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迴去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飯的點了,侯婉兒問起時他迴道已經吃過了。侯婉兒對侍女吩咐了幾句就拉著尹慶之和孟紅藥出去轉轉了,剛一出門尹慶之就笑道:“你剛才擠眉弄眼兒的,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啊?”


    侯婉兒擰眉道:“什麽擠眉弄眼兒的?你沒發覺今天郭傾過來就是為了見見福伯?”


    孟紅藥接道:“我們又不是傻子,你剛才吩咐人可是去打聽了?”


    侯婉兒點了點頭,孟紅藥看著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尹慶之道:“福爺這麽些年來忠心耿耿,是不是前些日子趙、李二人的事?”


    尹慶之這才道:“你們倆啊,對福伯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那幾個老頭除了張六叔都把我當小孩子一樣,有的事若是不問是不會主動告訴我的。”


    侯婉兒剛想讓尹慶之問問福伯,又想剛才當麵不問現在這樣有些不妥,再說估計家裏的下人這一兩天就會給自己迴信,就沒有張嘴。她舒展眉頭道:“若是要緊事福伯肯定會告訴咱們的,再說過幾天下人也會迴報的。聽說冬颯樓那邊新上了幾種糕點,玉瓊跟我念叨過幾次,如今有了這個便利,不妨今天就領她去嚐嚐。”尹慶之想起那個小辣椒不由得有些頭疼,不過想來侯婉兒在哪說和再加上那位郡主的“吃貨”本色,又釋然了便點點頭。


    三人直接去了冬颯樓後麵的小院,掌櫃的見這三位貴人來了趕緊上前問安,孟紅藥吩咐了幾句後掌櫃的就告退了。過了一會兒,楊玉瓊氣喘籲籲的進了院,侯婉兒見她麵紅耳赤的便笑道:“怎的,我們楊大將軍一聽說要吃糕點便從家裏跑來的?”


    “婉兒姐,你取笑我作甚,這點路程我都不夠我喘口大氣的。這不是在門口碰見袁狐狸了嗎!我就跟她吵了幾句!”楊玉瓊忿恨道,說完拿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裏塞去,尹慶之見她好像噎著了便給她倒了一杯茶。楊玉瓊剛忙拿起那杯茶喝了,她長喘了一口氣後對著尹慶之道:“雖然你這人沒啥本事,長得也不好看,但是心腸還不差。”


    尹慶之聞言有些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既然那位小辣椒願意放過自己他也是求之不得,便道:“楊小姐目光如炬,慧眼識人啊。”


    楊玉瓊聽他誇讚自己,笑的時候雙眼眯起來像月牙一樣,她又道:“若是你跟秋鳴樓那邊打個招唿,我就覺得你更好了!”


    尹慶之心道:“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己呢……”反正每日做的糕點很多,不過是少賺些錢罷了,他便答應楊玉瓊每樣給她留一籠,若是她上午不到,便遣人去送到她府上。


    侯婉兒在一旁看著討價還價的楊玉瓊,想到這幾日京裏已經沒什麽仁親王提親的風聲了,看來那幾位國公爺的老臉還是很值錢的。她看著自己的閨蜜無憂無慮的模樣還真是有些羨慕,若是自己父母健在沒準也能抗個皇命什麽的。侯婉兒收拾下心情對楊玉瓊道:“你還沒說你剛才是贏了?還是輸了?”


    想來是不想在尹慶之等人麵前弱了風頭,楊玉瓊輕聲道:“未分勝負,平分秋色。”


    侯婉兒有心逗逗自己的閨蜜,追問道:“哦?玉瓊這幾天長本事了,這鹽城書院的頭麵人物居然也隻是跟你平分秋色啊?”


    楊玉瓊知她要取笑自己剛撅起嘴要反駁,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嬌柔女聲:“不過是與楊小姐鬥了幾句嘴,怎麽在公主嘴裏如此鄭重?”,她扭頭一看正是之前說得自己有些氣短的袁媛。


    侯婉兒見袁媛站在門前,她站起身大聲道:“劉夫人這是幹什麽,怎麽還站在哪裏!又不是外人,還不快些進來!莫不是要讓我們夫妻二人去請你?”


    尹慶之自是聽得出來侯婉兒的夾槍帶棒,許是受山韓那一頓飯的影響去卻也沒說什麽。楊玉瓊倒是有些同仇敵愾,剛想聲援又想起剛才的戰況隻得嘟嘟了嘴扭過頭去吃糕點。


    袁媛好似沒聽到侯婉兒的調侃,她欣欣然走進門,看著對自己若有所思的尹慶之,不知怎的下意識地抖了抖胸伸了個懶腰。一直喝茶嗑瓜子的孟紅藥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門口的袁家老仆,見後者沒有進門的意思就接著喝茶嗑瓜子了。


    侯婉兒見尹慶之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她瞧著那並不宏偉地“山峰”不由得感慨自己這位“便宜”夫君還真是口味獨特。身為尹府女主人的“自覺”還是讓她問道:“劉夫人,這次來不會是隻為了和我等說上幾句俏皮話吧?”


