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定,亥時。(夜裏十點左右)


    南宮城門樓上,陸信抬頭看了眼黑壓壓的天空上,偶爾劃過的閃電。


    雙手搭在城牆之上的他,目光直視著馳道,想著韓綾這個鬼丫頭,出去快兩個時辰了,始終不見蹤影,陸信就有些生悶氣。


    “這死丫頭,迴來我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眼看著大雨將至,陸信自是更加擔心起了韓綾的安危。


    事實上心緒有些不寧的陸信,也並非完全是擔心韓綾,今晚他總感覺會發生什麽,所以導致他的心緒一直難以安定。


    就在陸信念叨韓綾之時,馳道上一道黑影,由遠而近的疾步靠近而來。


    雖然夜色漆黑,但陸信透著城牆上的火盆,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韓綾的身影。


    “這死丫頭,神神秘秘的,還知道迴來了。”陸信鬆了口氣的下了城門樓,在宮門口等候著韓綾。


    “陸郎,我是不是迴來晚了?”韓綾見到悶聲不吭的陸信時,舔著臉指了指身後的貂蟬。


    “搞什麽鬼?你又從哪裏搶了個人迴來?”


    陸信這才看到韓綾披風下麵,竟然還背了一個人,難怪他剛才在城樓上,就發現韓綾移動的動作有些奇怪,感情是背上背著人。


    “陸郎,人家不是說送你一件大禮嘛,這個就是那件大禮哦。”


    韓綾笑嘻嘻的一頭鑽進了城門下的治所內,在陸信跟進來時,她已經放下了身上的貂蟬。


    “你,你個死丫頭,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自作主張嗎?”


    陸信定睛一看,才發現韓綾背迴來的貂蟬,竟然又是美豔至極的少女,自是有些生氣的嗬斥道。


    “陸郎,這是我師妹,你看她美不美?”


    “我跟你說啊,師妹她不但是天生媚骨體質,而且她還是元陰之體,隻要你與她雙修之後,定能一舉突破化境。”


    韓綾坐在榻前,伸手輕輕把貂蟬臉上的頭發撥弄了開來,露出了貂蟬那白皙精致猶如瓷娃娃一般的麵孔。


    “韓綾,你腦瓜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陸信生氣的怒視著她,雖然陸信也想提升武道境界,但卻從來沒有想過,依靠靠女人的犧牲來達成目的。


    “夫君,你要打要罵妾身都毫無怨言,但我師妹貂蟬,你必須與她雙修,她的體質太適合當你的雙修伴侶了。”


    “你知道嗎?我曾經聽我師尊說過,若是修煉雙修功法,與貂蟬師妹雙修的話,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韓綾倔強的抬著頭,看著陸信。


    麵對這丫頭一心為自己的心思,陸信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責怪她。


    看著眼前韓綾那倔強的表情,堅定的目光,陸信最終隻能長歎一聲,把她攬入懷中,內心卻不由湧起了一絲柔情。


    “綾姐,想不到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背叛了聖道。”


    就在陸信與韓綾相擁之際,原本昏迷躺在榻上的貂蟬,這會卻坐了起來。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背叛我,雖然我明知你的出現太突兀,但我都沒有懷疑過你會害我。”


    “可是你現在卻要把我送個一個男人,當做修煉的爐鼎,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從今天起,你我姐妹情份到此為止。”


    貂蟬怒視著韓綾,口中充滿失望與憤怒的表情。


    “貂蟬姑娘,綾兒這一次的確做錯了,我代她向你表示歉意,對不住了。”


    陸信見韓綾臉色淒苦,顯然是因為貂蟬的責問,讓她心靈受到不小的傷害,可這事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自是無從辯駁。


    陸信鄭重向貂蟬鞠躬表達了歉意之情,接著他才伸手再次攬住韓綾,一臉溫柔的笑道:“傻丫頭,不過你做錯了什麽,夫君都會為你端著,即便你把天捅下一個窟窿,我也給你補上。”


    “好了,不要再難過了。明早我會派人把貂蟬姑娘送迴去的。”


    “陸郎,謝謝你。”麵對貂蟬的責問,韓綾確實傷心難過。


    但這一刻聽了陸信的這一番話,她卻忍不住開心了起來,能夠為自己心愛的男人付出,哪怕是萬千辱罵,百般侮辱,那又如何?


    “師妹,你今天也許會怪我,但你都看到了吧?”


