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汝可知道堯這次從鄴城迴來,聽到了什麽消息?”在偏房落坐後,甄堯帶著一絲神秘的問道。


    “鄴城是王芬的主場,能夠讓你震驚的消息,也隻有王芬作死謀反一事罷了。”陸信這幾年與甄堯相處下來,彼此私交甚篤,對於甄堯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透。


    “難怪,難怪你會拒絕王芬的辟官,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王芬準備廢立皇帝。”甄堯同樣對於陸信的語出驚人,早已經見怪不怪。


    “道之,說實話吾還真擔心你會被王芬蒙蔽,這也是我匆匆從鄴城迴來的原因。”


    甄堯接著又道:“如今王芬在冀州招募了數萬兵馬,四處辟官,動靜鬧得不小,處事如此不周密,這怕是取死之道啊。”


    “王芬徒有其表,不足道哉。”陸信擺擺手,不在談論此事。


    “對了,洛陽近來可有消息傳來?”現在陸信更關心的是洛陽的局勢,這幾年他在無極蟄伏,並不代表他想苟且偷生。


    而是他在等待時機,積蓄實力,準備一鳴驚人。


    “根據兄長的來信,如今洛陽城內十常侍把持朝政,與大將軍關係日益緊張,爭端隻怕一觸即發。”


    “兄長正在尋求脫身之法,他認為洛陽是是非之地,留之必有後患。”


    甄堯也沒有隱瞞,把半個月前甄儼送來的家書內容告知了陸信。


    “看來令兄也是個明白人,眼下洛陽的局勢,之所以還沒有亂,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皇帝還活著,一旦皇帝駕崩,大將軍何進為首的士人集團,定然會和張讓的閹人集團造成流血衝突。”


    現在朝堂的平衡局麵,絕對不會維持太久,因為根據曆史走向來看,漢靈帝劉宏即將命不久矣。


    而一旦皇帝劉宏駕崩,朝野兩黨必然傾軋。


    到時朝堂的大亂,真正的亂世也即將開幕。


    “道之,那你有何打算?”在甄堯眼中,陸信看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而他卻始終無法看透和猜透陸信的心思。


    “吾準備啟程去洛陽。大爭之世,信豈能甘於人後?”陸信的話音雖然不高,但他所表現出來態度,卻足以表明他的決心。


    “你決定了?”甄堯苦笑一聲,帶著一絲挽留之意的問道。


    “對了,勞煩你派人同知仲德、俊義一聲,信會在真定趙家村等他們半個月,希望他們抽空前來一聚。”陸信長身而起,在走出門口之時,迴頭對甄堯說了一句。


    “道之,你若死了,堯絕對不會傷心的。”甄堯追到門口時,卻見陸信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街巷之中,歎了口氣的甄堯忍不住吼了一句。


    離開甄家後,陸信迴到家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騎上他那匹從烏桓花費重金購買來的烏騅戰馬,飛奔真定的趙家村而來。


    這三年時間中,陸信一共來過趙家村二十一次,每次都會給趙雲的兄長趙柏帶一些錢財物資,接濟趙柏的生活。


    同時趙雲昔日的同窗夏侯蘭,也因為陸信的關係,被張郃先是辟為真定的門下賊曹,如今夏侯蘭更是成為張郃府中的長史。


    這次陸信堅信趙雲定會返家,原因嘛根據曆史記載,趙雲在這一年,受常山王國舉薦,率領郡國中的一批良家子弟,投奔了右北平太守公孫瓚麾下。


    即便曆史有出入,但陸信也相信,趙雲的師傅童淵,作為武道宗師,必然會希望自己的弟子揚名立萬,傳授自己的衣缽。


    如今大漢亂象已生,陸信相信趙雲也必然到了該迴家的時候了。


    正如陸信所料,這一次他終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趙雲。


    騎在馬背上的陸信,遠遠的便看到趙家的院落內,有一道身影在院落內練功,那股淩厲的氣勢,即便尚在五百步外,都能夠感受到。


    趙家宅院之內,正在練習槍法的趙雲,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那股逼人的戰意,著實讓人望而生畏。


    這三年來,陸信花費最多的時間就是練功,這三年來他已經學會了《太平要術》上的七副人物圖的練氣之法。


    雖然陸信此時依舊未能識別太平要術上的蝌蚪文字,但他卻經過一番功夫,獲悉了羊皮卷上那四個古文字正是《太平要術》。


    得知自己手中的這卷羊皮卷竟然是傳說中的道家仙書太平要術,陸信內心也是驚喜異常。


    這三年來他每天夜裏都會按照羊皮卷上圖像,打坐吐納修煉。


    經過這三年的研習,陸信早就明白了這是一套高深的練氣之法,也就是所謂內修之法。


    而像高覽、張郃修煉的功法主修的是外修。


    外修主要是強壯體魄,剛開始的修煉要比內修快,但後期就會後繼乏力。


    相反內修開始一年修煉緩慢,但一旦突破,則會進展神速。


    就拿陸信來說,他修煉太平要術的第一年,才勉強達到破勁小成。


    但第二年他便突破了破勁大成,如今的他武道境界已然達到破勁巔峰,距離突破內勁層次,也就是一步之遙的距離。


    在發現太平要術上上的練功圖,擁有莫大的好處後,陸信也沒有獨自修煉,而是分別傳授給了高覽和張郃修煉之法。


    不過陸信並未告訴二人自己手中的羊皮卷乃是傳說中的太平要術。


    陸信隻是對二人說,自己修煉之法乃是一得道高人相傳,並告知二人不得外傳。


    張郃和高覽二人在武道上本就屬於那種天賦異稟之人,在修煉了太平要術上的練氣圖後,如今二人的武道境界,雖然還未突破化境,但如今二人的實力比之三年前,顯然更加的強大。


    氣勢也更加的渾然天成,以如今二人在武道力量來衡量的話,絕對不弱於任何化境小成的外修武者。


    此刻站在趙雲麵前的陸信,卻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趙雲的深淺,眼前的趙雲就像迷霧一般,讓人摸不清頭腦,但卻打從心裏的產生一種莫名的敬畏感。


    此時的趙雲也就二十出頭,年齡與張郃和高覽差不多,但氣勢之上,趙雲顯然完勝二人。


    “來者可是無極的陸大人?”院落之內正在練功的趙雲,在發現陸信靠近時,隨即收槍而立。


    站在柴門口的趙雲,身長八尺,身穿一身短衣長褲,頭戴襆頭,看起來樸實無華,渾身上下精光內斂,渾然看不出半點強者的氣息。


    俊朗的輪廓,略顯白皙的皮膚,劍眉星目的趙雲,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哥哥,和藹可親。


    “敢問兄台可是子龍先生?”陸信翻身下馬,作揖拜道:“不才正是無極陸道之。”


    “道之來了,快,快屋裏請。”不等趙雲開口,趙柏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陸信站在門口,他一邊請陸信入內,一邊埋怨趙雲道:“子龍你也正是的,道之可是咱們家的恩人,汝豈可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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