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老爺子帶孫子出來的時候,先是讓人去樓上喊兩孩子下樓吃飯,就聽到家裏傭人說兩人都不在樓上,一想到剛才淵寧和兒媳婦的異常,翟老爺子此時真是操碎心。


    翟老爺子正打算打個電話讓淵寧這小子好好迴來一趟,他得好好質問這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兒媳婦的事情?


    翟老爺子還是頗為了解這個兒媳婦,懂事孝順性格不錯,跟淵寧領證這麽久的日子也從來沒有吵過架,淵寧這小子忙的昏天暗地的時候,他這老頭子也從來沒見這兒媳婦抱怨過,老爺子也不信兒媳婦隻是因著小家夥的事情遷怒淵寧。


    翟老爺子下意識想到前些日子這小子堪堪早晨才迴來,不會出軌了被兒媳婦抓了?


    不過翟老爺子立即否認這個念頭,那小子那對女人過敏的病還沒好,以前讓他接觸個女人跟要他的命一樣,老爺子還是相信這小子不會去自找虐。


    翟老爺子抱著乖孫絞盡腦汁想事情的時候,翟明曦的嗓門特別大:“爺爺,我餓了,能不能吃午飯了?”


    “老將軍!”很快陳京山和賀成銘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賀成銘一想到剛才那個女人衝他的冷笑,賀成銘不僅腦門冒汗,手心也冒汗,腳步虛浮。


    翟老爺子這一抬眼就瞧見淵寧正牽著他兒媳婦的手,老爺子緊促的眉眼立即舒緩,差點沒樂嗬嗬笑出聲,連帶直接忽略翟明曦這小子的嗓門,開口樂嗬嗬笑道:“午飯也差不多好了!”又心情十分好留陳京山、賀成銘家裏吃飯!


    殷七記仇想找賀成銘的茬,不過手一直被旁邊的男人緊緊握著,天氣溫度也不低,她手心早已被男人的大手裹的都是黏濕的汗,她有些嫌棄,一路上沒少抽手,可惜都被男人穩穩握住。


    翟懿深瞧見他爸爸和媽咪牽手睜大眼,立馬抿著小嘴偷樂,十分識相不去當電燈泡,湊到翟明曦麵前。


    翟明曦瞧著自家總體還是圓滾滾的小堂弟,下意識想抱起人,卻被小家夥眼神一斜睨一臉警告,小眼神十分像自家小叔冷冷看他的目光,翟明曦先是被唬了一小跳,而後瞧著小家夥腮幫鼓起,下巴都是圓乎乎的肉,可偏偏要裝成小大人做出跟他小叔一樣的嚴肅神情,翟明曦樂了,他沒膽在他小叔頭上犯上作亂,可還是能欺負下跟小叔特別像的小堂弟。


    乘著這會兒能欺負這小子,趕緊欺負,翟明曦立馬用手把小家夥一團頭發撂的跟稻草亂糟糟。


    翟懿深小家夥懵了,脫口而出一本正經蹙著眉頭吐出一句:“堂哥,頭可斷,血可流,我的發型不能亂!以後你不許動我的頭發!”


    翟懿深小家夥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翟老爺子最為捧自家寶貝孫子的場,訓了翟明曦幾句。


    翟明曦乘著老爺子心情好,難得敢在一向嚴肅威嚴的老爺子麵前憋屈又可憐吐出一句:“爺爺,你太偏心了!”


    翟老爺子冷聲道:“你小子年紀多大,深深多大?


    一句話把翟明曦噎的啞口無言,老爺子在翟明曦心裏還是十分有威嚴的,不過他嘴上說幾句,完全沒有妒忌過深深這個堂弟,主要還是年歲相差太大,而且一想到老爺子整天心肝寶貝喊他,翟明曦渾身起雞皮疙瘩,立馬找借口帶著小家夥不當電燈泡去後院!


    “小叔,小嬸嬸,我帶小堂弟先去後院了!“


    殷七點點頭,讓翟明曦一會兒午飯帶人進來。


    “我知道了,小嬸嬸!”


    “淵寧,帶你媳婦先坐一會兒!”老爺子故意想給兩孩子好好相處的時間,找了一個借口先走。


    如今瞧見老爺子在,殷七鬆了一口氣,本以為對方會放開,隻是等到坐下還沒見這男人放開,在老爺子麵前,她倒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不過麵色轉冷。幹脆忽略旁邊的男人,等老爺子離開。


    殷七毫無溫度的眸光突然落在賀成銘身上一頓,賀成銘下意識被看的哆嗦,而後殷七視線落在陳京山身上,眸光轉溫和,殷七勾起唇邊的弧度示意陳京山:“坐!”