    “我的陸郎他就是我的生命,我可以為他哪怕是付出生命。現在我願意把他分出一半給你,這是你的幸運,我相信以後你會明白的,陸郎絕對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良人。”


    韓綾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一步踏出,神色堅定,揮掌如刀,再一次拍暈了貂蟬。


    “陸郎,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把師妹交給你了。”


    說罷,韓綾竟然飄然而去,往深宮何太後住處疾馳而去。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陸信看著韓綾飄然而去的背影,長歎一聲,遂走出了治所。


    走出治所的陸信,才發現天空開始降下雨點,顯然沉悶了大半夜的天氣,終於要開始降雨了。


    伸手摸著臉頰上的雨珠,陸信心頭的不安,並沒有因為韓綾的歸來,亦或者降雨帶來的一絲絲涼爽驅除,反而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難道今晚有大事要發生?”陸信不安的騎上戰馬烏騅,驅馬來到北宮宮門治所。


    鎮守宮門的許褚,這會已經睡下,見到陸信突然而來,他自是連忙爬了起來。


    陪伴在許褚身邊的夫人胡萍,這會也同樣穿戴整齊的起身,為二人添茶伺候。


    沒錯,胡萍正是許褚俘虜的太平道聖使,當初在細陽城下,被許褚一刀拍落馬背,因為許褚刀下留情而活了下來的胡萍。


    在許褚的釋放的善意下,以及韓綾的說和下,二人最終走到了一起。


    陸信在細陽城中,可是特意為二人主持了一場婚禮。


    如今胡萍在軍中,也都是穿著甲胄服飾,伴著許褚的親兵跟隨在他左右照顧。


    但這又何嚐不是一種互補,胡萍的修為同樣不弱,化境小成的武道修為,站在許褚的影子下,任何小覷她的人,最後定會付出代價。


    “嫂子,打擾了。”陸信歉意的接過胡萍的茶碗,苦笑一聲,道:“今晚我總有些心緒不定,怕是有大事發生,所以才四處走走。”


    “主公客氣了。”陸信雖然喊胡萍為嫂子,但許褚夫妻二人,則是一直喊陸信為主公,彼此稱唿到並沒有不妥。


    “主公,某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唯有手中這飲血之刀,若有敵人來犯,吾必將誓死守護主公。”


    許褚沉聲而起,一臉堅定的說道。


    “仲康說的對,我們手中的戰刀,也並不是燒火棍。”麵對許褚的粗蠻迴答,陸信也不由笑了起來。


    眼下洛陽能夠讓他心緒不定的人和事,不就是董卓、呂布,以及西涼鐵騎嗎?


    雖然西涼鐵騎很強,但這是在洛陽城中,再驕橫的鐵騎,它也無法施展。


    呂布雖強,但他也不能力敵萬人,隻要應對無誤,頂多也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的局麵。


    “好了,你們睡吧,我迴去了。”陸信在走出房門時,他突然迴頭問了句:“嫂子,貂蟬也是太平道的聖使?”


    “貂蟬?我們這些聖使之中,並沒有叫做貂蟬之人啊?”胡萍毫不猶豫的迴道。


    “好,我知道了。”陸信隨即翻身上了馬背,再次折返南宮。


    陸信這邊剛剛迴到南宮治所,卻見趙雲帳下的小校陳大牛,領著一個身穿兩檔鎧,麵色黝黑的大漢,正在治所門口等候著自己。


    “見過主公。”陳大牛見到陸信,忙上前行禮,並向陸信介紹身邊的的大漢道:“主公,這位是高順,高司馬,趙將軍讓我領他前來,有要事相告。”


    “高順?你是丁刺史帳下的高順?”陸信驚喜的直視著高順問道。


    “卑職原並州丁刺史帳下軍司馬高順,見過安風候。”高順連忙躬身行禮道。


    “快,快屋內請。”陸信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能夠見到高順,自是大為驚喜,連忙邀請高順、陳大牛進了治所內。


    在請二人在大堂內坐下時,陸信看了眼內室,依舊昏迷不醒的貂蟬,遂笑問道:“高司馬今日來此,必有大事教我,還請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高順謙虛的道:“將軍今日入城之際,吾已經率部歸入趙將軍麾下,卑職願意為陛下效忠,為將軍效力。”


    原來高順正是今日白天的時候,在東門城下的那名軍司馬。


    作為丁原帳下的軍司馬,丁原對於他也是有提攜之恩的。


    然而隨著呂布的叛亂,殺死丁原,他也被迫加入了西涼軍中,但這絕非他的本意,甚至並州軍中,很多基層將領,都並非真心想要給投降董卓。


    隻不過在當時的情況下,迫於大勢不得不委身與董卓帳下而已。


    丁原為人厚重,對部下將領兵馬,也都十分友善,為此在軍中,也是頗得人望。


    這次丁原被呂布殺死,並州軍兩萬人馬,也被混編進入西涼軍中,但向高順、張揚、張遼這樣的中層軍官,自然保留了職務和所部人馬。


    但這並不代表高順、張揚、張遼、侯成等這些軍中司馬,就真心投奔了董卓。


    這不當今天在東門城下,陸信展現出來強勢,以及擁護皇帝一麵,一下子就贏得高順的好感,這不在董剛死後,東門的幾千西涼軍,雖然大部分被撤走了。


    但高順所部的一千五百名並州軍,卻留了下來,被編入到了趙雲的軍中。


    “高司馬的忠心,吾自當稟明陛下,為將軍的大義請功。”陸信欣喜的肯定了高順的抉擇。


    “將軍過譽了。”高順平靜的迴了一句,接著遂把來意,徐徐說了出來。


    “剛剛我接到河內都尉張揚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今晚董卓準備夜襲二宮,企圖控製二宮,除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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