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遠問出這句話後,便直直看著大長老的臉,臉色變得雪白一片,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竟然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梵天海仔細看了看明致遠,也看出來了他的緊張,臉上微微一笑:“還不能這麽說,我應該是有點辦法,至於效果怎樣?我不敢肯定。”


    明致遠聽完大長老的話,腦中轟的一聲,空白一片,又轟隆隆的醒轉過來:“你要是能救我師父?我。。。。。。我的命便是你的。”


    “哈哈哈哈哈,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梵天海突然轉頭,一臉玩味的看著青獅王,這隻獅王此時正恨鐵不成鋼的冷眼瞪著明致遠。


    青獅王瞪了一眼明致遠,又扭頭對梵天海冷冷道:“你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治丹神,就來和我們談交易?不知道你是膽子太大?還是自忖武力夠高?覺得隻身來到這裏還能安然而退?”


    “青釋天,不要急嘛,聽我說完不遲。”


    大長老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你剛才說了,魔人是修煉自身毒體,丹神是藥體,魔皇以自身心頭血毒將丹神毒得昏睡不醒,我魔人都是修煉毒體。。。。。。嗯,青獅王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青獅王有些猶疑的看著梵天海,兩條金色眉紋幾乎扭成一團,良久,道:“魔人雖然都是修煉毒體,可是每個人的修煉方式不同,體質不同,每個人的毒體毒性也不同。


    除非梵天海你和夜冥體質相同,修煉方式相同,還要修為接近,那你也許能有點辦法,體質相同?你是怎麽做到的?


    。。。。。。那麽看來,梵天海,你還是太自謙了,你的修為已經接近魔皇了?”


    明致遠聽到青獅王這幾句話說出來,眼睛突然一亮,都等不及梵天海迴答,衝口而出問道:“你的血可以救我師父?”


    這一刻,他臉上潮紅,唿吸都停滯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梵天海,隻等著他說一句“可以。”


    梵天海沉默了一下,微微搖頭:“我這點修為,和魔皇他老人家相比,隻不過是螢火之光。”


    明致遠的臉色馬上垮了下來:“那你是來看笑話,順便送個大長老的人頭給我們的嗎?”


    “哈哈哈哈哈,你們那,這麽急幹嘛,總是不讓我把話說完就搶著迴答,這可不是人族的待客之道。”


    青獅王身上的毛發微微聳立,低沉的聲音問道:“梵天海,你不用裝模作樣,想要做什麽?就趕緊說,我耐心不夠好,你再這麽囉嗦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梵天海到此時,才一正臉上玩味的表情,正色道:“你們先試試,後天,我在這裏等你們,記得隻有你們,再多一人一獸,就算你們拒絕交易。”


    說罷,他手中飛出一隻石頭瓶子,向著青獅王和明致遠這邊飛來,明致遠伸手接過。欲待再問,卻見梵天海慢慢後退,身影漸漸連接著黑暗,開始模糊起來,青獅王猛然向他撲去。


    明致遠和耶平也趕緊追了上去,耶平一抬頭想要長嘯一聲,招來周圍的魔獅,梵天海的聲音又再傳來:“我若是你們,先迴去把瓶子裏的東西給丹神試試,後天晚上再來和我談。記住,就你們,多了誰都算你們放棄了。”


    他話音剛落,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青獅王從黑暗中向著明致遠這邊飛落下來,它一落地便又向大長老那邊撲去。


    “青釋天,你真的不想要丹神的命了嗎?”梵天海的聲音變得冷酷。


    青獅王停下腳步,立在原地,不再追逐大長老。


    明致遠和耶平衝到它身邊,看著青獅王,明致遠手裏緊緊拿著那隻石頭瓶子,結結巴巴的問道:“這個。。。。。。這個瓶子裏。。。裝的。。。是魔皇的血?”


    青獅王扭著兩條眉紋。看了看明致遠手中的瓶子,耳朵豎得筆直聽了半晌,感覺梵天海已經遠去,這才迴道:“應該是梵天海的血。”


    明致遠剛才聽梵天海說話。已經有些猜測了,這應該是大長老自己的血液,但是心裏還是希望瓶子裏是梵天海偷偷取來的魔皇的血,心裏轉念一想,若真是魔皇的血,大長老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給他們?


    但是就算這是大長老自己的血,明致遠捏著瓶子的手也在不停顫抖,他看著青獅王,眼睛一轉不轉:“會不會有詐?他們想下毒,毒死我師父?”


    青獅王不答,慢慢轉身向城牆下走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明致遠和耶平緊緊跟它在後麵,等著青獅王想清楚。


    迴到城牆下後,青獅王這才對耶平道:“去,你去把麒昊叫到大將軍府,和我們匯合。”


    明致遠看著耶平飛快離去,又跟著青獅王一起躍上城牆,快步趕迴大將軍府。


    再迴到院中,青獅王也不進房間,走到院子中間的涼亭裏,圍著還在睡著的靚仔走了一圈,還嗅了嗅,等到它走出涼亭時,明致遠已經把顏掌門叫出來了。


    明致遠迴到院子,先是叫醒了馬濤讓他去請沐風歌過來。


    又去了掌門師叔的房間,在房間裏的時候,明致遠就已經把事情對掌門師叔說了一遍。


    此時,顏掌門手裏正拿著那隻石頭瓶子,他打開瓶塞聞了一下,仔細分辨了一會,雙眉緊皺著看向青獅王:“獅王陛下,你覺得這是梵天海的血嗎?他想做什麽?”


