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與華雄的大戰,一下子就吸引了雙方人馬的目光。


    唯獨陸信的目光,一直盯在敵營寨門方向,對於許褚他是有充分信心的。


    既然華雄敢來迎戰,那麽陸信推斷徐榮,必然會率軍接應。


    而敵軍出營之際,隊形必然鬆弛,那麽這對於陸信來說,顯然就是最佳的攻擊時刻。


    正如陸信所料,當徐榮率領的兵馬,剛出現在大門時,陸信果斷的吩咐左右道:“傳我軍令,徐晃、高順隨我出擊,趙雲率領輕騎在側翼壓陣,敵騎不動,我不動。”


    一場大戰不期而遇的隨之展開,陸信沒有遲疑,果斷的抓住敵軍出營,陣勢還未展開之際,悍然發動了攻擊。


    陸信左右的兵馬雖然隻有三百騎,但這三百士卒都是他從軍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勇士。


    原本是有五百人的,但在經曆滎陽城頭連日大戰,現如今隻剩下三百人。


    但經曆過血與火磨練的三百士卒,就像淬火的鋼鐵,更加的堅韌、鋒利。


    “漢軍的將士們,隨我進攻!”


    陸信如今的實力,與一個月前相比,早已經突飛猛進。


    現在陸信的武道實力,早已經突破化境,距離化境大成,也隻不過是一步之遙。


    而堅強的實力,就是陸信的底氣,沒有遲疑。


    陸信手持一把七尺長刀,一聲大吼,悍然的飛馬的衝向了徐榮的前鋒部隊。


    “殺!”


    左右陳到、何儀以及身後的三百親衛騎兵,形成一道扇形攻擊陣勢,風馳電摯的衝進了敵陣。


    此刻衝出大營的西涼軍,全部是步卒,雖然人數占了優勢,但麵對陸信率領的突擊騎兵,還未形成有效的攻守陣型。


    麵對突如其來的的騎兵突擊,這些西涼士卒,由於還未來得及展開,隻能陷入被動防禦。


    徐榮見陸信率軍突然發動突擊,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在驚歎陸信把握時機及時的同時,並沒有手足無措,也沒有趁匹夫之勇。


    經曆了洛陽之戰,以及滎陽連日的大戰,徐榮發現陸信帳下白馬將軍趙雲,以及虎將軍許褚,都是當世一流的猛將。


    甚至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高順,那個當初在呂布帳下,並不起眼的軍司馬,竟然實力都不弱於自己。


    想到這個麽一個大將,竟然被陸信給挖走了,徐榮多少有些惋惜。


    在知道比拚武力鬥不過陸信之下的徐榮,當機立斷的喊道:“後隊結陣,前隊突擊,誰敢後退一步者,斬!”


    徐榮向來以治軍嚴苛聞名,加上他善於指揮統籌全局,為此董卓對於他也是頗為倚重。


    衝出營寨的千餘西涼騎兵,在徐榮指揮下,很快就穩住了陣勢,但他們並沒有組織起有效反擊。


    並不是陸信率領的三百精騎,戰鬥力這麽彪悍,而是徐晃、高順率領的兩萬步卒,這個時候壓了上來。


    而這個時候與許褚纏鬥了五十會合的華雄,眼看局勢不對,竟然賣了個破綻,夾著尾巴,縱馬逃迴了本陣之中。


    “上火矢,給我燒毀敵營。”陸信馳馬橫刀,在敵陣之中,往來衝殺,終於把這些時日來,壓抑在心頭的惡氣,狠狠的給宣泄了出來。


    在連續砍殺了幾十個敵兵後,陸信眼看西涼軍,借著柵欄,拒馬堵住營寨,自是毫不猶豫的下達了火攻。


    徐榮的大營內,多是營帳、茅草屋建築,在這樣幹旱的秋天季節裏,一旦遇上火勢,那絕對是一點即燃啊。


    “把井闌推上去,向敵軍發動反擊。”麵對陸信發動的火矢,徐榮也不甘示弱,把這幾天西涼軍最強的攻城器械井闌給推了上來。


    “仲康,給我衝上去,把這些井闌都燒了。”陸信一看到這井闌,想到這幾天死在井闌下的無數士兵,心頭就是一陣火氣。


    “諾!”


    許褚翻身下了馬背,領著一隊刀盾兵,帶著火油直接便衝了上去。


    對於眼前的這些井闌車,許褚有著同樣的仇恨,目光灼熱的他,舉著一麵巨大的盾牌,單手握著長刀,衝在了隊伍的前頭。


    “弟兄們,隨我衝上去,燒光這些狗娘養的。”


    隨著許褚的一聲虎吼,一千刀盾手,悍然而動,冒著密集的箭矢,衝向了敵營前排的那一字排開的井闌。


    “樊稠,帶著你們的士兵,給我衝上去,給我把敵人狠狠的壓下去。”麵對許褚的突擊隊伍,徐榮目光迸發著淩冽的殺意,沉聲對一旁的樊稠吼道。


    “諾!”樊稠沒有絲毫遲疑,率領三千軍士,隨即殺進了戰團。


    “公明,率領你部重甲步卒,出擊!”陸信見雙方的戰鬥,已經進入短兵相接的態勢,自是不再保留,當即命令徐晃率領本部最精銳的重甲步卒壓了上去。


    “陳到、何儀你們二人各領三千人馬,兩翼壓上去,我要逼迫徐榮決一死戰。”陸信雙眸仿若燃燒熊熊火焰,在軍陣之前,毫不猶豫的下令全軍壓了上去。


    敵營軍陣中的徐榮,眼看在許褚的猛攻下,已經有好幾輛井闌起火,加上先前陸信軍中發出的火矢,導致大營的火勢越來越大。


    可他手中卻依舊死死的抓著一支王牌沒有鬆手。


    剛剛與許褚大戰一場的華雄,眼看大營火勢越來越大,各營士兵都陷入被動之中,自是急的不行。


    “徐將軍,末將請求率領鐵騎突擊,吾要眼前這些雜碎們,見識下我西涼鐵騎的雄風。”


