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城主說完這一番話後,也不管四象城主還會不會對她動手。


    她努力站起身來,走向自己的兒子那邊,一邊走,一邊道:“我府中,你想拿什麽就拿什麽?讓那些人都住手吧,我現在要帶我的人去鬆園,方四象,你若是還想不通這裏麵的道理,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說完話的時候,她已經來到護衛著自己兒子那幾個護衛跟前,又向後麵的人喊道:“我們走,不要再打了,去鬆園。”


    隨即那幾人又背上了柳培新,跟在柳葉城主身後再次往潛前府走去。


    方四象轉過身來,看著柳葉城主有些踉蹌的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你們都住手,東山城的人也住手,要什麽東西自己去拿,這裏不用再殺了。”


    說完後,四象城主走到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也不知他腦子裏在想著什麽?


    後府裏打鬥已經停止,柳葉城主將剩下的護衛和供奉們都帶走了,東山城和四象城的人都開始在柳葉城主府中搜刮起來。


    沒有多久,一群人又從後府外越牆而來,東山城主身後跟著二三十個護衛,看見這裏已經沒有打鬥了,一群人在各處院子裏跑來跑去的搶奪各種物事。


    “柳葉城主呢?你殺了嗎?還有她那個兒子,一定要斬草除根,你不會。。。。。。”


    四象城主看著東山城主一臉責問的表情,突然笑了一下,道:“你在鐵鎮夏的遊園裏找到你的藥材了嗎?”


    高東山有些猶疑的看著他,向後指了指,道:“找到了。”


    隨後他又掃視了四周一圈,“柳葉城主你放了?”


    “她受了重傷,和死也差不多了。”


    “什麽?你居然沒殺她?”


    “我為什麽要殺她?”


    高東山看著四象城主,一臉的不可思議,又道:“你以為你不殺她,她就會承你的情嗎?今日說好了,你我聯手鏟除柳氏,事到臨頭你居然放過了柳真如?等她緩過來後,你以為她就不會報複你嗎?”


    四象城主也不理他,直接站起身來,向著後府中大喊了一聲,“差不多了就走吧。”


    隨後又對高東山道:“柳真如才做了破境丹出來,她這裏也沒什麽好東西了,倒是高城主你,在鐵鎮夏的遊園裏收獲良多吧,怎麽?不跟我分分?”


    高東山臉色不悅的看著四象城主,想了一下,招手叫過身後一個背著包裹的武者,道:“我拿迴原本就是我的藥材,其他的咱們五五分。”


    說罷,將那武者身上的包裹放到四象城主麵前,又問道:“柳真如在哪裏?”


    四象城主也不迴答他,隻是將眼前的包裹打開,看了看裏麵的東西,突然笑了起來,“高東山,你就拿這點破爛來糊弄我?”


    高東山往後退了幾步,道:“鐵鎮夏隻不過是來柳葉城找神醫傳人問破境丹的虛實而已,難道他還會帶多少天材地寶來嗎?”


    方四象瞥著東山城主,口中歎息了一聲,道:“還真是大爭之時啊,高東山你的吃相真是太難看了。”


    這個時候,四象城的護衛和供奉們都已經聚集到了四象城主身後。


    方四象轉身帶著自己的人往前府走去,道:“走吧,這一次就當給你高東山跑了一趟,隻不過你千萬不要想著打我的主意,不然,你可以想想鐵鎮夏和沈甘南的下場。”


    高東山看著方四象帶著一群武者慢慢離開後府,眼中神色閃爍不定,他幾次想要趁這個機會,擊殺這個四象城主,但是又害怕和那兩位城主一樣落得兩敗俱傷,反而讓不知死活的柳葉城主撿了便宜。


    看著四象城主的人已經走遠後,他問了自己派來柳葉城主府的人,得知柳真如帶著人去了鬆園,他立即帶人想要去攔截住她們。


    等到他帶著自己的人追到鬆園那條街後,發現柳葉城主已經帶著人進入了鬆園中。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隻得作罷,無論是誰,都不會,也不敢衝進鬆園中追殺鬆園的客人。


    當下,高東山隻得悻悻而歸,他在鐵鎮夏暫住的遊園裏不但搶迴來了自己的藥材,還將原本是鐵鎮夏帶來的許多天材地寶都搜刮進囊中。


    柳葉城主府遭遇搶劫,這是整個零丁大陸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高東山雖然也搶掠過自己主城周邊的一些小城。


    但是,柳葉城主好歹也是一位武尊巔峰境界的城主,如今在他和四象城主聯手之下,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就這麽被人將自己的城主府搶掠一空。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鐵鎮夏和沈甘南的死戰,若非這兩位城主兩敗俱傷,高東山就算聯合了四象城主也不敢對柳葉城主下手。