    青獅王也不看顏守全,懶懶的往地上一坐,道:“是不是梵天海的血,我不知道,這個要靠你們聖女山來分辨,不過有一點大概可以肯定,如果這真是梵天海的血的話,那說明梵天海對夜冥有異心。”


    顏守全臉色凝重:“會不會是夜冥使詐?知道我大師兄沒死在他的毒下,又派大長老來騙我們說是解藥,其實是夜冥加了分量的心頭血?”


    青獅王還沒來得及迴答,院子門外傳來麒麟王的聲音:“夜冥已經控製住了丹神,他要用到丹神的時候還多著呐,再對丹神下毒?不太可能。


    顏掌門,就算天元大陸人族眾多,想要找出兩個體質完全一樣的人來,怕也是千難萬。


    梵天海這瓶血若是真能壓製一下丹神體內的毒,那才是有意思了,這位大長老怕是早就有了什麽想法,用了秘法將自己體質轉換成和夜冥一樣,再用夜冥的修煉方式。。。。。。大家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


    幾句話還沒說完,麒麟王已經快步走了進來。它先是朝顏守全點了點頭,又看向青獅王:“梵天海的實力怎麽樣?”


    青獅王有些糾結的看了麒麟王一眼,道:“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上得有多遠?”


    青獅王不滿的看看麒麟王,又扭起兩條眉紋:“一擊之下,我被他打飛了五六丈遠,沒有受傷,估計。。。。。。他還留著手。”


    麒麟王眼中神色漸漸冷凝:“他快要接近夜冥了?不對啊,不是說青萊和他實力相當嗎?。。。。。。他在隱藏實力。”


    青獅王臉上有些下不來,眉紋扭得更緊,幾乎扭成了一團:“快要接近夜冥是什麽意思?接近還有快要?”


    聽著青獅王沒好氣的反問,麒麟王也不見怪。它扭頭對顏守全道:“把瓶子裏的血給我聞。。。。。。看看。”


    顏守全再一次將瓶塞拔除,遞到了麒麟王鼻子地下,麒麟王鼻子聳動,吸了兩下,點頭示意他可以把瓶子塞好。


    顏守全收好瓶子,麒麟王的鼻子還在不停聳動,良久:“這不是夜冥的血,應該是梵天海的,他雖然實力還不如夜冥,但是看這血中暴戾的毒氣,也接近夜冥了。


    他有這個自信將自己的血液送來,說明他體質確實與魔皇一樣,還一直和夜冥用同樣的修煉方式,我說的沒錯,看來他早就對夜冥懷有其他的想法了。”


    明致遠頓時大喜:“那這瓶血可以救我師父了?”


    顏守全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之色,他看著明致遠:“就算他與夜冥體質相同,修煉方式相同,梵天海的實力雖然接近夜冥,但他還是不如夜冥,這血或許可以暫時緩解師父的毒,但是遠遠不能將他所中的毒徹底中和。”


    “那也應該差不了多少吧?梵天海接近魔皇的實力,能中和一大半也好啊,剩下的毒,我們可以用丹藥慢慢吸附出來。”


    明致遠有些亢奮的提醒著顏守全,一張臉漲的通紅,雙眼發亮。


    顏守全緩緩搖頭:“修煉實力的接近不等於就能能將魔人修煉出來的毒性按照實力比例來計算,就像初入一品武神,和武神巔峰,就像馬濤和沐掌門。”


    明致遠的臉上的血紅之色漸漸褪去,良久,有些失神的道:“那。。。。。。這瓶血有什麽用?”


    顏守全有些歎息的看著明致遠:“致遠你太過於緊張了,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嗎?你是丹師。。。。。。”


    顏守全的話還沒說完,明致遠的腦子這才清晰起來,有點慚愧的低下頭,喃喃道:“是的,不能完全解毒,或許可以讓師父短暫的清醒過來。”


    顏守全點著頭:“可能可以讓你師父暫時蘇醒一段時間,當夜冥的毒再次壓過梵天海的毒後,你師父還是會再次昏迷。”


    “梵天海究竟想做什麽?他這是想讓我們看看他的實力,再決定和不和他做交易?”青獅王本想問麒麟王,話說到一半,卻把頭扭向了顏守全。


    “他敢來和我們做交易,說明他自認為他的條件比夜冥的條件更能讓我們接受。”


    這時,沐風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隻見他帶著馬濤一前一後快步走進院子。


    走到這二人二獸身邊後,也伸手向顏掌門要過了石頭瓶子,打開瓶塞看了一下,道:“不管他要什麽條件,這個東西能給丹神試嗎?”


    顏守全沉默了良久,點點頭:“可以試試,如果梵天海的血能夠暫時壓製夜冥的毒,那麽丹神就有可能暫時蘇醒一段時間,趁著他蘇醒的這個時間,或者可以想到辦法自救。”


    麒麟王和沐風歌對視了一眼:“可以試試?那就是說就算試錯,也不會讓丹神的情況更糟糕?”


    顏守全點點頭:“我聖女山以丹藥傳世,丹神以丹藥煉體,隻是他和夜冥實力懸殊太大,才被他的毒性壓製,我們可以先用一點丹神的血來測試這瓶血能不能解毒,如果測試沒有問題,我們有辦法讓情況不會在嚐試的情況下出現大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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