    陳京山一臉緊張又崇拜,顯然他完全忘了最初他老大娶個離婚的女人不理解,可以說,最初陳京山接受殷七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家老大對她太在乎,以及她為老大生了個兒子,但如今,陳京山才知道老大這眼光什麽叫做毒,也對麵前大嫂徹底是服氣又尊敬,想到大嫂就是殷家七少,至今陳京山仍然不敢相信還有些懵逼,更多的是崇拜和陷入自家大嫂原來是殷家七少的興奮中,緊張又結結巴巴喊了幾句:“大嫂!我站著就成!”


    陳京山還想跟老大匯報關楠若以及柴元芳兩人的事情,不過鑒於大嫂在,陳京山生怕大嫂因著這兩女人遷怒老大,立馬抿著嘴乖乖站旁邊。


    殷七哪裏會瞧不出陳京山有正事找翟淵寧,巴不得這男人快走,冷眼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開口道:“陳京山找你有正事,不去處理?”


    翟淵寧沒有絲毫動作,陳京山也立即道:“大嫂,不是什麽大事!老大,要不我下午再過來?”


    雖然老將軍留他吃飯,可陳京山哪裏真敢留下。


    別說這會兒陳京山找他的事情隻是小事,就算真有大事,翟淵寧這會兒也不敢離開他媳婦,就怕他一個不在,他媳婦立馬拋夫棄子消失在他麵前,這個畫麵他怎麽也不敢想,右手下意識收緊力道,就想把人抓的更牢。


    賀成銘這時候一臉心虛忙附和陳京山的話道:“是啊,淵寧,要不我和老陳下午再過來?”


    殷七聽到賀成銘的話,勾起唇要起身:“那成,正巧我有空,不如就坐我的車先走?”


    殷七這話卻讓賀成銘狠狠打了一個冷顫,陳京山也一臉受寵若驚。


    翟淵寧麵色卻焦急起來,立馬命令賀成銘同陳京山留下。


    賀成銘總有一股不祥的感覺,當初賀成銘有多篤定麵前女人是奸細,如今就有多打臉,到現在,他一張臉差不多打腫了,打的他頭昏眼花。


    他一直說麵前女人是殷家傅漠成和殷六的派來的奸細,可到頭來卻好,人家明晃晃是壓在傅漠成同殷六頭頂上的大boss:殷家七少!


    靠,淵寧這丫的當初是怎麽找女人的?這眼光要不要這麽毒?


    賀成銘不免想起這女人收拾殷六的利落和狠辣,想到這裏,僵著臉雙腿跟灌了鉛一樣麵色白了幾個號色。


    陳京山默默替賀成銘默哀。


    不過陳京山可不同情賀成銘,當初這丫的一直說大嫂是奸細,還逼老大相信,連累老大被大嫂嫌棄。


    瞧,這下打臉了吧,當初他聽著賀成銘多麽信誓旦旦說大嫂是奸細,他這會兒都替他底氣不足,心虛。


    殷七勾起唇道:“既然大家留下,一會兒我們好好吃頓飯!”說這話的時候,殷七目光特地落在賀成銘身上,話鋒一轉道:“說不定這是我們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最後一句話語氣明晃晃的毫無溫度又透著說不出的警告。


    最後一頓飯?


    這話聽在賀成銘耳中轟的一聲炸的腦袋一片空白,十分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要對他殺人滅口?賀成銘渾身寒意立馬衝翟淵寧這個兄弟求救。


    可惜與賀成銘的理解不同,翟淵寧卻下意識覺得他媳婦真要拋棄他同孩子一走了之再也不迴來,渾身的血液僵直渾身如墜冰窖,臉色刷的一陣陣蒼白,薄唇的血色褪盡,眼底深處是驚濤駭浪的驚惶和恐懼交織,指尖控製不住發抖,手掌繃帶已經徹底染成紅色,他手擱在沙發一旁,鮮紅的血朝指縫滲透,一滴一滴落在地麵,毫無人察覺!


    這時,殷七被男人大手捏的太緊,實在受不住手心黏膩的感受,起身示意旁邊男人:“我去洗手間!”言外之意讓這男人先放開。


    隻是她話剛落,翟淵寧下意識聽話放開手,殷七剛鬆了一口氣,起身去洗手間,男人


    僵直身體倏地站起來,麵不改色也不管麵前有外人在,緊緊跟在她身後,殷七還是等走了一會兒才察覺這男人緊緊跟著她不放,這節奏完全是要跟她洗手間的節奏。


    殷七是真沒想到這男人剛放開手,轉眼又要跟她去洗手間?


    殷七太陽穴忍不住跳了跳:“我自己去就成!你不是還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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