    徐榮冷冷的看了眼華雄,譏諷道:“眼前這被動局麵,都是你造成的,你就等著迴洛陽,接受丞相的處置吧。”


    剛才若不是華雄衝動而出,不顧他的反對,他何至於陷入這樣被動局麵,被陸信率部一擊得手,從而失去了先機不說,還連大營的寨門都被堵住了。


    “徐將軍,該吾的罪,吾擔了。”華雄氣急敗壞的吼道:“可是你要再不下令鐵騎出擊,將士們怕是要全軍覆沒了啊。”


    “蠢貨,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蠻力的份上,老子現在就下令軍法處置了你。”徐榮見他咆哮軍前,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臉麵,氣的不輕的他,也是勃然變色。


    “徐榮,汝敢如此羞辱我?”華雄臉色一黑,雙目圓睜的瞪著徐榮道。


    “唿!”徐榮長長的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耐心解釋道:“華雄,咱們與陸信打了多少天了?現在戰鬥打這個份上,你可看見那個白馬將軍的身影?”


    要不是看在營中兩萬軍士的份上,徐榮真想把這個豬隊友給砍了,光有蠻力,沒有腦子,在徐榮看來,與廢物又有什麽區別?


    徐榮作為統籌全局的大將,他對於戰場上情勢,自是有自己的洞察能力,而判斷能力。


    而據徐榮所知,陸信手中起碼繳獲了他們西涼軍幾千匹戰馬,而且那個白馬將軍趙雲,絕對是一個難得猛將,更是一名優秀的騎將。


    可這個時候戰鬥打的這麽慘烈,那個白馬將軍的軍隊,卻一直沒見蹤跡,這說明了什麽呢?


    “徐將軍,吾看分明是你,被那個鳥白馬將軍打怕了,才如此畏手畏腳。”


    華雄冷哼一聲,策馬衝到整裝待發的鐵騎麵前,吼道:“西涼的勇士們,我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現在我命令你們,隨我出擊,摧毀敢於擋住我們腳步的一切敵人。”


    西涼鐵騎軍,這些時日,也確實壓抑得太久了。


    他們本就是戰場上的王者,多年來即便麵對北方的遊牧騎兵,他們也從來沒有慫過。


    但這些時日來,麵對滎陽這座堅城,以及陸信守軍,他們卻是打的十分艱難,一直難以施展拳腳。


    此刻在華雄的鼓動下,這些驕兵悍將,自是嗷嗷叫的拔出了手中的戰刀,吼聲喊道:“殺敵,殺敵……”


    “殺敵!”


    華雄麵目猙獰的縱馬揮刀發出了一聲怒吼,身後的五千鐵甲騎兵,隨即轟隆而出,形成一道滾滾洪流,衝向了火光四起,硝煙滾滾的戰場。


    “這個蠢貨,完了……”


    徐榮根本來不及何止華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華雄鼓動著手中的鐵甲騎兵,衝進了戰場。


    “傳令樊稠將軍,收攏隊形,向我靠攏!”


    徐榮知道這個時候,隻能任由華雄去突擊了,因為就算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已經奔騰殺出的騎兵。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收縮步卒隊伍,結陣徐徐固守而戰。


    “公明,列陣!”麵對滾滾而來的西涼鐵騎,陸信臉色平靜,目光堅定的吼道。


    西涼鐵騎的衝擊力,破壞力、戰鬥力那都是毋庸置疑的。


    但在陸信看來,西涼鐵騎這個時候發動突擊,顯然錯判了形式。


    因為這個時候,陸信的兩萬步卒,與西涼軍的一萬多步卒,大部分兵馬都互相絞殺在了一起,西涼鐵騎衝陣,結果隻能是連自己人都一塊端了。


    戰場上衝擊的戰馬,可不會認人,形成突擊的戰馬陣型,那當真是無視麵前的一切,直接碾壓摧毀過去的。


    除此之外,此時戰場上的距離,實際上也不利於騎兵的衝擊,因為雙方彼此交戰的戰場,正是西涼軍的大營內外,距離實在太短,營地內又是火光濃煙滾滾。


    這樣的戰場上,騎兵的突擊戰鬥力,至少隻能發揮出五成戰鬥力。


    陸信之所以會在做出撤退的部署下,毅然抓住時機,攻擊徐榮的原因,正是尋找到了這一有利戰機。


    如果陸信撤退之際,徐榮選擇避戰不出營寨,他自會立即率軍撤走。


    但徐榮華雄的迎戰,自是讓陸信看到了戰機,這也是他會悍然進攻的真正原因。


    戰場之上,本來就是千變萬化,再好的策略部署,也要敵人上套,你才能執行得下去。


    【作者題外話】:今天是咱們的傳統節日,中元節。。。


    在此老鹿祝所有書友們,闔家幸福團員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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