    隨著兩位武尊巔峰城主的重傷,他們的武道境界跌落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高東山的野心也就沒有了限製,現如今,整個零丁大陸上,能和他有一拚之力的唯有四象城主一人了。


    如果將四象城主也擊殺在這柳葉城中,那他高東山就會是零丁大陸唯一的武尊巔峰城主,到那個時候,這方大陸就可以任由他來施為了。


    高東山迴到住處,將護衛和供奉們都散去後,自己坐在房中仔細思量著,現如今他唯一不敢得罪的人,隻有那位神醫傳人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控製那位神醫傳人為自己一人所用,可是那天在柳葉城主府赴宴的時候,那位神醫傳人說的那句話也著實提醒了他。


    真要用武力去控製一位神醫傳人為自己煉製出來的丹藥,隻恐怕自己也不敢服用了。


    隻是柳葉城主已經進了鬆園,關於今晚的事,那位神醫傳人從她口中也會得知,哎,方四象這個狗東西,愚蠢了一輩子,居然聰明了一迴,就這麽放過了柳葉城主。


    原本他想讓方四象背負上殺死柳葉城主的名聲,到時候,自己可以借著為柳葉城主複仇的借口,占據柳葉城,整合兩個大城的武力,說不定還能借助甘南城的武力,一起攻打四象城。


    隻可惜,不知那方四象怎麽突然腦子開了竅,居然就這麽放過了柳真如,還幫她拖延了時間,讓自己沒能追上去攔截住她們。


    那神醫傳人的心性如何,高東山也看不出來,柳葉城主定然會在他麵前將自己說得萬般不恥,萬一這位神醫傳人惱怒自己了,那還怎麽請求他為自己煉製破境丹呢?


    高東山思來想去,心中煩躁異常,現在零丁大陸的武尊巔峰武者一下子少了兩個,柳葉城主據說也身受重傷,境界跌落是肯定的事,為什麽自己還是感覺事情不順呢?


    正當高東山還在煩躁思慮的時候,鬆園中,明致遠正在為柳葉城主母子二人療傷。


    聽著柳葉城主講訴了今晚在城主府中發生的事後,明致遠心中暗暗吃驚,這一夜波折不斷,一夜的時間,零丁大陸三位武尊巔峰武者算是廢了,錦州河灘的鎮夏城和甘南城的護衛供奉們迴來的寥寥無幾。


    那兩大城的武者幾乎是拚殺到了最後才休戰迴來尋找各自的城主。


    柳葉城主的護衛和供奉們也死傷不少,這還是她放棄了城主府將所有武者都帶出來,才保存了一點實力,若非如此,隻怕在四象城和東山城的聯手攻擊之下,她的人死傷殆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柳葉城主說完了後,見到還在昏迷中的兒子,遭遇如此大變的老婦人直到現在才露出一絲脆弱的神情來,“遊公子,我兒的身體還能康複嗎?”


    明致遠看著柳培新昏睡的樣子,有些為難的道:“他腿上痊愈未久,又遭此重創,我隻能盡力,性命是無礙的,隻是武道恐怕。。。。。。”


    聽到這裏,柳葉城主閉上了眼睛,眼淚終於從她那張布滿皺褶的臉上滾滾落下,最後,她一抹眼淚,慘然笑著對明致遠道:“有勞遊公子了,能保住他的性命就好。武道什麽的,我已經不再奢求。”


    明致遠默然點頭,想了一下,又對她道:“柳城主,你才剛剛破境,又被四象城主震傷了心脈,跌境是無法避免的了,隻不過好的是,你來得及時,我用丹藥護住了你的心脈不至於讓傷勢加重,你隻需要再修煉幾年,再次破境仍有希望。”


    柳葉城主坐在椅中,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說話,這時,老周走進正廳來,對著明致遠道:“公子,四象城主來了。”


    柳葉城主轉頭看了老周一眼,又看著明致遠道:“遊公子不必忌諱,今日說起來還算他沒有斬盡殺絕,我才能來鬆園求救。”


    明致遠見她這麽說,便對老周道:“請四象城主進來吧。”


    不多會,四象城主帶著護衛走進鬆園大門,見到柳葉城主後,他將護衛們都留在院中,自己一人走進了正廳。


    “遊公子,我受了一點內傷,還請遊公子救治。”


    四象城主也不和柳葉城主假意寒暄,直接拱手對著明致遠道。


    明致遠搖搖頭,“哎,你們那,何必如此呢?”


    說著,他讓四象城主坐下,為他把了脈,然後從藥箱裏拿出一顆丹藥遞給他,道:“你這點傷不算什麽,這顆丹藥足以治愈。”


    四象城主接過丹藥,就著茶水將丹藥服下後,又對柳葉城主道:“柳城主,我們兩家聯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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