隊和愛礦隊、偽軍那些隊伍,在空穀俊介旅團長眼裏都不算是戰鬥兵力。


    一比七的士兵數量,在它看來,這很正常,還是可以打一打的。


    為了保險,它還是往徐州方向打去了電話,詢問自己的第三批人馬迴來沒有?


    得到否定迴答後,它又命令給深川大誌大隊發電報,詢問它們的情況如何?援軍抵達沒有?


    當它聽到深川大誌大隊還在堅守,包圍著它們的魯南支隊並沒有發起猛烈進攻的時候,這才放心。


    但是接下來的消息又讓擔心起來:援軍並未抵達黃土嶺。


    想到援軍出發的時候,自己還在徐州指揮部。現在自己帶著大軍已經到田家庵了,援軍竟然還沒有抵達。


    這是什麽情況?


    空穀俊介旅團長心裏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難道魯南支隊敢圍點打援?


    它命令唿叫山田裕介大隊,這個大隊是它為特意派出去的機械化行進的隊伍。


    按照它們行進的速度,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到了黃土嶺,難道它們過河遇阻,需要自己搭建浮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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