    袁媛一改剛才那慵懶的模樣正色道:“媛今日是在這裏約了人,剛見完朋友正巧看見歸泊侯和公主就過來道個歉,畢竟前幾日那幫河東子弟太過失禮,媛雖然沒做什麽可也是內心有愧。”


    尹慶之心道:“自己早就懲戒了趙、李二人一番,可今日這袁媛話裏的意思頗有些不清不楚。”他給袁媛倒了杯茶後道:“我已經給過兩人教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袁媛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又柔聲道:“這幾日家中長輩知道此事將我等訓斥了一番,讓我等以趙、李兩家引以為戒。”


    侯婉兒這才弄清楚今日之事的來由,她想起一是又問道:“劉夫人這是哪裏話,不過是劉家的馬夫、侍衛,怎得如此興師動眾?”


    袁媛受寵若驚道:“欽封的侯爵、官職怎能是劉家的馬夫侍衛?公主這話,莫說是劉家,怕是隻有天家能當得起吧?”


    侯婉兒沒有反駁,雖然誰都知道河黨自成一體,可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卻沒幾個人能受得住的。她心中已經對趙、李兩家的事已經有了個大概,定是福伯他們使了什麽手段“嚇著”了他們。可是就算如此也討不了什麽好處,這麽墨跡著也著實無趣,她對袁媛道:“劉夫人說了這麽多您的心意我們領了,沒有別的事了吧?”說完就端起茶杯。


    袁媛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她卻沒有離去的意思。她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尹慶之道:“侯爺怎的一言不發?莫非還是在生妾身的氣不成?”


    尹慶之搖了搖頭把那日的身影甩出腦海,他輕聲對袁媛道:“這裏麵本身也沒有你什麽事,你本不必如此,再說以後那的事與你也關係不大,何必呢?”


    袁媛並不在乎尹慶之在楊玉瓊麵前說破此事,她隻是走到尹慶之身前,絲毫不介意尹慶之眼中春光般的彎下腰對坐著的尹慶之細聲細語道:“侯爺是個妙人,妾身很期待呢!”


    “本宮真想知道,那時候劉夫人是哪家的妾身?”侯婉兒看著俯首弄姿的袁媛問道。


    “媛與公主一樣,當然都是自家的妾身。”袁媛站起身,她麵帶微笑仿佛像多年的閨蜜姐妹一般似的看了看侯婉兒和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孟紅藥。


    尹慶之不知想到什麽,突然“哼、哼”笑了兩聲。這兩聲笑聽著,不知怎的還真讓人不覺得突兀。他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楊玉瓊道:“點心都吃的差不多了吧?你還想要些什麽嗎?”


    楊玉瓊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道:“吃的挺好,婉兒姐加油,我還有事先迴家了。”說完就逃似得跑開了。


    袁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位貴女中的“奇葩”,她看了看尹慶之微微一笑後也出了屋子,帶著一直守在門口的老人走了。


    孟紅藥看了看外頭覺得風有些大,便起身關上了窗子。雖然胖子都是人胖“器”短,可微微翹起還是被侯婉兒看到了,她冷哼道:“夫君好興致啊,是不是婉兒在這兒誤了您的事啊?不若讓哪位劉夫人肉償如何啊?”


    這時尹慶之的腦子還有半寸春光,他隻覺得渾渾惡惡的,隻是覺得有身前有美色之後便起身撲了上去。侯婉兒被他推到在桌子上“嘶”的一聲衣裙也被扯了下來,她趴在桌子上忍受著背後強硬而無情的征伐,這時候的尹慶之哪還有記憶中的半點模樣,在感受到一股熱流直燙花心之後她看到尹慶之向著驚疑不定的孟紅藥走去。


    尹慶之把孟紅藥的頭按了下去,她不得已隻得含住那還粘著穢物的玩意。孟紅藥感覺那玩意剛剛有了起意就被尹慶之抱到桌上,撕裂聲、呻吟聲、痛唿聲四起,還趴在桌子上剛緩過勁來的侯婉兒側著頭看見與自己同病相憐的孟紅藥與自己相差不過三寸而已。


    這小屋子裏不過一隻方桌幾個太師椅,可地上的碎瓷器和桌上的誘人黑白酮體卻有些交相唿應的意思。孟紅藥雖然習武多年可也沒比侯婉兒多堅持多久,患了失心瘋似的尹慶之又把侯婉兒翻了過來,好在這次濕潤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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